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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深雨蒙蒙之李可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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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儿好容易才将舒尔觉翻了个身,又拖了条小毯子盖上,小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呀,发烧了!”
眼珠儿一转,他立马有了主意。
出门之前,可能儿再以挑剔的眼光看了看舒尔觉,故做深沉的叹了口气,“阿姐,为了你的好姻缘,可能儿可是拼了!”

可云此时手还被尔嵘握着,急的不得了,俏脸飞红,却是让尔嵘愈加得意。

“陆尔嵘,你放开可云!”众人回头,竟是陆依萍!
依萍此时穿着脏乱的校服,颇有些狼狈,却是狠狠的盯着陆尔嵘,半分不让的怒斥道:“放手!”
在她印象中,陆家双子还是当初的恶劣的形象,而可云这般模样,不是受欺负了是什么呢?

陆尔嵘嘴角一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陆依萍冷笑,“陆尔嵘,那么你,又是为了什么?”

陆尔峥慢慢转身,看向陆依萍,语调冷淡,“陆依萍,你有什么资格管这种事?”
陆依萍向前走了几步,眼神凶悍,“你们又是为什么要招惹可云!”她凌厉的眼神扫过兄弟二人的脸,狠狠的挥下了陆尔嵘紧抓住可云的手。

“你们藏了什么心思!”她将可云拉到身后,紧惕着看着这二人。家逢巨变,她如今对任何事都抱持着怀疑的态度,在她心中,这两兄弟都是心怀鬼胎的人,半点马虎不得。
陆尔峥眼中闪过一道光,却移开了视线。

陆尔嵘的眼睛亦是有了愤怒,从来没有过,从来没有被这样质问过,头脑一热,他短促的笑了一声,恶意的笑出声来,“你说是什么心思?”
他这样不正不经的笑着,整个人透出不被世俗羁绊的浪荡,“本少爷看上李可云了,怎么,不可以吗?”

可云只觉头脑一片空白,眼睛一下子失去了神采,身体颤栗,几欲晕厥。
“可云!”李嫂看出她的不对劲,连连跑过来,扶住可云纤细的身体。
可云眼神飘渺的看向陆尔嵘,轻声问:“你是认真的?”

陆尔嵘表情一肃,沉声道:“是真的。”

可云的眼泪忽然扑簌簌的掉落下来,越流越多,最后,竟是泪流满面了。
她轻轻笑出声,心内悲苦,“那,你把我当做什么呢?”

她,好不甘心,好不甘心……
当年,她背上勾引少爷的罪名,未婚生子,是事实,无从辩驳,注定了半生的悲凉;如今,她分明什么也没有做,为什么,为什么,依然会这样?

陆尔嵘,你把我,当做什么呢?
那时的你,打的那一巴掌,不算数了吗?
分明之前说我勾引尔豪,几年后竟一下子变成了你自己!

这样的可笑,这样的……耍弄着我!
你认为我会怎样?感激你的垂怜,还是羞赧你的认真?
你不了解,你不了解,我统统都不要,统统都不想……

“可云,可云!”耳边是无数人的呼唤,可云却听而不闻,兀自落泪。

没有人理解,她此时此刻的痛!快要窒息的痛意,让她意识模糊,垂首而泣。

这四周好像一片静,又好像到处都有人喁喁细语;周围似乎没有一个人,又像是站满了人,对着她指指点点。

她的头垂的更低了,泪落的更急。以为忘却了,以为再也不会遭遇,却还是要再来一遍吗?
不要说话,不要看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然而那些话语却更清晰的在她耳边响起,像是要她铭记在心。

“真是不要脸!不过是个丫头片子,居然还想要和东家的少爷在一起!”
“名不正言不顺,未婚就生子了,真是急不可待!”
“怪不得那少爷不要她,疯疯癫癫的,真是出来吓人的……”
“这都是她自找的,有什么好可怜的,活该!”

她只觉身上要被那沉重的罪名压垮,要被那些刺耳的闲言碎语击溃,千夫所指,万人唾骂,而她,羞惭欲死!

恨不得身处悬崖,纵身跃下;恨不能手握利刃,自了此生。
人生似乎绝了所有的希望,竟是连求一死亦难以逃脱自责。

她此时最恨的,是自己。
好恨好恨,恨自己依然招惹了陆家的少爷,白白又背上那罪名……
恨着自己绵软的性格,依然反抗不了命运!摆脱不了这样的生命轨迹……

纵然现在没有人谈论她,没有人耻笑她,唯独她,原谅不了自己……
沉沦于自己的思想,她泪流不止,脸上绝决。

陆尔嵘惊住了,他不知道,可云是这样的抗拒。
陆尔峥沉默不语,拍拍尔嵘的肩,两人离开了。

可云的精神,濒临了崩溃的边缘。
她的嘴巴轻轻动着,翻来覆去,旁人看不懂,她正在说:“我想死……”
忽然间就不想活下去,再没有勇气活下去。
若是和以前一般无二,她活着只是折磨……

“可云,可云,你不要吓我!”李嫂擦试着可云的泪水,却怎么也唤不回可云的魂。
“可云,你到底怎么了?”依萍想起自己的遭遇,心有戚戚然,无措地抱着可云大哭,一时之间,竟是无人能劝的了。

直到眼泪流尽,可云还是恍惚,分不清现在与过去。
“可云,你总算不哭了。”李嫂双眼微红,心疼的抚着可云冰凉的手。
可云怔忡,“妈妈,对不起。”

她是这样的不孝啊,不论是哪一个她,总是让父母流露出这样的神情:担忧、怜惜,还有深深的痛楚,她就像是一把悬在父母心上的钝刀,日日磨着他们的血肉,不能给一个痛快。

她的眼睛瞬间凝雾,却没有再流泪。自以为不再是负担,原来,她依然如故。

当年替她治病的医生劝过她,不要太过思虑,不然只会再一次陷入疯迷。她应了,答应了不去想,可是她却难以做到不在乎。
她是清醒了,能清醒的感觉自己的痛苦。她只能学会淡忘,不去触及那个阴暗角落,不再去纠结心中的缠缚。

重活一次,这世上没一个人知道她有多害怕回到原点,没一个人知道她心内还是沉重的如同覆了一块大石。
她依然思虑,依然执着,或者说,她从来没有原谅过自己。
拼命的想寻求改变,拼命的想让所有人都过的更好,正是想让自己也变一个模样啊,为什么,居然没有用?
她总以为自己已经改变,和过去截然不同,却有人用力的告诉她,她仍然走在这条路上,没有任何不同,她只要这样想,就快要疯狂了。

“可云!”依萍抓着她的手,极认真的看她,“你怎么了?”
可云微微扯开嘴角,干涩的喉咙吐出的话语也有些沙哑,“没什么,你呢,出了什么事?”

自开了李记,她和依萍许久没有见面,就连见到佩姨,也是几个月前。
因此她也是才从陆家兄弟那里知道陆家的变故。
依萍听了,眼泪盈眶,“可云,完了,陆家完了!”

原来,陆家自九姨太走后,就全由傅文佩打理。王雪琴先前还会拿些钱去做投资,偶尔也会小赚一笔,虽然经常偷拿些做私房钱,却也不至于“坐吃山空”了。
但傅文佩不如王雪琴精明,心肠又特别软,久而久之,下人们也都知道八夫人可欺。这倒也没什么,毕竟陆家的家底也不薄。

几个月前,秦满羽和陆尔豪结婚了。怕秦满羽身体不适,婚礼并没有太隆重,以至于大上海也仅有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知道。
坏就坏在陆尔豪结婚之后,为了赚钱养家,单纯的听信他人,向八夫人要了笔钱说要做投资。八夫人自然是依了,没有想到,这笔钱居然打了水漂,陆尔豪深感对不起家里,又动了歪念头,竟然染上了赌博的恶习。

八夫人原本就对王雪琴的几个子女十分照顾,尔豪的诸般要求,她亦是没办法拒绝的,不过半月,陆家就被尔豪掏空了。
前几天下人没有领到工钱,竟是开始大闹起来,梦萍气结之下与他们吵嘴,他们自是不服,有一人喊了一句:“这陆家没有工钱给我们,我们自己拿便是,犯不着和他们客气!”鼓动之下,所有下人都动摇起来,这个拿花瓶那个抢珠宝,平素温顺,一旦暴发,居然像野兽一般。

陆振华气愤之下,竟是又昏了过去,傅文佩忙着照料,也顾不得其他。
而依萍和梦萍赶忙去抢,只不过人微力薄,怎么也不可能敌的上做惯了事的下人,如萍完全吓坏了,只能在角落流泪。尔豪愤怒的冲上去,却被下人们一顿打,整个人伤的不轻,秦满羽抚着微凸的小腹,脸上清泪两行,更是弱不胜风。

陆家落魄,傅文佩将全副心神放在陆振华身上,就连对梦萍如萍,也比对她上心。依萍忽觉自己的多余,心中难受,就想起可云。她和可云在东北一起成长了多年,到了上海,反而少有联系。跌跌撞撞的跑来找可云,却刚巧遇到这么一出。

依萍说完,可云愣住,她竟是忽略了。
她忽略了佩姨的个性,忘却了即使环境改变,性格却不会变。
心中苦涩,她居然,还是做错了吗?
无论她怎么费尽心思,依然于事无补。

这时可能儿蹬蹬的从楼上下来,握着可云的手,小脸皱做一团,“阿姐,谁欺负你了?”
可云轻轻摇头,没有力气说话。
可能儿又转过身,向李嫂露出个可爱的笑容来,“刚才有个哥哥躺在地上,不过不要紧,我可能儿请了医生来。”

“哥哥?”李嫂奇道,“怎么会躺在地上?”
可能儿摇头说是不知,李嫂无奈道,“那他现在在哪里?”
可能儿哈哈笑出声,“我让医生搬到楼上客房啦。”
十五 。。。
秦满羽小腹微凸,眯着眼睛看着夜色下的上海城。
她的脸在灯光下显的极度柔和美丽,勾起唇,微眨眼,奇妙的显出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浓烈恨意。

她今天特意以陆尔豪的名义约了程青青出来,陆尔豪在外散步时,自然遇见了。
她装做不知,和如萍依萍一起出门,一边慈爱的抚着小腹,一边扬起微笑想着未来这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
之后,就是正面交锋。尔豪不出她所料的再次“情不自禁”,和程青青抱在一起,而如萍和依萍则对尔豪彻底的失望。她自然有扮演的角色,只要做到浑身轻颤,捂面狂奔即可。

只不过多少还是出了意外,她动了胎气,虽到了娘家,却也是要娇养几日。
她执意离婚,陆家的财势权威也不如以往,拗她不过,只得应了,一时间,又是元气大伤。

哭着在陆家收拾行李回娘家的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他——陆家大公子,陆尔学。他扶着大夫人,显然是见到她极惊讶的,却也只是怔了怔,微微垂头,在大夫人耳边低声说话。
她忽然有些茫然,他竟然,这样的不在乎。

是了,他的心是铁石所铸,她甚至相信,就算是天崩地裂,他也会坚若磐石,不慌不忙。
走出陆家的一刹那,她恋恋不舍的回头望了一眼。

她其实闭着眼睛都知道他的容貌,眉型坚毅,总是微皱,像是有无数的烦恼;眼睛是深遂的黑,在他注视你的时候,好像你就是整个世界;鼻梁上有一颗小痣,莫名的有些可爱;嘴唇饱满却有些苍白,常带有淡淡的青色。
他的脸颊柔和,却并不会显得太过柔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魄力和心机之深。然而他一笑起来,却像是阳光照亮了大地一般的灿烂,让人不自觉的沉沦其中。

她这样想着,一颗眼泪滴下,堪堪落在手背上,凝在上面,不愿意滑落。
第一次见他,他就欺她纯真,骗取了大量钱权和她的真心,这样的男人,如何不可怕?
所有的阴谋心计,全权由他教导,里面是血淋淋的教训,然而即使做到如此,也万不及他其中之一。

她无来由的挫败,她赢不了他的,因为她的眼光就出卖了自己,骗得了其他人甚或自己,唯独骗不了他。

她轻轻笑出声来,他不在乎她,甚至不在乎他自己,唯独还是在乎一个人的。他的母亲,陆家的大夫人是他仅有的软肋。

大夫人的弱点,实在好猜的很。
那最后一眼,她就知道,她猜对了。
大夫人在乎陆振华,甚至于,她可能深爱陆振华。

秦满羽有些累了,轻轻坐在沙发上,以手托腮,脸上稍带笑意。
拖家带口逃到上海,陆家的积蓄带的不多,再加上子女上学,又要维持生活的奢华,王雪琴小打小闹的“投资”,若没有人有心帮助,如何成势?只怕陆家一帮人早就饿死了。

“小姐,有客人。”
她半合了眼,笑意加深。“让我猜,会是谁呢?”

陆尔学慢慢走进房间,些微的声响被整块的毛毯吞噬,一室安静,没有点灯。他就站在那里,存在感却是那样强烈。
她竟有一种错觉,就算他站在明亮的灯光中,也有办法让人一眼看去只看到他一个人。

“你来了。”秦满羽点亮了一盏小灯,淡淡的说道。
“你早就猜到了。”陆尔学皱眉,眼睛定定的看她,眼中偶尔有亮光一闪。

秦满羽慢慢转头看他,“你就没有想到吗?”
她已经在怀疑,如此大的动作,他怎么可能想不到呢。在面对他的时候,她永远没有足够的自信。

她的眼睛幽幽,而他低头避过。

“你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有时候我简直要怀疑,你是在纵容我搞垮了陆家。”
“……我以为你起码有一丝的伤心难过,可还是没有。”秦满羽侧头,小半张脸在灯光之下,像是被涂了一层霜,异常的苍白。

“你能得到什么呢?”陆尔学轻声发问,“仅仅是为了让我伤心?”

“……”秦满羽无言,只是轻抚了小腹。陆尔学一下子便发觉了,他微叹息,眉峰稍松,有些无奈。
“你明知道我什么都不可能给你。”陆尔学转过身,声音越来越轻,“你明知道我的身份……”

秦满羽发疯似的狂笑,眼神也锐利起来,“是啊,就是这样的你,让我受不了!你又是凭什么骗我,凭什么!凭什么!”

更多的呐喊没有喊出声,只在她心内回响。
你凭什么把我当做上流社会的跳板,利用的干干净净之后彻底抛弃?
你凭什么在我完全爱上你,甚至不计较你的欺骗之后,说出你的真实身份……
你以为是体贴,何尝不是撕裂了我的心!

“阿蛮……”陆尔学愣了会,还是走到她跟前,轻轻的抱住她,“对不起。”
秦满羽靠在他怀里,感受到他的体温,她的手犹豫的抬起,最后还是推开了他,“你走!这样的你让我作呕!”

她坐在沙发上,泪尽方知恨深,她和他,永远不可能!
举起手掌,上面还余下他的温软触感,她失望的抱紧身躯以抵抗从心底涌出的冰冷,“是真的,为什么这一次,没有骗我……”

他,竟是“他”!骗了她这么多次,唯独这一次,他说了实话。
而她,伤痕累累,几若疯狂。

陆尔学步伐不乱的回到家,从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
鲜红的酒液缓缓倒入透明的酒杯,倒印出他的神色。
狼狈不堪。

他含着红酒,眼泪就这样顺着脸颊而下,渗入嘴角,很咸,很涩。
他的妈妈爱着陆振华,以为陆振华不停的娶亲是为了要一个儿子,因而得知怀孕之后,就一直期盼是个儿子。

就算不是儿子,如今这么多年,也真的是了。
可惜就算生了儿子,陆振华还是没有改变。
他妈妈己然心死,而他,则背负着这个命运一生。

这个世上,他对不起的人太多,秦满羽只是其中之一。他根本给不了承诺,也根本不可能爱上一个女人。

从出生就是一个谎言,他觉得,他的一生也不会得到幸福。
所以他无所不用其极,只为了向上爬,既然他的生活充满了谎言,他为什么不可以狡诈阴险?

骗了她的钱和权,骗了她的心,他其实可以欺骗秦满羽一辈子不被她发觉,他确是有这样的力量,可是他心软了。不想她被蒙在鼓子里,傻傻的期望着不可能会有的将来。

谎言和真相,究竟哪一个比较残酷,他一直想不通。
但他知道,只要是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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