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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一九四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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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汤姆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和黑外套,我的脸颊紧靠在他胸口微凉的布料上,鼻尖围绕着他身上淡淡的墨水和木头的气息。我们都不说话,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夜晚的伦敦城的景色在窗外往后移动。那一刻,似乎世界上所有的黑暗、争斗、谎言、虚伪都离我们十万八千里,这辆巴士似乎也会一直这样在温柔的夜色中前行,到达一个未知的美好地方,永远也不回头。
直到现在,每次在繁忙的或是空荡荡地街头看到麻瓜的双层巴士,我都会怔怔地停下脚步,微微发愣。
躺在圣芒戈的病床上,回忆起这一切,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陷入了黑暗的虚空,在没有尽头的深渊里漂浮,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坠落下去。
总是有人跟我提所谓的黑暗与光明,正义与邪恶。我嘲讽地笑了笑,一语不发。谁知道什么是正确与错误?每个人心里都有不一样的光明。别人的光明也许是我的黑暗,别人的正义也许是我的邪恶。
这个世界夺走了我太多的东西。对于那些从未体会到地狱般痛苦,从死亡中重生的人来说,对于那些从未在年少不知事的时候就被残酷的现实用背叛、冷漠和谎言狠狠扇过巴掌的人来说,你们知道屁的光明与黑暗。你们躲在魔法部的会议室里,带着一脸的虚伪的正义说要保护弱者,保护和平,你们不知道有多少爱与恨是无法用正义和和平来衡量的。所谓白与黑,只是政治游戏中的意识形态的博弈。
我不是说汤姆后来走的路是正确的。我只是说,如果真的要深究逼他走上这条路的原因,那些虚伪的政客、声称正义的压迫者们都是躲藏在背后的阴影。
很多事发生就发生了,没有必要再去深究了。谁都没有错,只是不同的人永远都持有不同的立场。人性就是这样恶劣,再怎么反省,背叛和阴谋都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上演。
作者有话要说:
☆、失信
1943年圣诞假期结束后,我从圣芒戈回到了霍格沃兹,开始了五年级的下半学期。除了邓布利多教授,没有人知道我生病晕倒的真正原因。
开学后的第一个星期,每天都是雨雪交加。格兰芬多队在上一场比赛中打败了斯莱特林,托尼坚持拉文克劳队在这种天气也要训练,以准备一个月后迎战格兰芬多。星期五吃晚饭的时候,托尼穿着湿漉漉的魁地奇球服在我身边坐下,身后跟着五六个满身泥浆,怨声载道的拉文克劳队员。
他的头发被吹得像杂草一样凌乱,眉毛上沾着雪花。他看起来饿坏了,往自己的盘子里叉了两只土豆和鸡肉馅饼。我装作没看到他,继续用魔杖把一杯南瓜汁悬在面前转着圈,一边读着预言家日报,头条新闻是布里斯托发现了格林德沃的追随者。“消息传出,立即引发了民众对于格林德沃势力是否已经侵入英国的恐慌……”
隔着玻璃杯,我往斯莱特林那边瞅了一眼。汤姆·里德尔一个人坐在桌子的一头喝麦片粥。西尔维娅和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坐在他斜对面。他们银盘子上摆着一大卷羊皮纸,正在埋头讨论着什么。
我觉得自从我医院回来后,我的脑子就不太好使了。我经常前一秒想着什么,后一秒就忘了。我刚刚转向托尼,张开嘴,就忘了我想说啥了。
托尼嘴里塞满了土豆泥。他喝了一大口南瓜汁,把嘴里的食物吞下去,说:“你什么时候才愿意跟我谈谈你生病的事?”
我耸耸肩:“不是说了我食物中毒吗。”
托尼咬了一大口鸡肉馅饼,往碗里加了一勺子炖菜,含糊不清地说:“我看起来像个傻子吗?”
我懒洋洋地用魔杖旋转着我的南瓜汁,没好气地说:“你再问我这个问题,我就把南瓜汁浇在你头上。”
“谁会相信食物中毒要去圣芒戈躺上一个月?”
我的杯子移到他的头上,把一杯南瓜汁哗地全部倒在了他的头发上。橘黄色的液体淋透了他的头发,顺着他的脸滴滴答答地落在他的脖子和袍子上,看起来惨不忍睹。他愤怒地咆哮了一声,跳了起来,坐在我们旁边的拉文克劳球队看到他的样子,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干得好,莉齐!”找球手戴维·斯托德吹了一声口哨。
“我是男生学生会主席!”他冲我叫道,“伊丽莎白,我可以关你禁闭!”
我提起书包离开了桌子,冲他做了个鬼脸,走开了。
我刚走到大理石楼梯上,汤姆·里德尔就从后面追了上来。自从我回来后,他已经找过我好几次,可是我每次都避开了。我没法原谅他。你见过有人在和女朋友吵完架之后就施一道遗忘咒让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吗?我的怒气不可能这么快就消散。
意识到他就跟在我后面,我加快了脚步,怒气冲冲地往楼上走。
“伊丽莎白,”他在拐弯处三步并作两步赶上了我,叫我的名字,“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情。”
“滚开。”我从牙缝里说道,一把打开墙上的一扇伪装成挂毯的门,抄近路往拉文克劳塔楼走去。
“你生了什么病?为什么要转移到圣芒戈去?”
我转过身,抽出魔杖就对他施了个软腿咒,我的咒语刚说道一半,就被他解除了武器。他一把接住飞到半空的我的魔杖,坏笑着看着我。
“还给我!”我跺着脚说。
“你来拿呀。”他把我的魔杖举得高高的。
我在他身边上蹿下跳,可是就是拿不着,我气得满脸通红,却无计可施。
“伊丽莎白,”他低头看着我,温柔地说,“你晕过去之前来我的病房找我。你那时是不是想对我说什么?”
“你他妈把我的魔杖给我。”
他把我的魔杖又举得更高了。
我看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你再不给我我就——”
“你要怎么样?”他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你连魔杖都没有了。”
“我就哭给你看!”我大声地说。我不是说着玩的,我刚说完,一样脑袋就嚎哭起来,楼梯上都是吃过晚饭回公共休息室的人,路过我身边的两个一年级小男生被我吓的从楼梯上弹了下去。
我哭的满脸都是眼泪和鼻涕,浑身抽搐,好几个人都惊诧地停下了脚步。汤姆没想到我会真哭,他看了看周围,懊恼地说:“行了,你声音小一点,别人都以为我在欺负你啊。”
“你他妈的就是在欺负我!”我一边嚎哭一边跺脚,“汤姆·里德尔抢了我的魔杖!”我大声叫了起来,身边停下脚步看热闹的人更加多了。
他彻底对我没办法了,只好把我的魔杖塞进了我的袍子口袋。我拿起魔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指着他:“塔朗泰拉舞!”
他猝不及防,发出了一声咒骂,双腿抽搐了一下,开始在原地跳起了踢踏舞。周围看着的学生全都开始狂笑起来。我用衣袖抹了抹眼泪,瞬间就止住了哭泣,扬起下巴,冲着他笑了笑,然后转身飞快地跑了。
五年级功课繁重,我一边继续躲着他,一边也得花很多时间在学习上。一天晚上,我在图书馆写论文写到九点钟。回宿舍的路上,发现他又跟在了我的后面。
“你想怎么样?”我生气地转过身,一把把头发甩到肩膀后面。
“我想和你谈谈。”他说,站下面两级台阶,抬头看着我,“伊丽莎白,你只要告诉我为什么晕过去,还有上次来我的病房想和我说什么,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来烦你。”
我沉默了很久,他耐心地看着我。他想知道为什么?他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在他和马尔福决斗的时候吓得浑身冒冷汗,在他住院之后每天像幽魂一样徘徊在校医院外面?他知道答案,早在他对我施下那个无情的遗忘咒之前他就知道了。他想知道我是不是忘记了一切之后还会爱着他?
“没什么。”我冲动地说,“祝你和西尔维娅幸福地在一起。”
说完我就后悔了。他愣住了,我浑身发抖地往楼梯上跑去,一时没有注意,忘记了跳过那级会捉弄人的台阶,右脚啪得卡在了里面。
我咒骂着,一边徒劳地环顾四周,可是晚上九点钟的学校走廊里根本就没有人,只有汤姆站在我的后面。
我听见他一步一步走上前来的脚步声。他每走一步,空气好像就变冷一度。我闭上了眼睛,闻到了一阵熟悉而久违的墨水和木头的气息。
我睁开眼,看到他蹲在了我身边,深不见底的黑眼睛定定地看着我,神情冰冷,嘴角紧绷。我知道他的这种表情意味着什么。他生气了。
“你刚刚说什么。”他的语气很平静,眼底缓缓聚集着暴风雨。
我扭过头去不看他。
“你刚刚说什么?!”他又重复了一遍,几乎是在吼叫,有点失态的样子。我吓得浑身一哆嗦,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这回我真他妈的被他吓哭了,而不是像上次一样的装哭。
我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咬着嘴唇,倔强地一语不发。上一次他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时,还是在三年级我们吵架的那一次。我祝他和西尔维娅在一起,他暴怒着跳了起来,甩了我一巴掌,然后抽出魔咒给了我一道遗忘咒。
“谁在那里?”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走廊尽头突然响起来。我从来没有像那时候那样高兴见到邓布利多,他几乎是救了我一命。
汤姆皱了皱眉,一把架住我的胳膊把我从卡住的楼梯里拔了出来。转向邓布利多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换上了礼貌平静的表情。
“先生,我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遇到了伊丽莎白。”他礼貌地说,“她被卡在楼梯里了。”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我看得出他的表情非常凝重,甚至有一丝淡淡的怀疑。他的蓝色眼睛从里德尔脸上转移到了我的脸上。我对他点点头,没有吭声。我知道,如果我那时开口说话,声音一定会抖地像筛子一样。
“不早了,赶快回宿舍去吧,你们两个。”邓布利多教授说,“注意休息。”
“好的,先生。”汤姆说,声音很平静,没有人可以听得出来前一分钟他还在冷酷而暴怒地质问我。
我本来以为邓布利多走开后,他还会接着质问我。可是他只是用一种极其冰冷的神情看了我一眼,一语不发地走了。我站在原地,浑身发抖,看着他高挑的背影消失在黑暗的走廊里,心底一点点变得冰凉彻骨。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怎样的爱你?
1946年早春,约克郡乡间,清晨六点半的阳光透过淡淡的云层落在一座暗红色的砖石房子门口。房子的一面墙上满是常春藤,一条歪歪扭扭的石子路通往花园门口的信箱,一辆破旧的自行车斜倚在高低不平的木栅栏上,车篓子里装着一把枯萎了一半的风信子。
我在这座房子二楼的卧室醒来,冲了个淋浴,披上那件半旧的开司米晨衣,没精打采地往脸上扑粉底。我试了好几种颜色的眼影,却怎么也不觉得满意。我生气地把那把小刷子砸在镜子上,小刷子从镜子上弹开,软软地落在了银灰色的丝绸床单上。汤姆翻了个身,没有醒过来。我转过身,瞅了瞅他熟睡的脸,捡起了那把小刷子,赌气地把它扔进了壁炉里。
我换上干净的袍子,一边扎头发,一边走下楼梯去做早饭。我拧开生锈的水龙头,灌满了水壶,再把水壶搁在了火炉上。我打开厨房的门窗,沿着平整的石子路走出去,从信箱里拣出信件和《预言家日报》。
住在约克郡的两年是我人生中最平静的时光。除了周末和假期,汤姆基本都在伦敦。我不太清楚他在对角巷那家叫做博金博克的店里的具体工作是做什么的。那段时间我在家里呆着,每天都有大把大把的闲暇时光。无事可干的时候,我开始断断续续地写一些回忆录,整理汤姆和我之间的信件,有时候,我会走到村子另一头的麻瓜小镇兜兜转转,去教堂听弥撒,生活简简单单。
那个早春的清晨,原本应当又是我平淡安宁的一天。可是报纸上的一条消息打碎了宁静——
“玛格丽特·兰道尔于昨晚在阿兹卡班监狱自杀身亡,具体死亡时间尚不清楚。本报记者正在魔法部法律司紧急事件办公室获取第一时间消息。据可靠消息称,玛格丽特·兰道尔死于过量服用了活地狱汤剂。目前,魔法部尚未对兰道尔小姐的意外去世做出任何官方表态——”
我的思维回到了1943年的夏天。我们五年级那年的最后一个星期。
自从那次汤姆冲着发火以后,他就再也没有理过我。我们开始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冷战,一直延续到了O。W。L。s考试前夕。
和他有关的绯闻总是在学校满天飞。我的姐姐玛格丽特,那个傻头傻脑,胖乎乎的矮姑娘,还有总是不离他左右、神情冷漠的西尔维娅,还有好几个斯莱特林的姑娘。女生们聚在一起聊天的时候总是喜欢叽叽喳喳地争论到底谁才是他的女朋友。
我在图书馆写作业,或者捧着书在教室门口排队的时候,总能在身边人的闲聊中听到关于他的各种事情:“里德尔在黑魔法防御术的课上和老师争辩障碍咒的原理——”、“汤姆·里德尔收到了魔法部国际魔法合作司的优秀年轻巫师论坛的邀请——”……
我默默听着这些话,觉得他离我越来越远了。从前我们在走廊里遇到,总是我躲着他。而现在,我几乎在走廊上遇不到他,因为他早早地就避开了我。
我挺后悔上次一时冲动说出的那句话。那句话一定让他想起了我们三年级的那场可怕的争吵。可是,直到他不再搭理我的几个礼拜之后,我才突然意识到了他不理我的原因:他不再信任我了。
好多年后,西尔维娅在苏格兰找到我。她告诉我:“他这辈子没信任过任何人。也许很久以前他信任过你,可是你自己毁了他对你的信任。”
我问她为什么。她鄙夷地看着我,说:“你真的以为他不知道你为什么去了圣芒戈?还有,你真的以为他不知道邓布利多在打什么主意?”
她告诉我,汤姆在四年级的时候就可以判断出谁在说实话,谁在撒谎。因为他是个不动声色的摄神取念高手。她还告诉我,眼里带着不屑的神情:“他没有对你用过摄神取念,因为你撒谎的本事太差了。他不用侵入你的大脑就知道你在说谎。”
离开霍格沃兹很多年后,我才明白了早在五年级之前,西尔维娅就是帮助他创建食死徒社团雏形的最大帮手。她很聪明,而且因为家族的原因,她在黑魔法领域有很广的人脉。要不是她,当初一文不名的里德尔压根没法走进重血统,重出身的那个闭塞而挑剔的圈子。在所有的食死徒中,她是为数不多的一心追随他的人。其他人,比如说马尔福和托尼,都是受了威胁被迫加入的。而玛格丽特这种没有脑子的人,西尔维娅告诉我,只是被他用来做替死鬼的工具。
只是可惜,玛格丽特还没有起到替死鬼的作用,就把她自己送进了阿兹卡班。事情还得从我们考完O。W。L。s最后一门课的那天说起。这起事故源于一场很琐碎的争执。其实这没什么。我和玛格丽特互相看不顺眼早就不是个秘密了,在吃饭的时候,她总会把我的东西撞在地上,我也没有让她好过,总是会把她的水杯或者刀叉打翻。那天早上她故意把番茄酱倒在了我的书包里,我跳起来骂她“蠢蛋玛戈”,她轻蔑地笑了笑:“伊丽莎白,你就不能少说一些脏话?你真是和你的母亲越来越像了。”
“我的母亲怎么了?”
“你的母亲就是一个无耻的□□。你也和她差不了多少,是不是?”
我噌地站了起来,拔出了魔杖。
玛格丽特斜睨着我说:“我最讨厌你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好像所有人都应该围着你转。你觉得托尼和汤姆都喜欢你,是不是?你有帮助过他们做过什么事情吗?你就是一个一事无成,徒有其表的蠢货。你从来没有像我一样为了他——”
她的话触及了我的痛处。“昏昏倒地!”我尖叫道。
可是我的手被她打开了,咒语偏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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