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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同人)[倚天]名门正派不易做作者:生煎包大战小笼包-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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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声谷闻言却只是困惑地摇头,伸手摸了摸宋青书的面颊又握了握他的手掌,感觉到他的手掌并未发冷,这才松了口气道:“你好好休息,有些事,七叔该自己去想。”
莫声谷返身回到大厅,酒过三巡,便向满脸好奇的两名丐帮弟子与两名明教中人提及了他学得降龙十八掌与打狗棒法接任丐帮帮主的始末。冯长老与史火龙交情极深,上一世时陈友谅找人假扮史火龙,尚且要特意将冯长老调走,以免被他识破。如今听闻莫声谷救下史火龙,使他免受圆真之辱,又知莫声谷接任帮主确为史火龙临终遗愿,即刻心悦诚服,起身离席再行大礼,口中言道:“多谢莫七侠保全我史帮主身后英名,莫七侠既已接任帮主,但凡帮主一声令下,赴汤蹈火,冯某在所不辞!”
莫声谷急忙扶起他,他不善这等场面,便又问起了冯长老出现在此的缘由。原来白莲教义军在汴梁打退了元兵围攻之后声势更胜,明教弥勒宗、摩尼宗响应白莲宗纷纷起义,弥勒宗弟子如今由徐达、常遇春二人暂领,于淮北濠州起兵。然而濠州却也是丐帮总坛所在,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丐帮看不惯明教这些年声势日盛,几位执掌丐帮帮务的长老便决议要联系丐帮弟子与弥勒宗一分高下。冯长老便是因此而奉命奔走,联系丐帮各分舵带同弟子前来总坛与弥勒宗分庭抗礼。不想半道上遇到了韦一笑,屡屡戏弄于他,耽搁他行程。说着,冯长老又对韦一笑怒目而视。
韦一笑却也不怕他,只捏着酒杯笑道:“我明教义军为起义抗元之事呕心沥血,丐帮却偏偏要与我们作对,莫不是已投了朝廷?”
“放屁!”冯长老闻言当即破口大骂,只见他猛一拍桌面,引得桌面上的菜碟酒坛俱是一跳。“我丐帮历代帮众均矢志抗击元廷恢复汉室,你们明教算个什么东西?”
韦一笑冷哼一声,满是讥讽地言道:“丐帮既然矢志抗击元廷恢复汉室,为何这些年来竟毫无结果?一群有勇无谋的叫花子,你们自己做不到便要阻着旁人去做。莫非咱们汉人等不到列位丐帮英雄相救,便该当永生永世受元人奴役才对吗?”
韦一笑此言一出,顿时戳中了冯长老的痛脚,他的面色数变,忽然大声道:“我丐帮这些年不曾有功于百姓,乃因我帮帮主伤重隐退,丐帮帮众无人统领之故。如今我帮有了新帮主,这天下兴亡,就不劳尔等这些魔教妖人费心了!”
韦一笑闻言顿时纵声长笑,轻蔑地道:“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韦一笑这句话一出口,便是莫声谷的面上也有些不好看,毕竟如今他可也是这“癞蛤蟆”中的一只了。只见他面色一沉,当即言道:“元廷百年基业,仅凭丐帮一帮之力难以成事。仅凭明教一教之力,想来也是凶险。唯有联系天下英雄豪杰,群策群力,方能恢复汉室江山,去我中原百年腥膻之辱。”
莫声谷这番说得铿锵有力不卑不亢,韦一笑却也反驳不得。他目光一转,忽然正色言道:“如今我明教弥勒宗弟子欲在濠州起事,濠州原是丐帮总坛所在,不知莫帮主如何处置?”
韦一笑这一句才算是问到了关键,他话音一落,众人便都目光炯炯地望住了莫声谷。莫声谷低头沉吟半晌,忽而道:“明教义军起事抗元,丐帮与明教纵有再大的恩怨也敌不过天下大义,贵教弥勒宗弟子在濠州起事,丐帮绝不阻扰!”
莫声谷这般所言,冯长老顿时一惊,赶忙叫道:“帮主……”
他话未说完,莫声谷已无声地向他摆摆手,又续道:“然而濠州虽小,想来也容得下丐帮与明教。在下甫任帮主,于丐帮事务不甚了了,然则既然我帮与贵教已有成见,不妨井水不犯河水,两不相扰。”韦一笑与范遥闻言,眉头亦是一皱。然而不等他们开口,莫声谷已然抢先道,“若是弥勒宗立意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鼾睡,试问这般胸襟气度,他日又如何容得下天下万民?”
莫声谷最后这句方一出口,冯长老与奚大夫几乎要轰然叫好。一直保持沉默的范遥此时终是苦笑两声,开口赞道:“莫七侠不愧是武当弟子,这条条框框有理有据,丐帮能有你这样一位帮主,他日兴盛指日可待!”说着,他又转身向奚大夫言道,“奚大夫,在下原本打算请你去明教为义军效力,如今既知奚大夫乃是丐帮弟子,先前提议便且作罢!我等有缘乃聚,缘尽则散。山高水长,总有再聚之时,告辞!”说着,他向莫声谷抱拳一礼,与韦一笑一同离去。
江湖中人,聚散本是平常事,莫声谷却也不以为意。却是融阳与范遥相处了这段时日,极为不舍,只在范遥身后“啊啊”叫了两声。范遥听到融阳的叫声,不禁转头回望,他对融阳很是欢喜,只是他原本意在奚大夫,如今莫声谷与丐帮汇合再无危险,他再留下也没什么意思。
莫声谷见范遥转过头来,便捉着融阳的小手向范遥摇了两下。丐帮与明教如今看来虽说不和,莫声谷与范遥却已是好友,丐帮与明教既然同为恢复汉室出力,他日总有握手言和一同为天下百姓的出力的机会。
范遥与韦一笑走后,莫声谷便开口吩咐冯长老道:“还请冯长老即刻返回濠州,传我之令,明教义军起事抗元,与丐帮是友非敌,万不可从中阻扰!我帮上下既以天下百姓为重,便不可为了一点私人恩怨,成了千古罪人!”
冯长老听莫声谷这般说辞不禁满脸通红,沉吟许久方小心翼翼地回道:“帮主,若是让魔教教主坐了龙廷,我丐帮可再无出头之日了……”
莫声谷厌烦地微微蹙眉,暗自心道:这天下还是元人的天下,不想着要如何赶走元人,反而先想着要如何去争这个皇位。丐帮掌棒龙头尚且这般鼠目寸光,难怪丐帮多年来一事无成!想到此处,他不由冷声道:“如今元人尚未退走,谈谁坐了龙廷未免为时尚早!如今蒙古鞑子坐着龙廷,我们便面上有光么?”
莫声谷此言一出,冯长老顿时唯唯诺诺不敢言声。
莫声谷生性耿直爽朗,不是能用心机手腕的人物,随即言道:“我知我这武当弟子来当你们丐帮帮主,丐帮上下未必心服口服。在下不是醉心权势之人,你们若是服我这帮主,那便是令行禁止;若是不服,那便挑出个人选来,我传位便是!”
莫声谷把话说得这般重,冯长老急忙跪了下来,连称不敢。
莫声谷却不要他跪,只一手抓着他的胳膊道:“冯长老还是早些赶回濠州才是,莫为意气之争铸下大错!”说到此处,他忽而想起了青书在武当组建义军的始末,脑中灵光一闪,又道,“我丐帮帮众无数,只要细心整顿,假以时日,为何就不能有一支丐帮义军呢?”
冯长老眼前一亮,此时终是信服了这位新任帮主,这便建言道:“如今丐帮之中由弟子与三位长老共同主持,帮主何不与弟子一同返回濠州?这继任帮主的仪式也该办一办了!”
莫声谷却对这等事并不上心,只摇头道:“濠州穷苦,我侄儿青书身上还带着伤,我要带他去大都,方有良药。”宋青书身受重伤,虽说抢回一条命,却始终是元气大伤。既然暂时回不去武当,莫声谷仍想按原计划去大都。那里皆是元人豪奢,要找益气补身的人参、麝香等物也方便些。
冯长老见莫声谷凡事自有主张,也不敢相强,令了他的命令又急匆匆地返回濠州。
冯长老走后,莫声谷又抱着融阳缓缓地望了奚大夫一眼。奚大夫被他这一眼望得冷汗直流,当即跪下道:“弟子先前不曾向帮主禀明身份,实有不得已的苦衷!”
莫声谷闻言却只微微摇头,轻声道:“我知我这帮主,你们未必心服。你先前不曾表明身份,我并不怪你。”奚大夫闻言即刻心下一松,还未答话,耳边只听得莫声谷又道,“奚大夫,在下心中只有一个疑问,还请奚大夫坦白相告!”奚大夫闻言便是一阵心慌意乱,只看到自己额上的汗珠一滴滴地跌在地板上。“奚大夫原是丐帮弟子,也算是元廷的反叛。你又不会武功,在卢县内除了医馆便没有其他的藏身之所?”
奚大夫沉默良久,终是颓然答道:“医馆内原有地道可以藏身。”顿了顿,他又大声辩解道,“属下是为了帮主的安危才一力要求帮主离开险境!”
莫声谷却只冷笑两声,轻声言道:“卢县地处偏僻,知县必然是汉人。这王保保不明卢县的情况,只要你藏了起来,难道这知县会将‘只因不曾找到名医,才致王保保身死’的罪名揽在身上吗?”说到此处,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一字一顿地道,“你的确是为了我的安危才以谎言相瞒,要我离开险地,我领你的情。然而当晚我侄儿青书却是生死一线,我们这一路行来也是缺医少药。奚大夫,你可是大夫!”
奚大夫听到这一句,不禁浑身一颤,满脸愧色。耳边只听得莫声谷低声叹道:“王保保既已苏醒,这追兵想来也不远了。此去大都危机四伏,奚大夫不识武功便不必相随了,你且去寻冯长老罢!”说着,再不望奚大夫一眼,只管抱着融阳扬长而去。
莫声谷一回到客房,便一脸凝重地追问宋青书究竟是什么时候看出奚大夫不妥,又责怪他为何不曾告诉自己,最后还扬言“隐瞒七叔,该受责罚”。宋青书被莫声谷这郑重其事的态度唬地一跳,急忙辩白道:“七叔,我又不是神仙!先前能看出奚大夫有不妥,也不过是想着善财难舍,他轻易抛弃家财随你逃亡未免蹊跷。我随口一问,哪里知道他真是丐帮弟子啊!”说着,又面露不满,低声嘀咕。“我都不曾揭穿他,他却来揭穿我!当真恩将仇报!”
怎知他话音刚落,莫声谷便不做声,只冷冷地望住他,许久才道:“青书,奚大夫并不曾揭穿你,七叔也只是随口一问!”
宋青书登时哑口无言,只目瞪口呆地望住莫声谷。
莫声谷却并不动怒,只幽幽一叹,缓缓道:“范右使是为了请奚大夫为明教效力才劝我离开卢县,奚大夫却是为了我的安危才劝我离开卢县。我们若是不曾离开卢县,你的伤也不会好得这么慢。灯下黑,我只想着大都是灯下黑,卢县不也是灯下黑吗?青书,我这个师叔当真是当得糊里糊涂!”
宋青书眼眶一热,只低声道:“七叔何出此言?若非七叔,青书早已命丧黄泉。有七叔在身边,是青书的福分。”上一世时,他重伤在床无人过问;这一世,同样重伤在床,莫声谷却处处照顾毫无怨色。
莫声谷叹息着抚摸了一阵宋青书的面颊,只沉声道:“我已糊涂了太久,日后可再不敢这么糊涂了!”
宋青书心中一动,忽然想起他刚重生时,也是这般心意,从此诸多牵绊身不由己。想到此处,他赶忙拉住莫声谷的衣袖,急切地道:“七叔,你是武当七侠,本就该行侠仗义自在纵横!”
莫声谷闻言却是轻轻一笑,认真地道:“青书,你是武当三代首座,更该策马长歌自在纵横!”你已为武当承担了太多,也是该轮到我这七叔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导演:宋少侠,阴沟里翻船的感觉如何?
青书:好虐!真的好虐!如果你们爱我,就来声讨导演!
107、勾搭同门触犯门规
宋青书身受重伤;日日被莫声谷拘着养伤,与睁眼瞎却也没什么分别了。是以;直至第二日莫声谷安排马车启程,宋青书方恍然意识到一夜之间范遥与奚大夫竟全都不知所踪。范遥知晓了奚大夫乃是丐帮弟子的身份,心知延揽无望自行离去;宋青书尚且能够明白。可这奚大夫既已向七叔表明身份,如何也走了?宋青书正一头雾水,见他们仍一路往北行进;他终是按捺不住;不由问道:“七叔,奚大夫如何走了?我们不去濠州吗?”
莫声谷驾着马车头也不回地答道:“你的伤需得好好调养;我们还去大都。奚大夫留了伤药给我,你勿需忧心。”
宋青书哪里会忧心这个。奚大夫不过是丐帮中的八袋弟子又不识武功;尚且对七叔继任丐帮帮主有所保留,更遑论他人?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趁着明教弥勒宗与丐帮起冲突的机会,顺势返回丐帮总坛,总要恩威并施定鼎局面吗?想到此处,宋青书便又试探着道:“七叔,如今丐帮与明教相争,正是群龙无首……”
宋青书的话才说了半截,莫声谷便“吁”地一声,拉住了马车,转身对宋青书正色道:“我已令冯长老赶回濠州传我号令,与明教弥勒宗捐弃前嫌,勿因个人恩怨影响抗元大局。”他见宋青书神色微动,似仍想劝说,便举手右掌做了个阻止的动作。“我知丐帮之中各自为政,未必将我这个帮主放在眼里。是以,七叔亦已向冯长老言明,他们若是认我这个帮主,那便是令行禁止;若是不认,这帮主之职便请他们另寻高明!”
宋青书闻言即刻变色,竟是脱口而出一句:“七叔,你这么做也太冲动了!”
莫声谷终究是长辈,宋青书这一句已是极为不客气。然而莫声谷却不为所动,只沉静地望了宋青书一眼,轻声道:“青书,七叔是江湖中人,快意恩仇随心自在,不好吗?”
宋青书被莫声谷这一问问地一怔,片刻后,方低声道:“是我连累了七叔!”若非他先前大闹丐帮,丐帮上下想来也不会如此排斥七叔来当帮主。七叔生性磊落,与人相交从来都是坦诚相待,奚大夫刻意隐瞒身份想必令七叔对丐帮十分失望。
怎知莫声谷闻言却只是微微一叹,忽然说道:“青书,武当派原是道门,素来讲究清静无为。你功利心太重、得失心也太重,处处算计,又如何快活地起来?”
听莫声谷这般平心静气的所言,宋青书心口扑扑乱跳,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莫声谷见宋青书低着头不敢看自己,亦是微微一叹,轻声道:“青书,当年你为赈济灾民蹈海行商,你爹爹便有顾虑。如今想来,知子莫若父,他竟是对的。商人逐利、锱铢必较,我知若无你这些年来处处算计,武当派便无今日之声势。可你算计多年,终究偏了心性。你爹爹未曾与你商议便卸了你职权,令无忌取而代之是他的不是。然则,今日我们叔侄打开天窗说亮话,无忌已是明教教主,你太师父纵然爱重于他甚于爱重于你,然而你当真以为他能取代你在武当的地位,甚而抢了你武当掌门的位置?无忌若是有心将武当纳入明教,你太师父、你爹爹和诸位师叔难道会坐视不理?青书,何以这般妄自菲薄,轻忽了自己,令你爹爹和诸位师叔为你伤心忧虑?”
宋青书垂着头不敢答话,他只觉脑中一片混乱,各种悲喜莫测的心绪压在胸口堵在咽喉,叫他理不清也说不出。
莫声谷见他六神无主,也知该给他时间好好想明白,只伸手摁着他的后颈柔声道:“你若暂时不想回武当,我们便不回去。区区丐帮帮主之位,又如何能比我师侄重要?你这次伤得不轻,奚大夫说须得良药方能痊愈。我们去大都,为你取药。”瞥眼见到宋青书眼眶泛红,莫声谷不禁一阵好笑,只令道,“去歇息罢!”
宋青书正是诸心纷乱,难得地乖巧听话,只待莫声谷话音一落便返身钻回了车厢。离开镇子前,融阳刚吃饱了,如今正熟睡不醒。宋青书斜倚在车厢里无所事事,在马车有节奏的摇晃中,很快便也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宋青书恍恍惚惚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母亲生他时原是难产,是以在他幼年时身体并不好。爹爹中年丧妻,只将对亡妻的一腔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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