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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ne end(鸣我鸣)夏日奔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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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嘴角有一点翘起来,手鞠揉揉脸恢复正常。脚下踩到一些湿润的砂,她抬头观察岩壁,一大片岩石崩落的痕迹,她想起练空弹的破坏力,脚下被绊住了,她跳开,发现绊倒自己的是一排整齐的巨大抓痕,泥土都向两边翻开,她转过大石。
这些年都过去了,连鹰丸都要比她高一些的时候,她翻看那些滞留的记忆片段,发现的居然不是我爱罗将死去时那张安静的脸,而是巨石后她所看到的、并且发生的一切。
我费尽手段,只想让他活着。她在木叶的火影岩后面找到一棵老树,是那种树干上有几个深洞,被倾诉隐秘的人塞满干枯草茎的树,她觉得自己必须要说出什么来。
我拆下围腰,把小孩缠起来背在胸前,那时候我很镇定,因为我爱罗还能说话,他身上干干净净,只是砂铠破碎了些。后来我才看到他的右手整个被灼伤了,变成深红色,但不知道是被什么灼伤,他不让我碰。
我想扶他起来,被拒绝了。带鹰丸去木叶,他说,摇摆着完好的那只手,天空很晴朗,黄昏的光洒在他身上,我又突然觉得他非死不可。我不知道还有人能预感自己的死,或者每个人都可以预感自己的死——似的。他把眼睛看向天空,让我走。我问他漩涡鸣人在哪里,他告诉我鸣人和宇智波佐助有些事情要解决——这是什么理由,这算是什么理由?这就是那家伙所谓的保护了我的弟弟,这就是所谓的遵守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我用力扯着他的胳膊,把他背在背上,他说手鞠,不要浪费时间——这又是什么话,加上刚才对漩涡鸣人的气愤,我更加生气了,我大声斥责他,命令他不要乱动。但我的手触到了一些非常奇怪的东西,你知道吗,那种柔软,冰冷,并且滑腻的东西,是每个家庭主妇应该都是知道的,被宰杀了之后的肉的质感。
是啊,是啊,我摸到了内脏。
我摸到了内脏。
还年幼的时候,在砂瀑,学生上课前都要去郊外的大棚劳作,回来后手上扎满仙人掌的尖刺,累极了便只好趴在桌子上休息。耳朵贴在课桌上的时候,手一挪动就听到噶扎噶扎的声音,很响亮,像没上油的木头车,别人告诉我那是关节在扭动,还有筋腱在拉伸。我在他身边听到了类似的响动,但与透过课桌听到的不太一样,我爱罗的头垂着,我拍他的脸颊,毫无反应,仿佛刚才从他喉咙里吐出的音节都是幻觉假象,都是回光返照!鹰丸突然醒了,什么都没说就大哭起来,尖利得我的耳膜都在疼痛。包裹在他们身上的砂散落了,黑衣服都被血染透,从中间撕开,我伸手从伤口破裂的地方拿到了一段肠和一些被血糊住的纸张。后来伤口缝合之后我才看到那是从锁骨直到小腹的一道伤,几乎把整个身体断成两半,我不懂医疗,只好掐他的人中,拿出水壶泼水在他脸上,自然没有任何用处,只是让他的脸色更白,显得额头上的伤痕更加鲜红。都是我刚才拉扯他造成的,撕开了本身严丝合缝的伤口。血水早就被砂铠吸干了,而肠子是灰白色的,在外面露着一些,还有,还有奇怪的书页,这些碎纸片就像是从他身子里淌出来似的。过了好一会儿,我没再动,他的身体拖在地上,也没有动。我觉得他一定是死了,绝对是死了,我忘记了所有事,我只是想,他死了,尸体。可是我摸摸他的胸口,温热着,心脏还在痉挛,老人们说这样就死不了,于是我又想把他带走。
我深吸一口气,控制自己不要发抖,他只是受了点伤而已。我活动手指,一下抓住那些东西,除了……大概还有些别的,胸口的龙骨特别硬,掰不开,只有肚子上的伤口还能打开来,我就把那些东西往他身体里按,可是管子都已经被割断了,怎么也放不进去。手指间都是冰凉的,那种感觉几乎把我吓疯了,脑子里一片空白,鹰丸抽抽搭搭的哭声我也听不见。后来……后来我从身上找到了一枚别针,我还记得这是当时为了夹住樟脑而别在衣服上的,我把针切下一段,掰直,在一段系上了衣服布料上的边脚线……我本想把他、把他缝上……可是皮肉很结实,很难、很难扎透……我只好不停的试,不停的扎进去再拔出来,只要——只要他能活着……
她哆嗦得厉害,咽了一口气。
鹿丸在手术室的门口找到了手鞠,正坐在长凳上大口大口喘气,脸色不正常的发白。
“手鞠,”他帮她放下围腰,小孩歪着头,他赶快把鹰丸交给医生。
他看着手鞠猛的从长凳上站起来,腰板很直,一只手在长裙的口袋里摸索一阵,“手鞠?”鹿丸喊她,她似乎没听见,径直走向还在手术中的医务大门,“治疗还没有结束,你在干什么。”鹿丸皱着眉头,手鞠抬起手砸着门上的玻璃。
“开门,医生!”她大声说,“医生,这里还有,医生。”
门并没有打开,鹿丸看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布满褶皱的细管,大概两寸长,弯折之间还有未被撕开的黏膜。手鞠还在持续的敲门。
鹿丸跑过去抱住她的腰,让她把手里攥着的东西扔到一边,手鞠的手指很紧的收拢着,他不得已用力掰开它们。那无生命的器官啪嗒掉落在地,景象简直令人崩溃。“别敲了,没关系的,”他说,“那个……掉了一截也没什么,何况已经坏死了。”
手鞠的脸也僵死着,鹿丸揉揉她的嘴角。
“他们终于得逞了,”女人说,不停发抖,“他们终于杀了他。”
鹿丸拍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来。而手鞠还在重复那句话。鹿丸看向走廊的另一侧,鸣人在另一间治疗室,他的伤并不太重,而且心情似乎不错。
不如让我们来讲个故事。就讲田野里的三朵玫瑰花的故事,其中有一朵每天晚上都可以变成女人回到家去。有一天女人对他的丈夫说,你若能在清晨时到田野里来把我摘走,我就能和你永远在一起,如果你摘错了,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丈夫果然在清晨时去了,他发现三朵玫瑰花是完全一样的,一样的娇艳,一样的好看,他迟疑了一下,果断的采下了中间那朵,而那个果然就是他的妻子。
当然了,如果夜晚不在田野里,花瓣上便没有露珠。他的女人变成的花上不会有露珠,这个男人非常聪明,他是懂得甄别的人。
鸣人回复的速度很快,他醒来的那天,樱在他身旁。他目不转睛的看了樱一会儿,快把那姑娘盯得不太好意思了,才问:
“佐助呢。”
樱对他微笑,用水果刀指指另一边的病床。
他把头转过去,很慢,有些劳累。他看到宇智波佐助柔顺的黑发,和睁开的黑眼睛,他觉得这些黑色未免有些眼熟。
佐助歪过头来瞪了他一眼,“看什么,”他哑着嗓子,“吊车尾。”
鸣人笑起来,笑到不停咳嗽。
“喂,樱,我把佐助……把佐助带回来了。”
樱端水给他,她笑着,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墙上的挂钟显示下午两点,一个身穿白衣的医疗忍者推开门。
看到倚着枕头坐着的鸣人,对方微微惊讶,“鸣人大人已经醒来了吗,真是太好了。樱前辈,风……”他瞄向鸣人,鸣人正端着杯子在喝水,喉结在皮肤下浮动,于是他说下去,“那位大人的情况……请您过来一下。”
宁次在他身后把门整个推开:“樱,鹿丸让我过来接替你。”
“我马上过去,”樱站起来整理衣服,又回头按下鸣人的水杯,“适可而止,喝太多会加重心肺负担。”
年纪轻轻的医疗班催促:“请您快一点!”
樱从床头的栏杆上捡起一件白袍子套在身上,快步走向回廊:“血型都检验过了?”
医疗班点头,“是的,”他说,“但是手鞠大人的对不上。”
“手鞠不是O型血么,”樱皱眉,“那么还有谁……?”
“只有那个娃娃。”
“那孩子的情况应该稳定了吧。”
“身体上大概没什么了,但是精神状态……”
樱叹气:“不如直接给他用增血丸。”
“不用考虑内出血的问题?”
“人都要死了,还管什么内出血!”樱急躁起来,“既然基本的治愈术都没用,那无论什么方法,只要能让他活下去——”
她推开一间病房的门,手鞠作出一个“噤声”的手势,从床边起身。房间里的维生仪器发出持续的滴答声,如此枯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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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章十九
【章十九】
“人还在就已经是奇迹了,”樱轻拍手鞠的肩膀,“虽然暂时还是昏睡的状态,会醒来的。”
手鞠勉强的笑了笑,给病床上的人换了一块毛巾,“大概是因为我从来没看他睡过的缘故,”她把捂得温热的手巾投进水盆,“我从没见过他躺下,除了那一次。”
樱接不上话,手鞠又摇摇头,“如果不是你们的增援部队到达,或许时间已经被我给耽误了。”
“这与你无关,”樱安慰她,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你知道我的师傅……五代火影纲手大人,”樱转头去看仪器上波动的图线,“是个了不起的医疗忍者。”
手鞠说:“我知道。”
“她以前有晕血症。”
“什么?”
樱微笑起来,“晕血症,”她说,“我忘记了是从哪里听说的这件事,被誉为医疗圣手的纲手大人,竟然有那种别人所谓的小毛病。”
手鞠忍不住牵起嘴角,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想笑。
“据说是战场上的遭遇才让她患上了这种病症。”樱的笑容消失了,“师傅曾经有过……未婚夫,后来前辈在战场上受了重伤,师傅为了救他而拼尽了全力……”
“然后呢?”
樱摇头:“听说当时在旁边的人很多,那位前辈肾脏破裂,浑身是血,师傅施术的手浸在鲜血中,直到那位前辈已经死去,师傅却还在不停的救着他,痛哭流涕的喊着他的名字……别人把她从前辈身边拖开,师傅盯着自己满是血的双手看了好长时间。”
手鞠怔了怔,转头去换毛巾。
“于是从那时候开始,师傅就有晕血症了,”樱又露出一个笑脸,“很莫名其妙的故事吧,突然就讲出来了……”
“没关系,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手鞠挑眉,“你是在质疑我的镇定,对吗?看到了那种景象,你觉得我至少应该同你的师傅一样,或者更进一步?毕竟那是她的爱人而这却是我的弟弟?”
“我不是那个意思,”樱用余光在我爱罗的红发上扫了几眼,声音低下去,“我只是……”
“砂瀑的忍者,”手鞠提起一口气,使她的身材看起来更高,“是被沙子磨砺出来的,”她顿了一会儿,我爱罗咳嗽起来,唇角渗出些颜色深重的血丝,她用毛巾为他擦去,“祖先深入大漠腹地,建立起来忍村,并将他们的坚韧传承给我们,”她绿色的眼睛逐渐恢复神采,“你可以扫除一粒沙子,但是你不能摧毁它,这就是砂的意志。”
樱有些惊愕的看着对方。
“哪怕到最后只余我一人……我也要活着,还要让他们都看着我。”
“手鞠……”
“我的母亲,舅舅,父亲,弟弟,都是为了砂瀑而死,”她咬牙切齿,“而我要活着。”
我要活着。
她停下说话,目光深及远处。樱知道她也只是在望向远处。
关于宇智波佐助回归木叶的事情不胫而走,一波又一波的好事者像参观稀有动物一样来到木叶病院。表面上是来探望鸣人,提着从井野家买来的花篮,或者一蓬蔬菜,在交托礼物时眼珠时不时瞄向后面的病床,这样过了没有两天,鸣人收到的慰问品就堆满了病床下的大部分空间。
佐助只是窝在床上睡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爬起来,而那时鸣人早带着笑到僵硬的脸睡死了,旁若无人的打鼾,于是只好和值班的暗部大眼瞪小眼。
值班的偶尔也会是熟识的人,宁次,李,丁次,或者志乃。牙受了伤,在隔壁躺着,经常有脸上绘有赤牙图腾的忍者带着成群的忍犬来探望他,据说赤丸也在家里静养。狗还能静养,佐助腹诽。他在病院的这些天来,并没有听谁提起过那场战斗的情形,只有隔壁时不时传来的狗吠和倒在病床上金毛提醒他是真的回到木叶了。这是个多么奇妙的句子,真不知道某人是怎么样把这句话挂在嘴边上念了十年的。
于是无论什么事情都快点结束吧。人总要懂得甄别。
他在木叶长老的包围下签订了协议。鸣人为他付出的已不能够追回,就像他曾经说过的,只是手它自己动了,做出了白痴的事。
木叶的夏日到早晨总是阳光明媚,夜晚的暴雨倾盆尽数不见,只有树叶上的水珠显示它们的活力。鸣人伸个懒腰醒来。他第一眼习惯性的确定佐助还在不在,当然,还在那里,这次大概真的不会再走了,他想,会有一个新的木叶在等着他。佐助平静的坐着床边,赤着脚,面向透过丝缕光芒的窗子,但他什么也看不到。
“佐助?”鸣人揉着眼睛。
佐助回过头来,头上蒙着一道绷带,应该是眼睛的部分凹陷下去。
有个不透明的罐子在他床下,应了他的特别要求,那双眼,虽不能再替他看,却会一直伴随他左右。
樱到很晚才来接宁次的班,宁次像具大理石雕像正襟危坐,没有明显瞳仁的双眼无法确定哪里才是他注视的焦点,或者他根本就没在看什么,只是在单纯的坐着。
这个人很是奇怪,鸣人偶尔醒过来,百无聊赖的打量着面前的宁次君。
“宁次……”鸣人窝在被子里翻腾,“你平时都不穿带颜色的衣服吗?”
佐助很轻的“噗”了一声。
“……”宁次皱眉,“只是不喜欢那些颜色罢了。”
樱一把推开门。她看了眼佐助蒙眼的白布,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
“宁次君,”她喘着气,“真是太感谢你了,今天就到此为止,请回去向火影大人交差吧。”
宁次站起来,“等一下佐井会来接替,”他向樱微微欠身,“医务人员说你已经两天没有休息过了,建议你保重身体。”
“谢谢,”樱笑起来,“反正晚上也要值班,那在值班室坐着和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分别吧,而且很快佐井就到了,啊哈哈。”
宁次已经走出了病房,樱跟出来,“是有事情要说吗,宁次君。”
“只是想要问一下那边的情况如何。”
“难得你会关心别人的事情呢。”
“因为不好直接去看望的缘故,而有些人又很在意。”
“是鸣人吗?”
“他没有提起。”
“有跟佐助君说过什么吗?”
“值得一提的交谈几乎没有。”
“那佐助君呢?”
“已经说过了,值得一提的交谈几乎没有。”
“这样……”
“请告诉我风影大人现在的情况如何。”
“告诉你是没有关系,但是之前已经答应过手鞠了,不在鸣人面前提起我爱罗的事情。”
“鸣人君现在并不在这里。”
“……”樱叹气,“身体上的损伤之重,差点就死定了,目前还在昏迷中。”
“会醒来的吧。”
“如果恢复得好,可以进食,大概就没问题了。”
“如果情形不好呢。”
“我们都希望不会那样。”
宁次沉默一下,“非常感谢,”他说,转过身去,慢慢走向楼梯间。
樱一而再的叹气,已经过了整整一周现在还不能进食流质,撑不过多久了。这样的死亡方式真的对他来说不太适合。忍者能战死在沙场上是种荣耀,而非陷在病床中日渐枯槁。
她寒噤,很缓慢的挪回鸣人的病房。
手鞠也很久没有休息过了,那双眼尾上扬的绿眼睛充满倦怠。除了医疗人员定时来查看仪器状态,或者测量体温、打送饭食以及添药之外,几乎没有人再进来这个位于回廊尽头的房间。门上的玻璃用太阳纸蒙上了,什么也看不到,而里面的窗户则时时敞开,保持通风与散热。我爱罗的情况不太妙,看起来似乎暂时也死不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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