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笑春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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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威严颔首，这是手冢大人的回答。

“……切。”压低帽檐扭过头去的拽小孩。

——话说咱是很想打Madamadadane的。但是小朋友是不能说谎滴。

“哟西！全员到齐！我们现在可以开始玩了吧？”菊丸关心的永远和他人不一样。

“很好。”白岚微笑着转过头来打量了周围一眼，微微皱起眉头来，“可是学校里太拥挤了。我们人那么多很容易走散，干脆分组活动吧！”

“怎么分？”桃城探头发问。

“唔……”白岚与小渔对视了一眼，“剪刀石头布。怎么样？”

＇三＇

春日静好。

樱花开得繁盛，地上满满的都是落下的花瓣，厚厚地铺成花的海洋。

校园里面完全被花朵和彩色气球笼罩。密密麻麻的人群在花海中分散开来。执着娇艳花朵的甜美和服少女和衣角飘飘脚踏木屐的男生。颜色鲜妍好看的和果子以及涂抹着蜂蜜的百花糕。

优雅行走着的少年。其实用无头苍蝇般地乱窜更为合适。

在莫名其妙地接收了N位花季美丽少女的鲜花之后白童鞋终于乖乖地举手发问。

“话说为什么她们把自己的花都给我？”

小渔同学自然是摸不着头脑。樱乃和朋香也是一年生不能指望。青学小王子更加是不闻窗外事的主儿。于是所有孩子的目光都望向了这一组里面唯一的三年级生外加资深情报收集人员干贞治同学。

镜片闪光之后干高深莫测状地看了白岚一眼然后道：“咨询费300元。”

囧。

于是所有人非常默契地扭回头去当他是空气。

＇四＇

转移过话题，白岚再次提出问题：“呃咧呃咧，我是第一次参加。现在做什么？”

“哎呀真是笨。”好在这个问题比较简单容易回答。小渔翻个白眼道，“春日祭除了玩还是玩呗！”

于是众人就往人群围绕的热闹地方钻。

先是夹弹珠。用筷子夹起水中五彩的玻璃珠子。三分钟内，夹得越多奖励越丰厚。

朋香大呼小叫着夹不起来。沾了水之后更加滑腻的玻璃，一个不小心就会掉回水中。于是溅开的水花打湿了旁边少年干净的衣摆。

空气先生扶扶眼睛探过身子去打量。

“唔……如果算一分钟夹六颗珠子的话，70％的几率……”

白岚没有动。安然微笑着的脸，从容得仿佛胸有成竹。

樱乃偏偏脑袋看她：“白君看上去很自信的样子啊。一定很厉害吧？”

“什么咧？”小渔夹得又快又准，转过头来不屑一顾地撇了白家狐狸一眼，“樱乃你是不知道，她那是根本就夹不出一个来！”

“……”

＇五＇

好吧好吧只要和运动神经搭便的东西白岚是一窍不通的。但是脑力劳动她自信得堪比女王大人。（迹部：话说为什么又是拿本大爷作比较……）

于是白岚拿着第三串薄荷糖葫芦（不要问我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拽过众人跑到扑克牌擂台赛去称霸王。

比赛规则极简单。去大小王打双扣，对家。胜者晋级，最后赢家得一张当红少女歌星柳絮的签名海报。

虽然说白岚没有能够顺利看出这奖品有多么吸引人的价值，但是不得不承认这里热闹非常。

国际的贸易市场总是要比大陆内部激烈上几个档次。说白了就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高手自然也是不少的。但是好在白岚和小渔（出老千）配合默契，一连赢了七八组。

白岚捏着那张海报仔细地打量。

依旧是神色淡定冷然的黑发少女。线条简单的长裙勾勒出单薄的脊背。但是依旧是不屈地挺直。

“咦，白岚君喜欢像这样的女孩子吗？”朋香好奇地问。

这个问题太敏感。所有人的谈话不自觉地消失然后望过来。

“……哈？”迟钝了半晌然后困惑地偏头反问的少年。从侧面看过去肌肤晶莹如玉。身后是累累的花树。花朵甜蜜的香气被阳光烤灼后逐渐散发开来。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吧。”挠挠头发之后耸耸肩得出的结论，“我只是想研究出为什么这个女生那么受欢迎——”

＇六＇

青学小王子沉默着举步，转身干脆利落。

失望地念叨着“没有数据可以收集”的空气先生突然眼光一变。玩味沉思的微笑缓缓地浮上来。真的没有数据吗？尚且还不一定呢……

“喂！越前！你去哪里？”

“……我渴了。”停滞了一下依旧不肯转身的拽小孩低低压了压帽檐然后继续往前走。

越来越加快的脚步。因为背向众人所以没有被发现的正面。金色的猫眼悄悄地无声眯起。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因为马上要被自己发现而不安。心因为不确定和恍然而跳得越来越快。

是什么答案正在呼之欲出。

为什么呢？

为什么……听到了那个人的回答。会……松了一口气？

春光温暖中会有明亮愉悦的情绪浮上来。但是……不仅仅是温柔的微笑而已呢。

　
第二卷　七星瓢虫卷　039　【春日祭是个好东西】下
＇七＇

午餐时间。

按照惯例，大家以社团或班级为单位举行小组形式的野餐会，随意遍布在整个学校的各个角落。

繁盛的樱花树下铺着一块大大的桌布。青学众人围布而坐，摆满大家带来的各种小吃和零食。

当然，此时此刻的青学众人是非常和谐的。樱花花瓣落在身上非常浪漫，不远处可以看到其它社团笑闹的身影。阳光非常好，照在人身上温暖轻快。风深敛想象中软色的裙摆逶迤而至，春日里丰盈起来的无边暖意。

——前提是忽略每个人僵硬的笑容以及手边上颜色诡异的干汁的话。

“光吃东西很无聊，我们玩的游戏叫做改良版的真心话大冒险。”干推推眼镜，不知怎么的感觉笑得挺阴险。笔记本被摊开，“按照顺时针方向。一个问。问完就答。只要有三个人不满意，就要进行大冒险——喝掉一杯干汁。如果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也要喝掉干汁。下一个重新开始提问。”

——又可以收集到好数据了……嘿嘿……

白岚微笑着捧着自己刚刚泡好的薄荷凉茶。心里满满的都是庆幸。幸好幸好，大家都不懂茶道，也不会调薄荷，把麻痹味觉的药剂放进去也没人看得出来……

为了做示范，干第一个发问。他的旁边是小渔。

“你和白岚到底是什么关系？”

话说这个问题真尖锐……

“朋友。青梅竹马。”小渔笑着挑眉，狡猾地转移话题，“别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看着我。白岚是正太控，她的喜好……你们应该比我清楚吧？比如说……呐，越前？”

刷地一声，粉嫩可爱的正太脸苹果一样瞬间红了半边。

“喂喂喂小渔，小朋友才是个单纯孩子，小心把他带坏咯。”白岚咬着蓝莓蛋糕笑眯眯地道，“开玩笑可要有个限度。”

“好吧。我勉勉强强接受这个答案。”干的目光闪了又闪，最后似乎确定了什么，“还有人有异议吗？”

看着笑得如出一辙的两只狐狸，全体成员乖巧地摇头。

“很好。那我开问了哟。”小渔满意地点点头。她的旁边就是151君。

说实在话吧白岚瞪着自家死党暗地里手有点抖。很好……小渔是匹元老级的耽美狼。话说……她有很不好的预感呀~

这个问题据说很经典。事后有人专门跑去问过，事实上如果恰好坐在她旁边的不是越前而是河村（为什么用他举例……），她也一样会问出这个问题的。幻想是不可能成真的，可是必要的幻想是有益健康——在这里我们要感谢干同学友情赞助的资料。

“呐呐。龙马君是已经知道我是同人女的吧？那么我想问你的问题就是：作为一个大好芳华的美型正太外加未来的美少年你反不反感BL呢？”

白岚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八＇

小个子少年沉默着不说话，墨绿色的刘海之下是光芒流转的琥珀色眸子，神色变幻不定。

36°。左转过36°。心知肚明的角度，清晰地看清楚身边少年的脸。

天空晴好没有一丝云彩，空气中恍若有薄荷的味道。樱花下懒洋洋地倚靠着树干像猫一样狡黠的秀美少年，笑得漫不经心如沐春山。

青学小王子恍然间似乎发起了呆。

优雅得仿佛要流淌出光芒来的少年，眼中拥有和部长以及不二前辈那样的锐利，却偏偏在平日里面对众人时柔和如玉。笑起来会有两分孩子气的甜美。

“小朋友，你会成为世界上最好的果实。”

什么时候在骄傲的自己心目中成为什么重要的人。留下坚定信仰的句子。逐渐扩大成为人生路上唯一的目标。

沉默半晌龙马习惯性地抬手去压自己的帽檐。手指尖触碰到柔软的发丝之后才发现帽子刚才已经被爱吃食品广泛的某只抓去盛放不久前买来的奶油瓜子。

扑了个空又将手放下来，龙马半偏过头去躲避众人的目光，然后深深呼出一口气伸手将干汁抓起一饮而尽。

“下一个……重新开始吧。”

春天花树间温柔甜美的香气。

虽然还是花朵。但毕竟是果实成熟阶段之一的必然。

＇九＇

白岚抬起头来望向广阔的天际。有明媚的春光下绽放馥郁的花朵，以及几乎够着自己脸颊和额头的繁茂枝叶。

这是怎样一个盛放的春天。

转过头来她温和地笑，开始新的一轮提问。问题很尖锐也很和谐。“菊丸前辈。我一直很好奇，你脸上总是都贴着绷带，是怎么洗脸的？”

“……”全场凝固三秒，然后全体扑倒。

“为了塑造我好动活泼的性格而做的侧面衬托。”咬咬牙菊丸决定死都不喝干汁。

白岚在旁边摸摸下巴。这句话应该是许大说比较合适吧？难道……菊丸大猫也是穿的？

“海堂，你为什么总是发出类似于‘嘶’的声音？”菊丸余怒未消，狡猾地问出让旁边同伴同样愤怒的问题。

“啊哈，我知道！他患有一种精神疾病：幻想症。常常幻想自己是一种爬行类动物—蛇！”桃城与青学小王子的吃汉堡比赛比到一半，停下来笑得很落井下石，作思考状道，“唔……不过我看他更像蜥蜴耶！”

不给海堂怒视着桃城“嘶”的机会，好孩子大石设想得很好：“配合蝮蛇球！就是为了增加震撼效果，所以自己充当音效吧。海堂很敬业啊！”

“不对。”干在纸上又写又画，严密地计算，“海堂门牙之间的缝隙大小是普通人的3。2倍，而他的嘴又是呈现89°的几近完美的准O型；所以一喘气就会漏风，然后就发出‘嘶’的声音了！”

“其实我是故意的！你们懂什么？这就是我的口头禅！这叫个性！”愤怒的海堂失去了理智。半晌，回想一下自己的回答。海堂石化了。

青学众人忍笑。忍不住，于是全体爆笑。

“行了行了。我想大家都没有意见，海堂继续问吧。”白岚笑眯眯地打圆场。恩，点头，她是个乐于助人的好孩子。

“不二前辈为什么总是笑着的？”朋香好奇地问。

“呃……啊？”饶是不二，笑容也不由得僵了一下。

“其实不二的眼睛很小，所以要常常用微笑来遮掩。”小渔打头阵，一本正经地猜测。

“我认为因为不二前辈他是近视的。所以就常常眯着眼睛，这样看的才清楚些。”掘尾反驳。

“呐呐，你们都想得太过分了。”白岚慢斯条理地抿去指尖沾染的咖喱酱汁，“不二前辈是很温柔的很呐。所以才喜欢笑着面对所有人。”

即使是白岚这样事实上心肠冷硬的家伙也不得不承认，不二是个非常非常温柔的人。

腹黑的人很多。外表温柔内心温柔的人更多。但是不二周助这样温柔腹黑到没有安全感的人真的很少啊。

不二由美子说过的：周助真的是一个非常非常温柔的人。

白岚承认，这句话完全没有说错。真的真的没有说错。

但这终归不是她愿意将一点点注意力从青学小王子身上挪开转过来关注他的原因。

眉眼舒展开来时那个褐发少年总是警惕地望着所有疑似要伤害自己重要的人。坚定且无所畏惧的蓝色眼睛。

白岚喜欢那样的眼神，尖锐而无所顾忌。

当然青学众人是不知道白岚想法的。于是乎大家非常顺应大自然和谐文明发展规律地囧了——白岚这厮原来也可以不落井下石？

白岚的旁边是青学小王子。发现全体成员的目光都盯过来，龙马安然自若地咬下最后一口汉堡，用餐巾纸将手擦干净。

探过身子掀起白岚的刘海用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越前小同学舒口气，对众人冷静地道：“没发烧。”

——没有发烧啊。众人也松了口气。

白小狐狸愣了半晌，猛然转醒拍桌布怒了。

“……我靠啊！”

　
第二卷　七星瓢虫卷　040　【花枝间温暖的香气】上
＇九＇

下午继续分组活动。渔大才女终于想起来了她的美术作业。于是白岚非常义不容辞地成了她的模特。优雅地坐下樱花树下举着把上午奖来的扇子在那里扇风。

挺尸状支撑了两个小时时候，樱乃越前以及不久前遇见和大伙儿走散的不二菊丸等人都对白岚的忍耐力有了新的高度评价。

“白岚这种懒人原来在高压手段之下也是可以做到吃苦耐劳的境界的。”

琢磨半晌后做出的集体评价。

所有人小心翼翼地瞄了瞄微笑满意地拍了拍白岚僵掉的肩膀，转过头去画建筑和背景的某只。刚才的暴力画面……他们什么都米看到。向上帝发誓。

＇十＇

——下一个重新开始吧。

虽然似乎淡漠到波澜不惊但是依旧可以轻易听出其中包含着深意的句子。

有着什么春日重重的预兆，硕大馥郁的花朵层层叠叠压弯了花枝。

“呐，手冢。怎么了？”

不二小熊微笑着注视着不远处吵吵嚷嚷的众人转过头来道。

“似乎有什么心事呢。”

“……没什么。”收回自己的目光，抿抿唇凝起目光。手冢淡淡回话将心思转移到自己手中下一个月将要公布实施的训练计划上。

由于只是初稿，所以在打印的稿件表格旁边都是凌乱的修改涂改痕迹。油墨香气下崭新洁白的纸张。干的字潇洒且端庄极是好辨认，龙飞凤舞的自然就是白岚的字体。

手冢恍然间不觉又不自禁地出神。

作为一个男生白岚的字偏秀气。但是笔锋勾起时的削瘦劲力弥补了这一点。原本这样的字应该是称得上一手好字的，可是这个笑容总是漫不经心的漂亮少年字与字行间总是带着懒散与玩味。悠闲雅致有余，深远大气不足。

这样显然曾经接受过专业指导的字在书法大师的眼中自然是令人遗憾。但是在手冢眼里……他想的却是：这样的字和本人真的很配呢。

那样懒洋洋狡黠笑着的眼睛。

＇十一＇

把时间调回到几天前。

百无聊赖般地垂下睫毛，暖桔色的光辉密密地覆盖住形状漂亮的黑色眸子。

安静等待的少年。白色衬衫干净的一角被风吹起来，即使是远远看着也是夕阳余辉下姿容秀美的风景。

“呐，部长。”看到手冢后像是惊醒了一般欢快地跳过来，对方扬起头来抱怨，“等你老半天了哟。”

“有事？”简洁利落。风光的确很旖旎，可是冰山唯一会做的就是破坏风景。

“恩恩。有事。”小鸡啄米一样点头之后背着手踮着脚跟在他后面走路，白岚仰头道，“呐。部长，想来这两天的练习您已经发现了吧？小朋友已经做到了哟。超越自我。”

“你做的。”手冢突然停下来，转过头。陈述句。

“诶，好聪明。”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优雅偏过的脸笑得很狡黠，“我还想着向雷锋同志学习呢。”

“雷锋？”皱眉。手冢皱皱眉头拉回一个不小心就要被带着走偏的话题，“为什么？那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