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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笑乌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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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晴宽袖下攥着陈情书的指尖开始泛白,一如他的面色。
是锦绣的前程,还是弃他而去的族人?明明看上去很好抉择,于他,却是煎熬。
。。。。。。
见杜若晴脸色发白地退了出去,沈瑜林不由疑道:“便这么难割舍么?”
姬谦起身,轻拍了拍他的额,低笑道:“难割舍的不是那占了他爵位的二房,而是宗族。”
沈瑜林抿唇,他这样的人,怕是永远也不会懂了。
见他沉默,姬谦只以为说到了他的痛处,轻叹一声,将人揽进怀中,道:“他是长房嫡孙,十岁之前占尽宠爱,如今自然念着些情分。”
沈瑜林菱唇微扬,道:“如今我只姓沈。”
姬谦拍抚着少年已不再单薄的背脊,低低一叹。
窗外莲池中,锦鲤成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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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怎么现在还没有消息!”
那杜家小姐生得一副华美精致的好样貌,穿着淡橘色的夏衫,戴着成套的浅色琉璃坠饰,明明该是个端庄明艳的佳人,却被眉宇间那股骄纵之气生生破坏了。
杜老爷圆胖的脸上全是笑意,“欣丫头莫急,那批杀手可是一等一的厉害。。。。。。据说手里可有三品大员的人命单子。。。。。。”
杜若欣哼道:“从昨天到现在了。”
一旁的杜夫人咬了咬唇,迟疑道:“毕竟是丞相公子。。。。。。若日后,教人查出来。。。。。。”
她话未说完,杜老爷便冷声道:“能不能说句好话了?等陈天赐这个克星一死,咱们家欣丫头还不。。。。。。”
杜夫人低眉顺眼地应了一声,又低低道:“只是,做了宫女可是一辈子的奴籍。。。。。。”
杜若欣这阵子最听不得这话,当下摔了茶盏,怒道:“娘你也太晦气!命盘摆在那里,我还能一辈子伺候人不成!”
她话音未落,却听门口传来一道低哑的男声,“你不用去伺候人了。”
杜若晴再次踏入杜府正堂时只觉处处陌生,四周摆设用具竟比父母尚在时更豪奢了几分。
二房承爵可是降了两等的。。。。。。杜若晴闭了闭眼,低低一叹。
见正堂里三人俱打量着他,杜若晴道:“二叔只怕不记得我了。”
杜老爷圆胖的脸上那被挤成缝的双眼一眯,笑道:“二叔怎么会忘了侄儿呢。。。。。。”
他话未说尽,却听杜若欣哼道:“你还回来做什么?莫忘了当初你可是签了切结文书的!”
杜若晴抿唇,眼尾轻垂。
杜老爷佯怒道:“欣丫头怎么说话的!你大堂哥回来看看怎么了?”
杜若欣美目一扫杜若晴半旧的青色长衫,鄙夷之色一闪而过,哼道:“谁知道他什么打算呢?”
杜若晴低低一叹,从袖中掏出一卷未上漆封的案档,放在左侧的红木茶几上,轻叹一声,道:“二叔,这是侄儿最后一次叫你,我为你留一夜安排身后事,明日过堂,无论叔侄。”
说着,他也不去看杜家父女脸色,折身对杜夫人行了一礼,“婶婶当年照拂,若晴不敢忘,日后。。。。。。婶婶便由若晴奉养。”
他说完,拂了拂袖,自出了正堂。
明明该难过的,他却只觉快意。
杜若晴出了杜府,略抬了抬头,只见晴空万里无云。
。。。。。。
“他是不是疯了?”杜若欣哼道,“莫名其妙的,什么过堂奉养的,他当他是谁?”
“瞧瞧那副穷酸样子,大师说的还真没错,就是个带累宗族的讨债鬼!”
杜夫人咬唇,道:“当年大师说的是文曲星降,勘亲缘劫,无牵无挂,一生顺遂。。。。。。”
“他?文曲星?少笑死人了!没听里头讲么,我们都死个干净了,他便顺遂了!”
杜若欣最恨这些克她凤命之人,正愤愤不平地说着,却未发觉翻着案卷的杜老爷那圆胖的脸上已失了血色,唇微微抖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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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黄的帕上洇了口鲜血,姬宸歆挥手示意内侍不必上前,看着手中的奏章,闭了闭眼。
忠顺王姬明礼却不怕他,自接了温茶端过去,道:“便是三侄儿办砸了,再派个能干的去就是,至于气成这样么?”
说着,转头对张顺儿道:“就上回那药方,叫辛御医亲自煎来。”
他虽有些逾越,姬宸歆却没说什么,闭了闭眼,默许了。
张顺儿恭敬地低着头退了出去。
姬宸歆接了茶嗽了口,他神色疲惫却难掩怒色,声音低哑道:“派谁?老大还是老二?嫌他们捞得不够么!”
姬明礼挑了挑眉,一顿,故作失望道:“原来是这样。。。。。。怨不得这奏章要托到臣弟这里,臣弟还当是三侄儿办砸了事,转着弯要小叔叔给他说情呢!”
姬宸歆轻勾了勾唇,只道:“老三办不成的事,朕也指不上旁人了。”
姬明礼眸光一暗。
姬宸歆又道:“朕气的不是他们贪,赵英帝不也贪么?可人家贪出了六代不竭的国库!朕气的是他们眼皮子太浅,人太蠢!”
内侍宫女齐刷刷跪伏了一片。
姬明礼似笑非笑道:“也是呐,天下富庶之地何其多,两位侄儿怎么偏偏盯上了皇兄的钱袋子掏呢?”
姬宸歆揉了揉额角,蘸了朱笔勾了折子,长叹一声。
这一笔下去,两王算是废了。
姬明礼凤目微敛,忽而笑道:“说来臣弟倒听说了一件奇事,是关于三侄儿的,皇兄可想听听?”
姬宸歆道:“老三那么个木头性子的人,会闹出什么奇事?”
姬明礼笑道:“个中原由倒不清楚,只听说是被个三等公买凶追杀,臣弟瞧着,八成是风流孽债呢!”
姬宸歆在姬明礼头上敲了一记,笑骂道:“没影儿的事也拿到朕跟前说。”
说着,从一叠奏章中取了份素青的,掷在姬明礼身前的桌案上。
姬明礼刚要翻,忽瞥见那奏章上清隽的字体,手便顿了。
姬宸歆笑道:“原是场无妄之灾,老三是替陈仲先家里那小儿子背了黑锅。”
“陈仲先是个好的,大儿子二儿子也争气,偏生千娇百宠出了这么个不成器的。。。。。。明礼?明礼?”
姬明礼反应过来,笑道:“臣弟被探花郎这一笔好字引了神,竟看呆了呢!”
姬宸歆瞥他一眼,沉默一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他低低叹道:“探花郎,探花郎的字自是好的。”
素青奏章上,清隽凌逸的字体赫然写着,杜若晴。
作者有话要说:空空的破手机坏掉了,要修。。。今天迟了。。求别拍。。。
☆、第41章
一时无言。
姬明礼忽笑道:“说来今科那六首状元的字也是好的;臣弟可是费尽心思才得了一副诗作,挂在书房都觉埋没;特意裱在正堂呢!”
姬宸歆知道他是在岔话;也不好拂他一番心意,低叹一声;道:“贾家这一辈;唯有这个庶出的灵慧。”
他说着,拣了那份暗红的奏折;递给姬明礼;微叹道:“你瞧瞧这主意出的;可像陈仲先年青时的手笔?”
奏折是姬谦的,里头除了江南亏空案事宜,有大半都是在写监举制条例奖惩及利弊。
姬明礼一目十行地看了内容,顿了顿,又回头细看一遍,方笑道:“陈仲先当年虽有这份气魄,却少些谨慎,如今谨慎有了,却少了气魄,这位状元郎可是二者并兼。”
姬宸歆道:“怕只怕慧极难永。”
姬明礼只道:“少年天纵的也不在少数,还能个个短命不成?况且三侄儿可是拿人家当眼珠子似的看着。”
姬宸歆微皱眉。
见他如此,姬明礼也知自己说错了话,低低劝道:“三侄儿不是那等不知事的,何况那孩子出身低,一向恭谨的。。。。。。”
姬宸歆叹道:“他既有这等眼界谋略,自非佞幸之流,朕忧心的不是公子白梅,而是第二个吕不韦。”
姬明礼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那孩子虚岁不过十五,皇兄想得也太远。。。。。。何况权倾天下,哪是那么轻易的?”
姬宸歆勾了勾唇,无奈责道:“老三的眼神也太利,怎么偏偏盯准了这样的好苗子。。。。。。”
姬明礼笑道:“皇兄可快别得意了,寻常人家有几个契兄弟能寻到这般的?”
姬宸歆薄唇上扬,顿了顿,才叹道:“老三眼光好,老五那个。。。。。。哼!”
想起那眼睛长在头顶的陈天赐,姬明礼抿唇一笑,莫看五侄儿近来如日中天,他的眼界,广不到哪里去。
说话间药已端了上来,看着姬宸歆还有些苍白的面色,姬明礼叹道:“皇兄。。。。。。”
姬宸歆顿了顿,闭上眼。
“莫再劝,朕绝不会用顾与曦的药。”
他抿唇,接了药碗,一口饮尽。
姬明礼轻声一叹,不再言语,望着明黄纱罩的宫灯,渐渐出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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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既已捅到了御前,永党便再没什么好顾忌的,一时之间,江南官场人人自危。
“师父不知,昨日那张政远府邸一抄,竟抄出了好几百万的银两,更休提那些金珠玉饰,宝药奇珍。。。。。。”
沈瑜林抿了口茶,方道:“这有什么?那些赈灾款项还未寻到,到时才有得瞧。”
姬元亦哼笑道:“大伯原来便这么。。。。。。”
沈瑜林眉头一挑,忽道:“世子可知你身上这套衣衫值多少银两?”
姬元亦一怔,也不知他忽然问这做什么,还是道:“父王尚俭,除了年节穿出去的衣裳,都是在二百两以下的,徒儿这身。。。。。。”
他翻了翻银丝暗绣的玉白色袖子,不确定道:“大约。。。。。。一百五十两?”
一旁练字的冯绍钦闻言呛了呛,好半天才醒神,姬元亦不明所以道:“怎么了?”
沈瑜林道:“世子可知,一户寻常人家一年的开销是多少?”
姬元亦愣了愣,抿唇。
见他这般,沈瑜林微叹道:“一叶障目,如此而已。”
他说着,圈出了姬元亦文章中几段不足之处,姬元亦沉默着接了,回了座位。
重铺宣纸,石砚里的墨已干了,姬元亦匀了些水,低头研墨。
冯绍钦涮了涮笔,低低道:“旁的我不知晓,只记得那年祖母赏了齐叔一锭五两的银子,那一整年我们都过得很好。”
姬元亦磨墨的手一顿。
☆☆☆☆☆☆
姬谦这日难得穿了件月白金绣的夏衫,不显俊逸,反倒有种莫名的凉薄。
“秋后。。。。。。处决?”他的声音淡淡的,教人听不出喜怒。
杜若晴跪在下首,脸上并没什么惶恐的意味,他应道:“谋害皇室本是诛三族的大罪,但杜家为开国功臣之后,先帝曾赐丹书铁券于家父,荫庇全族,且二叔并不知实情,下官斗胆,求王爷只追究他一人之罪。”
姬谦道:“杜若晴,你自三年前投本王门下,可曾有什么功绩?”
杜若晴一怔。
姬谦道:“三年闲差若办够了,回府记着收拾行李,过两个月便随本王归京。”
杜若晴顿了顿,没有反驳,低应一声。
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许文琅忽道:“王爷。。。。。。两个月,是不是仓促了些?”
姬谦瞥他一眼,道:“如今案子已经结了,剩下不过是些琐碎事宜,本王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许文琅抿了抿唇,叹道:“王爷如今在江南声名满誉,何不借此布置些。。。。。。”
姬谦挥手,道:“此事不必再提,江南官员调派自当由父皇决断。”
许文琅张了张口,刚要说些什么,跪在他身旁的杜若晴忽不动声色地扯了扯他袖子,许文琅一怔,终是没有开口。
。。。。。。
出了书房,杜若晴同许文琅并肩走在螭阳行宫那条临着锦鲤莲池的汉白玉回廊上。
杜若晴忽道:“你今日倒犯傻了。”
许文琅当时被他一提醒便反应了过来,这事当是圣上给王爷放的饵,考校他品性的,没承想王爷没上钩,先钓上了他许文琅。
此刻见杜若晴这般说,许文琅便笑道:“今日要多谢若晴了。”
杜若晴也不答话,淡淡瞥他一眼。
许文琅讨了个没趣儿,摸摸鼻子。
二人正要转个弯下台阶,却不妨转角那里忽走出一道人影来,两边都没刹住脚,那人身量又矮些,便被杜若晴撞得后退了两步,手里一小叠宣纸四散一地。
姬谦自那日起便对姬元亦的功课上起了心,沈瑜林每日都是这个时辰去书房,而平日里杜若晴同许文琅俱在傍晚时分来,今日也是赶巧了撞上这二人。
身后的侍从低着头去拾纸,沈瑜林拱手笑道:“许兄,杜兄,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许文琅笑道:“自然很好,如今在江南,我们这几人可是横着走都成,小瑜林,明日去抄严府,可想去瞧瞧?”
横着走的。。。。。。抄家阎王么?沈瑜林抿唇一笑,也知道许文琅大半是在自嘲,也未当真,只道:“明日我还有事,倒是去不成了。”
杜若晴忽道:“那监举的主意。。。。。。是你出的?”
沈瑜林一怔,点了点头,这并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宁朝那监举制只是一个雏形,错漏矛盾也多,如今的制度是他一条条完善,扩充,实践而来,说这是他的主意也不为过。
杜若晴点了点头,又不说话了。
许文琅大抵知道他意思,笑了笑,对沈瑜林道:“若晴最是个面冷心热的,小瑜林同他相处久了便知。。。。。。”
沈瑜林凤眼中暗色一闪,菱唇微弯。
接过锦绣呈来的宣纸,他笑道:“瑜林还有些事,许兄和杜兄留步。”
许文琅笑应了。
沈瑜林行了一礼,带着侍从上了回廊,不一会儿便消失在拐角处。
见人走远,许文琅这才感叹道:“当初那么小小的一团,如今也是同朝为官了。。。。。。”
杜若晴抿着唇,没搭理他。
许文琅拍了拍他的肩,劝道:“不用觉得有愧于他,他如今年岁尚小,资历不足,便是真坐了那位置,哪里压得住?何况你以为王爷会教他的人吃亏么,你也只是先替他占着位置罢了。”
杜若晴低叹一声,只道:“我明白的。”
。。。。。。
姬谦的书房里原只有一个座位,近日却特意在书案对面搁了把紫檀木的椅子,布局上颇有些不伦不类,好在能进这书房的都是他心腹,也无人敢提这不妥。
沈瑜林坐在那紫檀木的椅子上,开始对姬谦讲姬元亦的功课。
“世子对于政事见解过于片面,且他只信自己的推论,很少愿听旁人建议,今日的文章中。。。。。。”
沈瑜林皱眉说着,微抬了抬眸想看看姬谦神色,却正好对上了一双波澜不惊的黑眸。
一个人面无表情时,别人是很难教从他眼睛里看出情绪的,而姬谦。。。。。。他根本不想猜,沈瑜林抿唇,道:“何事?”
姬谦弯了弯黑眸,薄唇泛起浅浅的笑意,“元亦较从前已好了许多,慢慢来便是。。。。。。”
沈瑜林心中一噎,所以,这就是晋昭帝当了四十七年太子的原因?要知道晋时君王多长寿,可是出了好几个太上皇的。晋武帝立太子最早,传位最迟,偏他还不怎么恋栈权位,放权也很大气,为了这个,后人不知为这对父子编出了多少恩怨情仇。
原来,只是一直在“慢慢来”么?
姬谦见少年呆愣,唇角微弯,忽压低声音道:“‘我要他们笑,他们便笑,我要他们哭,他们便哭,我要他们生不如死,他们便万劫不复。’你看,元亦如今是不是好多了?”
沈瑜林怔了一怔,这话听着是有些气势,可他怎么觉得。。。。。。很想笑呢?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姬元亦就是个中二少年啊。。。
今天哭死。。。空空3点就写完了,结果手机就是连不上电脑啊啊啊啊
☆、第42章
姬谦抿了口茶;又道:“你方才遇见许文琅和杜若晴了?”
沈瑜林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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