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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卧底-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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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伪劣产品啊。”
  “……为师最伪劣的产品就是你们兄弟俩。”
  “……”
  “你最好考虑清楚,待他忆起时,八成还会再度回来找你。”竹莫染呷了口茶,淡淡道,“所以还是杀掉一了百了。”
  池月摇摇头,笑若风轻。
  “等他想起来,也找不到我了。”
  更露深重,落花成琢。风卷帘动,银烛乍熄。
  窗缝里悄然插入一道寒光,一丝轻微的撬栓声后,凊白的月光从大敞的窗口倾泻而下,一个比夜色还有深黑的人影无声的跳入房中。
  刺客手持利刃,一步步向青帐床帏走去,刀尖才刚刚挑上纱帐,他的动作便忽然一滞,猛地抬头向上看去。
  屋梁之上,一道白影已如泰山压顶般扑了下来!
  丁不着急忙避过劈头而来的剑气,一个狼狈的驴打滚滚到了墙壁下,随即鱼跃而起,举刀格挡住那柄杀气凛凛的寒剑。
  花无信没料到对方竟架住了自己全力一击,惊愕之余却也不慌,身形一晃,眨眼上梁,随即又是一招蝶扑花,手中长剑如银光吐蕊般盖顶而刺。
  某人只好继续打滚闪避,两人上下翻飞,在四壁之间游走不定,最后还是丁不着大喝一声:“你是方迭的什么人?!”
  蝶恋花的剑法,在赏金盟中可谓独树一帜。当年那个惊采绝艳的首席猎手纵横江湖之时,他还只是盟里一个低阶学徒而已。
  对方停了手,却不答话。一张清淡寡水的脸上映着亮白的月光,在眉宇间晕染开丝丝杀意。
  丁不着心下一沉,是龙门黑店的那个小子!恐怕三弟和四弟凶多吉少了。
  花无信望着对方的黑脸笑了笑,这家伙夜里穿一身黑衣当真隐蔽。只要他不张嘴,连蚊子也找不着,怪不得叫叮不着呢。
  “你们究竟是受何人指使针对西川蔺家?”
  “呸,老子可是有职业操守的,客户信息能告诉你吗?”
  “好,那就手底下见真招吧。”
  丁不着立即摆开架势,谁料花无信忽然吹了一声尖利的口哨,屋外纷纷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某人额上当即冒汗:“草,不是手下见真招吗?!”
  花无信嘿嘿一笑:“我又没说多少只手……”对方可是赏金盟的首席猎手,连河不醉都抓不到的老油条,他才没傻到和对方一对一的决斗呢。
  于是,江湖上最令人头疼的杀手丁不着,在西川的蔺府落网了。
  听到外面的打斗没了动静,一只手才哆哆嗦嗦的撩开了床帏。
  蔺巍然小心翼翼的冒出个脑袋,问道:“花大哥,人已经抓住了吗?”
  “嗯,这家伙太狡猾,让公子受惊了。”
  “花大哥客气,此事多亏了你,两番相救之恩,着实让蔺某铭感五内。”对方穿着亵衣,下床走了过来,“不过你是怎么知道他会来刺杀我呢?”
  “赏金盟的规矩,任务失败者必须自行善后。如果你不死,被处置的就是他。”花无信收剑入鞘,“蔺公子还是早些歇息吧,花某去审问那条滑泥鳅了。”
  袖子被人一扯,转头便看到蔺巍然怯怯的大眼睛。
  花无信叹了口气:“好吧,我不走。你睡罢,我守着。”
  蔺巍然年方十六,自小被蔺家当成宝贝藏在府里,娇生惯养、禀性怯懦,此番更是被赏金盟的绑架吓得大病一场。花无信一路护送一路照顾,却没想到这少年越发依赖自己,再加上蔺闻之苦苦挽留,他便留在蔺府保护此子。
  如今丁不着已经落网,他的任务也完成了。不过看这孩子胆小如鼠的模样,估计一个人也睡不踏实。也罢,反正现在睡房梁已经习惯了,就再做一回“梁上君子”吧。
  蔺巍然满怀欣喜的爬回床里。花无信拔身跃起,倚梁而卧,却枕剑难眠。
  其实,自己心底里也是不愿回去的吧。林子御要的东西,他确实给不起,再相见也不知该如何面对。
  丁不着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像兜头冷水一样泼醒了他。时至今日,他身上还处处残留着方迭的痕迹。那人的一犟一笑,举手投足,每一个细微的习惯,早已深深凝刻到骨血里。所谓的放下,也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心这东西当真奇怪,明明长在身体里,却半分不由自己。
  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蔺巍然支起身子,探出脑袋道:“花大哥,房梁冷硬,要不你到我床上睡吧?”
  花无信差点一头栽下去。
  “不用了,你睡你的。”
  蔺巍然声音里顿时带了哭腔:“花大哥是不是嫌我脏……”花无信侥幸逃过一劫,但他没有。被绑来的一路,不知遭受过多少非人的折磨,这阴影只怕会相随一生。
  纱帏一动,花无信出现在床头:“我没有嫌弃你。”蔺巍然刚获救时满身是伤,他当然知道这孩子遭受过什么,也明白身上的伤容易好,心里的疤却永远都在。望着那双泪光盈盈,充满无助和悲戚的眸子,他仿佛看到了十四岁时的自己。
  “别哭了,花大哥陪你睡好不好?”
  “要抱。”
  “不许得寸进尺。”
  “嘤……”
  “好好好……小祖宗你快睡吧,我要困死了。”
  蔺巍然终究年纪小,神经紧绷了大半宿,很快便在他怀里安眠入梦。看着口水横流的某人,花无信无言的叹了口气。
  他这哪儿是护卫啊?都快成姆妈子了……
  树暖莺啼,柳颦花笑。稀薄的晨光才刚刚披落山头,膳院之中已经升起了袅袅炊烟。
  “嚓嚓”的切菜声从厨房里传出来,最后伴随“诶呀”一句痛呼,戛然而止。
  燕不离嘬着手指头,苦大仇深的看着砧板上的竹笋。泪奔。
  池月走后整夜未归,他很是懊悔自己一时冲动口出狂言。躺在榻上辗转反侧了半宿,决定还是亲自下厨做顿饭,权作赔罪之礼,希望能够补救两人间的裂痕。
  然而等他真正上手了,才知道做饭原是这么麻烦精细的活计。早知道以前也学学了,现在赶鸭子上架着实勉强了些。
  刘厨子向来看不上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尤其是笨到教了三遍还不会的蠢货。他再次握着菜刀示范了一次:“左手骨节贴住刀背,指头往里扣住。右手握稳,别图快,一下一下来……”
  燕不离是属驴的,自然不会轻易服输,当下又抓起刀剁了起来。哼,他好歹也是个舞刀弄剑的,还摆不平一把破菜刀不成?!
  这厢和竹笋较着劲,那厢嘴里还在不停絮叨。
  “当初夫人有孕在身,宗主天天下厨给她做饭,那厨技……老汉我都佩服!你瞧那罐子腌鱼,是夫人最爱吃的,宗主现在偶尔还会做,权当个念想……”刘厨子故意刺激着某人,却发现对方嘴角始终勾着弧度,笑得和吃了蜜似的。
  妈的,这小子果然智障,话都听不懂。
  “俺们夫人呢,更是自小就喜欢宗主,还特意跟老汉学了做点心。”刘老汉将烟锅子在地板上磕了磕,神情落寞,“后来她不做了,说做多少最后也会变成屎。说来也怪,那时候的宗主反倒开窍了。”
  某人的嘴角已经快翘到天上去了。
  “君子远庖厨。你看夫人一介女流都知道追男人不能靠一碗饭,你个爷们怎么还不懂?”刘厨子纳闷的看着他。
  燕不离直起身擦了把汗:“我也是现在才明白江莫愁……”因为不知道该做什么,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所以选择了一方砧板、一把菜刀,将每一丝爱意融进油盐酱醋里。
  这般小心又隐忍的讨好对方,不是为了抓住谁的胃谁的心,只是单纯的想看到对方满足的笑容。如此而已,如此足矣。
  黄泉殿里,池月微怔的望着一桌菜食,讶然问道:“这是你做的?”
  燕不离自豪的一挺胸:“当然,老子忙活了一上午,你快尝尝。”
  池月犹豫的扫了一眼,从一盘乌漆墨黑的糊状物里夹起一坨:“这是什么?”
  “牛筋烧土豆……火候大了点……”
  “这个呢?”
  “虫草花鸭汤……忘拔毛了……”
  “这个又是什么?”
  “说来你也不信,是锅先动的手。”
  池月望了一眼旁边,衣衫破烂、黑如煤球的刘厨子:“怎么回事?”
  刘老汉整了整膨炸的头发,擦了把眼泪,在黑糊糊的脸上留下一道白印子:“燕公子蒸鹿尾时把蒸锅熬干了,然后就爆炸了。”
  池月:“……”
  “宗主,您劝劝燕公子吧,别人做饭要钱,他做饭要命啊!幸亏炸的是小人,否则再出点儿什么事,小人可万万担待不起啊!”
  池月心里暗道:做饭要命?那是你没听过他唱歌……瞥了某人一眼,对刘厨子摆了摆手:“本宗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小的告退。”
  燕不离端端正正的坐在圆桌对面,眨巴着眼盯着他道:“快吃啊。”
  池月忽觉手中的竹筷重于千钧,他左瞧右看,挑来选去,最后选了一盘看上去最无害的蚝油笋丝。夹起几根长短不一造型各异的东西,放在嘴里尝了一口,然后面无表情的站起身,面无表情的走出房门……吐了。
  他现在相信这货是卧底了,而且刺杀的方式还特么光明正大的……自己差点就成了鬼门宗第一个被恶心死的宗主。
  燕不离愤怒的把盘子夺过来:“有那么难吃吗?!”
  他自己吃了一嘴,也默默的走到墙根儿……吐了。
  池月漱了三遍口,总算缓过神来,坐到桌边郑重的道:“昨天走了是我不对,但你对本宗有什么意见可以直说,不要搞这种(毁灭性的)打击报复。”
  燕不离咕嘟咕嘟灌了半壶水,冤枉的道:“我没想报复你啊!我是真心想做顿好吃的……这不是第一次没经验吗?以后多练练就好了。”
  妈的,还要来?!池月咬牙道:“你以后不准进膳房!”
  “凭什么江莫愁能给你做饭我就不能?!”
  “不许提她!”凌厉的掌风擦着面颊呼啸而过,猛地扫落了桌上的杯盘碟碗,稀里哗啦的砸碎了一片。
  燕不离愣愣望着满地的碎渣残羹,默默蹲下去,垂着头捡瓷片。
  他知道这种行径窝囊得像个受气小媳妇,但他实在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的眼泪。明知道不能和脑子糊屎的人计较,也清楚不该和过去的自己吃醋,可听到杯盘落地的声音时,胸口突然疼得厉害。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也一起跟着碎了。
  池月站在桌边,懊丧抚了抚额。自己怎会冲动得和一个智障较真呢?但道歉这种话他又说不出口,毕竟是这东西不知好歹的触了他的逆鳞。
  “嘶。”一声轻微的冷抽响了起来。
  “过来,一会儿有下人打扫,用得着你清理?!”
  燕不离没反应,池月压着火儿走过去。
  你不过来,爷过去行了吧?
  将人拽起来,才看到对方通红的眼圈和一根根缠着纱布的手指,池月皱了眉头:“哪儿来这么多伤?”
  “切菜切的……”
  “你好歹是练剑的,切个菜还能剁手指头?”
  燕不离摆弄了一下右手:“现在握刀还不是很稳,经常手滑。”
  “……”一个“笨”字衔在嘴里,又生生咽了回去。
  池月给他擦着手上的口子,叹了口气道:“燕不离,你走吧,我派人送你离开碧落谷。”
  掌中的手一颤,伤口又渗出了几颗血珠。燕不离抖了抖苍白的唇,终究没有问为什么。
  他已经伤痕累累,不想再受伤了。
  池月格外惊讶。
  对方没哭没闹也没拒绝,而是安静的垂下眼帘,站在自己面前淡淡的说了一个字:“好。”
  心头莫名一空,这家伙终于放弃了吗?为何自己反而这么失落……
  然而就在他怔神的一刻,燕不离忽然动了。他猛地弯下腰,动作极快的拾起一片碎瓷,毫不犹豫的向自己颈间划去!
  池月大惊失色,当即出手相拦。他拽住对方的胳膊卸去了几分力道,但终究慢了一步,眨眼间便看到一条血溪从那人脖子上流了下来。
  燕不离倒在他怀里。目光清淡,笑容释然。
  “池月,现在你可以送我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我是作者家的狗,那货已经卷铺盖跑路了,让我代发有话说。爱护动物,人人有责。请大家不要打我,混点狗粮不容易。
  下章预告:
  池月恢复记忆,燕不离开飙演技。青魃2。0军团即将发威,本文菊情最大高潮马上来临!敬请期待,勿寄刀片!
  
  第124章
  
  黄泉殿上,鸦声聒噪。彤台之下,血流成河。
  海上飞头皮发麻的踏过一排尸首,向殿中之人躬身请示道:“宗主,所有侍女皆已斩净。”
  “打扫干净罢。”对方随意的挥了挥手。
  “是。”胖子擦了把额上的汗,心有余悸的退了出去。
  这位阎王上一次发这么大火,还是在夫人过世的时候,鬼门宗的弟子直接经历了一回大清洗。此次虽说人数不算恐怖,但治罪的理由却牵强得让人匪夷所思。只因未及时清理房中的垃圾,便斩了黄泉殿中全部侍者……宗主何时喜净到这个份上了?
  不过……嗯,碧落谷确实干净了许多,林道石磴纤尘不染,楼头瓦檐金光锃亮,连树枝上的叶子都薅得比他还秃。这些个下人啊,确实欠调教。
  有风吹过窗楹,携来一丝血腥的味道。池月负手站定在卧房前,一袭玄衣,深重如夜。潭眸里映着红木门上的镂花,光影凝固如冰,幽冷苍寂。
  燕不离……本宗究竟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房门“吱呀”一声,黄半山擦着手走了出来。池月恍然回神,上前问道:“黄叔,他没事吧?”
  “幸亏你拦了一下,割得不深,没伤到喉管和主脉。我给他上了护颈,免得动作时伤口崩开。”老头儿一连串的叮嘱抛了出来,“这几日他脖子动不了,也说不了话,不能喝热水,只能吃流食,记住了吗?”
  池月连连点头:“多谢黄叔相救。”
  “和老夫客气什么?我发现这小子还挺有意思的。嘿嘿,你悠着点儿,别再玩坏了。”
  “……”
  “对了,”黄半山收起老流氓式的笑意,肃声道:“谷中青魃一事,你考虑得如何?”
  池月眉梢一挑:“二师娘都管不了他,我一个做弟子的能如何?弑师吗?”
  对方顿时像踩了尾巴一样跳起来:“你敢?!”
  看着老头儿暴躁的表情,池月心中暗笑,咳了咳又正色道:“本宗明日去和师父谈谈,无论怎样不能将鬼门宗的弟子拖下水。大不了就再开启一次万鬼阵,朝廷的兵马决计讨不了好去。”
  “那就好,老夫也去和三个元老商计一番,终归不能由着他胡闹。”黄半山这才放下心来,大步流星的往外走,没迈几步又回过头,眼神精光贼溜得和老家雀似的,“对了,那小子的伤不碍房事啊!”
  池月:“……”
  咽了口口水,喉咙里便传来抽丝剥茧般的灼痛。燕不离睁眼醒来,望着上方的银灰短幔顶子,便知道自己未死,而且还躺在了池月的床上。
  他抚着缠了绑带皮套的颈子,暗道一声糊涂。怎就突然想不开了呢?倘若自己真的死在这里,粑粑和家中二老可如何是好?身为男人,爱恨藏怀里,家国抗肩上,就算活得再艰难,也要咬紧牙关撑下去……
  口中干渴得紧,他张开嘴,却一声也发不出来,只好撑起身子往铺沿爬去。手刚触到银幔,床帐已经被人撩开。
  “醒了?躺下别动。”池月打起帘子,转身给他倒了杯水,“你这几日说不了话,等拆掉护颈就好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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