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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同人)过尽千帆皆不是-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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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过了两个时辰,小燕子才睁开眼睛,一眼瞥见伏在床边的永琪已经和衣而眠。烛光明亮照耀,刺得她双眼发酸,下意识地拿手去挡,永琪本就睡得浅,立即察觉,忙去扶小燕子:“小燕子,你醒了?”
小燕子只觉得全身乏力,左右环顾:“孩子呢?”
产婆余氏喜滋滋地上前:“恭喜公子!恭喜夫人!母女平安!”说着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襁褓递给永琪。
小燕子挣扎着要抱,永琪见她产后虚弱,手臂微微发颤,索性蹬了靴子,从产婆手中接过襁褓躺在小燕子身边,声音里充满喜悦与满足:“小燕子,这是咱们的女儿,你看她的眉眼多像你!”
小燕子轻轻地拉开襁褓——小小的身子,纤细的手指微微蜷曲,稀疏的头发触手柔软,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却是安安静静地不吵不闹。小燕子的心中盈满初为人母的喜悦,听到永琪的话,不禁噗嗤一笑,牵动痛处方才忍住:“那么小的孩子,哪里看得出像我了?”
“你看她的眼睛,和你真的是一模一样。”永琪最爱的就是小燕子那双流盼美目,他凝神望住小燕子,眼底有不绝的情意缠绕,“小燕子,多谢你!”
小燕子灿然一笑,随即向他诉苦:“我今天才知道,原来生孩子那么痛苦!痛得我差点都不想生了!”见永琪露出抱歉的眼神,她才长吁一口气,“不过,总算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她的眉梢眼角俱是笑意,“我们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永琪沉思半晌:“就叫凝欢好不好?”
“凝欢?凝欢……”小燕子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凝聚所有欢乐的意思么?”她轻轻摇着手中的婴孩,神情专注,“我们的女儿,一定要一辈子快快乐乐,无忧无虑。”
一辈子快乐无忧么?人生在世,总有不如意之事,何况还是生在帝王家,要一辈子快乐无忧谈何容易!但这却是永琪内心深处的期盼,也是小燕子的希望。永琪看着小燕子微露疲倦的面容,拢紧了她的肩膀,言语温情:“有我们在,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幸福安稳,一生平安。”
小燕子诞下凝欢,瞬间让清尘山庄热闹了起来。不仅永琪和小燕子对凝欢呵护备至,箫剑和晴儿也抢着要抱,连虚净也时不时地上来逗弄一把。
小燕子抱着凝欢在床上躺好,一旁堆满了小孩子家的玩意儿。小燕子幼年时常被人卖来卖去,小小年纪已经辗转在不同的人家做苦工,动辄得咎打骂,从未品尝过童年的快乐,孩童时代的玩具更是从未碰过。那些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在父母怀里高高兴兴地玩耍,她只有羡慕的份儿。自诞下凝欢后,她便买了一大堆小孩子家的玩意儿准备着,说的全是道理:“欢儿现在用不上,以后迟早用得上!而且,你看那些摆摊的人,天天早出晚归多辛苦,我们照顾他们的生意,总比把这些钱胡乱挥霍要强!”
箫剑和晴儿觉得也有道理,且也知道小燕子联想到自己的童年,势必是要让凝欢充分享受到童年的欢乐的,却担心上街会否暴露行迹。倒是永琪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到了今天,这点已经不用担心,该担心的是陈曜宗自己才对。”
小燕子拿起一支拨浪鼓摇晃,凝欢眨着灵活有神的眼珠,好奇地看着眼前圆圆的小鼓,嘴里发出「吚吚哑哑」的声音。小燕子把拨浪鼓放到她身边,捉住凝欢的小手:“唔……你一定是在说,阿玛怎么还不回来?”许是姿势不舒服,凝欢手指蜷曲,忽然嘴巴一扁要哭,小燕子忙一把揽在怀中,哄道:“好了好了,不哭了,等阿玛回来,额娘一定好好说他,好不好?”
话音刚落,背后便传来一阵咳嗽声,眼前人带着温暖的笑意:“小燕子,你怎么又在背后说我的坏话?还是在咱们女儿跟前。”永琪顺势将凝欢接到怀里哄着,初为人父的喜悦让永琪的眉眼间少了忧色,“你看,孩子都快睡着了。”
小燕子凑近一看,果然凝欢不知何时已经止了哭泣,在永琪怀里静静地睡着,不禁嘟嘴道:“哼!我刚才逗弄了那么久,你才刚来一会儿,就把欢儿哄睡了,不公平!”
永琪凝神看着小燕子孩子气的脸庞,哭笑不得:“小燕子,哪有人和自己的孩子生气的?”感觉怀中柔软的身子一动,却见凝欢睁开了双眼,冲小燕子一眨一眨,看得她心花怒放,“这还差不多嘛!我可是辛苦了一晚上才把你生下来的!”说完,扬起头冲永琪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永琪愣愣地瞧着——这丫头竟然装睡!看来长大后会和小燕子一样调皮!
小燕子越发得意,望着窗外明艳若金的阳光,摇着他的袖子道:“哄孩子,还是我比较在行!以前在大杂院我都不知道哄过多少回了。”她从永琪怀中接过孩子,女孩随父,但凝欢却长着一双与小燕子一样纯洁无邪的眼睛,让永琪爱到心坎里。小燕子轻轻拍着凝欢入睡,嘴里低声哼着儿歌,直到凝欢静静地在她怀中入睡,才小心翼翼地将她放至床上,眼中满是为人母亲柔和的光芒。她回头,却见永琪正目不转睛地深深凝视她,不禁觉得耳后发烧,低低道:“怎么啦?”
永琪摇摇头,拉着她的手在床沿坐下,眼中情意缱绻:“小燕子,不知不觉我们已经成亲四年多,这些年来你觉得快乐吗?”
小燕子绞着衣服上的丝带,低声道:“当然快乐!不过……”
永琪紧张起来,牢牢地望着她:“不过什么?”
小燕子叹了口气,仿佛略有疲态:“不过,如果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可以无拘无束自由自在,也没有那么多人在背后找我的麻烦,那就更好了!”
永琪默然沉思——要实现这样的目标,唯有远离是非圈才能做到。只是现在……他的手心腻出一层薄薄的汗珠,喃喃道:“自由,始终是我不能给你的。小燕子……”话未说完,小燕子已经凑上前去,深深地吻住永琪。
良久,小燕子才放开永琪,抚着嘴唇嫣然一笑:“我是想要自由,不过更想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在一块儿。你不是说过,今生今世,我在哪儿,你就在哪儿。”她狡黠地一眨眼睛,“你不是想说话不算话吧?”
永琪刚想回答「当然不是」,却见小燕子突然脸色一变,连连摆手道:“不对不对!”仿佛有重大不妥,正要出口询问,小燕子突然笑生两魇,“现在应该改了,应该是——我和欢儿在哪儿,你就在哪儿!”
永琪望着小燕子丝毫不加掩饰的神色,听着她的肺腑之言,不由心中一暖——也许,他可以再相信自己一次,再相信老天爷一次,相信所有的苦难即将过去,相信他可以保得家人平安喜乐。他露出欣慰的笑容:“君子一言,八马难追——”
“再加九个香炉!”夫妻俩异口同声,相视而笑。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八章
夏日炎炎,一轮烈日高挂头顶,屋内的桌椅也灼热烫手。风满楼虽坐落在闹市,四周却各有一片绿树丛林,浓荫若华,为其中的客人带来些许清凉。
陈曜宗坐在大厅中的一张八脚桌旁,对面的男子和他差不多年纪,两人频频碰杯,仿佛正在商议公事。
大厅之中客人不多,各自或品尝佳肴或小酌怡情。骤然一声尖斥冲入各人耳膜,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名女子作寻常妇人打扮,满脸怒气:“你们男人见到漂亮姑娘就把持不住,你刚才干嘛一直对着那人看?!”
“我哪有!你别这么小心眼好不好?”对面的男子似乎是女子的夫君,不甘示弱,立即回嘴。
女子怒气更盛:“是我小心眼还是你心里有鬼!好啊!反正你见一个爱一个,赶紧把人娶回家当小老婆算了!”
男子见她越说越离谱,双眼圆蹬,嗓门也大了起来:“你越说越过份,简直是无理取闹!我总以为,我们成亲那么多年,你总该有些进步,想不到还是这么强词夺理,而且还变本加厉!”说着摇头叹气:“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女子并未消气,反而添了委屈,眼眶也红了起来:“既然难养,那就别养了!谁稀罕!”
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下来,旁观者早已窃窃私语起来,有的评价女子善妒顶撞夫君实在不像样,有的指责男子拈花惹草惹怒妻子活该挨骂。陈曜宗冷眼旁观,只觉两人的背影非常熟悉。
女子仿佛感觉到四周人群的目光聚焦于她身上,颇感不自在,遂回转身去向着众人大声道:“看什么看!”说完仿佛仍不解恨,一抬下颌,指着陈曜宗所在的方向:“说的就是你!”她无视陈曜宗震惊恐惧不敢置信的表情,似乎故意要激怒他,“没见过夫妻吵架啊!”
“你闹够了没有?!”男子终于忍无可忍,上前抓着她的手腕,欲将她拖离此地,粗声喝道,“快跟我回去!”
女子猛力一甩,竟然挣脱:“哼!谁要跟你回去!我要带着女儿走得远远地,再也不要看见你!”说罢,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你!”男子气急败坏,望着女子渐渐远去的身影,恼羞成怒地迸出一句话来:“你走了就别再回来!”说罢,狠狠地灌下一碗酒,才将胸口的怒气平复些许。
谁也没有注意到,女子前脚才踏出风满楼的大门,陈曜宗便满脸歉意朝对面的男子拱手作揖,随即也急匆匆地离开风满楼。
男子眼见陈曜宗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干净利落地留下一锭银两,也随之步出大门。
女子步履飞快,怒气冲冲地推开清尘山庄的大门,随即转身大力关上。陈曜宗站在远处,探出半个脑袋,只见大门「砰」地一声闭合,也就眼见着那清秀脱俗的面容在眼前缓缓消失。
那张脸,让他痛恨,也让他恐惧。他抬起头,瞪着头顶上方方方正正的四个大字——清尘山庄,陷入沉思,全然不觉身后有人以卓绝轻功轻巧地跃过墙头,进入山庄。
陈曜宗脸上的表情几经变化,心底终于下了一个决定。他再望了一眼头顶上方的匾额,终于转身离去。
清尘山庄的阁楼之上,永琪和小燕子相对而坐,遥遥望着陈曜宗渐渐消失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小燕子拍手笑道:“今天这场架吵得真默契,你不知道,我转头看着他的时候,他那副表情,好像见了鬼一样,脸都绿了!”
“我还真是紧张,要是陈曜宗当场失控,那戏可就演不下去了!”
“哎!你不是挺入戏的嘛!再说,他那么心狠手辣,怎么会情绪失控?最多就是有点害怕而已。”小燕子不以为然,“永琪,你说他真的会中计吗?我看他刚才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小燕子,你别觉得他会心存侥幸。他已经害死了那么多人,之前又布下陷阱要置你于死地,他是绝对不会心存善念的。”永琪的声音微带冷意,“他的确犹豫,不过不是犹豫该不该下手,而是犹豫该何时下手。他最后离开的时候,脚步沉稳,相信已经做了决定。他知道你还在人世,只会觉得寝食难安,为免夜长梦多,我猜测他动手的时间——”他顿一顿,“就是今晚。”
小燕子一惊:“那我们应该做些什么?”
永琪安慰地拍着她的手:“别紧张,一切有我。”他远远望着渐渐西沉的日光,“这一次,我要他亲口承认所有罪行。”
是夜月光清冷如水,清尘山庄宁静如常,紫薇花开,芳香扑鼻而来。陈曜宗并无暇欣赏如斯夜景,步履匆匆地跃过高墙,进入山庄。他一间一间屋子摸去,冷不防背后一阵重击袭来,他欲作出反应已来不及,只感背后一痛,眼前一黑,人事不省。
待他睁开眼睛,只觉四周一片漆黑,在地上摸索片刻方才站起身来,却不知自己身处何地,不由轻声嘀咕:“这是哪里?”话音刚落,却听闻身后传来两声轻笑,陈曜宗猛然回头,却是伸手不见五指,半个人影也无,只听清脆的「哐当」一声,一件比手掌略小的长方物件不知从何人手中掉出,在地上打转几圈之后落在他的眼前。他忍不住从地上拾起,触摸着辨认它的形状,只觉似是一块玉佩,借着微弱的月光望去,瞬时吓得松手,却没听到玉佩摔落地上的声音,更觉诡异。他颤抖着声音喝道:“谁?是谁在那儿装神弄鬼戏弄本官?”
只闻得两声嗤笑,伴随着飘忽的男声:“陈大人好大的架子,和二十年前真是一模一样,半分都没有改变。”
陈曜宗抬眼望去,只见一名男子立在跟前,长发罩在面前,看不清他的容貌,手里揣着的正是方才他丢弃的玉佩。他看似无意地将玉佩举至面前,反复翻看,看在陈曜宗眼里却觉触目惊心——玉佩上分明血迹未干,在男子手中泛着凌凌清光。陈曜宗吓得魂飞魄散:“你……你到底是谁?”
“陈大人真是贵人事忙,怎地连我的声音也认不出了?”男子的声音四平八稳,无一丝起伏,轻叹一声,“也难怪,事隔多年,陈大人自然是不记得我了。不过……”他的声音陡然变得森冷,“我却不敢忘记陈大人!”
陈曜宗退后几步,欲看清男子的面目,却见眼前朦朦胧胧似轻烟袅袅,他再定睛一看,眼前不知何时已立着一位明眸善睐的女子,也未听到脚步声,仿佛是平平飘至眼前,长发披肩,只是脸色惨白,似仙如鬼。她轻启朱唇,语气轻柔:“之杭,咱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何必再和他多话?”
男子伸手拥住女子的肩膀,轻声唤她的闺名:“雪吟,你我等了二十余年,也是时候让他还债了。”说罢,两人的目光齐齐向陈曜宗射来。
陈曜宗听到「之杭」「雪吟」等语,只感全身僵硬,再看两人眼眸中怨恨难掩,悲愤之色简直令人如坠冰窖,寒冷刺骨。他不禁连退三步,直至后背抵住一道坚硬的石墙,再无路可退,不禁以手撑墙,不敢看两人乌黑的瞳眸:“我知道你们冤枉,可也不能怪我。方之杭,谁叫你多管闲事?我和白莲教来往,也没碍着你半分,你却要向皇上弹劾我。你要是不死,死的那个就会是我。”说到这儿,他突然目露凶光,冷笑起来:“没错!是你自寻死路,与我无关!”
女子的声音清冷如碎冰:“那么愉妃娘娘呢?”
陈曜宗冷哼一声:“谁叫她和你交好,隐瞒那双儿女的下落?她知道得太多,我怎能留她在世上成为我的威胁!”他停一停,“我能杀你们一次,就能杀你们第二次,这次定要将你们挫骨扬灰!”话音未落,已抽出腰间长剑朝两人扑了过去。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两道身影突然飘然远去,陈曜宗连衣角都未碰到。心下乱跳之际,眼前的黑幕霎时撤去,数盏灯笼亮起。待看清眼前的人是谁,陈曜宗不禁长剑落地,惊呼一声:“五……”才刚吐出一字,已觉不妥,立刻改口,“荣亲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九章
永琪端坐椅上,一脸寒霜,横眉冷对。一男一女分站左右两侧,左侧的男子英俊挺拔,右侧的女子明眸皓齿,不是箫剑和小燕子,却又是谁?
天阶夜色凉如水,无边无际泼洒下来,漫天星光漏进零星几点,与温暖的灯光交相辉映。永琪的声音却是格格不入的冷淡:“事到如今,陈大人还有何话说?”
陈曜宗突然扬起嘴角,声音却冷漠到没有温度:“下官遭人设计陷害,无话可说。”
小燕子和箫剑对望一眼,既对陈曜宗睁着眼睛说瞎话当场翻供之举感到愤怒,又对其有恃无恐感到惊奇。心中的怒火被陈曜宗若无其事的态度越拨越旺,却见永琪关切的目光毫不掩饰,想起他的叮嘱,小燕子硬生生地将怒气压住,只死死地瞪着陈曜宗,以眼神诉说内心的仇恨。
永琪收回目光,冷声道:“方氏夫妇是你所杀,是你亲口承认;额娘遭你灭口,同样是你亲口招认。我们如何设计陷害?”他顿一顿,厉声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陈曜宗,你早该想到会有今天!”
陈曜宗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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