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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诡说-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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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出了口，才觉得怪异，转身将展昭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眉头皱了皱：“猫儿虽说性子温和，长相也是温和，然而，与女子还是有许多不同的吧？”
又见着了展昭不怎么自在的脸色，知晓他甚是在意这一声不知为何会从这小孩儿口中念出来的“娘亲”，伸手在展昭肩膀上拍了拍：“猫儿，莫多在意，这小鬼胡说八道呢……”
小孩儿年纪虽小，却似乎是能够听得明白这两人所说之花，扁着嘴：“晋儿才没有胡说八道呢，爹爹坏人……”
白玉堂嘴角一抽，瞧着手上依旧揣着展昭衣袖子的小孩儿，挑眉。
这究竟是哪里来的小鬼，怎么随处乱认爹娘？
不过，莫名地还是有些高兴，不管怎么说，这孩子没有将他与展昭之间的关系认错，若是这小孩儿真是个无家可归的，倒是可以将它收为义子。
反正他与展昭这一辈子也不可能会有子嗣了，收一个义子也无妨。
虽然，这小孩看起来似乎有些傻，大约认着谁都称作爹娘，不然想来也不会把展昭称作是“娘亲”。
展昭虽然对这小孩的称呼十分不满，但是对方毕竟是一个孩子，他不可能对着这三四岁的小孩子发火，只得憋了气，狠狠地瞪了一眼似乎挺开心的白玉堂，在小孩儿面前蹲下：“晋儿是么？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小孩儿对着展昭似乎还十分理所当然：“爹爹和娘亲都在这里，晋儿自然也在这里。”
这是什么话？
想到方才这孩子还将自己称作是“娘亲”，展昭便觉得一阵头痛。
究竟是哪家没道德的父母，竟将这么一个孩子丢在外头？
不过，仔细一想，若是这孩子的这么一个呆呆傻傻的毛病被自己父母知道了，可不得丢掉么？这样的事情发生得太多了，开封府里头这样被丢弃的孩子也是十分多的，都在善堂里养着。
大约，便是这样的吧？
可怜了这孩子，明明长得十分可爱，这点小缺陷，只需好好教导，应该还是能够改回来的。
这般想，展昭倒是将之前这孩子称呼他为“娘亲”的事儿，抛到脑后去了。
“晋儿，要不今日你暂且与我回去，明日我们到开封府找包爷爷给你找娘亲？”
小孩儿依旧揪着展昭的衣袖子，都扯出褶皱来了：“娘，你说什么呢？晋儿的娘亲就在这里，晋儿哪里也不去……”
小嘴紧紧地抿了抿，大眼睛往展昭身上撇，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硬是让展昭生出些罪恶感来。
白玉堂则是没有那般多顾忌，在小孩儿身边蹲下：“也无妨，你便跟着白爷，你既然喊我一声‘爹’……”
“白玉堂……”
听得展昭连名带姓地叫自己，白玉堂摸了摸鼻子。
这猫真生气了……
第121章 章五
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小孩儿似乎是认定了展昭，一口一个“娘亲”喊得十分欢快，让展昭着实十分郁闷。
他展昭也是一个堂堂男子汉，又怎么会乐意被人这么叫法？
不过，对方毕竟是小孩儿，展昭的气量也不是这么小，跟个小孩儿拗气，又不是白玉堂，被叫做个“御猫”都要大老远地从陷空岛赶过来找茬。
虽然，对于这个自称是“晋儿”的小孩儿的称呼，较为满意的是白玉堂，十分不爽的是展昭，但是，这个“晋儿”似乎还是对展昭较为亲厚一些，面对白玉堂却是有些紧张，甚至是低着头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角。
白玉堂对此十分不解：“猫儿，白爷看起来很凶神恶煞么？”
展昭径自拿了茶壶，让白府的人送来热水，这孩子在那里似乎是待得有些久了，他们带他回来的时候，手脚都是冰凉的：“哪里的话，白五爷英俊潇洒，风流不羁，江湖人都知道。”
小孩儿抿了抿唇，讪讪地抬头瞧着两个说话的人，似乎也没有对着白玉堂时候的紧张了，但是还是不愿与白玉堂接触过多，不过一会儿，便从白玉堂面前跑开，躲到了展昭身后：“娘……”
展昭听着这糯生生的声音就觉得头痛，不忍责怪，却也实在是听不下去，只得转过身来面对着小孩儿认真教育：“你若是认了我便也罢了，只是，不得叫娘，好歹要叫爹，知道么？”
这可谓是最大的让步了。
无奈，小孩儿年虽小，懂得的事物更是少之又少，听得展昭这一番一本正经的言辞，似乎还不是十分理解，只歪着小脑袋，瞧了展昭良久，而后又是糯生生的一句话：“晋儿知道了，娘！”
白玉堂在边上瞧见了，想笑，却又不敢笑得太过于明目张胆。
那猫儿脸皮子贼薄，若是让他知晓自己竟是这般笑话他，定然是不会让他好过的。
这番，展昭也是没法子了，对着孩子，特别是这年纪尚小的孩子，实在是让他束手无措，只得狠狠地瞪了明显笑得都要抽过去的白玉堂一眼：“想笑便笑，如此鬼鬼祟祟的是要作甚？”
过了好一会儿，白玉堂才终于止住了笑：“猫儿，这孩子真可爱！”
展昭朝着幸灾乐祸的人白了一眼，便拉过了小孩儿白嫩的小手：“晋儿，来，我带你去洗洗，先暖暖身子再说。”
晋儿听得自己“娘亲”终于是不再说“莫名其妙”的话了，高高兴兴地跟着展昭去了，却也记得自己的“爹爹”，回头看了一眼，便见着白玉堂无缘无故阴沉下来的脸孔，缩了缩脖颈。
“猫儿，你要跟这个小鬼一块儿洗？”
展昭莫名其妙地看了白玉堂一眼：“怎么可能，展某虽不是十分清楚，不过之前嫂子便已经提及过，帮小孩子洗澡是件十分麻烦的事情，呃，其实展某只能让人帮着他洗……”
听得这话，白玉堂脸色才终于好看了一些。
废话，他与展昭共同心意这许多日子了，都没有与他一同洗过澡，即便是当初墨婷帮着展昭将体内蛊毒驱逐那日，展昭累得着实动不了，他也只是帮着将他身子擦了擦，鸳鸯浴这样的事情，至今还没有轮到白五爷身上，怎么能再此之前先便宜了别人？
这是万万不能的，哪怕那只是一个三四岁的小屁孩。
展昭见着了白玉堂从晴到阴又转晴的脸色，也悟出了些情况，只能叹气，这白耗子果真是小心眼。
心里头却终于是放松下来。
“恩，这种事情交由底下的人去做便是了，你忙活什么？”
“若是有人心怀不轨将孩子拐走了呢？玉堂，你果真还不是个负责任的父亲。”展昭摇了摇头，“展某虽然并没有在展家待很长的时间，但是，也还记得，有许多事情，父亲都是亲力亲为的。”
念起自己家里人，展昭终究是黯淡了眼神。
白玉堂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只是将人拉过，伸手在展昭头上轻抚几下，以示安慰。
白玉堂自幼没有父母，是自己大哥养大的，至四五岁时候，便是跟着奶娘与结义的四个哥哥一同，他没有经历过与父母离别的时候，甚至，他的记忆里头，根本便没有父母，长兄如父，他只记得年幼之时的兄长，与陷空岛上的哥哥。
因此，展昭如今心里头的感受，他并感受不来，然而，纵然不曾经历过，他也明了，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的感觉。
小孩儿瞧瞧在爹爹怀里头的娘亲，又瞧瞧眉宇间难得柔和了的爹爹，很识相地没有开口说话。
过了良久之后，展昭才挣脱出来，唇角依旧是勾着熟悉的弧度，只是，白玉堂看着，总觉得那笑，暖烘烘的：“玉堂，多……”
话未落音，白玉堂的俊颜便离得他极近了，待得反应过来之时，才惊觉唇上微湿，温度却是极高，白玉堂的舌头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探了进来，让人措手不及。
“玉……”
白玉堂没有让展昭把话说完，伸手抵在了展昭的后脑勺，更深入了这次难得的深吻，直让展昭觉得自己的舌根都酸胀了，这才推开了人，急喘不停。
“玉堂……你这是……”
不出意料的，展昭的脸颊早已经染上了红晕，便是说话，似乎也有些不舒畅了。
白玉堂却是没有那么多顾忌，甚至还不自禁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猫儿，感觉如何？”
此话一问，展昭脸上更烧，却也觉得做什么都只剩下心虚，只怒骂：“死耗子！”
展昭果真是纯得很。
白玉堂心里高兴，将人拉着出了门，不忘带上带回来的小孩儿：“笨猫，白府的人自然都是信得过的，全部都是大哥亲自选的人，你就尽管放心吧，不会丢了孩子的。”
白玉堂话说的自然，展昭听着却总也有些别扭。
但究竟是什么地方别扭，却也说不出个理所当然，仿佛……
展昭抿了抿唇，见着趴在白玉堂臂弯里的小孩儿正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不着痕迹地蹙起了眉宇。
这孩子……
第122章 章六
不管这个叫做晋儿的孩子多少奇怪，却终究是个孩子。
白玉堂让人帮着洗了澡，喂了些吃食，孩子性子便上来了，大约与他在那巷子等了许久有些关联，早早地便睡下去了。
终于，又是只有白玉堂与展昭的空间。
“猫儿，你说，那孩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感觉，他忽然之间就冒出来了……”白玉堂虽然对这孩子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印象，只是见他似乎很怕自己这一点有些不爽快，但是理智却还是在的。
这世上总有那么许许多多的奇怪的事物，特别是这一年来，他似乎是见证了许多往年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情，因此，这么出现在他们面前一个小孩儿，怎么想都觉得古怪。
展昭摇了摇头：“我说不上来，晋儿身上并没有什么让人觉得奇怪的地方，不过，也防不住……”
“防不住什么？”
“有些东西，是会附身的，附了身之后，便感觉不到藏在身子里头的那个原型了，只能感觉得到这个肉身。”展昭抿了抿唇，这事情还是不容小觑，若他当真不过是普通的小孩儿，纵然他的称呼现在怎么都改不过来，时间久了，总也能够改变过来，真的将他养做自己的孩子倒也不妨，怕就怕，他不是个普通的小孩儿，“玉堂，你可还记得，前些日子你与我说过，关于鬼子的事情？”
“鬼子？”白玉堂愣了愣，随后又不敢相信，“猫儿，你说，他是鬼子？”
展昭轻摇了下头：“展某并非说他便是鬼子，只是这一种可能，小孩子的意识没有成人那么坚定，幽魂若是有必要，皆是用他们的肉身暂且附身，不过，这样的时候确实是少，鲜少有幽魂有这般执念，非得借助肉身来的……”
但是，鬼子不一样，他们虽说对自己父母心里怨念十分深重，但是也想要一个机会，一个能够正大光明地站在自己父母面前的时机，因此，他们多半是会借助小孩子的身子暂时附身。
若是，这附身只是一时的，这便也罢了，之后让人好好调养些日子便能够恢复正常，怕就怕，这鬼子会不满足现状，想要霸占着身子不还，这样的话，便会成为十分大的问题。
展昭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够妥当：“玉堂，待会儿展某还是要往风府去一趟，将晋儿也带去，我总觉得不放心，让大师兄看一下比较保险。”
却是如此。
白玉堂点了点头，这小孩儿来历不明，虽然他们见他不过是个小孩儿，也没有什么杀伤力，便是将人带了回来，但是，总归是不知道他究竟是从何处来，风幕好歹也要比展昭年长，这些事情他应该是听说得挺多，知晓得也要比展昭多些。
展昭和白玉堂，风府之人都已经很熟悉了。
特别是展昭，自家主子的小师弟，昔日的展大人，风府之人见得更是多了。
见到了来人，也不通报，直接便将人请进了府：“展少爷，现在风少爷正和夫人哄孩子呢，大约要等等，您和白少侠先稍等片刻。”
展昭反应过来，自己嫂子的孩子，应该也有一岁了吧？
展昭沉默了一会儿，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将视线往白玉堂怀里挪了过去，这晋儿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孩儿，还是一个心怀不轨的恶灵。
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小孩儿虽然是睡着，也感觉到了些许不安，往白玉堂怀里缩了一缩，似乎是想要逃避什么。
如此一来，展昭更加觉得不对劲了。
他为何想要逃避？这风府说是哪里与众不同，便只能说是风幕为了保障自己妻儿而设下的结界了。
风幕的阵法设得很巧妙，学的不精的人根本不会有所察觉，跟别说是平常人了，但是，若不是人，便会些微觉得怪异，但是，本事不是十分精的灵异妖物，按理说，也是不会察觉到什么的，顶多是觉得哪里别扭。
展昭忽的就觉得凉了。
大约，这个小孩儿真的是个恶灵，只是，他的目标究竟是谁？是他，还是白玉堂？他又是为什么要找上他们？
不过，展昭还是觉得有些庆幸。
还好这个小孩儿没有找上别人，若是找到了一个什么多不明了的人，大约是真的会闹出人命来。
小孩子意志还比较薄弱，但是并不是没有。
特别是在这个幽魂睡过去的时候，另一个已经休息够了的灵魂，便能够汇聚起自己的心神，与之搏斗。
再者，鬼子虽然是个恶灵，但是毕竟还是一个没成型的小孩儿，虽然自我意识是要比一般的小孩儿强上许多，但是，应该也是没有多大的本事，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小孩儿。
按理说，他不应该会找到展昭。
展昭还是觉得十分奇怪，鬼子在附身认“母”之前，肯定是会对自己选定的人选做些调查，定然是不会让自己露出些不对的地方，招人怀疑，那么，这个自称“晋儿”的小孩儿，应该是对自己有所了解的，那么，应该也是知道自己对这方面的事情，是知道得不少的……
于他来说，可谓是十分不利。
展昭微微眯起了眼睛，对此事还是十分地不理解。
白玉堂见他如此，便知晓自己怀里头的小鬼多半便是真正的“鬼”了，只是大抵还有些事情让展昭觉得不解，因此才会露出此番神色。
单手将小孩儿抱在臂弯里头，另伸出一只手来，将展昭皱紧的眉头揉开来：“猫儿，不要胡思乱想，这小孩儿不仁，自然也怪不得我们不义，白爷虽然不知道这究竟是件什么事情，不过，大抵还是能够猜出些许的，若是他真有何不轨，我们自然也是不能放过了他……”
展昭些微愣了神，而后又笑将开来，伸手将白玉堂放在他眉宇之间揉着的手拉了下来：“玉堂，尽管放心，展昭自然是不会任由鬼怪作乱的，只是，这鬼子，最开始也不过是想要一个说法罢了……”
白玉堂也笑了笑：“既是如此，我们给他一个说法便是了……”
第123章 章七
虽然时间已经不早了，但是风幕在听到展昭来访之后，还是果断地穿衣起了身。
展昭从来都是十分懂事的孩子，既然这么晚了，他还要特地走一趟，显然是遇到十分重要的事情了，还是与鬼神之类的相关。
风幕将自己妻儿塞进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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