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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同人)杨门之一代女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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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你。”潘善实在气恼,夺门而出。
  “秦风。”杨业无奈摇头。
  秦雪吐吐舌头,隐了笑容,看向花解语。
  “苦中作乐,这份心胸实在难得,你看看我家勋儿,从头到尾一直蹙着眉头,秦风你平日里也同他多亲近些,让他多沾染些你的乐观脾性,对身子也有好处。”杨业看向杨勋意味深长的一语,杨勋起身浅浅一拜,“战事正紧,孩儿又没有什么好的御敌之策,实在无心他事。”
  杨业点点头,慢慢起身,看向不远处的沙盘,“这耶律泉确实难对付,只是行军打仗不能着急,若是我军操之过急,胜算便被敌人牢牢握住了。”
  秦雪随众人点头明白,心中不禁佩服,如此形势下,杨业也能这般沉稳以对,同他那几个儿子比,尽显大将之风。
  分析如今形势,耶律泉已占尽上风,倘若再不给他些打击搓搓其锐气,辽军气焰更胜时,蔺庄很难再保。杨业踱步营帐,盯着沙盘久久不语,听杨勋分析今日战局,耶律泉所行之策扑朔迷离,看似毫无章法,实则循序渐进,很难猜透。
  杨顺领兵蔺庄,清点城中剩余兵力,秦雪、潘善同往。一路上遇到百十个难民,分了些军粮给众人,见他们叩头跪谢时,一口一个杨将军,毫无对大宋天子的感激之情,秦雪隐有不安。策马杨顺一旁,“杨家太过显眼,这一点老令公不会没想过吧?”
  “你也觉得太显眼?”杨顺看向她,沉声回:“这些年,杨家在大宋军中的地位犹如萧井在大辽的地位。只是,大宋的皇上同大辽的太后却不一样,不允许功高震主。父亲早就看到杨家正盛的气势,已经极为低调,却没想到,有些锋芒一旦突显,再忍就难了。”
  “说句你不愿意听的,萧井对待‘功高震主’这个词要比杨家看的透彻,说萧太后不疑心他是假,只是因为萧太后看他是本家的人,又对权势没有向往,平日里除了行军,萧井就是炼丹制药,不问他事,不管萧井是装作这样也罢,还是真的喜欢也好,这点,确实让人放心。”
  “你难不成要建议父亲、母亲去炼丹?”杨顺有趣回问。
  “炼丹也不成,你都说了,这个大宋的皇上同萧太后不一样。”
  秦雪还没有说完,一支流箭从耳边穿过,射中身后的一名军官。                    
作者有话要说:  大大最近在看基友推荐的耽美文,一度沦陷中!

  ☆、【第三十三章】蔺庄守城 画地观色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新年快乐!心想事成!
  杨顺从马上跳下,秦雪也翻身下马。
  “没事儿吧。”杨顺担忧地看向她。
  “我没事。”秦雪朝落马的军士跑去,用指尖探了探他的鼻息,再看向杨顺摇摇头。
  身后千人已经端起长矛对准附近密林,各个神情紧张,最近被耶律泉闹腾的人心惶惶,遇到风吹草动,便如见到大军一般,让人心生忌惮。秦雪看着大家紧张的面色,知道耶律泉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
  “不是军中的用箭。”佐格将射中军士的细箭从他身上拔出递到了杨顺手中。
  杨顺仔细看了看,面上惊讶,眼睛放在了秦雪身上,并未说话。
  “这箭。”秦雪淡淡一笑,极力掩饰心中的激动和惊愕,浅声道:“像是熏骨庄的东西,箭尾用的灰鹤毛,都是精心挑选的鹤尾最长最硬的那根。”秦雪握紧细箭,看向林中。
  “应该跑不远,我派人去找。”杨顺方要抬手,被秦雪拦下, “不必了,熏骨庄各个都是射箭高手,若是真想杀我,方才就动手了。”
  “可是你。”杨顺正要说出她的身份,看了看身后之人和眼前的秦雪,终是忍下,顿了顿,问道:“你不是熏骨庄护卫长的儿子吗?”
  秦雪并未回答,而是问了另外一事,“你有多久没去庄子了?”
  杨顺垂目半晌,回道:“有两年了。”
  秦雪将细箭慢慢举起,放于眼前,“庄里进‘脏东西’了。”
  “‘脏东西’?”杨顺也看向细箭,似是明白了她的话,点头道:“怪不得百里钰说秦庄主身体一向健朗,怎会莫名其妙的生了一场病,想是被人暗算了。”
  秦雪将细箭握于手上,盯着远处的树林,“杨顺,等战事结束了,我要回庄子一趟。”
  “好,我陪你一起回去。”
  秦雪看向他,浅笑着点点头。两人重新上马,朝着蔺庄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都很顺利,秦雪神思有些不稳,想着方才的一幕,为何熏骨庄会派人杀她?难道是里面的歹人知道她还活着,想要将她灭口?可是,那支箭明显是射偏了,似是有意饶她一命?到底是为什么?秦雪实在想不明白。
  蔺庄城门缓缓开启,一身官服的微胖男子迎出城门。
  “下官范达参见杨将军。”他领着身后的师爷一同躬身行礼。
  “知州请起。”杨顺跃下马匹,领着众军走入城内,蔺庄城受了战事波及,家家户户一派颓废之象。秦雪跟在杨顺和范达身后,看向四周场景,再看面容疲惫的范达,想他们一定整日提心吊胆,生怕哪日耶律泉再次攻来。
  范达本是永泽知县,辽军突袭仓木,行至戈壁时便被这个机敏之人看破,奈何身微言轻,表奏之事需由知州报至皇城,迂腐的知州荆聪只知收送礼品,因此误了大事,致使永泽城破。城中百姓在范达的指挥下成功逃出,留了座空城给辽军。
  秦雪走上前,恭敬一礼,“知州之事秦风早有耳闻,如今仓木由知州看管,皇上也可放心些了。”
  范达看了看秦风身上的戎甲,浅拜一礼,“副尉谬赞,范达不敢当。”
  “秦风这句赞赏,知州大可接下,较之荆聪的糊涂事,知州才是做大事之人。”杨顺对范达点点头,同众人走入街市,仍有商人在此摆摊贩卖些小物件,看到这些,杨顺尤为感叹:“父亲要大家做出‘遇事不惊’之态,看来范达领悟的最透彻。”
  “老令公之命,范达定当谨守。”范达恭敬施礼,随杨顺一同巡视城内防卫。
  杨家军营处,杨勋踏步跪地的小兵面前,“你可看仔细了?”
  “回军师,小的看的真真切切,是蒙蛰在军中。”小兵肯定道。
  “此事不许告诉秦副尉,听明白了吗?”杨勋正色命令道。
  “是,小的谨记。”小兵从帐内退出,留了杨勋一人独自踱步,念念自语道:“耶律泉,你明知道蒙蛰同她有杀弟之仇,为何还要用蒙蛰来诱她?你真打算对她出手吗?”
  大辽境内,耶律隆绪陪萧太后在花园散步。
  “泉儿送来前线消息,说是一切顺利,说他一定会将大宋踩在脚下。”萧太后走过石桥,看了看身后沉默不语的耶律隆绪,缓声道:“你放心,泉儿手中夺下的任何一处地方,都会是你的。”
  耶律隆绪慢慢停下步子,微微侧身盯着桥下池水,波光粼粼中是自己晃动的倒影,良久,他不甘道:“母后不许孩儿参战,只要我坐收泉千辛万苦得来的‘渔翁之利’,可知,我这个皇帝当得窝囊。”
  “窝囊?”萧太后冷笑一声,看了看身后跟着的奴婢内侍,他们慌忙躬身后退。萧太后走近耶律隆绪,轻声点道:“你觉得泉儿骁勇英雄,自己什么都不如他,是吗?”
  耶律隆绪一拳打在石栏上,手骨蹭出一丝血迹,他依然紧握拳头,气氛难平。
  “他这样厉害,却只是个将军,而你,认为处处不如他,却是这大辽的皇帝,你觉得谁更厉害些?”萧太后一语惊动面前之人,惹他惊讶立身。
  萧太后冷哼一声,“俗话说,‘成王败寇’,如今你是王,泉儿却不是,足以见得,你更胜于他。”
  “可是,这一切都是母后给的。”
  “是吗?”萧太后淡淡看他一眼,将他的手从石栏上拿下,转身继续向前走,耶律隆绪紧紧跟上,“你可知道,你父皇的皇位是如何得到的?”
  “是皇叔退位让贤。”耶律隆绪回忆着听到之事。
  “你当真这样认为?”萧太后冷冷一笑,“恐怕所有人心里都清楚,‘退位让贤’只是一种好听的说法儿,那个位置,怎么会是任何人都愿意让出来的。”
  “母后是说?”耶律隆绪似是想到了。
  “没错,是你父皇从弟弟手中抢来的。”萧太后停下步子,背对着耶律隆绪,微微抬头忆起了当年的旧事,“你皇叔为人宽厚,待人和善,确实是个好皇帝。只是,做皇帝这些怎么够,他没有你父皇的手腕和心机,便无法壮大我大辽疆土。你父皇为辽国着想,将他从位置上逼了下来。”
  萧太后慢慢转身,看向耶律隆绪:“你父皇之所以能做到如此,是因为他的弟弟畏惧他,从心中就对他这个大哥恐惧,所以,逼宫禅位就简单许多。如今,泉儿就如你父皇当年的身份地位,他却不敢做出这种事,你可知为何?”
  “因为母后?”耶律隆绪有些不明白,轻声问出。
  萧太后浅浅摇头,轻笑一声,“你还是没想清楚。泉儿之所以没有动作,并非因为母后,而是因为你。”
  “我?”耶律隆绪更加不明,心底泛起一层道不明的涟漪。
  “泉儿畏惧你。”萧太后缓缓道:“我能看出,他在你面前虽然一副桀骜模样,却从小就畏惧你这个兄长,你所吩咐之事,他哪件不会做?虽然会故意拖延些时日,却诸事皆办,从不违抗。这些,你可发现了?”
  耶律隆绪垂目思忖,似是刚刚反应过来,疑惑道:“他为何会畏惧我?我什么都不如他?”
  “因为你父皇选了你当这个大辽皇帝。”萧太后分析道:“泉儿敬畏你父皇,对他所做的抉择向来尊重,那日得知你父皇将皇位传给了你,他虽不甘心,心中却受你父皇的影响,认为你的大才远胜于他,对你便多了分畏惧。”
  萧太后正色看向耶律隆绪,提醒道:“所以,从今日起,你要让他心中的这份畏惧越来越大,永不消失,这样,你才能成为这大辽真正的王。”
  耶律隆绪慢慢转身,盯着眼前的假山土石,握紧了拳头,“孩儿明白了。”他坚定道出,眼中神色与以往有些不同,似是多了几分无畏和坚毅,像极了耶律泉某些时刻,甚至远胜于他的那丝神色。
  军中书信传至蔺庄,杨勋之令,命秦雪领兵协助范达守城,杨顺立刻赶回军营,此令并未引起两人的怀疑。杨顺叮嘱秦雪一切小心,奉命赶回军中。蔺庄城内,秦雪住在州知府衙内,范达为她收拾了小院。秦雪将范达邀至院中,坐在凉亭下请他一同入座,徐默陪在秦雪身边,已经做了她的副将。
  “不知秦副尉请我来所谓何事?”范达坐在秦雪对面。
  “知州在永泽城做了多久的知县?”秦雪示意徐默为他添茶。
  范达拱手一礼,“已有五年。”
  “那对永泽是了如指掌了?”
  范达点头,“闭目即可观之。”
  “好。”秦雪起身,拍了拍手,侍婢将笔墨拿了过来放在范达面前,秦雪指着白纸道:“烦请知州将永泽城楼和城内地形画给我看。”
  “是。”范达拿起笔,便开始画了起来,整个永泽的样子他记忆深刻,下笔如同行云流水,毫无停顿。秦雪仔细看着他的表情,并未看他画了些什么。突然,秦雪眼中掠出一抹亮色,拦下正在作画的范达,问道:“方才知州为何蹙眉?所画之处是哪里?”
  范达放下笔,拱手道:“永泽城内有一圣地,乃是整个苍木的佛教信徒都会赶往朝拜之处,下官并非礼佛参禅之人,虽然住在永泽已有五年之久,那个地方也就去过不到五次,实在难以画出庙内地形。”
  “这庙建在哪里?”秦雪盯着画上的一处山丘。
  “云山,此庙名曰‘聚福庙’。”
  秦雪慢慢转身,嘴角撇出一抹笑意,对身边徐默吩咐道:“去找几个和尚过来,要年轻些的。”
  “是。”徐默拱手一礼,匆匆退下。
  秦雪看向范达,“以前的州知荆聪可是投了大辽?”
  “是。”范达慢慢起身,颇为感慨,“辽军攻下永泽之日,他便叛投了。”
  “投的好。”秦雪低声一语,示意范达凑近她些,在范达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范达明白点头,惊叹道:“秦副尉机智,下官佩服。”
  第二日傍晚,耶律泉立身沙盘一旁研究苍木地形,手中红色小旗插在了蔺庄城楼顶端,又拿起一面蓝色的旗子,正要放下,南古尔突然闯入,跪地道:“主子,永泽失守了。”
  耶律泉上手一顿,看向面前之人,“失守?”
  “是。”南古尔咬咬牙,犹豫半晌,握拳道:“秦雪领兵攻下的。”
  耶律泉面色淡淡,将蓝色旗子调转了位置,插在了沙盘上的永泽城楼上。
  南古尔微微抬头,见他一脸的淡漠,有些不大明白,却不敢询问,良久,耶律泉起声道:“她受伤了吗?”
  “她攻入时,城中已经大乱,城楼内的飞石泥沙来不及泼洒,想是无大碍。”南古尔并不能确定,只得揣测道。
  “去探探,我这里不听拿不准的话。”耶律泉的反应让南古尔十分纳闷儿,他慢慢起身,回了句,“是。”低着头蹙眉走出营帐。
  待他走出,耶律泉朗声一句,“来人啊。”
  门外侍卫跑入听令。
  “将蒙蛰带来见我。”耶律泉冷声吩咐一句,眼中神色也骤然冰冷。

  ☆、【第三十四章】空城扑蛾 永泽聚福

  杨家军营,杨业处也得来消息,秦雪领兵攻下了永泽,大宋的旗子已经重新竖立城楼顶端。
  “这孩子。”杨业并未因为此次胜仗而高兴,反而一脸的愁容。
  杨泰慢慢起身,“秦风做事确实太过独断独行,这么重要的战事,也不知派人回禀。”
  “至少永泽已经夺回来了,这也算将功抵过。”杨顺见面前的杨业眉目间有隐隐的怒气,慌忙替秦雪辩解道。
  杨业看向一直未说话的杨勋,起声问:“勋儿怎么看?”
  杨勋并未回话,良久,慢慢起身,对门外守卫道:“来人,命秦副尉立刻回营。”
  杨业点点头,对杨泰吩咐道:“秦风打乱了我们此次的计划,你那里准备一下,五日后再出发,绕过永泽直接赶去苍木戈壁。”
  “是。”杨泰领命,对花解语点点头,独自从屋内走出。
  蔺庄城内,家家户户已经传开此次夺下永泽城的战事,茶余饭后总会提起一遍,堪称奇绝。
  那日,范达受秦雪之命,从苍木各镇寻来年轻的和尚聚集蔺庄。徐默听令剃了头发做了行脚的高僧,被请入蔺庄施恩布福。
  蔺庄请入高僧的消息传至辽军军营,并未引起注意,大宋百姓向来信佛,请佛祖庇佑蔺庄安宁实属应该。蔺庄很快传出消息,高僧点着知州府一处院子,道出一语玄机,此院易招杀身之祸,今年命犯太岁。
  在辽人眼中,这同自家没什么关系,全不当做一回事儿。只是,身处辽营的叛徒荆聪却不这样想,从传来的消息中可以听出,这座院子应是自己当年所住之处。他在营帐内来回踱步,想着怪不得往年苍木从未发生战事,今年耶律泉会突然攻入,原来同此有关。
  荆聪眼前一亮,更加确信高僧之话,心底留了丝不舒服,看看自己在辽军的如此窘态,总觉得那股子邪气依然跟着自己,心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萧井的小儿子萧术今年十五岁,第一次随军出征,对大宋民俗风气情有独钟。荆聪奸猾,投了大辽后已经摸清了各位主子的脾性。他走入萧术营帐,极其恭敬地叩身一拜,“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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