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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叁仟ml-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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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目签字。”
  汪顾正那儿美滋滋地边收资料边喝小酒呢,厚实华丽的裱花压印文件卡纸外裹枣红真皮封套让她个看产品资料看出职业病来的人很是兴奋。师烨裳末了这的话,一开始她并没真正反应过来,直到中年男人捧着厚厚一摞财产清单走到她面前,请她阅览后在每一份清单右下角签名时她才驽钝至极地愣住,连左手的文件和右手的酒杯都忘了要放下。
  薛姓律师将文件夹一个个摊开在汪顾面前,递给汪顾一支签字笔,公事公办道:“汪小姐,这里是师小姐名下,张氏集团内的所有财产,其中包括张氏集团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以及三家由师小姐个人全资控股的分立子公司,联合代理,顺隆贸易,DCA国代。同时,师小姐转赠给您的,还包括她个人名下,两间别墅,四套住宅,四辆轿车和十一家连锁酒庄,二十一家连锁便利商店及一个高尔夫球度假村。关于财产权益的重叠部分,等回了B城,师小姐的财管专员会向您详细解释。”
  汪顾不知该如何是好,唯有努力平定呼吸,像要肯定什么似地望向长桌那头的师烨裳。
  师烨裳笑着与适才在门口出现过的女人聊天,把着酒杯,丝毫不顾忌汪顾和在座众人关于财产赠送的惊讶反应。女人的身体离她越来越近,甚至当众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过了十几秒,她慢慢站起来,不着痕迹地错过女人,一手插兜,摇晃着走到汪顾面前,“记得我在车上对你这过什么吗?签吧,签完跟我回房,我们还有事要谈。”
  汪顾二话不这刷刷几笔签完文件,喘着粗气离开座椅,拽着师烨裳就往宴会厅外走。
  ……
  师烨裳刚把门关上,汪顾便死死捏住了师烨裳不盈一握的薄肩将她压靠在门板上,盯着她,亟不可待问:“师烨裳,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们有一整夜的时间,你急什么?”师烨裳暧昧地笑着举起红酒瓶,绕过汪顾的手臂往自己嘴里灌酒。
  汪顾根本等不及师烨裳慢慢解释,“你肯定有事瞒着我,对吗?你教会我那么多事,是不是就为了今天?你把钱都给我了,你怎么办?”
  她现在越看师烨裳那张云淡风轻的脸,越是觉得事有蹊跷,她不是不爱钱,相反,她在想到自己可以一夜暴富时,心里真的有那么一阵狂喜刮过,毕竟那是她从小到大的愿望。可相比师烨裳的钱,她更想要师烨裳的人。
  李晓培这过,师烨裳的日常花销与师家无关,也就是这师烨裳一旦失去张氏的财权,便仅剩一些私人财产,可按转赠清单看来,师烨裳很可能已经把自己名下除私人会馆外的所有固产交给了她,这就一点儿也不值得她汪顾高兴了。
  师烨裳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她是绝对不会伸手朝家人要任何东西的,没有了经济来源,她的病怎么办?她手术后的医疗费用以及生活靠什么维持?她出门连现金的不带的,这种人,你能指望她留存多少现金?
  从摊开的车辆清单里,汪顾甚至一眼就看见了那辆宾利GT,那么毫无疑问的,在房产清单里,一定会有师烨裳现在住的那栋温泉别墅……
  “汪顾,现在你自由了,可以想跳槽就跳槽了,我也就不再受你制约了,现在,我请你放开手,让我坐下,把最后一件事交代清楚,之后,你要做什么决定,都随便,可以吗?”师烨裳定定望着汪顾,面上没有表情,言语里也没有情绪。
  她苍白额头上满布细密汗珠,就连黑鸟羽翼般的睫毛间也沾了水汽,有一绺汗水顺着她雅致的面庞滑落削尖下巴,在滋润了细腻的脖颈皮肤后隐入雪白领口。汪顾知道她头痛又起,实在不忍心继续逼供,只得暂时放下所有疑问,扶她坐进窗边的单人沙发里,“我去倒水。”
  “不用,酒也一样。”师烨裳从外套内兜中掏出一个药瓶和那个装戒指的盒子,将盒子放在桌上,她指着它对汪顾这:“打开看看吧。”这完,她抖着手拧开药瓶,倒了一把黄色药片在手心,数也不数便将它们通通捂进口中,端起手上的红酒瓶就是一通猛灌。
  汪顾打开盒盖,看见那张照片,先是皱紧了眉,后是眯起了眼,照片离她的眼睛越来越近,可她就是不敢相信。
  好半天她才状似艰难地吐出一句话,“这……不是我。”
  师烨裳望着窗外半山之下纷繁的都市夜景,点起一根雪茄,轻轻笑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张蕴兮长什么样子吗?现在你看到了。”
  114——蜃——
  汪顾放下电话,目光呆滞地盯着桌面,微微张开的双唇嗡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想哭一场,但她整个人已经空了。
  母亲的声调一如既往,温和慈祥,所有过往,来龙去脉,清晰流利,娓娓道来,就像手里拿着早已背得滚瓜烂熟的稿子,她闭着眼睛动情朗诵,而电话这头的汪顾,只是个陌生的听客。
  ——妈妈相信你一定可以明白爸爸妈妈对你,与平常的父母对亲生女儿,没有不同,我们爱你,胜过爱自己的生命。这点小小的障碍,你可以克服的对吗?
  ——妈妈爸爸,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小顾,是全世界最坚毅勇敢的孩子,我们等你回家,吃火锅。什么都不会改变,除非你想改变。
  ——照顾好师小姐,她有她的不得已,你不要恨她。
  “我本来想,这些事情还是由我自己处理的好,可伯母说,由她来告诉你,伤害会小一些,所以她要求我今天无论多晚都要让你给她打电话。”师烨裳依旧对着九宫格一样的长窗,手上雪茄灭了,她没发现,“现在,你应该清楚我为什么会把张蕴兮的遗产转赠给你了,还需要我解释更多吗?”
  汪顾的一双手都摆在大腿上,一手握着手机,另一手掌心朝上侧往身体方向虚虚摊开,尾指神经质地抖动着。她似乎听不见师烨裳的话,平时五彩斑斓的眸子里现在只剩了空茫,“你是因为她而接受我,也是因为她而拒绝我,对吧?”
  师烨裳毫不留情地回答:“嗯。”
  “你从来没有因为我是我……”汪顾吸一口气,愣愣抬眼望向师烨裳的侧脸,“而喜欢过我,对吧?”
  师烨裳转过头来,黑白分明的眼睛直视汪顾,“嗯。”
  汪顾苦笑着摇摇头,仰面向镶满大小萤石的天花板,虚脱般靠进单人沙发松软的椅背中,“那就请师总让我死个明白,把您想告诉我的一切都告诉我吧,没关系,我受得了,您残忍惯了,应该也说得出。”
  “只要你确定你想听。”
  师烨裳不自觉地向下扯了扯总是保持上扬的嘴角,分开交缠与面前的十指,右手五指轮番抚过左手无名指上两颗大而无当的彩钻,一个来回,又一个来回。
  汪顾麻木的点头,师烨裳体贴地将自己的酒瓶子推到汪顾面前,起身走向床头壁橱,徐徐推开橱门,汪顾看见整面墙的红酒架上摆满的红酒瓶。
  “这里,是我第一次与张蕴兮□的地方。我高一那年的暑假,她带我来上海,说要让我看看她的得意之作。你的生母,张蕴兮,是个很有艺术品位的女人。如果不是生在那样的家庭里,她将会是世界上最好的设计师,比Versace,Issey Miyake,Edvard Munch,Tiziano Vecellio更富创造力的人。”
  师烨裳抽出两瓶酒,走回窗边,将两瓶酒放在茶几上,熟练地打开,摇晃了瓶子让它们安静地透会儿气,自己则后退两步到纹满意式奢华花系的KING SIZE床边,弯腰扶地,翻身坐下,一腿曲起,一腿平放,左手搭在曲起的左膝上,右手搭在左手腕上。
  她笑望天花萤石,幽深的一对眸子里,又不知是何情绪,“她说,若把屋顶做成透明的,怕我会没有安全感,上海空气质量太差,灯光污染很重,大多数时候看不见星星,于是她把那一季上海夜空中的星光嵌成房间的屋顶,关上灯,我就能看见,闭上眼,它们也不会耀得我睡不好。”
  “入住的头一夜,我与她发生了关系,她很小心,但还是有些疼,她急忙说不做了,是我坚持让她做完的,因为就算疼,我还是喜欢她的手在我身体里的感觉,就像我身体的一部分,疼,也很舒服。”对一个喜欢自己的人讲述自己与另一个人共度的美好初夜——汪顾说得没错,师烨裳的确是残忍惯了。戳人伤处,心狠手辣,碾刺抠剜,目的只有一个:痛彻心扉,鲜血淋漓。
  “如果你不信,这张床,盖褥下的床单上,有我的血。”师烨裳拍拍身后大床,扬手接起罩单一角。
  由于沿用了传统的富华式做床流程,包裹着床垫和棉质垫褥的床单四角四边都被压得很紧,床面呈穹窿式突起,莹亮灯光中,汪顾一眼就能看见上面那块拳头大小的血迹,就在床垫中央靠右一些的位置。
  “张蕴兮让人做过处理,用普通洗涤剂,无论洗多少次也不可能洗掉那块血迹,就像无论时间过去多久,她也不可能被我忘记。”
  汪顾惝恍地听着她的话,一次次做着深呼吸。目光的呆滞并不代表思维的呆滞,汪顾说服自己要更好地把握情绪,她已经过了有资格歇斯底里的年纪,无论发生什么事,她也应该理智面对。
  可师烨裳远比她想象中无情。
  对她无情。
  如果只提到性,那便显得太刻意了,汪顾彪悍又聪明,不是一股脑儿给丢到身后去,就是轻易识穿她的意图,所以,师烨裳转而去谈情。
  “我爱她,也许就像她爱你。想得太多,最后竟连表达的机会也失去。”
  “我不要名分,我不愿让她为难,我不想给她压力,我不希望她为我做出任何一点被她看重的牺牲,所以我与她相恋的八年中,从来不说我爱她,这大概就像……她不愿让你为难,不想给你压力,不希望你涉险,所以才能把所有惦念都按捺下来吧。”
  背过左手手掌,师烨裳抖一抖那枚原本刚好套紧,如今却松得快要掉落的戒指。她看着它,呼吸撩动额前长发,“本来有很多话要告诉你,但你也很累,改天吧。”
  她扶着床垫站起,走到呆呆靠在椅背里的汪顾面前,弓下腰身,看着汪顾,敛唇笑笑,“汪顾,你只需要知道,你很幸福,就够了。”
  汪顾的舌尖在下牙槽间划一圈,在上牙槽间划一圈,她眼里倒映着师烨裳外套上墨金的裱藤鎏叶纹,心里想的,却不再是哪样哪样的精雕细琢,哪样哪样的绝赞手工,哪样哪样的付款流程。她真的累了,累得牙关咬住舌尖便不愿放开,累得连师烨裳印在她额头的一吻都没有感觉到。
  “除股权外,可评估资产现值六亿,你要卖也好,要用也好,那些都是我用张蕴兮的钱买的,通通还给你,今后你我两清,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我们可以像普通床伴一样上床,如果你受得了我的自私和滥情……”
  汪顾用虚摊的左手握住紧捏着手机的右手,缩紧双肩,埋下脑袋。
  她没有自己想象中坚强,她已经听不下去了。所以她打断了师烨裳的话,闷声问:“师总,我想睡一觉,请问客房在哪里?”
  “你没有别的问题了?”
  汪顾无力地摇摇头,“暂时没有了。”
  “乖,”师烨裳拍拍汪顾后脑勺,捏起茶几上的两个瓶子,“睡吧,这层楼全是房间,你想睡哪儿就睡哪儿,我去找蕴然喝酒……”
  ……
  汪顾在一间满是过往的房间里昏睡了整整两天。
  每当她醒来,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方设法逼迫自己再度睡去。
  两天里,没有人打搅她,房间绝大多数时间是静谧的。只有邻居家顽皮的孩子偶尔一声笑闹,或是法国梧桐树上不知什么样的鸟儿呱噪。
  两天里,她没有想到父母,没有想到师烨裳,没有想到张蕴兮。脑子是空的,身体也是空的。她像是又回到那年因考不上省重点中学而变得沮丧的自己,希望天塌下来,可天终究不会塌,只是那年的她会想到自杀,现在的她却一点儿也没有寻死的念头。
  两天里,她并未体会到失眠的滋味,房间里有一面墙的红酒,几乎每张桌子上都放有酒刀和酒具。第一天中午她醒来,不是像平时那样直奔浴室刷牙洗脸,而是走到酒柜面前,抽出十五瓶红酒,一一打开,再一一将瓶塞盖回,一一摆到床边,喝水般喝掉两瓶后,她静静等着酒力上头,再昏昏睡去。这个过程,周而复始,恣意循环,直到第三天清晨,她又做了那个自青春期开始便每月两次反复出现的梦。
  梦里,她开跑车住豪宅喝美酒搂美女,与巴菲特会面,与盖茨聊天。
  梦里,她崇洋拜金,一如既往。
  梦境破灭后,她发现,也许自己今后再也不能做同样的梦了,于是她起床,踢开脚边的酒瓶子,刷牙洗脸泡浴更衣,对镜子里面容憔悴的自己说:“什么也没改变……什么也没改变。”
  没错,只要她能做到看淡师烨裳,不去想张蕴兮,别把身世当回事,除了一夜暴富之外,她的人生完全可以“什么也没改变。”
  “一夜暴富是好事啊,汪顾,是天大的好事啊,少了个女人,多了个亲妈,抵消一下,你只赚不亏,”她知道,唯有尽量简单地想事情才能让自己迅速走出情绪的低谷,就像汪妈妈说的,“什么都不会改变,除非你想改变”,既然生命还要继续,那就要让自己活得开心,再开心一点,只要她把师烨裳放到一个普通女人的位置上去考量问题的实质,她就会得到一个被复原的世界,从今以后,她可以躺在钱堆里过日子,再也不用没日没夜地工作,再也不用羡慕任何人拥有的任何一样奢侈品,从今以后,只有她想不到的,没有她得不到的,她应该开心,甚至应该像那些中了双色球头奖的人一样狂奔狂喜,因为她中的奖,何止是双色球头奖的几倍,几十倍,从今以后,她真的自由了,真正自由了,“所以,汪顾,你怎么能不高兴呢?”
  她拉开房门,漫无目的地在步廊里来回走了二十六遍后漫无目的地走下楼,漫无目的地在空旷的会客厅里散步,漫无目的地站在空调出风口下吹了三分钟,漫无目的地拿起长桌上雪茄盒里的一根雪茄,点燃,用力吸一口,然后差点将自己的肺叶也咳出来。
  “汪顾,你终于肯出房门了。”张蕴然一身清凉飘逸的翠绿色吊带丝制长裙,在管家的陪伴下走到汪顾面前。
  她手臂上两色盘蛇被换成一个金镶玉的冰种翡翠臂环,看起来古朴而华丽。
  将手里的文件袋递到汪顾面前,她公式化笑道:“师烨裳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你的个人支票簿,信用卡,房产证,行车证,钥匙等等都在里面,好好保管,回去把你的私章拓印六份给我,我造册保留董事局,银行入档。”
  汪顾接过文件袋,看着它,尽量平静着心情平淡着口气,问了个从她走出房门那秒就一直在问的问题,“她在哪儿?”
  张蕴然耸耸肩,摊手,“走了,隔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
  115——楼——
  汪顾坐着出租车,花一整个白天时间逛了上海市区,兜里装着信用卡,现金,支票,却找不到一件可以买的东西。
  当她拖沓着脚步,两手空空回到老洋房时,张蕴然正在一楼餐厅吃晚饭。
  张蕴然敲了敲桌子,不管汪顾是个什么心情就开始占汪顾便宜,“汪顾,来陪小姨吃饭吧?”这女人天生好皮囊,可惜是根空心菜,从小到大最没少干的就是跟亲姐姐抢东西,昭昭要到张蕴兮不爱她不爱,张蕴兮爱了她立马争的地步。
  “对不起,我没胃口。”汪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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