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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百♀合♀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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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败火、又好喝,实是去暑消夏的上佳之品。

自然,这也是这位怜星姑娘的发明。


这位怜星姑娘之前的名字是“杜鹃”,曾在一个叫做“朝凤楼”的青楼里当姬妾,是小时候因为父亲拖欠赌债而被卖身进去的。

她是在盘花的前一天,被女扮男装、体察民情的萧玄芝买下赎身,然后带了回来的。

将她带来家里以后,萧玄芝便为她改了名字,以自家姊妹的礼数,与之诚挚相待。

方今也就是在这一家之主、萧将军的面前,她才假惺惺地立侍在旁。若是换作了在萧玄芝的闺阁里头,则便不然了。

她们那一拨儿人总是在闺阁里头厮混胡闹,夜夜春宵、莺歌燕舞。

不是围起一桌子叉麻雀,就是掷骰子、拔签筹,摇头摆尾地在那里凑起一堆儿聚众赌博,丝毫不见大家闺秀的模样。

便是小家碧玉的模样,亦是丁点儿没有。


当然,有时,这些与萧玄芝姊妹同心的姑娘们还会跟着她们的好主子一起女扮男装,翻墙出门、到街上去浪。

久而久之,便算是其中赎身回来时最弱不禁风、最殊无血色的那位姑娘,如今也被她萧玄芝给训练得跟个大内侍卫似的武艺高强。

事实上,萧玄芝所亲信的姊妹里面,随随便便拎出来一个,还真都是武举人的材料。

只是可惜了,她们全部都是女子。

是以空有一心报国之志,却只能够在闺房里憋憋屈屈。


闲坐了一会儿,萧将军悠悠开口:“怜星,你也去取一盏茶来,到灵草的身旁坐下罢。大热天的,身旁都是自家人,且不必拘礼了。”

怜星收了扇子,盈盈地福了一福,惶恐道:“老爷,小人……”

萧将军摆了摆手,和蔼笑道:“你们在私底下如何闹腾,如何做些不顾尊卑的犯上僭越之事,我竟是不知道么?

我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咱们家灵草这丫头呀,可是极不服管、也是极为离经叛道的。”

萧玄芝皱起鼻子哼了一声,冲她老爹扮了个鬼脸儿,道:“烂经歪道,焉有不叛之理?不叛难道还要留着它过年么?”

萧将军叹息一声,抚了抚须,悠悠说道:“你这作死的丫头啊!……唉,你爹我呀,如今也无话可说、无力再说了。你便看着折腾罢。

只要不有违法度,不把全家害到发配充军的地步,你便算是哪天把怜星、邀月她们收到你房里当个通房丫头,我老人家也是不会介怀的。”

萧玄芝喝干净了茶底,把茶碗一扬手怼到怜星怀里,直望着她爹,不解道:“通房丫头?我又不是男的,要甚通房丫头?……”


只闻“哗啦”一声脆响,茶碗竟是跌碎在了地上。

怜星慌忙跪下,俯身告罪道:“老爷恕罪!小姐恕罪!——小人……小人想必是遭这溽暑热得昏了头,这才……”

一边说着,怜星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着地上的碎瓷碴子。

“哎呀!碎碎(岁岁)平安!碎碎(岁岁)平安!——”

萧玄芝一边在那里念念有词,一边慌忙蹲下,扶起怜星的肩膀,柔声安抚道:“没事儿~~没事儿~~吭~~不打紧、不打紧的。咱们家可从来不会因为摔了个破茶碗儿就剁人手的——”

忽地一打眼儿,萧玄芝便看见了怜星指尖上的鲜血,旋即头皮一炸,失声慌乱道:“哎呀!糟糕!这……这怎么出血了?!快,咱回去上点儿止血散,我扶你回去。……”

一边说着,萧玄芝一边抄着怜星的腋窝,小心翼翼地扶起她的身体,把她的一条胳膊搭过了自己的脖子。


走了两步,她忽然想起了甚么似的,回头对萧将军道:“爹,一会儿你跟他们说说,天热,就别再站着伺候了,万一中暑了怎么办?

还有啊,等会儿再出门买些子马扎儿、小凳儿之类的在院子里多放着些,好教姊妹弟兄们瞅空儿多歇着点儿。”

萧将军点了点头,抚须道:“好,稍后打发走了封赏的公公,我便去找孙管家安排下去。——你去罢。仔细点儿,别摔了。”

萧玄芝点了点头,抄出手帕给怜星仔细地包了手,这才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迈过了门槛。

怜星抿了抿唇,在那里红着一张脸低声说道:“小姐,这……何至于此……真是……折煞小人了……”

萧玄芝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哼道:“甚么折煞不折煞、小人大人的?都是自家姊妹,哪儿那么多毛病啊?”

怜星抿了抿唇,闷声道:“多谢小姐抬爱……”


出了门,萧玄芝往左一看,正看见有一名女子在花圃的尽头处坐着马扎逗弄一只散养的白猫。

萧玄芝的家里散养了许多这样的猫用来负责捉老鼠。

三品将军的将军府是个三进的大宅院,地方大、耗子也多,是以才养了这许多猫的。


萧玄芝苦笑一声,扬声道:“邀月姐姐,你跑那么远做甚?怪道刚才打碎了茶碗儿那么大的动静儿都不见你过来呢!

快来,拿笤帚去扫扫碎瓷碴子。……真是的,五体不勤,仔细将来找不着婆家!——”

邀月微微一笑,足下流风般地踏着莲花碎步婉转过来,将双手叠在身侧,盈盈一拜,柔声道:“是~~小姐教训的是~~小人谨记。”

想了想,复又呢喃似的补充道,“这……按说不该是‘四体不勤’的么?怎生到了小姐您这里,便成了‘五体不勤’了呢?——啧啧、真真儿是要气煞个教书先生了呢。”说罢,婉转一笑。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她这是想着揶揄萧玄芝呢。

萧玄芝抿唇一笑,故作姿态地曼声道:“我说你五体不勤,果真是没说错呢——邀月姐姐这才多深的道行,竟跑到妹妹面前儿来抖机灵呢~~”

说罢,屈起食指,照着邀月的脑门儿一弹。

接着,便话锋一转,不再多说,只道:“好啦,你先去扫一下碎瓷碴子罢。若是扫不干净呀,我可要扣你的月钱了!——行啦~~我先扶怜星姐姐回屋去了。她想是有些中暑,等会儿我再去冰窖里起块儿冰出来给她敷敷。”

邀月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看那怜星一眼。

见她一张俏脸红得恰似火烧,这才慌忙摆手道:“好好好!萧萧你快去罢,我这便去收拾了。”

萧玄芝点了点头,扶着怜星沿回廊向后院走去。


走远了些,怜星方才扑哧一笑,柔声道:“萧萧,你又在欺负邀月姐姐了。”

萧玄芝嘻嘻一笑,蹭了蹭鼻子,不以为然道:“我可没欺负她~~她本来便是四条腿儿不勤、脑袋瓜子也不勤的嘛~~总不似你这般地冰雪聪明。”

怜星抿唇一笑,摇了摇头,低眉敛目地轻声道:“哪有。……”


回到厢房,刚扶着怜星在椅子上坐下,就见一个小厮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嚎叫道:“小小小小——”

萧玄芝腾地一转身,将双臂交叠在胸前,下颌微扬,挑眉示威道:“哦?谁让你叫我‘萧萧’的啦?掌嘴!~~”

“小姐!——”那小厮大喘了一口气,失声道。

萧玄芝忍俊不禁、扑哧一笑,转身倒了一碗水给他递了过去,淡然道:“何事这般风风火火的?”

说完,作势向他身后一望,旋即端起手臂托着下颌,奇怪道,“诶?虎子啊,你这可也没被狗给追着呢罢?~~”

这个名叫虎子的小厮是怕狗的,但在这整个将军府里却并不被许多人知道。

然而萧玄芝却是知道的。

事实上,府上所有人的性格、爱好及厌恶等,萧玄芝都是知道个大概的。


虎子仰着脖子咕嘟、咕嘟地两口喝完了水,将茶碗在桌上一墩,抬起袖子狠狠地一抹嘴,沉声道:“小姐!是宣旨的公公来了!——”

“噫?!你怎不早放屁?!——”

说着,萧玄芝抬腿就要往外迈。

只是一条腿刚抬起来、还没有迈步,她便生生地刹住了脚,转面到橱柜那里翻出了药箱,将它搁在桌子上,又挥手招呼道:“虎子,来,给你怜星姐姐上药,她手指头教碎瓷儿给割了。——”

虎子点了点头,抬步上前,懵然道:“哦……”

待到虎子近前以后,萧玄芝又横眉瞪眼,故作厉色地补充道:“不许毛手毛脚地占人家便宜,听到没?!不然剁了你的狗爪子!——”

虎子一脸堆笑:“是是是~~谨遵萧萧姐旨意~~”

虽然在明面上,将军府上的下人们都是称呼萧玄芝为“小姐”的,但是私底下、人少的时候,他们都是不论主仆、只论年龄,将她唤作“萧萧”、或是“萧萧姐”这样亲昵的称呼的。


交待完后,萧玄芝便如离弦之箭似的,飞速跃出门去。

虎子摇了摇头,转头对怜星打趣道:“怜星姐姐您瞧,咱们家萧萧姐真不似一般人家的主子呢。可有意思了。”

怜星抿唇一笑,柔柔地点了点头,道:“谁说不是呢。”

虎子微微一哽,沉声道:“唉……能到咱们将军府里来当奴才,当真是我几世修来的福分……”

虎子是卖身为奴的奴隶,比怜星、邀月这般弹琴唱曲、卖艺为生的贱民还要低上一等。

若是在那一般的个富商巨贾的家里当差倒是无所谓。

按照律法,身为奴隶的男子,若是在王公大臣的家里当差,便都是要阉割净身的。

然而,得蒙将军一家的怜悯、特别是萧玄芝的怜悯,如今,他依然保留了一副完整的身子。

如此,怎生不叫他好是一个感恩戴德?






第3章 含薰……

萧玄芝飞奔到中堂廊下,在拐弯处捞出怀里的小镜儿,将它对着,细细地整理好了自己的仪表和仪容。

又喘息了几声借以平复心绪,萧玄芝便换作了一副温婉端庄的模样,似寻常大家闺秀一般地,在小腹前虚虚地盘手捏着兰花指,迈着莲花小碎步,娇娇柔柔地走进门去。

进门时,抬眼便撞见了一个坐在上座的朱衣太监。

而她的父母,却是坐在中堂下座的。

虽然这宣旨太监与她的父亲平级,都是正三品,但是由于这些宦官都是皇上身边儿的人,是以朝中大臣对他们都是非常恭谨、敬畏的。


进门以后,萧玄芝便端庄谦卑地福了一福,低眉顺眼地曼声悠扬道:“小女惶恐。先前在闺阁里头习练刺绣,劳烦公公久等了,着实对不住。”

宣旨太监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尖细着嗓子向萧将军问道:“萧将军,这人可是都到齐了么?”

萧将军点头道:“是。末将尚在家中的家眷,如今都已在这里了。”

身着朱衣的宣旨太监点了点头,道:“得嘞,那咱家便宣旨罢。”

于是一扬手,身后跟着的青衣小宦官,便躬身上前,双手奉上了圣旨卷轴。

宣旨太监双手接过圣旨,将之一抖、平展开来,接着,便尖细着嗓子拖着长腔说道:“上谕——”

于是,萧将军、萧淑人、萧玄芝及萧玄兰亲子四人齐齐跪下,郑而重之地口称敬辞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罢,伏身拜了三拜,这才直起身来长身跪地,将视线投在圣旨卷轴之上,微敛着眉,将它郑重看着。

宣旨太监继续宣旨:“将军萧忠国,赤胆忠心、精忠报国,为朕深切倚重之左膀右臂、得力助手。今平乱有功,令擢升为从二品‘精武上将军’。

圣恩绵延、天威浩荡。再着令精武上将军贡献一女,择良辰吉日入宫侍驾。钦此——”

萧玄芝心中一紧,不动声色地咬紧了牙关。


“末将谢主隆恩——”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伏身又拜了三拜,萧将军方才起身,恭恭敬敬地接过圣旨,低眉顺眼地退了回去。

宣旨太监微微一笑,尖细着嗓子说道:“萧将军……哎哟!看咱家这嘴,真是罪过、罪过。——萧上将军,今得圣恩,宠眷优渥。实是无上荣光、无上荣光啊!——”

他这番好话,便是例行公事地说来讨彩头的了。

萧上将军自是懂的。

于是微微一笑,上前两步,作真挚状,缓声道:“还不是托了公公的福?这往后小女入了宫,还要有劳公公您多施照拂了。”

说着,袍袖一挽,向宣旨太监的袖子里头送了一枚珠圆玉润、鸡蛋大小的,清脆莹亮的夜明珠。

“好说、好说。”宣旨太监微微颔首、展颜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宫内宦官皆是如此,礼且收着、话且说着,至于做不做得到,便是另当别论的了。

这便是他们官场上袖子里的营生了。


萧玄芝婉然微笑、盈盈上前,挽住宣旨太监的手臂做恳切状,顺势褪下左腕上成色上佳的翡翠手镯,不动声色地按在那宣旨太监的手上。

旋即,柔声道:“舍妹年纪尚小、涉世未深,免不了愚钝、不开窍。而我这做姐姐的,却总也舍不得将公公的提携之恩给忘了。……”

宣旨太监唇角一勾,心下了然。便在那里暗自赞叹这人伶俐聪敏,是个可以依附的金主儿。

于是,那宣旨太监便压低声音,缓声说道:“大小姐是个伶俐聪敏之人,飞上枝头,指日可待。”

萧玄芝微微一笑,柔声道:“那便借公公的吉言了。”

宣旨太监点了点头,旋即转过身去,向身后边轻轻地摆了摆手:“时候不早了,咱家也该回去复命了。”

萧玄芝点头恭谨道:“公公慢走。”

萧上将军连忙携了两名小厮,出门相送。

待到他们的背影在视线中消失以后,萧玄芝这才像散了架似的,重重地叹息一声,委顿在地,神色凄然地哀声道:“苦也!——”


半盏茶的时间过后,萧上将军这才略有些神色惶然地回到中堂,瘫坐在了上座的太师椅上。

萧淑人小心翼翼地奉上了一盏茶,轻唤一声:“老爷?……”

这个家里,如今,只剩下萧玄芝和萧上将军这两个主心骨、聪明人了。

之前,萧玄芝重重地叹了一声“苦也”,如今,萧上将军也是神色惶然、惊恐难安。

这着实给将萧淑人吓了一跳。

一时间满心惶惶,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却不知,这本是好好的圣旨,怎生竟让他们父女两个哭丧着脸、如丧考妣了呢?


此刻,萧玄芝正惨白着一张脸,委委顿顿地低头瘫坐在下座。

沉默良久,萧玄芝方才抬起头来,直视着萧上将军,缓声道:“爹,如今,您难道还要起心算计陛下,惦记那‘国丈爷’的身份么?”

萧上将军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却不说话。

萧玄芝冷冷道:“本想算计于人,却不料,竟被人给先算计上了。——爹,你说你老老实实地当个武将不好么?!非要去学人家钻营权谋。

是,您老人家是比一般的个人聪明,但到底还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总有更聪明的人在前面挖了坑为您老人家预备着呢!——”

萧上将军终于哀叹一声,老泪纵横地捶胸顿足道:“女儿啊!——这可如何是好?!……”

萧淑人当即便被吓得浑身一凛,虚虚地将额头扶了,差点儿便就此瘫倒在了地上。


喘息片刻,又喝了一盏茶稳了稳心神,萧淑人方才迟疑着说道:“灵草,好女儿,你、你别跟娘亲打哑谜了,娘亲实在是听不太懂……这、这到底又是怎么个算计?怎么个不好了?……”

萧玄芝勉强一笑,黯然道:“选秀的日子,定在来年四月。我十六岁时,曾去选过一次,被陛下给撂了牌子。”

萧淑人点了点头,目光微凝:“是。……这又如何?”

萧玄芝缓声道:“不经过选秀,就入宫侍驾……呵,这岂不是说,陛下在意的,并不是妇容妇德、也并不是高矮胖瘦。

他在意的,只是一个身份,一个‘萧上将军的女儿’的身份。”

萧上将军沉沉地叹息了一声:“不错……”


萧玄芝哂笑一声,继续漠然说道:“只要是萧上将军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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