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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名著同人)[综名著]让高冷学语言-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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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后面跟着两个军官,一个是海军军官,另一个是骑兵军官。
  望西斯当在受惊的仆人中挤过去,朝这位造成这一次轰动的客人鞠躬,几乎可以说是一躬到地。
  “王爷!”他叫道,“王爷!殿下驾临寒舍,给寒舍带来了永垂不朽的无上光荣!”
  “亲爱的望西斯当先生,”威廉德奥兰治带着从容的脸色说,这种从容的脸色在他就算是微笑;“我是个地道的荷兰人;我爱水、啤酒和花,有时候也爱那法国人特别欣赏的干酪;在花中间我最喜爱的当然是郁金香。我在来丁听说:哈勒姆终于有了黑郁金香!这件事尽管叫人难以相信,我知道是真的以后,就来向园艺协会主席打听打听情况。”
  “哦,王爷,王爷,”望西斯当喜不自胜地说,“园艺协会的工作能使殿下满意,这对园艺协会来说,是多大的光荣啊!”
  “花在你这儿吗?”亲王问,毫无疑问,他已经后悔自己说得太多了。
  “唉,不,王爷,不在我这儿。”
  “那么在哪儿呢?”
  “在它主人那儿。”
  “谁是它的主人?”
  “一个漂亮的姑娘!”
  “一个姑娘?”
  “对,她就在我的办公室连同那盆珍贵的黑郁金香,她们都是美人儿。”
  他们一面说一面走进会见室。
  奥兰治奇迹地一眼认出了这位在莱顿的他的奶妈那儿求他的姑娘。
  惊奇的目光在他的脸上一闪而过,他从容地问:“你很爱花吗?”
  “是的,尊贵的亲王。”
  她朝他行了礼,继续说:“不过,我之所以这么爱花,其中有不得不说的理由,希望亲王在喜欢黑郁金香的同时可以听一听这朵花诞生是多么的不容易。”
  奥兰治产生了兴趣,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高冷女士言简意赅地将故事娓娓道来,当奥兰治听到高乃里于斯时,他的眉头猛地皱缩起来。
  “一个国家要犯种出来的黑郁金香?”
  他的语气冷冰冰的。
  “是的,先生。”
  “国家要犯在洛维斯坦因应该受到严密□□。”
  “唉!先生,请听我说完。”
  “你请求把你父亲调走,是为了跟随一个从海牙送到洛维斯坦因去的犯人。”
  这时,有一个仆人来报,说外面有人嚷嚷说他的黑郁金香被人偷了。
  这人便是博克斯戴尔,他没有任何机会偷到高冷女士手中的郁金香,于是采用了这么一个蠢办法,他认为他作为郁金香培植者的身份比高冷女士即萝莎,监狱看守长的女儿更具有说服力。
  园艺长见总督大人此时严肃的脸,根本不敢让任何人进来打扰,他吩咐仆人将那人撵出去,没想到博克斯戴尔为了黑郁金香,竟然冲了进来。
  奥兰治的军官很快将他拦下。
  “大人!大人!请你为我做主!我的黑郁金香被偷了!”
  他匍匐在地上,请求奥兰治。
  奥兰治紧紧皱着眉,眼皮下冒着火光。
  “大人,我去洛维斯坦因办事的时候认识了老格里弗斯,爱上了他的女儿,向她求婚;因为我不富有,我做了件欠考虑的事,告诉了她,我有希望得到十万弗罗林;为了证明我的希望有根有据,我还把黑郁金香给她看过。”
  博克斯戴尔的这一番话这一举动倒给了高冷女士将那页圣经拿出来的契机,她一面从怀里摸出那页纸以及那页纸中包裹的第三个球根,一面狠狠对无耻的博克斯戴尔说:“你胡说!”
  她将那页圣经递到奥兰治的手中,对他说:“亲王,你看看吧!这是第三个球根!”
  威廉把第三个球根交给主席,接过纸来看。
  威廉刚看了一眼就惊得往后退了一步;他的手发抖,仿佛要让纸掉下地似的,他眼睛里流露出极端痛苦和怜悯的表情。萝莎交给他的这张纸,就是高乃依。德。维特派他弟弟约翰的仆人克莱克送到多德雷赫特去的那张从《圣经》上撕下来的纸,是叫高乃里于斯把议长和德。卢瓦侯爵的来往信件烧掉。这张条子,读者也许记得,是这样写的:
  亲爱的教子:
  把我交给你的包裹烧掉,不要看它,也不要打开它,就把它烧掉;这样你就会永远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像这种包裹里的秘密会断送保管人的性命。烧掉它,你就救了约翰和高乃依。
  别了,爱我吧。
  高乃依德维特
  一六七二年八月二十日
  这张纸条同时证明了凡拜尔勒的无辜,和他的郁金香球根的所有权。
  高冷女士和总督互相看了一眼。
  高冷女士的眼神意思是说:“你总明白了吧!”
  总督的眼神表示:“等一等再说!”
  亲王揩掉一滴从额头流到面颊上的汗,慢慢地把纸折起来,一边让他的目光跟着他的思想一同投入那人们叫作悔恨和羞惭的无底的绝望深渊。
  紧接着他又昂然地抬起头来,说:
  “回去吧,博克斯戴尔先生;我一定会公平处理的。”
  “美丽的姑娘,你也应该先去好好休息,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参加星期日的郁金香节。”
  高冷女士从奥兰治的态度中知道,高乃里于斯马上就会被无罪释放了,他又可以随心所欲地培养郁金香了。
  她打心底里为他高兴。
  这时,她听到时空管理局的声音:“任务失败,不按照原剧情走,没有占据高乃里于斯心目中的第一位。下一个世界包法利夫人。”
  “惩罚呢?”
  “……”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 章(补)

  高冷女士现在在修道院里生活,爱玛十三岁那年被她父亲送进修道院读书。
  高冷女士初来乍到,哪里懂法语,她现在又像在《黑郁金香》那样自学法语,每当遇到难懂的语法发音时,她会格外怀念高乃里于斯。
  修道院的嬷嬷们都以为爱玛因为发烧的缘故把脑子烧坏了,她整天既不说话又好像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嬷嬷们正在考虑要不要把可怜的爱玛送回家。
  出于同情,她们这些天对她格外好,上课的时候,助理司铎提出的问题她答不上来也没人责怪她。
  为了让她高兴,她们还时常带她沿着一条长长的过道穿过食堂,令她去看小教堂。
  祭台的烟香,圣水的清冽,蜡烛的光亮构成的慵困的氛围让她脑袋发昏。
  做弥撒的时候,她只看得懂经书上插画——病恹恹的羔羊,利箭射穿的圣心和半路上倒在十字架下的耶稣。
  每天晚上做晚祷之前还要在自修室带一段时间,学校安排在自修室要看一些宗教书籍。
  她每次都看得双目眩晕,脑袋像是放进水里泡胀了。
  唯有音乐课上在耳边奏响的浪漫曲让她紧绷的神经松一松。
  嬷嬷们观察了爱玛半个月,发现她一点儿好转的迹象都没有,于是写信联系上爱玛的父亲鲁奥老爹。
  鲁奥老爹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两眼一花,只觉得天花板在晃动,血液往太阳穴涌,随即倒地不省人事,
  多亏了仆人发现得及时,把他扶上床又拿嗅盐给他闻,他总算醒了过来。
  他一醒过来,哭得老泪纵横。
  仆人吓得手足无措。
  鲁奥老爹一边哭一边埋怨上帝。
  他先死了儿子,后死了老婆,现在连唯一剩下的女儿也傻了。
  仆人口舌笨拙,唯有赶紧为鲁奥老爹准备去修道院的马车。
  鲁奥老爹一见到爱玛就伸出胖胖的手臂将她抱进怀里,他一直悲痛地念:“哦!上帝!我可怜的女儿!”
  鲁奥老爹是个五十来岁的矮胖子,白皮肤,蓝眼睛,已经有些谢顶,还戴着一对耳环。
  高冷女士被他抱在怀里,只觉得一坨坨肥肉朝她压下来。
  高冷女士被鲁奥老爹带回了贝尔托。
  鲁奥家是一户农家。
  高冷女士踩在马车的踏板上,抬起头看见一排院子。
  田庄看起来很不错。从马厩打开的上半扇门望去,可以看见种地的大马正在安安静静地吃着新槽里的草料。沿着房屋有一大堆肥料,上面冒出一片水汽;在母鸡和火鸡中间,有五六只孔雀——这是科州田庄的珍禽——居高临下,和鸡争啄食物。羊圈长长的,仓库高高的,墙壁和人的手一样光滑。车棚底下放着两辆大板车,四把铁犁,还有鞭子,轭圈,全副马具,马具的蓝色毛皮上沾满了从楼上谷仓里落下来的浮尘。院子在斜坡上,院里整整齐齐、不疏不密地种上了树木;水塘边上传来鹅群的欢叫声。
  高冷女士便在这个农庄住下。
  鲁奥老爹心疼女儿,可怜女儿,并不安排她做事儿,她每天便长时间呆在她的房间里学法语,不时和鲁奥老爹和仆人说几句话练习,鲁奥老爹喜不自胜,觉得女儿的病在好转。
  一天晚上,鲁奥老爹去邻居家过三王来朝节,回家时摔断了腿。
  仆人把他抬到床上,叫人去托斯特请医生。
  鲁奥老爹疼得直叫唤,他汗涔涔地躺在被窝里,睡帽给甩得远远的。
  他吩咐高冷女士给他准备了一瓶壮胆的烧酒,酒存在长颈凸玻璃瓶里,瓶子放在床边的椅子上,他不时要灌一大口来缓解内心的恐惧和身体的痛楚。
  他骂骂咧咧喊了十二个钟头,高冷女士守在床边,耳边充斥着鲁奥老爹的骂声。
  房门开了。
  医生终于来了。
  鲁奥老爹像是垮掉似的,哼哼唧唧地□□起来。
  医生名叫夏尔。包法利,即包法利夫人的合法丈夫。
  他长得很普通,不高不矮,身体倒很结实,紧紧绷在他的衣服里边。
  他一见到爱玛,竟把病人忘在一边,要不是鲁奥老爹没完没了的□□,他恐怕还一直呆看她。
  伤势很简单,没有什么并发症。夏尔一面说了一大堆安慰病人的话,一面让仆人招来一捆板条为鲁奥老爹做夹板。
  夏尔挑了一块,劈成几块小的,用碎玻璃磨光;女佣人撕开一块布作绷带,又快速缝起几个小布垫子。
  伤口包敷好了,鲁奥老爹执意邀请夏尔吃点东西再走。
  高冷女士陪夏尔下楼来到底层的厅堂。
  他心里突突直跳,不知道为何,只觉得喉咙里有说不完的话往外涌。
  而高冷女士呢,她听得一知半解,有些话更是完全听不懂。
  夏尔说了一长串话都得不到她得回应,他正尴尬呢,照顾完鲁奥老爹下楼来的女佣人好心地悄悄告诉了他爱玛小姐不幸的命运。
  夏尔听完后将怜悯的目光投向她。
  爱玛长得很漂亮,她的脖子从白色的翻领中露了出来。她的头发从中间分开,看起来如此光滑,好像两片乌云,紧紧贴住鬓角,两边的头发几乎盖没了耳朵尖,拢到后脑勺绾成一个大发髻之前,呈波浪形弯向太阳穴。
  她的脸颊嫣红,像一朵清晨的玫瑰。
  她正在吃东西,手拿着小点心,腮帮微微鼓动。
  夏尔注意到,她的指甲白得透亮,十指尖尖,比象牙还明净,修剪成杏仁的长圆形。
  高冷女士已经注意到夏尔的目光,她冷冷地扫向他。夏尔赶紧移开目光。
  她的眼睛是最美的地方,虽说眼眸是褐色的,但由于睫毛的缘故,看上去乌黑发亮,虽然眼底冷冷的,却仍然足够吸引人,反而像冰霜下的光亮了。
  夏尔上楼向鲁奥老爹告辞,行前又回到厅堂,他来找他的马鞭。
  “我来找我的马鞭。”
  他又忘了她根本听不懂。
  高冷女士没有理会他,兀自往楼上走。
  夏尔有些失望地看着她在梯级上一步一步往上的背影。
  他不了解心里的怅然为那般,直到她走进房间,他才收回目光在床上、门后面、椅子底下找他的鞭子。
  他第二天又来了,原本说好是三天以后再来。
  他第二天来的时候,鲁奥老爹赞他是一个好心肠的医生,他得到鲁奥老爹的喜爱,随后隔三差五地往农庄跑。
  不过,他虽然经常来,见到高冷女士的机会却很少,除非鲁奥老爹邀请他留下吃饭。
  高冷女士这次的任务便是完成爱玛的执念,爱玛不想嫁给夏尔。
  更别提高冷女士想不想嫁给夏尔了。
  她躲他像躲瘟疫一样,能不出房门就不出房门,正好闭关修炼法语。
  如果高乃里于斯看见高冷女士是怎么避开夏尔的,他一定会觉得高冷女士那时对他的做法是对他的优待了。
  *
  夏尔的现任老婆是一个寡妇,年纪四十五,长相难看,瘦骨如柴,满脸粉刺像春天的树芽。
  夏尔的母亲可是憋足了劲儿才为夏尔弄到这老婆,这寡妇是以为执达吏的遗孀,年金一千二百里弗尔,想娶她的人大有人在。
  她比夏尔大足足二十岁,夏尔在她的怀抱里可从来没享受过爱情的甜蜜。
  这寡妇很快发现夏尔的不对劲,她让他发誓不再去贝尔托。这寡妇爱得他死去活来,他也就屈服了。
  这倒给高冷女士省了不少麻烦,最近,她的法语突飞猛进,天气晴好的时候,她会撑着一把小阳伞去乡间散散步。
  这段时间,高冷女士发现鲁奥老爹正如小说里所说的不是种地的料。他不会种庄稼,不会管理农场,他压根儿就懒得把手从裤袋里掏出来,过日子却从来不肯撙节用度,要吃得考究,要炉火生得旺,还要睡得舒适;他喜欢味道醇厚的苹果酒、烤得嫩而带血的羊腿、调得很匀掺烧酒的咖啡。他好像生来是到世上享受的。农庄年年赔本。他还欠着泥瓦匠和马具行老板不少钱。
  再这样下去可不行,鲁奥老爹肯定会随随便便把她嫁给夏尔。包法利。
  因为,从鲁奥老爹的口风里可以感觉到他认为夏尔这个人虽然个子矮小了点儿,不太符合太心目中女婿的模样,但是人人都说夏尔品行端正,为人节俭,学问又好,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他不会太计较嫁妆。
  “这可不行!”
  高冷女士撑着阳伞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今天是融雪天气,阳光透光闪光波纹绸的小伞,把摇曳不定的亮斑映在她白皙的脸上,水珠一滴一滴落在波纹绸的伞面上。
  突然,一道亮光将她雾蒙蒙的思绪照亮。
  “郁金香!”
  她惊喜地叫出声。
  她想到一个好方法。
  她既然已经掌握了高乃里于斯教给她的种植郁金香的本领,她何不利用这一本领来度过这个难关呢!
  说干就干。
  她不仅去市场上挑选好种子,并且还会将她所学的知识运用到培育更好的种子上。
  她先尝试地种了三颗黄色的郁金香。
  她每天将精力花在它们身上。
  她在它们身上投下很大的寄望。
  这一天,她正怀着喜悦的心情欣赏完全开花的郁金香。
  “爱玛。”
  门开了,是鲁奥老爹。
  高冷女士转过头去,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他。
  “爱玛,刚才包法利先生和我谈了一件和你有关的事。”
  高冷女士心里猛地一跳。
  夏尔。包法利最近才死了老婆,他爸妈一直以为这寡妇很有钱,没想到她的马鞍不比她这张瘦皮值多少钱,包法利家吵开了,这寡妇活活被气死了。
  鲁奥老爹可怜包法利,经常邀请他来农庄散心。
  鲁奥老爹接着说:“包法利先生,他很中意你,你看怎么样?”
  鲁奥老爹说这话时,有些不好意思。
  他有私心。
  爱玛呆在农庄里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倒不如嫁出去,由丈夫照料。
  “爸爸,我最近在种郁金香,你看,开花了。”
  高冷女士避而不答,她让开身子,将那三盆郁金香完全露出来。
  那三株郁金香的颜色很纯正,形态曼妙得可比舞台上的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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