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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清歌淡-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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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各有所好。宫灯固然华丽,却终究不是宫外人所能企及的。平凡人,便只求平凡之物,再说……”略微侧过身子,看向了身旁不远处低低浅笑的某人,张良只道:“平凡恰恰是许多人终其一生都求之不得的东西,我们既然求得了,又怎能不好好珍惜?”
“公子思虑的确异于寻常之人,非庸人所能解。在下佩服,还望公子告知高姓大名。”
“红尘相逢自是缘来,又何必问清孰是。”抬手又复指了指那盏莲花灯,“还请告诉在下莲花灯的谜面。”
带着面具的男子,微微一愣,而后又释然一笑,“这谜面不用问了,公子已经清清楚楚地告诉在下答案了。这莲花灯,已是公子的了……”
语毕,便取出了那一盏莲花灯,珍而重之地递到了张良的手中。
“后会有期。”接过莲花灯轻轻对着那人一笑,而后便抱拳融入了茫茫人流,唯余下那如水目光,千回百转,哀戚难言。
花自飘零水自流,终究只不过是红尘一次邂逅。直到再见不到那人深青色的衣袂,带着面具的男子才缓缓拿下了面具,清眉浅目,勾魂夺魄。
如何,不是美人?
奈何,君无意……
是日,无人得第一楼头牌兰裳罗扇,论诗会无疾而终。众群情激愤,却听得兰裳高楼轻吟一曲,落花吟,哀思惘惘,千回百转,写尽思恋。一时竞相传唱,成为千古佳作。
唱罢,曾言自莲花之中遇仙人,不欲再流连风尘。于是,从此退出第一楼,不知所踪。
唯见溪流中一莲花灯在沉入水中之时,浮出一把罗扇。少顷亦沉入水中,不复可见。有目睹者,却不言莲花灯之怪异,唯言,曾见两仙人降临莲花灯所在之处,而后相携而去……
自此,每年庙会不再有罗扇邀人之举,而众人竞相以莲花为灯,求仙人降福。
百年盛事,自此始现。
罗扇记完
梦远记
“先生,您吩咐我抓的药已经好了。我还用另外一个小纸包包了些小冰糖。小孩儿怕苦,我想当是用得上。却不知,是不是与这药性相冲?”一身素净,满头青丝唯用一木簪簪起的中年女子慢慢从布帘后走了出来,带着浅浅的笑意,半俯下身子,抱了抱一脸无知的小小孩童。
“喔,是泠姑娘啊……多谢你了,每次这小兔崽子生病都不肯吃药。幸亏泠姑娘细心耐心,每次把药调的不是那么苦,才让小儿喝下去。”一个用布巾扎着头发的夫人笑着从女子手中接过了扒住女子不放的孩童,轻问:“这次也没有问题罢。”
语下少了几分常人应有的惶恐,却是多了几分笃定。
青色衣衫的男子儒雅一笑,点了点头,却是向着女子说道:“你学医那么些年了,早已无需向我询问了罢。这寻常的道理若你还是不懂,那可真是毁了……”
“毁了你慕容天下第一的神医之名是吗?”随着一声浅浅的笑语传入室中,女子的表情顿时一僵,而后就是匆忙转过身,死死凝望。
淡紫色的儒衫上绣墨菊几从,外罩一件轻薄细纱外衫。抬手收起了一柄有些泛黄的翠绿色纸伞,向着众人点头而后是微微一笑,“可算是,久违了……”
人堪堪站定却见那人身后又走来一个穿着青色衣衫,上用暗银丝绣水纹衣衫的人,凤眼轻轻一挑,却并不走进店中,而是靠在木质的门沿上,微微一笑,“泠儿,这些年来过得可好?”
泪,一瞬间朦胧的眼眶。却感觉到有一个纤挺拔的人影走到了自己的面前,递出了自己怀中的锦帕,木然接过擦干了泪水,才发现本该是素白的锦帕却泛着微微的黄色,再一看,却是心下一惊,眼泪顿时决堤……
遥遥想起当年自己撑着竹蒿,送那人过河时低唱的那一曲歌子。再看到恍如当年的那个如玉男子。心,一时恍惚,良久才发现小室中得病人全部已经走了,唯余下那三个男子,静静看着自己。
泠儿这才尴尬地收起了泪水,只道:“我都已经这般样子了,先生却同我当年见你时,无甚区别。”
即使要说,也只不过多了几分淡然恬静,少了几分隐忍罢……
这,也好。
“岁月不饶人,我们都不复当年年少了。又如何再说得这少年人只知少年事的言语。”轻轻拍了拍泠儿的肩膀,颜路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向着不远处坐着的张良笑了笑。
随即张良便站了起来,走到了泠儿的面前,如同少年时摸了摸泠儿的头,“诸多往事都已经成了过往啦,泠儿,如今你可还怨我?”
“怨,如何不怨?”墨黑的眼眸看向了张良,女子坚毅的下巴微微颤抖了一下,“我怨你弃我,不让我同张家共存亡。我怨你从不问我,我究竟是不是愿意苟且偷生。我怨你,宁可为颜先生倾覆这韩国天下,也不愿他伤心困扰……”
“泠儿……”看到一边的颜路目光闪了闪,张良连忙出言,却见颜路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终还是压下了话语。
泠儿看了颜路与张良这般,原本凄然的脸上终于露出些无奈而后痴迷的表情,“但,即若是我,也觉得,为君当能倾倒天下……”
“是么。”慕容青摇了摇手上的杯盏,又打量了张良和颜路一番,终究有些黯然,“倾天下这些事情,终究敌不过现实……”
“慕容,想多了。”颜路踱步到了窗口,从窗口看向不远处那小小的茅屋,低声道:“求之不得也是在求了之后再说的后话,若是求也不敢去求,老来,岂不是空留遗憾了。”
“或许罢……”杯盏渐渐倾倒,里面浅色的液体慢慢沿着桌案流到了地上,慕容青笑了笑,“求或者不求,这件事上,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那,便记住我当年所说的那句话罢。”颜路笑了笑,却也不知和谁说得这句。
“看完了人,我们便走了吧。”张良细细打量着坐在一边的人脸上有无任何不妥,确定毫无异常之后才道,“出来也许久了,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好……”紫色衣衫的人点点头,便任由青色衣衫的人,拉着自己渐渐走远。
“先生!”一个惊呼之后,便是满眼的晨光,泠儿揉了揉眼睛看向了窗外,发出簌簌声响的竹子。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啊……”女子低柔地声音似顿悟般念出了这么一句话,理罢妆容,打开布帘,走向了那一室暗寂。
梦远记完
第二卷·揽月清风
枕黄粱
“似花还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抛家傍路,思量却是,无情有思。萦损柔肠,因酣娇眼,欲开还闭。梦随风万里……”绿柳新芽,正是微寒三月天,恰是轻柔少女声。小楼丝竹,轻弹漫唱,天地,家国,成败,转眼沧海桑田。
这厢方还是沛吾乘兮湘江,那厢便已是生死相隔,黄泉四散,美人泪洒出斑竹。方才还是情意浓浓,春意袅袅,美人娉娉婷婷,花市灯好。这一刻,却是秋意阑珊,一人独步天涯,野梦凄清无人知。再过一刻……或是两刻?便可能成了一段旷世奇缘,现了一段生死离别。
“灯与花如旧……”时虽已春,却依旧是春寒料峭。却见攘攘行人之间,一袭白色儒服上绣翠竹几枝,流云轻垂,薄衫随风。虽是好日头,却偏偏执了一把有些褪了色的翠色纸伞,一偏,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虽见去年人,却改当日愿。何能系君心……愿为……”
——天下倾。
低低的声音揉杂在了少女浅浅低唱的声音之中,却偏偏使原本过于娇柔的少女声线,多了几分人世沧桑,出了几分成熟韵味。
早雾犹寒,风微微卷起了地上落下的闲花,落在了走过楼前的青年的翠色纸伞上。伴着飞扬的发丝,在那一瞬,竟恍如绯梦。挑开栏前的薄纱,少女的歌声陡然断了。
飞云如鬓,珠玉如音。纤腰如束,玉手如兰。低低一声浅笑之后,便是几句清唱,“尺素曾为天宫阙,不知玉人几回闻?去年旧事去年憾,留待如今把酒吟!”这一番唱罢,转身接了一杯梅子酒,向着楼下泼了下去。
却见方才站在楼前的青年停了脚步,一个回转,把翠色的纸伞收了起来,一杯梅酒全全浸透在了素白的衣衫上。晨雾渐远,些微的光打散了方才朦胧的景。却只见青年眉梢轻扬,细长的凤目似笑非笑,单薄的衣衫被方才的梅子酒略略打湿,透出了几分闲远之气。
少女一怔,却是忘了回转身子,只是愣愣看着方才邂逅的那人,看着他,用手轻轻掸了掸湿透的衣衫,凤目微微眯起,朝着小楼笑道:“酒湿春衫薄,花落有伞轻。今日果然是好日子,遇到姑娘知道在下爱酒,这春日里第一身梅子酒,就多谢姑娘了!”说完便是拱手一笑,转身欲走。
少女心神一晃,俏脸一下子由素白变得绯红然后又变得素白。转身看了看身旁拿着抚尺哈哈笑着的老者,少女脸一红,连忙拉住了老者的衣袖。
“爹爹……”欲说还休之中,此意又何人不知?老者笑着点了点头,起身笑道,“我们家闺女可算是长成了!”不等少女反驳,便快步下了楼,赶上了少年远走的身影,朗声道:“公子慢走,春寒袭人,梅酒可驱寒。古有煮酒论英雄,今日小女倾慕公子风流,又何妨吟梅煮酒?”
“吟梅煮酒?”脚步一滞,微微扬起的眉毛却悄然抚平,微微锁起。晨雾犹在,便恍如那一溪之后的渺音阁上终年不散的大雾,还有那柳树下一袭白衣温温浅浅的笑着的人,轻轻一句:“且论梅煮酒如何?”
镜花水月,一抚便是逝水无回。流光宛转,曾经多少柔情多少相知相许,而如今,尽皆……
不过是那韩国相国府张良一人的回忆罢了!
忆,或者不忆,又有何不同。
“那,便多谢这位大伯了。”陡然收回了纷乱的思绪,方才那一闪而过的伤神恍若幻觉,张良拱手为礼,“多谢这位大伯招待了,爱酒之人,今日当是有福。”
“公子果然是爱酒之人!好酒当与知己分享,方才不负这一年辛苦酝酿。来,闲儿!把小炉里的炭火填上,我且要与公子浮上一大白!”
少女娇俏一笑,却是回身到楼里拿了小火炉,添了些果木炭,点了起来,放到了栏边的桌案上,轻轻一笑,“爹爹,你不是常说不识酒之人,才如牛豪饮,会饮酒之人,当是细细品味各种真味么?怎么今日见了这位公子,却要学人豪饮了呢?”
拿出了昨日刚起出来的去年酿下的梅酒,老者爽朗一笑,“小丫头,胳膊肘转得倒是快!还未和公子识得,便偏帮他人了,说起老爹的不是了。”
闲儿俏脸绯红,忙用罗帕掩了面,娇嗔道:“爹爹真是不害臊!”说罢,便徐徐走到了张良的身侧,“小女子闲儿,与爹爹在这此多年。还未见有如过公子一般惊才绝艳之人。小女子凡尘俗人也,倾慕之情难以抑制,还望公子告知名讳于小女子!”
“凡俗人也,我又何尝不是凡俗人也?”张良一笑,白色上绘翠竹的衣衫在风中扬起一个悠扬的弧度,凤目微微低垂,似乎想到了什么,原本淡然的神情蓦然带上了些许失落,“闲儿姑娘,端的是个好名字!闲花落尽不知处……呐……”
“多谢公子夸奖……可是……公子的名讳……”红晕爬满了整张脸,闲儿回头瞪了正在偷笑的小丫头一眼,“公子……”言语之间颇有些期盼之意。
“你的琴很寂寞呐……”曾记得自己在那一个朦胧的雨夜,笑着把伞支到了那人的头顶,“下雨天不打伞可是会着凉的喔!”
一袭白衣胜雪,那人墨色的眼眸,地垂下来的时候,却慢慢盛着浓稠的寂寞,还有温和的笑意。恍如秋雨时,伴随着漫天落叶的纷繁萧落,那一夜,那一眼,便注定了一生的沦陷。
再到后来……或许是更加后来的时候……
张良皱了皱眉,忽而想起了那一天的夜游。想到了那一身素白的女子凄声吟唱的九张机。
“姑娘可会唱九张机?”说罢,却也不等少女回应,便低低唱起了那几句萦绕在心头不知几许的曲调,“歌声飞落画梁尘,舞罢香风卷绣茵。更欲缕成机上恨,尊前忽有断肠人。 敛袂而归,相将好去。”相将好去……歌中尚有可待,而我却无所可待啊!
良久,回过神来才见到少女带着若有所思的神情,静静看着自己。
“公子!”少女带着些许失落地笑了,素手捧上一杯温热的梅子酒,“酒已热了!”
“多谢姑娘了!”张良郑重接过,“还有拂了姑娘好意当真是过意不去。”
“不必了,公子!”少女微微一笑中掩去了些微的落寞,“九张机,思之切,小女懂了!万事万物皆讲求一个缘法,公子不是小女子的缘法,总是强求得了一时,也终究要失去的。倒不如,相逢一笑,擦肩而过,留个些微印象便好。”
深吸一口气,再看那少女却与初遇时迥然相异。双手抱拳,张良道:“姑娘,张良眼拙,竟没看出姑娘蕙质兰心。如果,今日相逢,张良有生之年定不相忘!”
“老伯……”张良转头,却见那老者爽朗笑了,举起一个大碗“年轻人,又有几人没有那纷乱情仇呢?你只要莫忘了乱世之中,存一颗真心,终究会有一人解你。”说罢,豪爽地一饮而尽,细细的酒顺着脖颈浸湿了春衣,老者却似乎毫不在意。碗一抛,由着少女焦急地跑过去接下了碗,而后拍了拍张良的肩。
“品酒虽须得细细品来,但饮酒却讲究一个豪气。红尘有幸共走过一段路便是有缘。无论是志趣相投或是针锋相对都是一个缘法。古语有云,酒逢知己千杯少,既然千杯尚且不够……”
张良笑了笑,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老伯,千碗又如何?”
“好!”老者苍老的脸上笑意横生,“闲儿,去,拿碗来!”
“多谢老伯了!”张良笑着拿起盛满梅子酒的粗瓷大碗与坐在对面的老者碰了碰,“多谢老伯一番开导,后生茅塞顿开。”
“呵呵,少年不识相思,待到识得相思却是害尽相思苦。听得你那一曲九张机,老头子虽说读书不多,但是说了那么多年的书,听了闲儿唱了这几年的曲子。倒也真真听得出,你曲中落寞。”
“见笑了。”微微敛了眉,却再不说些什么,两人相对而坐,过了不过半个时辰,楼中的人便渐渐多了。老者对着少年只是一拱手,而后相视一笑。老者便挟着闲儿坐到了纱帐之后,抚尺一声脆响,满座一阵静寂,而后听得一少女浅声低唱:“千载风流,谁人可数。古之风流,汗青明载。明之风流,何人可知?故我如今,不忆往昔,不妄断明朝。且说当今风流,齐鲁之地,焉能无人。”
“啪——”又是一声抚尺响罢,少女的声音渐渐隐去,而后是一个苍凉老者的声音,悠悠唱起:“不恨此花飞尽,恨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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