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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大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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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小丫鬟惊叫一声,手中果盘差点拿不稳摔下来。另一人连忙问:“哎呦怎么了,突然这样叫,吓了我一跳。”
“方才好像……有什么抓了我一下。”她后怕地拍拍心口,回头望了望空无一物的走廊,又自言自语了一句:“可能,可能是错觉吧……”
“什么有东西抓了你一下,大白天的别自己吓自己。”身旁人嗔怪:“好了我们快些走吧,听人讲府里来了贵客了。”……
樊禅察觉到身后动静停下步子,冷然抿了抿嘴角,伸手将某只正偷乐的小白团拎走。
长廊尽头是个花园,走过那片青石板空地,面前就是一大片荷花池了。满池青碧,花开点缀如繁星,荷风穿廊,暗香阵阵,风景甚是美。樊禅抬手往虚空中一划,取出那把乌铜柳刀。
长刀出鞘,戟指捻诀缓缓抹过,那刀身上便显现出丝丝缕缕金色的纹案,像排行细密的符文。而后,刀柄端处那颗银铃就开始转动了起来,发出嗡嗡的鸣风声。
“有妖气。”她淡淡道。白烛是感应极其敏锐的神器,一旦嗅到妖魔气息,就会做出反应。
但是这次反应似乎有些大了,银铃的转动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难道……某位仙姑大人凝眉,将目光转向旁侧。而站在她身旁的小白猫眨眨眼,满脸无辜。
樊禅面无表情地摆摆手:“你离远点。”
“——喂!”勾月简直不敢置信:“我现在那么柔弱,离远了要是有危险怎么办?”
“靠近你的人才有危险。”
“你!”小白猫气得跺脚。但身旁人不为所动。
好心累!!勾月重重地哼了一声,愤然远离了几步。她此刻只觉得自己的人生一片惨淡。自从遇见了樊禅这女人,她就完全高贵冷艳不起来了。从前在魔界,谁不是一个劲儿地去巴结讨好她,她到那儿不都是众星捧月,何曾受到半点轻慢。
如今,居然被嫌弃了。真是……好讨厌!
☆、第13章 十三沉尸池
樊禅把白烛换到左手,从袖中取出一张明符,凝火于指尖点燃。随后捻住其中一端轻轻一晃,燃烧着的符纸便连带火焰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枚一尺多长的细银针。
勾月本来还在一旁生闷气的,见着她这一番变戏法似的动作,又来了兴致,睁大眼睛观看起来。
随后见她半蹲下,将那长针快速扎进池边石板缝隙的土壤里,直没过顶头。过了片刻缓缓取出,原本银白的针,已经有一半泛着黑色了,上面还黏着一些细小土粒。
蹲在地上的人用手指刮了些针上的细土,捻了捻,脸上神色随即凝重了几分。
果然,这片水池……
“跟皇帝饭前用银针试毒似的。”一边的小白猫笑道:“怎样,这地里有毒么?”说着皱皱鼻子,小爪子在面前扇了扇:“不过这里一股子死人味儿,八成是不干净了。”
樊禅收起那枚长针,“听说过凶地么。”她站起身,轻声道:“土干如聚粟,或温如卦肉,或水泉砂砾者,皆为凶地,且其中以水泉砂砾最为险恶。”
“水泉砂砾?”勾月眯起眼,露出利爪往身下石头缝里刨了一下,再低下头嗅了嗅;随即了然:“嗯……这里的土质确实跟别处不一样,都是砂砾状的,尽管被石板掩盖着,也不难发现下头孔洞极多。那些孔洞口径虽极细小,然个个都很深,直通地底,还能闻见些腐臭味道。”
樊禅点点头,目光里流露几分赞许,“这便是水泉砂砾的特点了。水者,地之血气,即福祸之所在。原本此处风水颇佳,然地气虚浮,腠不密如滤篾,内藏气湿之水,外渗天雨之水,久之生气俱泄,阳消阴长,便破坏了这一方风水。如今这处,在耀县一带算是少见的一种养尸地。”
“养尸之地,地气滞涩,阴邪积聚,若死者带怨气,葬必起尸,且魂魄不离尸身,常常能逃脱地官追索。经过一段岁月后,其尸身不腐遍体生毛,复苏五感于夜间行动肢体,食凡人血肉。”她把目光放到眼前的荷池里:“看来这片水池里,有沉尸。”
一旁的小白猫却道:“头一回见你说了那么多话。”
樊禅:“我平日里寡言少语么?”
“这个嘛……”猫搓搓自己的小肉掌,眼神飘忽:“嗯……啊你刚刚说那些话的意思是有尸体在这片养尸地里变成了凡人常说的那种毛粽子?”
“有这种可能性,但也只是猜测而已,毕竟这里还没出过人命,一直相安无事。”樊美人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想了想,轻声道:“先随我布阵,而后静观其变。”
说完取出两道白符,各贴在了荷花池南北两侧的隐蔽角落,然后在白符正对面三步内摆放好五枚石子,再抬指虚划上一道方格暗符。
这是一种不易被察觉且稳固有效的阵法,最适用于等待暗处的目标出现,就好似猎人铺设了陷阱,渔夫洒上围网,只待对方现身,触动阵沿,便能将其牢牢束缚住。
勾月也没闲着,在另一个角落帮着摆好了五枚带着灵气的石子,还很有情调地摆成了梅花形状。可她还来不及欣赏呢,就听身后传来了一道陌生的脚步声。她回身看去,原来是之前那冒充樊禅的女子。
女子走到她身边,忽然皱眉:“好重的妖气!”
某猫差点忍不住要跳起来在这人脸上留几道血痕。而更令她恼火的是,这女人紧接着还踩着她刚完成某朵小梅花,直直朝着贴有白符的那个角落走过去了。
真是不可原谅!!
“这是什么?”那女子观察力很是敏锐,很快就注意到了那张白符,盯着它略微思索一会儿就伸出手准备撕下。
“住手。”这句话是勾月喊出来的,而拦住了那女子动作的却是从另一侧掠身过来的樊禅。
“你们是谁?!”女子被吓了一跳,急急退后几步,警惕地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一人一猫。
这猫身上魔气重得很,明显是妖魔一类,可身旁人却仙气逼人,看不透真身,也不知是敌是友……她抿紧唇角,手握拂尘就这样僵持着,可没过多久,脸上神色就变了。
面前这女人的确不简单呢,修为高深远在自己之上不说,且灵息极为纯净,想来境界至少也到了灵寂期!而那池壁上的符纸估计就是对方贴下的,那……这一人一猫之前隐身于此,也是准备着除妖么……
青袍女修脑海中灵光一闪,立即换了副表情,朝着樊禅拱手温声:“晚辈棠绫拜过前辈。”
“呵,算你识相。”旁侧某只猫冷哼,那模样倒有些狐假虎威的味道。
樊禅看她的目光有几分冷肃:“去别处说话。”
“哈?哦……”许是被这气场震慑到,某女修愣了下后,竟乖乖跟着走了。等到了较远些的那园子角落的一棵树下,樊禅才停下来,回身问她:“你来到这里是想做什么?”
棠绫不自觉地吐了吐舌头,竟是生出种被自家师父责备了的错觉:“晚辈下山历练,常帮助凡人除妖驱鬼,这两日恰好见到这里不对劲,所以才……”
“所以才来冒充别人,能收妖就收,就算收不了也可以卷一笔财物走人对吧。”某猫凉凉补充,脸色不善,显然还很在意方才那小石头被踩乱的事情。
“我,我也不是有意骗人,只是不冒充一下有名气点的人物,那些凡人都不肯相信我嘛……再说了我也确实想帮着弄清这里的怪异是怎么回事……”某女修被人揭穿后面露愧色,耳根生热,倒是现出了不少小女儿家的模样,哪还有之前的大师仪态。
想到了什么,她又犹豫道:“那敢问前辈您……”
“不必知道我是谁。”樊禅看出她心思,淡淡道:“只需按我说的去做。”
“诶?”棠绫眨眨眼。
樊禅又道:“我们怀疑这处地方发生了尸变。”顿了顿,语调渐沉:“一般尸体浸泡浮肿后会浮出水面,不可能没人发觉。但是这里先前没有过任何发生命案的传闻,唐家人也一直安然居住,这便说明了那件事情并没人知道。也就是说,那具尸体没有浮水。”
“落水之尸若不浮,则怨气不散,极易异化。只是从此处气息来看,对方异化程度还不深。”她微微皱眉,继续说:“如果没推算错的话,对方身死大概只有五六年而已。”
“五六年……”棠绫垂眸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道:“对了,刚才那个唐家少爷就跟我说起过,其实那里之前是一户人家屋后的鱼塘。”她指着远处的荷花池,“后来那户人家匆匆搬走了,有人低价买下了这片地方,才将那几间茅草屋改建成大宅院,而鱼塘也变成了荷花池。”
“干嘛要改成荷花池,不觉得鱼塘更霸气更有情调么。”小白猫插嘴。
“是么?”棠绫想了想:“似乎……”
樊禅:“关于原来那户人家,你知道多少?”
“哦原来那户人家姓张,家主是个穷秀才,平日里只靠着卖些字画勉强糊口,但或许是因着长相不错,竟先后娶了一妻一妾,都是美娇娘。”棠绫将之前唐礼跟她八卦过的事情都详细说了出来:“就在五年前他们突然搬走了,说是要去北方谋生。可那正房夫人刘氏并没有跟着去。当时有人问起,那秀才就说刘氏原本是富人之女,因为受不了辛贫所以就跟他和离,独自回乡去了。”
也不知是回忆起了什么有些感慨,她叹了口气,最后道:“这些事情是那唐家少爷听当年的中人吴掌柜说的。想必其中也是隐瞒了许多。”
“受不了辛贫,和离回乡……呵,说得真好听。”勾月冷笑:“恐怕那刘氏就是这池底沉尸了。”
棠绫怔了怔,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上来。
“用法术将旧时场景在意识里回现,便可清楚当时发生的事情了。”樊禅忽然轻声开口。小白猫闻言抬头看她。另一人则神色微变,支吾道:“什,什么法术?”
“用溯时法,可现旧物形貌于人前,也可通感过去,看见曾经景象。”她淡淡看了面前女子一眼,言语中颇有深意:“既然之前那几片回枝的枯叶能保持半个时辰之久,只是去感应五年前的事物,你应该可以办得到。”
“你……”居然被轻易看破道法,棠绫既是心惊又是挫败。末了咬咬牙,也只得答应:“好,我试试!”说完就真的闭上眼睛,嘴里低念咒诀进入状态,开始凝神去感应周遭事物在另一个时空里的显现了。
在这段闲暇里,小白猫悠然摇了一下尾巴,又忍不住拿爪子碰了碰身旁人的脚,低笑:“喂,今日怎么为难起小辈来了,那种法术难道你不会么?”
“我不会。”某人面不改色。
溯时法不是寻常法术,谁都可以学会的,而且这是一个很神秘的修仙门派里的独家绝学,一般不外传。眼前这个年轻女修想必是其门下弟子,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跟那个人有关系。
☆、第14章 十四旧时诡夜
于是她们各怀思绪,在一边等待了一会儿。却见棠绫越发蹙紧了眉,额际还渗出了层细汗。
其实使用这种法术耗费灵力极多,棠绫修为尚浅,一日之内使用两次确实是有些为难她了,此时她也是在拼了力气苦撑着。而脑海中瞬间涌入大量的讯息使得她头部阵阵晕痛,却又不得不去专心分辨,因为稍有差池,是会造成血气倒流的危险的。
耳边阵阵嘈杂,好似有无数道不同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叽喳作响,十分刺耳。越来越多的画面在眼前迅速掠过,形成了一道不断变换彩影。当其中一处墨蓝色显现出来的时候,棠绫心头紧绷了一下,立即生出一种很强烈的感觉。
她循着自己的意识,往那一处去。
一阵铺天盖地的空白漫过去后,周遭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她看见自己仍站在唐家后院里,远近事物却开始慢慢走形。前边的房屋楼阁好似被蚕食了一般正在一点点消失,接着变成了几处简陋的茅草屋子,地面上石板褪去,还原成草地,从屋子那里蔓延过来,经过脚下,又迅速往后方覆盖过去,直至那个在夜色里泛着浑浊暗色的鱼塘。
渐渐地,听见促织的声音,还有……一些模糊的人声。
她的意识在画面里移动,来到发出声音的那个屋子。
“惠茹,是我对不起你……”模糊的言语转而清晰,眼前的一幕却让棠绫寒毛倒立。
昏黄灯光下,男人站在椅子前,一手死死坩住女人的下巴,另一只手拿着碗汤药正粗爆地往她嘴里猛灌。那被绑在椅子上女人摇着头挣扎,脸上现出一道道青紫的掐痕。她呜咽哽咽着,被药水呛得一直咳嗽,双眼也已经红肿不堪,泪水涌出来,将脸颊沾得黏腻。
站在旁边冷眼观看的另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则拿手帕掩了掩鼻子,把头转向别处,露出些嫌恶神色。
“喝下去吧,求你了。”男人压低的声音里难掩颤抖,发了狠的表情却在灯光下布满阴影,显得狰狞可怕,如同入了魔障。
“呜……呜唔……”女人还在拼命挣扎,褐色的液体泼洒到身上,发髻也松垮掉,头发被药水打湿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被紧紧困绑住的手磨破了皮,泛起青筋。
男人红着眼睛,手不住发颤,却仍旧狠心灌完了第二碗汤药。“别怪我狠心,我没有选择,我受够了这种被人瞧不起的穷酸日子,我……”他声音哽咽。
昏黄的灯光忽明忽暗,映在墙壁上的混乱剪影像那张牙舞爪的鬼脸。
“动作快些,天都快亮了!完事了我们好收拾东西一早动身,还得去找马车呢!”身旁人尖声催促。
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忽然开始口吐白沫,四肢僵直地抽搐起来。她喉咙里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声音,眼睛却死死盯着男人的方向,混含着失望和怨恨的眼神里,慢慢覆上了猩红的颜色。
男人猛地退开几步,表情呆滞。直到眼前这女人——他曾发誓要保护一辈子的发妻,七孔流血,不再动弹了,才哇地一声嚎嚎哭了出来。
“我,我对不起你……”男人崩溃了一般蹲下来,抱头痛哭:“对不起,对不起……”
“人都死了你还哭什么。”身侧的妖艳女人不耐烦地骂道。
“窝囊废,当初我怎么就看上你了呢,无非是穿得光鲜些长得好看点,其余一无是处。靠诉你,我爹可是看在我的份上才肯给你一条出路的,多少人求之不得呢。你可别怨我爹逼你,跟前途相比,一个没作用只会拖后腿的女人算得了什么。”
油灯忽然被风吹得跳动了一下,正说着刻薄的话的女人看见那具死不瞑目的尸体,忽然背后有些发凉。
“快些把尸体处理掉,我去把她私藏的那盒子财宝首饰找出来。”她撇撇嘴,等男人收了声,转身走出门,边走边低声念叨:“那虚伪贱人平日里装得一副勤俭持家的模样,背地里不知私藏了多少钱财,还以为我们不知道呢。”
身后男子擦干脸,握紧拳头,剧烈喘息着。最后深吸了口气站起身,咬牙把那尸体连带椅子一起拖了出去,往鱼塘那头走。夜色掩映下,没人知道这里发生的罪恶。
棠绫呆呆立在门边,捂着嘴。
她愣愣地看着男人拖走那俱女尸,看见那尸体暴突的眼里流出血泪。
死寂的目光,却阴怨得可怕。
她颤颤后退着,脑海中却嗡嗡作响,腿脚发软。控制不住地,眼前画面骤然开始扭曲,地面轰然崩塌,黑暗袭来,头痛欲裂……
“表情这么痛苦,必定看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唐府后院里,小白猫眯起狭长的眼睛,盯着那张发白的俏脸,忽然掩唇笑:“该不会是弄错了时段,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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