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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同人)过尽千帆皆不是-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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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乾隆的声音骤然回荡在耳畔:“「离宫出走」的事不可以重演,也不要连累了你的生死之交和景阳宫的上上下下!”
他皱眉苦笑——四道高高的宫墙对小燕子来说是无奈,什么时候也成了他的无奈?
此时正值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街上人群熙来攘往,迎面走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孩,约莫四五岁,牵着大人的手,另一只手上举着几个泥娃娃,俏生生晃到永琪跟前。
“永琪!你看这些泥娃娃多可爱啊!哎!这个像不像刺猬?和某些经常犯刺猬病的人很像啊!”她仰起头,掩饰不住满脸的得意。
“哎!小燕子,你不要总是翻旧帐啊!”他一愣,随即敲着她的脑袋以示抗议。
“艾公子!艾公子!”永琪呆呆地立于街道的中央,任由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将他撞向街角,直到有人扯住他的衣裳,才回过神来。
永琪揉揉眼睛,才看清站在他面前的青年男子:“骆兄……”
来人正是许久未见的骆嘉尘,见永琪一脸落寞失神,不复当日众人对酒当歌时的风采:“怎么了?小燕子呢?其他人呢?”街上人头攒动,他随即将永琪拉向一条人迹罕至的胡同。
永琪的目光越发黯淡,只缓缓摇了摇头,漫无目标地向前走去。走至一半,突然停住脚步,深深地凝视骆嘉尘:“骆兄,你行走江湖,交游广阔,可不可以帮我找小燕子?”
“小燕子不见了?”骆嘉尘凝视他半晌:“我立刻找朋友帮忙,打听她的下落。”
永琪未料骆嘉尘竟答应得如此爽快:“你怎么不问我发生什么事?”
骆嘉尘爽朗一笑:“你不说,自然有你不说的道理。你没法亲自去找小燕子,也一定有你的难处。”他的笑容云淡风轻,却蕴含深刻的了然,“家族越大,内里就越是复杂,亲人手足都可能是伤人的利器,你自己也要小心。”
永琪悚然一惊,心中的某些怀疑随着骆嘉尘的话语变得更加肯定。骆嘉尘拍着他的肩膀:“小燕子那双大眼睛非常有特点,我们去会宾楼,你给我一张小燕子的画像,我派人出去打听,一定会有消息。”
永琪点点头,与骆嘉尘一起徐徐消失在路的尽头,而在他俩的身后,也有一抹淡淡的藏青渐渐隐入胡同深处。
乾清宫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永琪规规矩矩地行礼,心里忐忑不安——他才从会宾楼回到景阳宫不久,乾隆便将他宣到了乾清宫,并摒退所有宫女太监,连小路子也被赶了出去。
“永琪,你过来。”乾隆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手上拿着一副画卷,“你仔细瞧瞧,认得他吗?”
永琪一看,大惊失色——他和骆嘉尘分手不过才两个时辰,竟然有人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永琪只得硬着头皮道:“认得。”
乾隆见永琪坦白承认,把画像重重地搁在案前:“你刚才见过他?你跟他很熟吗?”
永琪脸色一暗——皇阿玛显然是得到了消息才会如此问他,若是遮遮掩掩反而会惹怒圣上,不若据实以告,遂轻声答道:“是!我们之前见过几次,但刚才不过是偶然遇见。”
乾隆闷哼一声:“这么说,你们认识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你知道他是谁吗?”
除了姓名之外,永琪对其身份来历确是一无所知,即使是箫剑也未必知道得多么清楚。只不过,朋友之交贵在知心,本与身份背景无关。况且,永琪也未曾向对方吐露自己的真实姓名。
他摇摇头道:“他是一位江湖侠客,四海为家,大家也不过是萍水相逢。”
“江湖侠客?萍水相逢?”不知是不是永琪的错觉,乾隆的笑声中竟有股讽刺的意味,“你跟小燕子呆得久了,胆子也越发大了。你不知道他的底细,还敢跟他走那么近。你就不怕他接近你是别有用心?”
永琪在心里叫苦——明明是箫剑介绍他来认识,别有用心却是从何说起?然而,如今局势如此复杂,即使是在自己的父亲跟前,他也不敢提及箫剑的名字。
他是自己的父亲不假,但他更是一国之君。
“好了,朕不管你跟他是怎么认识,到底熟悉到什么程度,也不管你们之前见过几次,你找他是不是为了寻找小燕子,但是从今以后,你不可以再跟他见面!”乾隆声如洪钟,字字敲打在永琪的心上,“否则总有一天,你的未来也会赔在他的手上!”
永琪震惊不已,脱口问道:“皇阿玛是不是认得他?”
“这个你不用管,你只要记得朕的话就好。”乾隆站起身来,目光炯炯:“如果让人发现你和他竟然认识还交情匪浅,恐怕你会有大麻烦,尤其不能让老佛爷知道他的存在,因为……”他顿一顿,“在老佛爷的心目中,他早已是一个死人了。”
令人心惊的沉默弥漫于偌大的乾清宫,龙涎香在身侧的铜炉内焚起似有若无的轻烟,一丝一丝一缕一缕侵入永琪的肌肤,只熏得他脑仁生疼,疲惫不堪。乾隆胸前的团龙花纹被淡淡的白烟熏得越发狰狞,门外的寒意隐隐逼迫而来。
“儿臣……明白了。”永琪终于开口打破沉默,“皇阿玛,有小燕子的消息吗?”
“没有,福伦和鄂敏还没有任何发现。”乾隆叹息一声,“没有消息也是好消息吧!至少,她是安全的。”
“但愿……如此!”永琪的语气充满了不确定,“皇阿玛,那么儿臣先告退了。”
永琪缓缓地退出乾清宫,乾隆凝视着永琪渐渐模糊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感情永远是这个孩子心中最重要的东西,只怕是轻易无法割舍。那么……
他的目光回到案前的画像,目不转睛地盯着画中人儒雅的面容,突然袖手一扬,画像应声落入门口的炭盆,不一会儿已化为灰烬。
乾隆抬起头来,眼神已经变得犀利异常——是你自毁诺言在先,就不要怨朕言而无信。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五章
夜深人静,月色朦胧。
一个黑影悄然步入永琪的书房:“给五阿哥请安!”
永琪示意他起来:“流年,都查清楚了么?”
流年点点头:“果然不出五阿哥所料,桑坤的确是八阿哥的人,景仁宫的侍卫统领正是他亲兄弟。”他觑着永琪的眼色,“五阿哥,要将他拿下么?”
“看来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呢!”永琪清俊的面容浮上一丝冷笑,“现在还不用,不过这暗桩不除的确是不行了。”他沉思半晌,有了主意,“帮我放话出去,三天之后我要离宫南下,务必让他得到消息。”
流年略一愣,随即心领神会:“是!奴才明白了。”他顿一顿,“奴才还有一事禀报,在寻找福晋的过程中,奴才无意中发现了流云的下落。”
“此话当真?”永琪的心底燃起希望之火,“她现在在哪儿?”
“具体的奴才尚不清楚,但有村民曾经见到过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听那人的描述,与流云倒有七八分相像。相信用不了多久,奴才便能打探出来。只不过……”流年迟疑着,“流云仿佛受伤不轻。”
永琪的心骤然下沉:“你尽快打探出流云的下落,看看她伤势如何,必要的时候可以去找额驸。尽快让我见到她,越快越好!还有方若飞,把他看好了,别让他跑了或者死了。”永琪起身徘徊,沉默半晌,从怀中掏出一包银两,“有钱好办事,这些你拿去。务必小心行事,若让人发现你在暗中寻找福晋的下落,或者传到别人耳里,恐怕我也保不住你。”
流年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双手接过,消失在夜色中。
永琪走到墙边,忽明忽暗的烛光刺得他眼睛发酸。他轻轻抚摸墙上的画像。画中人的明媚容颜几乎给了他温暖的错觉,仿佛小燕子还在他身边。
宫里的夜那么冷那么长,没有她的每一刻,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小燕子……小燕子……”安静的书房只回荡着男子的低声呢喃。
然而睁开双眼,天地间只剩下他孤寂的身影。
如是三日过去,尔康与永琪相对而坐,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听着门外隐隐传来的脚步声:“八阿哥果然来了!谁也想不到你会去而复返,从后门折返回来。”
“他们听说我要离宫,觉得机不可失,早已放松警惕。待看到我走出景阳宫大门,更加笃定,哪里还会去想我是不是故意为之。”永琪唤过小桂子,“时间差不多了,去请皇阿玛。”
小桂子前脚才从景阳宫的后门出去,正门口太监尖细的声音便一进一进地传来:“八阿哥到!”
小顺子大声请安:“八阿哥吉祥!”
永璇瞥了小顺子一眼,直往里去,竟被小顺子拦下:“八阿哥恕罪!五阿哥刚才吩咐过了,今天谁也不见。八阿哥请回吧!”
永璇哼了一声,斜睨小顺子一眼:“好大的胆子!凭你也敢拦我?”
小顺子谦卑地道:“奴才不敢!只是五阿哥的吩咐,奴才不敢不遵。除了万岁爷或老佛爷,五阿哥一律不见。”
“是么?”永璇干笑一声,“但是我却听闻,有人胆敢违抗圣旨私下离宫,今日我必要一探究竟。”
小顺子大为惶恐,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万岁爷圣旨,谁……谁敢违抗?八阿哥多心了,五阿哥的确在……在宫里,只不过近日身体……身体不适,所以……所以……”
“那我倒不必站在门口和你废话,五阿哥既然身体不适,我这做弟弟的自然是要来探望一番的。”永璇见小顺子神情闪烁,心里更加确定,“还不赶紧让开!”
尔康听着门外的争执声,望着棋盘上的格局:“好戏马上开演,你似乎并不高兴?”
永琪的笑容里藏不住萧索:“兄弟之间要这样用心机,实在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他疲惫地叹气:“像小燕子和紫薇这样的感情,到底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其实,你也可以直接一点。”尔康低声道,“我听说景阳宫曾经有刺客出没,我看和小燕子的事有莫大关联,我直接把他调走就是了。”
“景阳宫的侍卫那么多,只调走他一个实在难以服众。而且,他走不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永璇以后都不会再信任他。”永琪顿一顿,静静听着永璇越来越沉不住气的声音,“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他屈指算着乾隆过来的时间,只觉外头突然安静下来,尔康冲他会意一笑,随即封棋。
外面的两方人马立刻呼啦啦地跪下请安,乾隆负手走进大厅,目光深不可测:“永璇,你今天怎么有空上这儿来了?”
永璇勉强笑道:“回皇阿玛,儿臣听说五阿哥私自离宫寻找小燕子,因此来查个究竟。”
“是吗?”乾隆看着永璇身后的太监随从,不以为然,“朕看你不是来查探的,倒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儿臣不敢!只是满朝文武皆知皇阿玛器重五阿哥,对他寄予厚望。儿臣想,若是五阿哥抗旨不遵,实在是辜负了皇阿玛的厚爱。”永璇的口气已带了几分不自然,食指紧紧地扼住拇指上的扳指——只要有五阿哥在眼前,他就永远得不到父亲的关注和青睐!
“不过,你既然来了,想必是得到消息的,那势必是要进去看上一看的。”乾隆的声音平静如水,“小顺子,带路。”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乾隆话音刚落,永琪和尔康已经笑意吟吟步入大厅,见到永璇的身影,唇角含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原来八阿哥也来了。”
永璇骤然见到永琪熟悉的身影,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五阿哥,你怎么在这儿?”
永琪一脸笑意:“八弟这话可让我糊涂了,我不在景阳宫,应该在哪儿呢?”
永璇的脸色难看之极——父皇明显偏袒五阿哥,此行定是讨不着便宜了,说不定还要责罚自己。他只得指着小顺子:“五阿哥精神奕奕,你这奴才竟敢诅咒主子身体不适!”
“奴才不敢!”小顺子伏地叩首,“五阿哥近来心情烦闷,才导致身体不适,所以找额驸大人下棋解闷。万岁爷明鉴!五阿哥对奴才恩重如山,奴才万死也不敢诅咒五阿哥!”
乾隆脸色温和,只是语气冷淡:“好了,既然是一场误会,这戏也该散场了。”
永璇的目光扫过桑坤,勉强道:“儿臣误信人言,才招来如此误会,还惊动了皇阿玛,儿臣知罪。”
乾隆只淡淡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话该信,什么话不该信,你要好好掂量清楚,否则便和爱嚼舌根的无知宫人没什么两样。”他转身向门口走去。
“恭送皇阿玛!”兄弟俩目送着乾隆的背影渐行渐远。
永璇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冷冷望着永琪和尔康并肩而立的身影,目光凌厉扫过桑坤不安慌乱的面容,大声道:“我们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六章
眼见永璇怒气冲冲地离开景阳宫,永琪的神色也冷了下来,和尔康一起回到书房。
“你打算怎么办?”
“他的字条已经被我截获,凭字迹就可以知道内应是谁。”永琪看着窗外,“明天我就让所有人都来比对字迹,他必然跑不掉。”
尔康听着窗外的动静:“那你可得把字条藏好了,别让人给偷了。”
永琪故意道:“你放心好了,我把它收在书房柜子最里层的盒子里,他怎么也想不到的。”
仿佛有轻微的脚步声由近及远,永琪叹息道:“尔康,之后就靠你了。”
“我会安排好的,放心吧。”尔康拍着永琪的肩膀,爽朗一笑:“你我兄弟,何必说这么生分的话。”
永琪勉强一笑,默然片刻,幽幽叹道:“尔康,你知道吗?我好想小燕子,不知道她到底在哪里,不知道她好不好。”他拨弄着花瓶中的松枝,手一停滞,只听「咯嘣」一声,枝条应声而断,“我不该把她一个人留在皇宫里。”
尔康按住永琪的肩膀:“别多想了,小燕子一定会平安无事,她一定会回来的。”他看着永琪日渐瘦削的脸庞,“你自己也要当心身体,否则身体垮了还怎么找小燕子呢?”
永琪默默地摆弄着手中的断枝,久久没有再说话。
夜色渐渐将紫禁城笼罩,如同一张黑网将它裹得严严实实,唯有一人多高的铜制路灯风雨无阻地伫立在宫墙两侧,透出微弱的光亮。
一条黑影身手矫健地穿梭于景阳宫的游廊,环顾左右确认无人发现之后才转身关上房门。他蹑手蹑脚地走近书柜,伸手来回摸索,终于把目标锁定在两个木制盒子上,神色间尚有些紧张。
待他轻轻拨开锁扣,脸上的神情顿时由紧张变为慌乱——盒内空空如也,哪里有他要找的东西?
来不及考虑更多,大门已经被人推开。永琪和尔康身后长长的灯笼将景阳宫照得明亮如昼,让他无所遁形。永琪毫不迟疑:“将他拿下!”
桑坤的肩膀立刻被人制住,只见永琪面无表情地点燃蜡烛,与尔康在桌边坐下:“桑坤,这么晚了,你在我房里干什么?”
“没……没干什么……”桑坤脚下发软,额头也渐渐渗出冷汗。
“没干什么?”尔康与永琪对视一眼,猛地一拍桌子:“桑坤,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深夜擅闯五阿哥书房,是不是不要命了?”
“奴才不敢!”桑坤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只听「啪」地一声,一块木牌从永琪手中扔出,摔在桑坤跟前。永琪一脸阴霾:“桑坤,景仁宫的腰牌上竟然有你的名字,我没冤枉你吧?”他顿一顿,“你自然知道我在说什么。”
桑坤下意识地往怀里摸去,却掏了个空。为了在两宫之间行走方便,他虽被指派到景阳宫,景仁宫的腰牌却未曾上缴,一直小心藏着,却也不知何时被人拿了去。他低下头去,咬一咬牙:“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事已至此,奴才也无话可说,任凭五阿哥处置。”
“可惜,你受人之托,却未能忠人之事。八阿哥以后都不会再信任你。”永琪抬眼望着桑坤渐渐失去血色的面容,“如今我只问你一句话,小燕子逃出皇宫,是你纵的消息,是不是?”
桑坤闭目挣扎半晌,良久才蹦出一个字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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