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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叁仟ml-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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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浴室里昏倒,醒过来后第一件事不是担心自己会不会死,而是想给你打电话,可我怕你担心,所以打算上床睡一觉等精神好些再打。睡到早上,我知道自己的肺可能有问题了,又想到你。你不在,我很难受,一瞬间感觉像是被你扔掉了,然后觉得有点生气。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对你表示怀疑,我承认那只是我想引起你注意的一种方式,虽然这种方式看起来很不必要,但我还是想知道我对你有多重要,想着想着,我就又晕过去了。之后再醒来,人已经烧得有点神经错乱了,我想到爸爸妈妈,又想到你,就把你们放到了同样的位置上,不想让你们担心,当然,还是有点生你气的,呵呵,谁让你一个攻都不懂让着我点儿,让你解释你就随便说两句哄哄我嘛,什么都不说的话我多下不来台。”傻笑带挠头是林森柏除挠墙跳脚之外的另一个标志性动作,咪宝很可能就是被她这个小动作吸引才会对她一见钟情,问题在,现在她的肩膀被咪宝紧紧圈着,她挠不到自己的头,所以只能去挠咪宝的后脑勺。
  咪宝为了活动方便,将头发挽了个简单的流水髻盘在脑后,林森柏不怀好意地抽走她用于固定发髻的铅笔,她的长发便真的像流水一样倾泻下来,盖住了林森柏的手。
  “林森柏,”咪宝的声音里带着浓重哭腔,但哭中还有些要笑的意思,“对不起。”
  林森柏叉开五指,让冰凉墨汁从自己滚烫的指间流过,一遍,再一遍,“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不好所以才还你那么优秀的一个攻君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不要再一个人撑着了,好不好?把自己的担心,自己的难处,自己想不通的事情通通告诉我,关于我的,不关于我的,只要是你想说的,我都想听。我也只是个普通的女人,不是什么草泥马啊,河蟹之类的神兽,我也会想听你说心事,难道我对你埋怨这埋怨那的时候,你都是很厌烦的吗?”咪宝搁在林森柏肩上的下巴狠狠晃了晃,奸商知道自己这招“设身处地”收到了良好的效果,于是安心地继续道:“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林森柏了,我也不想再当以前的林森柏了,那样的林森柏太令你纠结了,配不上十全十美的你,我不喜欢她,你也不要再喜欢以前那个林森柏了,好吗?认认真真地看看现在的我,我想这样的我才有资格和你一路走下去吧?如果你不肯接受这样的我,那说明我还不够好,病过这一场,我知道你和我的生命一样重要,所以你放心,就算你再一次拒绝我,或者再一次回避我的表白也没关系的,我会好好改变,变成一个令我自己满意的林森柏,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
  “好了好了,眼睛又要肿了,真是的,出门忘了带糖,不然还可以拿来哄哄你,”林森柏扶起已经在她肩上哭得失力的绝世好攻君,小狗似的昂起脖子,在她湿漉漉的脸上抹掉自己下巴上的泪水,“真想向你求婚啊……可我还没找到一颗配得上你的戒指,我可以先预定吗?离你生日还有一个多月,如果在你生日那天求婚的话,万一成功,每年可以少一个纪念日,节约点儿成本。”
  咪宝破涕为笑,一把揪住林森柏的衣领,很有御姐气势地骂道:“奸商!这你都要省!”如果不是脸上还带着泪的话,这句话的效果应该会更好一些。
  “为了幸福的家庭生活,能省则省嘛……”林森柏挠头。
  下一秒,她那满布着晶莹燎泡的苍白唇瓣被人温柔吻住,咪宝灵巧的舌尖点头似地在她舌下轻轻按了按。
  于是她知道,她终于为自己,为咪宝,也为两人的幸福做对了一件事,一件对得不能再对的事。
  她在之后的无数年月里不断地庆幸自己病了这么一场,趁着烧得糊涂没力气别扭的空档,说出了一直压在心里,想说但没好意思说的话。
  ……
  相爱的人应该在一起,不是吗?
  如果不能,那么只说明,不爱,或者还不够爱,再或者是……太爱。像张蕴兮与师烨裳那样。
  152——,——
  快过年了,汪顾“被迫”一门心思忙着处理张氏春节长假前的收尾工作。
  空闲资金要怎样处置才会妥当?是把它存在银行的保险柜里让它安安稳稳地过个春节?还是把它投入如火如荼的海外市场,做些风险不大,但利润也不大的短线投资,让它在辛勤劳动中度过一个有意义的寒假?亦或是给它做个长远计划,让它趁人类休息的时候孤独而勇敢地迈出第一步?选择一个合适的方案,是汪顾眼前头等要务。
  可怜咱们汪顾,虽然是商科出身但她从来没接触过任何有关资本运营的事,加上张氏的业务范围典型是半商半实,这就对资本金分配技术提出了极高要求,即使是专业人员也很难准确地分析出实时边际数据,更何况是汪顾这个一直从事管理的门外汉。
  二零零七年,二月六日,星期二。
  张蕴然坐在汪顾的办公桌前,手里是汪顾交给她的决策书。“凡事都有风险,你走在路上还有可能被陨石砸了头呢,更何况是生意?”最近她经常这样鼓励汪顾,但汪顾依然踯躅不前,在董事局走马上任后决定的第一件要事便是暂时将闲置资金封闭,以求更从容地观望业内动态,“你的决策方式有些过于保守,听说师烨裳回来了,她难道没意见?”
  虽然汪顾不喜欢从张蕴然口中听见师烨裳的名字,因为在潜意识里,师烨裳是她的东西,而张蕴然碰过她的东西,她酸,酸得不得了,但出于工作关系考量,她并没有把这种不悦摆在明面上,毕竟她也是三十岁的人了,有些事情,想不想分开也得分得开。
  “师烨裳说她已经与张氏毫无瓜葛了,百文又在怂恿她回去工作,所以她不会插手张氏的事情。”汪顾抽出机箱上的记忆卡,放进手袋里,顺便把打印机上的新出炉的几份修改意见递到张蕴然面前,“她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身体养好,至于其他的事,我不会拿去烦她。”看表,快到十二点,师烨裳再能睡也该醒了,汪顾归心似箭。
  张蕴然从她脸上看出了浓浓的春情,把文件在办公桌上剁剁齐,她无需提醒,自觉撤退,汪顾锁上办公室的门,紧跟在她身后,高跟鞋踩踏木地板的声音比平时响亮得多,足可见她有多着急。
  “你这是赶着去陪师烨裳吃午饭吗?”张蕴然头也不转,目光笔直朝前。
  汪顾边走边掏手机,两人走到电梯间门口,她已经将车童和外卖都搞定了,“算是吧,赶着在她没饿得低血糖晕倒之前把饭塞到她嘴里。”
  张蕴然幸灾乐祸地笑着按亮电梯灯,“你这劲头快赶上张蕴兮了,师烨裳平安,万事大吉,师烨裳生病,世界大战。”
  “快赶上?怎么?张蕴兮到什么程度了?”叮一声,电梯到了,两人急匆匆走进电梯,张蕴然按3,去往配楼餐厅,汪顾按1,去往主楼大堂,“对了,你怎么不交女朋友?打算一辈子单身?”
  “她以前是让师烨裳坐她腿上办公的,除了我,她的办公室从来不让人进,文件靠电邮和传真,有话说就打电话,万一要开会也是视频会,人家都以为她神秘得不得了,天晓得她在里面跟师烨裳搞什么鬼,师烨裳如果生病那更不得了,她旷工也要陪床。当然,”张蕴然顿一下,将文件在自己手上拍了拍,“我可不鼓励你这么干,当年她有师烨裳从旁协助,工作效率是正常人的三倍以上,而且她们都是激进的铁腕主义者,容易就各种问题达成共识,而你如果回去陪床,工作效率很可能会降为零,甚至负值,我相信师烨裳也不想看到张氏倒闭,所以你还是维持现状吧。”
  因为不是高速电梯,三十二楼降到三楼大约需要花一分钟,张蕴然掐着时间说话,回答完汪顾的第一类问题,电梯刚好抵达她的目的地。很明显,她根本不打算就汪顾的第二类问题作答,“下午四点管理层开会讨论节日安排,虽然会不长,也不重要,但你最好去旁听一下,促进同事间的了解。记得准时。”电梯门关上之前,她站在门外冲汪顾贼笑。
  近来汪顾与她接触频繁,对她这种周圆的回避已是见怪不怪,无奈地叹口气,等待电梯降到一楼的过程中她以超一流月付费全时搜星附带铱星电话视频联络的导航软件的运算速度规划出回家的最优路线,车童在她走出大堂门口时刚好将她的阿斯顿马丁开到门廊下。
  ……
  果然不出汪顾所料,她回到家时,师烨裳已经醒了,正坐在书房里对着电脑不知在看些什么,手边的透明咖啡杯里,黑水只剩了个底儿,一瞧那成色就知道这杯咖啡不会比ESPRESSO淡。
  “师烨裳,你又来,医生说你不能喝咖啡的。”汪顾拿起她的杯子,仰头喝干里面的东西,一股苦得发涩的味道涌满整个口腔,汪顾顿时皱起脸来,“我的师总啊……”她最近比较习惯用“师总”来代替神,上帝,老天爷之类的词,“您可真一点儿也不浪费煮咖啡的时间,可您倒是有必要非煮那么浓吗?”
  师烨裳旁若无人地拿起点触笔,在触摸屏上画几条横线,又画了个圈,“这样可以节省倒咖啡的时间。”TXT之·梦
  在汪顾所处的位置上,她无法完全看清液晶屏幕的全局,但是她所见,尽是数字和表格,其中没有任何一个叙述性文字,任何一条描述性曲线,任何一张形象化图片,所有的,都是,令人望而生畏的抽象数字,“师烨裳,你的脑袋原来是被这样用坏的……你从来都把自己当计算机用的吗?为什么不用软件把它们整合起来看?”
  “原始数据能告诉你很多东西,工具软件则会把那些珍贵的异常值当成噪点一样去除,在数据量较大的时候,即使是在用不去噪的精描图上你也无法发现它们。”
  师烨裳的淡漠一如从前,情绪越稳定,身体越健康,她就越难以接近。汪顾凑到她脸旁嗅了一下,立刻由她身上那股子不食人间烟火的沐浴露味分辨出她从睡醒到现在一点儿油腥也没沾过,“这种神奇的方法有空也教教我吧,你该吃饭了,”强硬取走师烨裳手上的点触笔,汪顾拉她从一堆办公器材中站起,牵着她下楼,“几点起床的?饿得手冰凉你也不知道要找东西吃吗?叫外卖或者自己煎个蛋之类的。”
  汪顾现在真是四脚朝天地赞同她亲妈的政策:这种女人一定要绑在身边才不会出问题。
  天知道她以前是哪只眼睛瞎了才会把师烨裳当成一个完美的职场女性,以为她在日常生活中也能够把自己打理得井井有条。现在看来,当时简直错得将谱离到了冥王星上。
  难怪师烨裳过往的每个情人都会将她捧在手心里,原来是因为不捧着她她便有可能在一天之内轮流引发你心绞痛,肺气肿,脑溢血等多种疾病,她那些可怜的EX们,捧她,绝对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
  “国内送外卖的不带POS机,我没时间做饭,”师烨裳坐到餐桌前,看着汪顾将一个个便当盒打开,又将一份砂锅粥推到她手边,左找右找看不见吃饭的家伙,便问:“外卖餐厅没给你勺子筷子吗?”
  汪顾从厨房里一溜小跑出来,手上多了两双筷子和两把汤勺,塞进师烨裳手里,绕过桌子坐到她对面,撑着下巴看她几乎是狼吞虎咽地将食物不分彼此地往肚子里塞,“不是说了现金都在床头柜里吗?再说车也在家,要是不想吃外卖,你可以开车去吃喜欢的东西嘛,再不行就应该打电话给我让我送东西回来。”这已经是汪顾本周以来第三次与师烨裳交涉她的伙食问题了,平均每天一次,而师烨裳的借口永远只有这俩,似乎连多想一个理由都会令她觉得麻烦。“师烨裳,你别总想着与我分开账户,分开物品,分开所有好不好?更没必要一口一个‘你的’什么什么。”汪顾摊手,“这些东西都是你的,连我都供你差遣,所以请你不要再虐待自己了行不行?只是吃个饭的事儿罢了,用不用那么上纲上线啊?”
  多次失败的谈判几乎消耗掉了汪顾所有的智慧和耐性。看师烨裳连饭都吃不好她既心疼又内疚,可师烨裳就是像一块坚冰似地毫不动摇,她拿她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汪顾无数次劝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慢慢规劝师烨裳改变这种不良的生活作息以及这种凡事必须分得一清二楚的态度,但她同时也看到了师烨裳继续这样下去会因低血糖而再次病倒的极大可能,所以她干脆决定开诚布公地跟师烨裳再谈一次。
  如果这次交谈的结果还是像之前那样令人沮丧,那么她有两个选择,一是请专职护理回家照顾师烨裳,让师烨裳完全处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婴儿式照顾下。二是每天缠师烨裳晚上八点睡觉,早上六点起床,陪她吃早饭,陪她去上班,由她亲自负责师烨裳的生活。
  当然,无论哪个都不会让师烨裳满意的,汪顾知道,但她可以让师烨裳屈服。
  “汪顾,我想我已经说过了,我不需要你来照顾我的生活,我可以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师烨裳还在喝粥,但喝得极为……寂静。汪顾甚至听不见正常人在正常情况下无法避免的,牙齿撞瓷勺的动静,“吃不吃,什么时候吃,吃什么,我自有分寸。你放心,我饿的时候连生鸡蛋都可以吞掉二十只。”
  “上一次,上上一次,包括上星期那几次,你都是这么说的,一个字也没错。”汪顾含住一块柠檬鸡,小幅度地挥舞筷子。她今天穿了套很宽松的深棕色工装,袖口被她抖到手肘处,她看似嫌它麻烦,于是放下筷子,悠闲地脱掉它,接着自然地挽起衬衣的袖子,“顺便”解开领口两颗扣子,“工装真麻烦。”
  师烨裳喉间明显动了一下,汪顾当然不会错过,因为她的目的就是这个。
  153——因——
  汪顾把下巴撑在自己交缠的十指上,饶有兴致地问:“听说生鸡蛋可以壮阳,难道还可以滋阴?嗯,虽然我完全不介意你用我来试试它的效果,但生鸡蛋有细菌,我建议你换点儿别的,比如……黑芝麻首乌牛骨山药之类的。”
  一段时间接触下来,汪顾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师烨裳对她的欲望。每当她做出稍具挑逗意味的裸露动作时,师烨裳总是不自觉地先将目光停留在她的裸露部位数秒,然后再强制自己挪开视线。
  汪顾不傻,她非常清楚这是因为她长了一张与张蕴兮极其相似的脸,以及几乎一样的身材,师烨裳刚从重病中恢复,对这方面的欲望本来就会强于常人,再加上从前夜夜笙歌,如今禁欲半年的强烈对比,说到底,她是接受了颅脑手术,不是接受了阉割手术,她根本不可能没反应。
  师烨裳对汪顾有欲望,这对汪顾来说,对师烨裳本人来说,对任何人来说,都不值得奇怪。在性这个问题上,如果没有先天生殖器功能性障碍,女人和男人在出生时是完全一样的,如果后期有所不同,大抵可以笼统地归咎于具有悠久历史的道德约束,达到高潮的难易程度,以及从小到大正确实施自慰的次数。汪顾只希望师烨裳是有选择地表露这种欲望,不是处于“军营呆三年,母猪变貂蝉”的那种状态,否则她头顶的天就不再是蓝色的了,而是蓝色加黄色调出的那种颜色,可……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毕竟在师烨裳面前,概率这种东西根本不适用:她做了就是全概率,她不做就是零概率,中间不存在灰色地带。
  对汪顾这个彻头彻尾的女同性恋者来讲,师烨裳就像个男人一样难以理解。
  哦,算了,她又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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