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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一九四三-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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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脱下身上的斗篷,笑了笑说:“为什么不能?”
伊丽莎白想了想:“你是打算从巴黎回伦敦吗?”
“我不想回伦敦了。”
“可是你让你的手下全部回伦敦去了呀。”
汤姆笑了笑,在路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了,这时候很多刚从歌剧院出来的人经过他们身边,看到了汤姆和伊丽莎白的怪异装扮,纷纷哈哈大笑着对他们吹口哨,有人还大声说道:“戏服很不错!”
“我让他们回去,可是我不想再回去了。”汤姆耐心地解释道。伊丽莎白在他身边坐下了。他的侧脸看上起成熟而忧郁,带着一丝决然:“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你可以回英国去,也可以和我一起走。”
“你要去哪里?”
汤姆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还没想好呢,只要不是一个阴雨连绵的地方就好。澳大利亚,新西兰,美国……都可以。我小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是巫师的时候,就想过以后可以做一个农场主,不过后来我一直忙着对付斯图亚特,对付兰道尔,对付马尔福,把很多事情都忘到脑后去了。”
伊丽莎白坐在他身边,瞅着他,说:“恩,我们去澳大利亚吧。然后呢?”
“然后……我们换一个名字,安安静静地生活。比如说我可以叫阿诺德,你可以叫贝尔。”
“恩,然后呢?”
“然后……”汤姆的嘴角带着一丝疲惫的笑意,“然后我们在春天种黑麦,秋天种玉米和棉花,养一群奶牛,在我们的房子周围种一片向日葵。”
伊丽莎白凝视着他,微笑着说:“然后呢?”
“然后……”汤姆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然后阿诺德和贝尔在他们的农场上,平静地度过了一生。”
“我们找一个麻瓜旅馆住一晚上,然后第二天我们坐麻瓜的船走。”伊丽莎白说,“这样就不会有巫师认出我们来了。”
“好。”
这时正巧一辆出租车经过了他们身边,司机满怀希望地放慢了车速,伊丽莎白握着他的手,说:“走吧,我不想在麻瓜的大街上幻影移形。”
他们坐上了汽车的后座。
“丽兹酒店。”伊丽莎白对司机说,不知道为什么,这是第一个跃进她脑子的麻瓜酒店名字。
午夜的巴黎那么温柔,塞纳河畔的灯光倒映在河水里,从黑暗的车窗里一一掠过。她觉得心里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对汤姆说,可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半躺在了汤姆的怀里,闭着眼睛,心想,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呢。说不定很多年后的某个阳关灿烂的午后,他们可以在房子外面一边喝茶,一边把这些年的事情全部好好谈一谈。
汽车开进了隧道,司机打开了CD机,一首歌传了出来——
“难道冬天时,你的双脚不冷吗?
The sky won*t snow and thesun won*t shine。
天空不会下雪,太阳也不会照耀
It*s hard to tell thenighttime from the day。
白天和黑夜无法分清
You*re losin* all your highsand lows。
你在失去感到开心和低落的能力
Ain*t it funny how thefeeling goes away
你不觉得那种感觉的失去很奇怪吗?”
伊丽莎白觉得非常疲惫。她靠在他胸前,头发乱七八糟地散落在脑后,街上的路灯照进出租车后座的窗户,细细碎碎地落在她苍白的面容和乌黑清澈的眼睛里。
这感觉,就好像回家了一样。
很久以前他们在斯特兰德街上坐过一辆红色的麻瓜双层巴士,窗外的温柔夜色也好像是沉默的旧时光。她记得,十年前的斯特兰德街上有一排排整齐的橘黄色路灯,教堂里晚弥撒的钟声和有轨电车的声音在当当地响着,她的脸颊贴在他胸口微凉的布料上,鼻尖围绕着的都是他身上淡淡的墨水和木头的气息。
十年后的午夜巴黎,夜色如水,灯火如星海,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忧郁的深海鱼穿行在夜的茫茫海洋里,一切都宁静地好像水下的寂静世界一样,似乎世界上所有的黑暗、争斗、谎言、虚伪都离了她十万八千里,这辆出租车似乎也会一直这样在温柔的夜色中前行,到达一个未知的美好地方,永远也不回头。
她闭着眼睛,觉得昏昏欲睡。她需要好好休息了,她什么也不想去思考。她真的很累很累了。汤姆也半闭着眼睛,谁都没有注意到自从他们进了隧道开始,两辆漆黑的汽车跟了上来,始终与他们保持着不紧不慢的距离。
隧道里的灯光在汽车表面反射着,闪闪发亮,隧道的尽头已经出现了,司机看到了隧道出口的明亮灯光,心情愉快地跟着歌曲的旋律哼唱起来。
每一条黑暗隧道在快到尽头的时候,总会看到外面的暖黄色灯光。他喜欢那样的感觉。
他从反光镜里看到一辆汽车从超车道上猛然加速,来到了他的前面,然后猛地踩下了刹车。紧着着一阵刺耳的发动机爆炸和紧急制动的声音,出租车失去了控制,旋转着撞向了马路正中的栏杆,滑到了反方向的车道,随着一阵巨大的爆炸声,汽车撞到了隧道顶部,消失在熊熊火焰中。
两辆黑色的汽车平静地离开了隧道,一扇车窗悄无声息地关闭,一根魔杖消失在窗户的后面。还没有到隧道口,两辆汽车就突然消失在了空气里,变得无影无踪了。
隧道里,出租车的残骸依旧在燃烧着,一只手表从车窗里飞了出来,石英表面已经焦黑粉碎,指针永远停留在了8月31日凌晨零点零5分。
燃烧的火焰噼啪作响,汽车里的收音机竟然还在播放着——
“Desperado; why don*t you e to your senses
亡命之徒啊~你为什么不清醒?
You been out riding fences for so long now。
你已经冷眼旁观好久了。
Oh;you*re a hard one;
啊,你真的很难劝动,
but I know that you*ve got your reasons。
但是我知道你有你的理由。
These things that are pleasing you
can hurt you somehow。
那些令人开心的事情总能伤害到你。
Don*t you draw the queen of diamonds; boy
不要去取悦闪耀的皇后,
She*ll beat you; if she*s able。
她会打碎你的希望,让你生不如死,
You know the queen of hearts is always your best bet。
你知道红心Queen才是你最好的赌注。
Now it seems to me some fine things
have been laid upon your table;
你明明就有着很好的选择,
but you only want the ones that you can*t get。
可是你非要去追求你得不到的那些东西。
Desperado; ah;you ain*t gettin* no younger。
亡命之徒啊,你已经不年轻了,
Your pain and your hunger;they*re drivin*you home。
你的痛苦和饥饿,它们在把你赶回原点。
Freedom; oh; freedom。 That*sjust some people talkin*
自由,噢自由,那只是别人口中的字眼,
You*re a prisioner walking through this world all alone。
穷其一生你都是感情的囚徒,独自走过了漫漫人生路。”
嘶嘶的声音响了起来,啪得一声,收音机陷入了沉寂。就好像一根放在窗口的蜡烛,摇曳了一下,啪得一声熄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挽秋
19。挽秋
1955年的夏天走地特别快,到了九月中旬,铅灰色的云层夹着阵阵狂风和暴雨扫过苏格兰高地的荒原,斯图亚特庄园的灰色城堡高高矗立在山坡上,庄严肃穆,笼罩着一层寂静的悲哀。
梅琳达·斯图亚特站在起居室的窗户前面,雨水汇聚成一股股湍急的水流顺着玻璃哗哗地往下淌,好像瀑布一样。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袍子,长长的深色头发在脑后用黑色的丝带系成了一只粗粗的马尾辫,灰蓝色的眼睛带着不应该属于一个十三岁孩子应有的忧郁。
门轻轻一声开了,也穿着一身黑袍子的埃莉诺牵着查尔斯走了进来。她脸色苍白,蜷曲的金发也有黑色的丝带系在脑后。
“托尼舅舅马上就要来了。”埃莉诺说。她让查尔斯坐在沙发上,然后走到窗前,站在梅琳达身边,看着被大雨淋得模糊不清的窗户外面庄园门口的车道。
和安静内敛的埃莉诺相比,梅琳达一直都是个活泼好动的女孩子,性格极为要强,凡是都要抢在前面,可是最近她却变得格外沉默。听到了埃莉诺的话,她一声不吭地转身走开了,拿起放在壁炉架上的一本书,默默地坐在了查尔斯对面的沙发上。
埃莉诺叹了口气,重新转向窗口。托尼舅舅和克劳蒂亚舅妈的汽车快要到了,因为她看到管家克劳德先生已经撑着黑色的雨伞,带着男仆站在门廊外面了。斯图亚特庄园上个月加强了安全措施,再也没有人可以直接幻影移形到庄园里,他们都只能从门房那里坐汽车进来。可是即使可以幻影移形,克劳蒂亚舅妈也只能坐车过来,因为贝卡告诉过她,坐在轮椅上的女巫是不能幻影移形的。
黑色的汽车开到了楼下,埃莉诺擦了擦窗户上的雾气,看到了一袭黑衣的托尼走下了车,男仆和一名随行的治疗师把轮椅抬下了车,托尼舅舅抱着克劳蒂亚姨妈,走进了房子。
埃莉诺觉得心里一阵阵地难受。自从妈妈去世后,她再也没有这么难受过了。还记得两年前参加托尼舅舅的婚礼时,克劳蒂亚是那么光彩照人,她穿着白色的裙子和托尼在金色的舞池中跳华尔兹,是几百名男女巫师眼中羡慕的对象。
女仆的脚步声从门外响起,贝卡走了进来,她也穿着黑色的衣服,脸色苍白无力,眼睛肿的像桃子一样。托尼舅舅推着克劳蒂亚舅妈坐的轮椅走了进来,圣芒戈的治疗师吉莉安跟在他们身边,斗篷上全部都是雨水。克劳蒂亚姨妈穿着厚厚的毛皮大衣,金色的头发紧紧挽在脑后,带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帽子上的黑□□纱垂下来,遮住了一半的脸。
“和托尼舅舅和克劳蒂亚姨妈打招呼。”弗朗西斯走了进来,对孩子们说。埃莉诺走上前,托尼和克劳蒂亚都吻了吻她,查尔斯也走了过去。可是梅琳达没有动弹,一张苍白的小脸绷得紧紧的。
“梅尔?”弗朗西斯说,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梅琳达还是没有动弹。过了几秒钟,她发脾气似的把手里的书用力砸在了地上,站了起来,一把推开埃莉诺,往楼上跑去了。查尔斯犹豫了一下,追着他的姐姐跑走了。
弗朗西斯听着她渐渐远去的抽泣声,又添加了几分沧桑的脸上掠过一道难言的悲哀和凄苦。他转身看向贝卡,暗哑地说:“去看看他们。”
起居室里的气氛凝重极了,除了窗外连绵不绝的雨水声,没有人说一句话。克劳德先生送来了茶点,给每个人倒了一杯浓浓的热茶。弗朗西斯站在壁炉前,背对着托尼和克劳蒂亚,双手撑在壁炉架上,低着头,一语不发。
“斯图亚特先生,喝杯热茶吧,”克劳德先生端着白色的细瓷烫金茶杯,小心地说,“您已经几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了。”
“给我拿一杯白兰地,”弗朗西斯头也不回地说,“不要冰。”
克劳德先生露出无奈而痛苦的表情,摇了摇头,挥了挥魔杖,桌子上多出了一瓶酒和一只玻璃杯。
弗朗西斯接过酒杯,仰起头就把白色的烈酒一饮而尽。他把放下杯子,转头过来,走到了窗前,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说:“我打算下个礼拜带孩子们搬走。”
托尼坐在沙发上,看了看他,并不是很吃惊的样子。
“庄园你怎么处理?”托尼问他。
“我自己不想再回来,也不想看到别人住到这里来。”弗朗西斯说,“就让它在这里荒废,逐渐变成一幢结满蜘蛛网的空宅吧。也许有一天,她还会回来看看呢。”
克劳蒂亚的肩膀颤抖了一下,托尼低下了头,手指插到额前的头发里。过了几秒钟,他站起来走到桌子旁,倒了一大杯白兰地。
准备出门的时候,梅琳达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无论谁去劝说她都不肯出来。克劳德先生和吉莉安上去叫她下来时,梅琳达直接把房间里的茶壶和镜子一股脑地砸在了门上。
“让我去看看她。”克劳蒂亚说。
托尼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抱着她上了楼。他抱着克劳蒂亚站在梅琳达的房门口,在门上敲了敲。
“梅尔?”克劳蒂亚轻轻地说,“我可以进来和你说几句话吗?”
门里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是轻轻的咔哒一声,梅琳达的脑袋出现在了门口。
“谢谢你。”克劳蒂亚说,然后转向托尼,说,“把我放在椅子上好吗?我和梅尔单独谈一会儿。”
托尼一直在门口等着,大约过了一刻钟,查尔斯打开了门,睁着一双和她一模一样的黑眼睛看着他,说:“托尼舅舅,梅尔准备好去参加妈妈的葬礼了。”
墓地就在斯图亚特庄园后面的山坡上,历代的斯图亚特家人都长眠于此。弗朗西斯带着梅琳达,埃莉诺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玛德琳·兰道尔夫人牵着查尔斯跟在弗朗西斯的后面。再往后面是托尼,克劳蒂亚,吉莉安,还有抱着艾斯黛拉的奶妈。克拉丽莎带着他的儿子威廉和爱德华走在后面,维多利亚的脑袋裹在兜帽里,独自走在克拉丽莎的孩子们后面。接着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和他的妻子乔治安娜,还有他们的儿子卢修斯。除了这些人,参加葬礼的还有十几名她从前在霍格沃兹的同学,好多人托尼都记不起是谁了,可是他认出了卡尔和克里斯,那两个从前总是和她还有艾达在一起的拉文克劳男生。已经卸任的魔法部部长跟在后面,还有弗朗西斯的助手乔纳森。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魔法部官员了。
管家克劳德先生和女管家詹宁斯带着家里的二十几名仆役跟在最后面,很多女仆都在抽抽搭搭地哭。贝卡穿着一件黑袍子,苍白沉默地走在最后面,没有人敢对她说话,因为她看起来脆弱地好像一碰就会碎。
而墓园的外面的一片荞麦地,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已经被几百名来自《预言家日报》,《女巫周刊》,《今日变形术》,还有法国报纸《法兰西晚报》,《马赛女巫晨报》,《巴黎镜报》等的记者挤得水泄不通。除了这些人,还有上千名自发组织前来为斯图亚特夫人送行的民众。他们早就在报纸上读到过斯图亚特夫妇的故事,并为斯图亚特家族遭受的巨大不幸伤心不已,斯图亚特夫人用生命的代价换来了黑巫师头目的殒命,这在他们看来是无比高尚的行为。还有一些人则纯粹出于一种看热闹的心态,来一睹这位两任妻子和一名情妇全都惨死的前魔法部高官的真面目。
仪式非常简短,大雨越来越大,克劳德先生为大家施了魔法,没有雨水会砸到人们的身上,每个人看起来都好像浑身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雾气中一样。苏格兰高地的狂风从谷地里吹来,把人们的黑袍子吹得扑棱棱地作响,当棺木缓缓降落到墓穴中去的时候,埃莉诺终于忍不住抽泣了起来。
梅琳达紧紧靠在弗朗西斯身边,脸色白得吓人,深色的马尾辫在风中飘动着。她没有哭,可是她浑身都在发抖。托尼站在克劳蒂亚的轮椅边,紧紧握住她的手。他看了看梅琳达,低声问了克劳蒂亚一句:“你对梅尔说了什么,她就同意过来参加葬礼了?”
克劳蒂亚抬头看着他,露出淡淡的一笑:“没什么,我只是把真相告诉了她。我告诉她莉齐在去世之前是幸福的。”
主持的老巫师讲完之后,弗朗西斯走到了大理石墓碑前,沉默地看着前方漫无边际的雨幕。
1995年8月31日凌晨零五分,当所有人都在睡梦中的时候,斯图亚特庄园周围的山茶花突然之间全部凋零了。这些山茶花从来都不是自然种植的,而是由最初她变出的那一朵花复制出来的。
施魔法的人不在了,山茶花也永远沉寂了。
弗朗西斯看着前方,那如同古希腊雕像一般古典的前额和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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