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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失踪的城堡(全文完结)-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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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番外，守望
天空一直是灰色的，据别的巫师说，在靠近大绿海的地方不是这样，那里天跟海一样，是明丽如同魔咒般的绚蓝，还有雪白的云彩，风里是海水的味道。
虽然远离战争，瘟疫的蔓延仍然迫使麻瓜们将整个村落烧掉。
呛人的气味与浓烟就是这么来的，因为教廷已经发现，巫师们并不惧怕瘟疫，甚至那些死绝了成为废墟的村庄，成为巫师最好的躲藏地点。于是人们相信那些可怕的疾病都是巫师们带来的，他们恐惧着，没命的驱赶着，焚烧着巫师，因为他们认为，所有不幸的灾难与死亡都是巫师在传播。
麻瓜对于神的信仰，已经到了一种诡异的地步。
他们吃不上饭，穿不了完整的衣服，却虔诚的将仅有的财产放进教堂的赎罪盒里，只因为他们相信，这一生的苦难，是为了死之后能够去天堂。
又是整整七个月没有下一滴雨，这一郡所有的麦子都枯死，到处可以听见绝望的嚎哭声和祈求神的祷告。这种事情，就算是巫师，也觉得苦恼，虽然人多的城镇意味着危险，可是同时也有隐藏的机会。他将破旧房屋中悬挂的画像一一擦拭干净，收起，塞进自己的背包里，虽然他完全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从前的经历，但是画框上那一行行字，让他很清楚的明白，自己不属于这个时代。
“那是你自己放弃的记忆。”画像们会在他问的时候，轻快的笑着。
他感觉也是这样，最初有印象的那天早晨，飘着雪花，他好像从噩梦里醒来一样，很疲惫，却不记得内容，但是感觉到浑身轻松。
作为巫师，很容易就能感觉到那个与自己灵魂波动极度相符的人。
“你好，我想，这也许是一个不愉快的开始。”
同样不记得从前的巫师，那双血红色的眼睛，看着他的时候，还是有种诡异错觉。
不过，很快，在这个时代，如果你一意孤行，不靠任何人，那么等待你的只有死亡。特别的生活在麻瓜世界里，没有财富与地位的巫师。
他们有很多共同点，也有很多差异。
最麻烦的是，他们不能距离太远，否则灵魂深处有种生生撕裂的扯痛感，这不是契约，但是无法解除。好吧，反正这个时代，不少巫师也是这样有一个固定的同伴，也许不是最投机，有共同喜好的，但总算是互相了解，配合还算默契，很多时候，独自一人行走就意味着会成为猎物。尽管不畏惧那些盗匪，或者穷凶极恶品格低劣的巫师，但是过多动用魔法，会暴露身份，这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你的魔药还可以，黑魔法也不错，战斗技巧不赖，最重要的是没什么脾气，这年头，要找到这样的巫师，也不容易了。”这就是那个很不喜欢自己名字的巫师说的话，汤姆。里德尔，这名字没什么毛病啊，为什么他一听画像们说出这名字脸就黑了呢。
对了，这原因他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他们都是不记得从前的人。
尽管同伴将自己评论得乏善可陈，其实一到巫师聚集的地方，就有很多人对他们指指点点，露出畏惧恐慌的表情。
梅林，他可没有做好自己其实是一个恶棍或者残暴巫师的准备。
——不过谁来解释下，里德尔为什么如此享受别人这样的目光。
“咳…容我提醒，他们看的是我。”
那双红眼睛里的愤怒就燃烧起来了，狠狠瞪过来。
当然没多久后，这个小小的误会就真相大白，只不过是因为他黑色头发绿色眼睛的外表惹的祸，实际上巫师们怕的人是远在霍格沃兹的斯莱特林公爵，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真的不是萨拉查。斯莱特林。”抹着额头上的冷汗，很是费力的N次解释，终于有一天出了效果，一个女巫站出来，声称她认识自己，可以证明这句话。
詹姆斯。伊万斯。
这名字的效果很明显，很多巫师都露出听说过的表情，态度也和缓了许多，甚至可以说他们完全翻转，变得热情尊敬起来。
不好的地方也有，比如里德尔的表情，很明显他对这个名字比对他自己的还讨厌。
“在麻瓜最初对巫师的屠杀年代，你救过很多人。”
是吗？他会去做这种事，不顾自己安全去救人？仔细想想，好像也有可能，不过这的确不是这个时代其他巫师会做的事情，哪怕只救了三五个，也会当稀有品传扬得到处都知道吧——亲爱的哈利，你忘记了这个时代的死亡率，你要是只救了几个，搞不好都没命活到告诉别人你的名字。
但是名声好带来的不止是尊敬，还有那些心怀叵测的。
“…他的身上有死亡圣器！”
梅林，那是什么玩意。
“死神的斗篷！！”
再次杀死一群趁着黑夜跟踪他们企图下毒的巫师，很是纳闷的开始翻自己的行囊，除了那一堆画像之外，实在没什么很珍贵值得这么多人来抢的东西。除了衣服之外，唯一能称得上斗篷的好像只有那件隐形衣了，虽说也很难得，可一般只要去过巫师聚集地，又不缺钱的，都人手一件啊，要知道隐形衣虽然不能躲避嗅觉灵敏的魔法生物，也不能逃过观察仔细的教廷骑士们，但是对一般麻瓜还是有用的。
“你不觉得，这么长时间，你的隐形衣还没失效吗？”
最后忍不住出声的是里德尔，同时也在心中决定，一定要找回失去的记忆，不然跟着这么一个神经大条，总是忽略细节的家伙，安全性实在有待考证。
“对哦！”隐形衣最多一个月就失效了，需要重新再去买。不过奇怪的是为什么他一想就能想到这个常识，但是看着隐形衣一直有效却没觉得什么不对。这是习惯？！
好吧，反正太阳每天升起，照常落下，这都是不会去怀疑的事情。
他就觉得他总是习惯有一个做出睿智判断和决定人在身边，但是他知道那个他习惯的人绝对不会是里德尔（邓布利多在画像里咳嗽，想念赫敏小姑娘），不过画像们都说，爱嘛，爱是个什么玩意，大约就是习惯吧。
反正逐渐的，就觉得别的巫师总是有这个那个不太顺眼的地方。还是身边这个总是冷嘲热讽的家伙跟自己有思维一致性（纯粹是千年造成的代沟，咳），这是一种说不出的别扭，当一件事发生的时候，他们的判断往往跟周围的巫师都不一样。
不用互相说，不用互相看，这种自己内心其实很排斥的默契感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个很长，又或者很短的时间。
麻瓜的战争越演越烈，很多巫师家族已经不复存在，于是也有很多相依为命的同路人，或者说同伴走到一起，在这巫师聚集地，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那种因为一眼看上，燃烧生命的炽烈爱情，在这个时代简直就是不堪一击，总因为各种状况不得不分开，就算结婚，生活的不安定与分歧，造成的结果仍然可怕。
所以霍格沃兹的拉文克劳与爱尔兰的炼金术师分道扬镳根本就是很寻常的事情。
生活就是这样，也许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习惯已经主宰了你，它比命运还强悍。
只是有一天，坚持要去霍格沃兹的里德尔回来后，看着他的表情很古怪，是找回曾经的记忆了吧，他擦拭着画框，绝对过去绝对不是他想要的东西。
“晚上好，詹姆斯，这附近所有的巫师都准备迁离了。”
从回忆里醒过神来，詹姆斯。伊万斯习惯性微笑，站在门口说话的是一个矮小的男巫，年纪已经不小了，据说十几年前，自己在教廷骑士的追杀下救过他。
“里德尔先生呢？先走了吗？”
“啊，是的，他从沼泽那边看有没有好走一点的路。”
那矮小的男巫背着行囊，对他道别，这个时代，所有人都是这样聚散匆匆，其实，不敢相信任何人，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吧。
将隐形斗篷披上身，这是佩弗利尔家族最珍贵的宝物，也许自己的姓应该是佩弗利尔，而不是伊万斯。他收拾好所有的东西，从床上叫醒贪睡的蛇怪小姑娘，就跟村庄中那些牵着瘦弱的牲口，抱着孩子逃难的麻瓜一样，伊里斯牵着他的袖子缩在斗篷里，顺着漫长荒芜的小路，向充满未知的旷野走去。
【曾有一天，你要回到霍格沃兹，那座城堡里去。】
【…为什么汤姆跟哈利不跟我一起回去呢？】
【因为，未来是伊里斯期望的，而我们只在这里。】
107、看开吧，这就是命运
万圣节即将到来的时候，霍格沃兹所有小动物都明悟了，不止魔法史根本假话连篇，就连预言家日报都是骗人的，其实四巨头从千年前回来根本不是啥毁灭魔法界，发动变革，摧毁魔法部，其实是养老的是吧是吧，都快变成城堡内具有一定活动规律的景观了，不是经常能遇上，但如果你坚持不懈的蹲在那些地图标明的出没地，就算是最难见到的萨拉查。斯莱特林，你窝在厨房坚持个24小时，也绝对能见到的（某人不能一天三餐一次不吃啊）只不过能不能说上话，这问题很值得研究。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是脾气最好的那个，一般都会笑着打招呼，赫尔加。赫奇帕奇也会温和的告诫孩子们一些禁林里最该注意的常识，不过仅只如此，他们来去匆匆，说话也不会超过十句，至于罗伊娜。拉文克劳，不顺她眼的根本连看也不看，斯莱特林那边就更恐怖了，基本上看见的那一秒全身上下就不能动了，乖乖的充当雕塑被家养小精灵安然无恙的送出厨房，最多看见模样，能听见声音都是走大运了。
于是《霍格沃兹如何跟四巨头搭话技巧》应运而出，由拉文克劳学院负责研究分析，格兰芬多实践探索，本来个别异常情况比如厨房，还是小狮子们闻之变色，不愿前往的，不过当第一个因为打赌硬着头皮上的小狮子回来之后，就精神很是恍惚的喃喃个不停，第二天，萨拉查。斯莱特林，历史上最可怕的黑巫师长得非常对不起他这个可怕名号的事实就传遍了狮院——小鹰与小蛇们鄙夷，你们没看过最早的那期对角巷事件报道吗——切，就算知道，。长得不丑跟长得跟丑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是两个相差很远的概念（小蛇们：偏见！你们贫乏的脑子里就没有一个像样的形容词吗），总是概括来说，就是不亲眼看见，都不能相信。
这下好了，厨房一下成为热门地带。
导致的后果很严重，就是霍格沃兹厨房在特殊时间段内部不允许进入，原来在的也被城堡意识“请”出去，想蹲门口守？难道不知道创始人可以直接幻影移形？
这种忧伤一直到十月底才略有好转。
继吉罗德。洛哈特之后，丽痕书店上市一周立刻卖脱销的《我在中世纪的二十三年》丛书第一系列四本，给魔法界带来了巨大轰动，该书作者，咳，赫敏。格兰杰，或者应该说是赫敏。韦斯莱，那文字，那内涵，那深度，统统都是没话说的。
“历史不是真相，那只是所有人看待问题的最后结果，因为你不是本人，所以大众的猜测往往是错误的，这点放在霍格沃兹四巨头身上极其恰当…”
光凭开头这么一句，哪个不想翻下去，上至威森加摩法庭那些老不死，下至还在上学的小动物们，只要手头宽裕，毫不犹豫就要通过邮寄购买，当然了，霍格沃兹内部还是有点好处的，书籍可以传阅。
就算那些生性高傲的，很快也被下一句话震翻了。
“…举例来说，魔法史第一节课就提到霍格沃兹的由来，斯莱特林深夜出走的这段，其实大家都看见了，眼下的四巨头正在斯莱特林公爵深夜出走的结果里，时间魔法开了一个极其有趣的玩笑，导致一千年前，人们认为四巨头最后莫名其妙下落不明，无人知晓，连画像都没有，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死…”
梅林在上，那不就是说，那四位准备一直待在这里不走了，不打算回去了？
“你们都只知道斯莱特林创始人的可怕，其实他远比书上说得还可怕…”
斯拉格霍恩教授一边翻书一边严肃的考虑退休问题的同时，上飞行课的小动物们都不淡定的望着城堡空地的另外一边，脑子里翻腾的全部都是昨天晚上躺在床上翻到最后一页的书——
这是万圣节的前一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的城堡前，禁林旁，黑湖畔的草地上，茶色的毯子铺在草地上，放满了各种颜色漂亮，可爱精致的甜点，水果，描画精美的鼓腹大茶壶装着热气腾腾的伯爵茶，大约唯一眼熟的就是那四个金质漂亮的杯子了吧，实际上也是重新制作的，曾经用的早就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去了。
美好的下午茶时间，当然这是赫尔加的开场白。
实际就算什么都没打算吃的萨拉查，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他的重点是平静美丽的霍格沃兹，那三个只盯着吃的。
可能贵族的下午茶，应该是玫瑰花园里桃心木桌边，不过一千年前的习惯，还是有点不一样，椅子什么的还是没直接坐地上，遇到紧急情况下跳起来的速度快。
所以即使连罗伊娜都穿着跟中世纪画像上的差不多，不过远远看去绝对不是下午茶，而是草地野餐…这是多么难得可以看见的四巨头在一起的画面~~恨不得骑着扫帚奔过去围观。要知道那书的最后一页，该死的写着——该系列第五本“你所不知道的霍格沃兹四巨头关系”由于某些原因，暂不出版。
到底是什么意思？要吊胃口不是这样吧（是怕提早揭露事实，引发恐慌事小，惹祸上身事大）所有霍格沃兹的教授都在开会的时候被麦格教授与弗立维提醒过了，不过到现在仍然有部分人认为自己那天的记忆是在做噩梦，除了早就被亚瑟。韦斯莱惊吓过斯拉格霍恩等人。
于是黑湖上猛地波澜汹涌异状出现的时候，除了正进行下午茶的那四位，还真没人注意。
那水波翻腾得很是激烈，绝对不是经常探头出来晒太阳的大乌贼。
“啪！”萨拉查反应最快，已经幻影移形过去了。
赫尔加心痛的看着掉落在地上的杯子，不是心痛杯子，是心痛自己学了好几天才会泡的伯爵茶。
“好像不对，萨拉查没有抽魔杖的意思…”嘴里塞着东西的戈德里克伸着脖子往那边望，不是他最近不积极，实在是一个多月前从地窖落荒而逃后，就一直没走运过，想挨近，那就倒霉被放平，垂头丧气还是难免的，这基本上还是萨拉查对他扔魔咒眼都不眨一下，反过来他却不敢往回扔，一来两去谁窝囊还用说嘛？
再加上这是在霍格沃兹，能有什么危险。
阳光下水波里逐渐显现出来的鳞片与阴影也越来越明显。
上飞行课的学生们全部惊觉，回头望来，恰好也是戈德里克瞬间僵硬杯子掉到地上，赫尔加第二次心痛得倒抽一口冷气，黑湖里出现的赫然是一条身长几十英尺的庞然大物。
“梅林，这丑丫头怎么从千年前摸回来的？”
戈德里克跳起来的第二句话就暴露了看不对眼的怨怒本色，
“它怎么又胖了？！”
连那只狮子都发现的事情，萨拉查怎么可能没看到，尤其是伊里斯原先眼睛的位置，是血肉模糊的空洞，顿时身周的魔压生生低了十几度，估计连呼吸都有窒碍。一时间连水污，漂浮咒都没管了，黑湖岸边的水不深，堪堪到肩，正好伸手去抱蛇怪的大脑袋。
“蛇怪啊——”
霍格沃兹的小动物们对于这条曾经造成大恐慌的家伙还是很恐惧的。
那边罗伊娜赫尔加凉凉的看着某狮子咬牙顿足，狂嫉妒一条蛇怪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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