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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味儿中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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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看到他笑嘻嘻的站在咖啡店门口和一个女孩说话,紫发女孩冷冷的,回了他几句就走了。
他有些尴尬的笑着挠头,真可怜,被女朋友甩了吧。
他失望的望一眼咖啡店,睁开一直笑眯眯的双眼。
一双翠绿的眼。
我喜欢金色的东西。我不相信世上有灵魂。我——
我不知道怎么了就走过去跟他答话。
“怎么,想尝咖啡钱不够?”
他露出更加尴尬且为难的笑容。
“我借你。”
猛然抬头,绿色的眼珠充满警惕。他不是狗,我知道。狗就连要杀我的时候,那双绿眼都温柔的让我痛苦。他的眼是结冻的冰,好像若是不冷,就没有了一样。
“刚才我都看到了。”我笑着摇头,“或许女孩子不喜欢味道苦的东西,别难过。走吧。”
他愣了一下,愣愣的被我拉进店里。我请他喝了咖啡。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经过。
后来,后来的后来,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原来他一点都不想喝咖啡。当时他是在和朋友讨论要给另一个朋友买什么牌子的咖啡豆带回去。他其实最怕苦了。
“留下电话,有事可以来找我哦。”他是个自来熟,才一会儿就跟我称兄道弟。他说一见我就觉得我俩有缘,他说他有个朋友跟我一样是黑发黑眼。虽然我觉得有点过于虚伪还是告诉了他我的号码。
“恩,储存。啊,你的名字是——?”他鼓起脸不好意思的抬头,热落半天都忘记交换姓名。
“云古。”
我知道,夏洛克是他的假名。他说他没有姓只有名。
这个名字太耳熟,我肯定在什么地方哪本书上看到过。
我说我没有姓,我的姓是借来的,终有一天都会还吧。
他说云古你这个人真有意思。既然给你了就是你的,哪有还回去的道理。
他说我有个朋友跟你很像,死牛一根筋。我问是你刚才说的黑发朋友吗?他摇头说是另一个。看来他的交际很广泛。
他说他要帮朋友买一个牌子的咖啡豆,偏巧这里没有,他得去另一个地方看看。
告别的时候我推荐了他一个牌子的咖啡豆,和他所说的牌子是不同种类,却又有点相近,都是以浓烈香甜的苦味作为卖点。他不在意的耸肩,笑着说声谢了。
我想这只是生活中很小很小的一个插曲,我也没在意。
虽然留下了号码,但是能够记起对方再打过电话去的机会有多少呢?少的可怜。
人人都忙碌,我也不理外。能够记起夏洛克这个假名的机会有多少?真的难以估算。要知道每个月的例行事物之一就是将手机里面不知道是谁,不怎么通话的号码删除掉。我认识的人很少,但是师傅认识的人很多,每每和一个个与师傅稍微有点交情的陌生人见面交谈后留下个号码,再也不曾用。
所以当我第二天在同样的店门前见到他的时候,很意外。
绿色的眼睛还是一样冰寒,虽然他笑着与我搭话。他说我推荐的咖啡豆深得他朋友的喜爱,还说多谢我昨天请客,今天他准备请回来。
说实话,两个男人喝咖啡,有点怪。
不过,其中一个刚失恋嘛,也就难怪。
他看着饮品单子半天,纠结的问:“有没有甜一点的?”
“卡布奇诺吧。”我看出他好像不经常喝咖啡。其实他当然也可以点果汁之类,虽然是咖啡店,单子上也没有写,但是一般也提供其他饮品。我不知道怎么想的,不怎么想告诉他这点。
“卡布奇诺?可是我朋友说那是垃圾,有一次只尝一口就全吐出来。”他惊讶反问。
“你的朋友,偏好咖啡纯正的香味。卡布奇诺混合了好几种,还加牛奶等原料,所以他不大喜欢。对于没有习惯咖啡味道的人,混合类的卡布奇诺一般都容易接受。”
他有些尴尬的偏开头假装看菜单,最终点了卡布奇诺。
喝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像只怕汤到舌头的猫。可是表面又硬充不怕的样子,没发现他自己的眉都扭到一起去了。尝过一下,他又加了很多的糖,这才安心品味。
最后他的结论是,如果那么点苦味去掉就完美极了。
我失笑,那么点苦味是唯一的那么点咖啡含量,去掉那个,不就是普通的牛奶慕丝?看来他真的不喜欢苦味。
我们随便的聊天,问起我的工作,我只得回答自己还只是个学徒。他说他在一家私营电脑公司作软件开发和资料整理,偶尔出差考察。他又解释之前我看到的紫色头发少女不是他女朋友,而是单位的同事,两人正在为跑了好几个地方都买不到老板要的咖啡豆牌子该怎么办。
“云古,你的视力多少?”他貌似无意的提起这个话题。
难怪,我就想他怎么一直瞄我,原来是在看我的眼镜。
我摘下来:“只是平光镜。”
“哦?有什么原因吗?”他看看眼镜再看看我,再看看眼镜再看看我,似乎在揣摩究竟是眼镜有特殊机关,还是我的眼睛有什么玄机。
“当然。”我认真的回答,“而且其实我有点散光。”
“平光镜能治疗散光?”他好奇的伸手拿过我的眼镜上看下看。
“当然不能。”我坚定的回答。
他奇怪的抬头:“那么你为什么戴?”
“因为戴着眼镜比较正经,有书生气。”
他趴倒在桌上。
“既然这样你干嘛说你有散光!根本无关嘛!”
我认真反问:“可是你问的是我眼睛的度数。”
“云古。”他好不容易爬起来,拍拍我的肩膀,“以后别戴,你这样比较帅。”
“可是——”我犹疑。
“听我的没错。最低限度在我的视野里不要戴。”
我奇怪,但是仍然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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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让他摘下眼镜只是一时好奇,甚至带点戏弄,更多的窥探。
他是念能力者,而且多半是强化系,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自己就察觉了。究竟为何接近?有什么阴谋?眼镜是在遮掩他的能力吗?他想窥探什么,得到什么?
然而事实证明是他多想。眼镜,就是眼镜而已。而他也的确是思维只会走直角的强化系。
只不过有些意外。眼镜下面的那张脸俊朗成熟,可眼镜下的那双眼,锐利到令人心虚,还带点悲哀的味道。
为何悲哀?他不知道。如野兽般的坚毅执着,认真到钻入骨髓一般的目光,里面虽然没有敌意,仍然让他在意。
会不会是敌人?应该不会,谁会派这么藏不住心事的人来打探呢!
主要这个人的身份太敏感,他调查过,源心流比斯姬的弟子。这样一个人,让人不由觉得与他见面不是偶然。
直截了当的试探一下。
“你,一定是强化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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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是强化系。
我惊讶莫名:“你是念能力者?”
“对啊,而且还是猎人。”他笑笑,虽然是炫耀的口吻和动作,那双眼睛还是一成不变的冰凉。
“我也是猎人。”我回答。
“真的?那么……”
他唧唧呱呱话匣子又打开,从天南到海北应有尽有。我勉强能和他搭上话,他的知识领域丰富而广泛,我的知识仅局限于修行,练武,念力和气学领域。
不过他似乎很开心,哪怕我什么都不说光听他说。
只是,
只是……
“夏洛克。”
“恩?”被打断的他莫名其妙的抬头。
“我答应你,在你面前不戴眼镜。所以在我面前,你不用一直笑。”
他愣了。渐渐的,缓缓的拉下脸。
“你在说什么?”
“你的眼睛没在笑。”
气氛僵硬,冷然。他没有干笑敷衍,而是面无表情的盯着我,判若两人。我甚至都能隐隐感觉出杀意。
“失恋就失恋,没什么大不了不敢承认的。”我继续劝慰。“不开心的时候就承认不开心,反正我算是外人,在我面前难过不算丢脸。”
他再次趴倒,爬起来的时候拳头紧攥:“都说没有失恋!”
有时候人与人的缘分很奇怪。总之我们两个就是这样认识。
我们经常在周末中午的时候在咖啡厅偶遇,渐渐成了模式。
两个完全没有任何交际的人成了陌生的朋友,偶尔谈论,偶尔抱怨,无论吐诉什么都无所谓。咖啡成了找人陪伴解闷的借口。
或许我们都一样,没有麻烦身边伙伴的习惯;或许我们都一样,对熟悉的人一直习惯戴上假面,只不过我是正儿巴经他则是嘻笑玩闹;
所以,才需要陌生的朋友。
我完全没想到除了咖啡厅以外的地方我们还有其他的交集。
他喜欢看异技格斗,我正巧也是爱好者。当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我们双方都挺惊讶,在我看来他是个习惯带着笑脸喜欢甜食的少年。好吧他的确说过他是猎人,但是我总推测他的能力多半不是耗费体力的那种,从他懒洋洋的样子就知道就和怕苦味儿一样他也不喜欢劳累的活动。
他说,他就喜欢看别人打架,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赢得胜利,总是令他新奇不已。我猜他不是和师傅一样是变化系就是操纵系,这两个系统的人好奇心强喜欢寻根究底,而且这两个念系开展出的能力需要对对手的能力有很高的适应性。
从他的角度来看死脑筋的强化系不光喜欢打斗,还喜欢研究打斗的种种时机策略跟收集资料一样现场观摩各种比赛,这些都异常的出人预料。
后来我们两个偶尔也一起去看格斗。在竞技场上多半是我说的多,分析双方实力,能力和先机等等。他安静的听,偶尔和我讨论,偶尔陷入思考。难得的那双绿色的冰冻似的眼在这种时候犹如融化一般。
夏洛克其实也是个很单纯的人,只要你有对他的口的优点他就会尊重你,喜欢与你交流。他对于自己不足的地方从不否认,对于别人的优点也不吝惜赞美。当他觉得你这个人有哪个放面的的强项时,一对眼睛赫赫发光,仿佛找到值钱的宝物。不过反过来说,如果你没有能够让他认为值得尊重的优点,那么你就只能面对结冻的冰绿色。
那天我们在竞技场看比赛,和以往一样。
“侠客?”一个矮个子,浑身包裹严密的蓝发男子走过来,含糊不清的咕嘟一声。
夏克?
“夏洛克的简称啦,”他敷衍道,立即兴致勃勃的与来人搭话;“好久不见了飞坦。”
“嗯。”叫做飞坦的男人再度含糊应答,“芬克斯那白痴一时兴起去埃及玩,玩就罢了还给我打个长途过来气我,说在那边遇到什么高手。我一时无聊,过来转转。”
其实是一时郁闷想找人打架才对吧?隔着斗篷我都能感觉到被笼罩在下面的煞气,不是杀气,是煞气,凶狠无比杀过不少人才有的煞气。不过这些煞气,在夏洛克周围似乎有意识的绕开一样。在男人低声应承的时候,声调出乎我意外的平和。
夏洛克的交友真的好广泛,我忍不住再次这样想。
“云古,这是我朋友飞坦。飞坦,这是云古。”夏洛克简单介绍下,然后停顿下来。
我会意:“我先走了,好不容易见到的朋友肯定有很多话想说,玩的开心。”
我点下头离去。
“呼,飞坦,多谢。”侠客拍拍飞坦的肩膀笑道。
飞坦冷哼一声:“我对比我弱的没兴趣。”而且那个人还算有礼貌,没必要给侠客难堪的不是?“你应该也收到召集令了吧。”
侠客点头:“对啊,好多年没有活动过。不过团长说的是没事的人参
2、苦味儿中毒(云侠) 。。。
加。也就是说想去就去,不去也可以咯。”
飞坦白他一眼:“在这边看虫子打闹,我看你也无聊的要死才对。”
侠客愣一下,随即笑道:“对啊对啊,所以我也参加。”
内心深处其实心虚那么一小下。说实话之前的确很无聊,轮换保护团长正好轮到他和玛琪,然后他就每天被玛琪压迫着跑腿讨好头目。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忘记了无聊,回想一下每天他所做的事其实也很无聊,真奇怪。
“你说西索那家伙会来吗?”飞坦果然还是更关心强者。对于其他的事物,譬如侠客刚才一起的人是谁一般懒得管。
“大概不会。我也不知道,这该问玛琪才对。”侠客耸耸肩。
“我去接小滴。她应该还不知道集合地点。”飞坦说道这里,眼底流露难得的温和。说来也奇怪,飞坦的性格暴虐无比,对人的手段残忍的无以复加;可是偏偏对小动物异常温和。同伴对他来说是难以分割的关系,更何况小滴是同伴里年龄最小最可爱的孩子,深得他的照顾。
“好,随后玛琪会通知其他人。”侠客点头,“我还有些资料要收集离不开这里。”
“……那男人也是情报源?”
“不是,只是不相关的路人,哈哈我的网友。”
听到这里飞坦没有再追问,侠客的网友多的成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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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久很久以后才反应过味儿来,夏洛克和煞气那么重的人交朋友要不要紧?可是,既然是可以叫他昵称的朋友可见是非常亲近。没有人说有煞气的人不能交朋友,更何况那个矮个男子在面对夏洛克的时候气息平和安然,仿佛沉静的火焰静静的燃烧,不发一点声响。
结果我还是没放心下来,晚上给他打了个电话。打通了,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难道要说喂,你朋友似乎是个煞星,你俩相处如何?那不是挑拨离间找打嘛!
结果我只说:“对不起,我打错了。”
那边空白两秒,然后所以一阵爆笑:“云古啊云古,不擅长说谎就别说,哪有还没听到对方声音就知道打错的?说吧,有什么事,不用不好意思。”
“——那个,你今天和你朋友玩的开心吗?”
“哦哦,怎么吃醋啦,我会吓到的~我可不是玻璃~~不过人帅就是没办法嘛哈哈!”他嘻嘻哈哈的打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别担心啦云古,我们只是在竞技场逛了逛。是不是他打扮的怪异把你吓到,别忘记我是猎人哦。”
对,他是猎人来着,我老是因为他的笑容而忘记这点。猎人结交各种各样的人也不意外,而且猎人里面本身就有各种各样的人。我真是没事儿乱操心。
“没有,不怪异。我觉得挺合适。”我赶紧接话,“你的好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哦?你这回答有点恬不知耻哦~~”他吐出恶毒的话语,“你该不会真是玻璃吧!”
我汗颜:“没有啊,我是人类,不是玻璃。”
“……算我没说。对了你怎么察觉他是我好朋友?”要知道相比其他团员他和飞坦的关系其实只算一般般啦。
“他的气息就像热炎,但是在你面前很平缓,我想是因为他很信任你。”
“云古,你的眼力还是好到吓人。没错,他是我很重要的伙伴。”热炎,呵呵这也太过惊人了,连能力的性质都隐约猜出来。每次以为他是个平常角色而放松的时候他就给我来个一鸣惊人,总这样心脏可受不了。
“果然。替我向你朋友问好,我挂断了。”
“好哦,云古你可别忘记自己之前说过的话。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既然是普通人,就用普通人的道德去束缚利用。万一将来对上手……应该没有机会。猎人协会的会长很狡猾,比斯姬也一样,聪明如他们应该还不准备让云古和我们这个级别的交手。
“好。”
挂断电话,我想,我其实的确有那么一点点嫉妒。我没有说夏洛克的气息在面对他朋友的时候,眼中的冰寒融化殆尽。闪闪发亮充满活力的绿色瞳孔,像一对浸在水中的翡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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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让我作代理师傅。她自己跑到别处玩,将乱七八糟的工作丢给我美其名曰打磨宝石。师傅说我是黑耀石,虽然不够坚硬,但是单薄的片层结构异常锋利。她说我能成为一把刀,最原始黑得不起眼的刀,简单而实用。
说实话被自己的师傅贬低成这样,我当然不是很舒服。明知是师傅的激将法,为了证明我有能力为人师表还是接下代理师傅的职责。
就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大约一个月左右。
每天在猎人网上浏览是我的习惯,和别人看新闻报纸一样,掌握最新信息的手段。
师傅曾说我认真过了头,我想其实是误会。我是个很懒散拖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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