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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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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静蓝双眼粼粼道,好了。薛大哥,你不记得我了吗?
薛隐笑道,我都问起姑娘的伤了,怎么说不记得!
柳静蓝低下头道,也难怪,你那时心中悲伤,兴许根本不曾注意到我。
薛隐奇道,你是说我们之前见过?我是说,在昨天之前?
柳静蓝道,是啊,四年前师父差我给你送药籽。到了客栈,只见你神情恍惚,情绪低落,我那时想要安慰你,却胆怯开不了口。回来后就一直自怨自艾,竟至于生了一场病。
众人惊诧于她竟对一个才见面的男子吐露自己情思,都楞住了。
薛隐也不意她一个弱质纤纤的女子竟如此脱略,旁若无人说这么没谱的话,自己先臊红了脸,从容处全部失去。
燕还见二人此情此状大异其趣,抿嘴一笑,便不理众人,一旁去逗那只鹦鹉玩。
那冶艳女子咳一声嗽,柳静蓝会意,自悔失态,低着头缄口不语。
几人这时才正式见礼。原来冶艳女子竟是柳静蓝的姐姐,名叫柳明珠,任芙蓉教掌门。而柳静蓝乃是芙蓉教护教使。
薛隐因道,尊师了尘大师可在此处,在下该当去拜见才是!
柳明珠道,恩师已于两年前顿悟,洗筋易髓,不知何处清修去了。
薛隐道,大师得道,可喜可贺,在下唯有衷心喜悦了。
柳静蓝道,薛大哥可是为了黑袍教才下山来的?
薛隐点头道,是啊,不才也想为黑袍教的事尽一点心。不知黑袍教可有人来议降?
柳静蓝道,渠明真人已派过使者进府,说只要交出那一个出谋划策的,其余人可免死罪。话是这么说,大家都明白,我们要的是褚墨的人头。
薛隐道,原来典镜大师下世,褚墨接了教主之位。
柳明珠道,可恨的还有一个陆燏。他本是黑袍教人,三年前他潜入重青教,取得了渠明真人的信任。这一次就是他献计渠明真人,召集各门派都到练月山,只要引黑袍教毒蛇出洞,就可趁机灭了他们。岂知从头到尾给我们设的圈套,我们差点被反将一军。灭练月派只这圈套的第一环,他们的目的是要灭掉我们所有门派。若不是禁制意外开启,我们早成了剑下之鬼。渠明真人自认罪过,欲让他人来执牛耳,号令各门派,被我们好不容易劝住。也不知褚墨是什么居心,昨晚山下竟有成群的人来替他们求情。
薛隐站起道,原来如此,多谢二位具言其详。只希望黑袍教不日交出褚墨,不要再有大厮杀才好。如此就改日再来叨扰。
柳静蓝也起身道,薛大哥在何处下榻,既然你有心要助我们,山上有什么情况,我们好告知你!
薛隐道,天下事天下人有责,我也是义不容辞,怎敢劳烦贵教的人。
柳静蓝道,薛大哥哪里话,薛大哥本来适志于山水之间,早晚吟赏烟霞,这一次下山来为黑袍教之事操心,大家都感恩戴德,我也乐得为你做一次绿衣使者。
薛隐见是她美意,也正合了自己心意,因道,那就有劳了。在下就住在山下来仪客栈,贵步若至,只说找一位姓尹的客观便是。
二人告辞出来,帐外恰有一女子在翩跹起舞,只见舞姿灵动如行云流水,正是昨日见过的绿衣女子尹协慧
第六章
六
过了两日,柳静蓝带着尹协慧来到客栈,告知说黑袍教仍没有投降的意思,离间计恐怕是失败了。此外,黑袍教的禁止与众不同,难以破除,连一生专研禁止的念续师傅也不知从何着手,单知道那禁制需要一种神奇的扶桑树枝催发和维持。好在那扶桑树枝只在海外一座岛上有唯一一棵,重青教已派人去守住,以防黑袍教抢夺。本是要烧掉整棵树的,只是岛上人奉为神物,说是毁掉后岛就要沉没,所以不让毁只允许采枝叶,因为扶桑树的枝叶采过后会重新自行长出。那扶桑树枝只能维持禁制一个月,一个月后,禁制自会毁掉。因此还给二人送来一百两银子,给二人做这一个月的备用。其时物贵银贱,一百两也不是什么大数目,但虽说如此,芙蓉教离府在外,一百两也不是容易拿得出的。薛隐却不过,只好等她们离开后,便到市镇上布散了。
之后二十多日,情形仍是如此:御剑到空中,可以看到黑袍教府内处处有人走动;晚上崖的四周仍然是火光通天。
然而,黑袍教禁制毁灭的日子却近了。
又过两日,那淡蓝色禁制果然出现一道道闪电状的裂纹。薛隐御剑在空中看见,心道,黑袍教寡不敌众,总该要投降的吧!如若他们冥顽不灵,那就……想起来日的腥风血雨,不觉悚然。
燕还忽道,看那里是什么?
薛隐往她所指处骋目望去,只见一片黄澄直到天边,隐约还有一股幽香。
是腊梅花开了!
燕还道,好大一片腊梅,我们去看看!
二人飞到腊梅林前,早有浓郁香气袭人而来,整个腊梅林便如着了火一般一直烧到天边。
燕还欣喜若狂,蹦入林中,顺手撷了一枝圈在头上,吟道,何方可化身千亿,一树梅花一放翁!
薛隐笑道,难得你这么有诗兴。于是又念了一首宋人的咏梅诗给她:
刚条簇簇冻蝇封,劲叶将零傲此冬。
磬中种厅英可嚼,檀心香烈蒂初容。
根依阳地春风透,瓶倚晴窗日气浓。
一样黄昏疏影处,悬知水月不相容。
燕还学了,兴起处,又要他唱歌。
薛隐不愿唱歌,而燕还却总打趣要他唱歌。薛隐每次不好拂了她的兴头,只得给她讲个故事作为补偿。如今眼前尽是腊梅花,转而想到武则天与牡丹的故事,于是便跟她讲了牡丹怎样得罪了武则天,武则天于是将牡丹发配洛阳的故事。
薛隐还未讲完,忽见燕还两颊晕红与头上腊梅花的嫩黄交相辉映,格外动人,脱口道,燕还,你长大了,一定美得不得了呢!
燕还听了,满心喜悦,忽又叹道,只怕也不及蓝姐姐一半呢!
二人又猜了一阵谜,忽见腊梅林中,绿竹扶疏处,有一户人家,一个男孩正在井中提水。那男孩约摸十来岁,面色黄瘦些,穿一件已不很合身的夹袄,双手冻得通红,见到二人后,似乎很不自在。
薛隐心酸他一个孩子,正当玩乐之年,却要做此费力家务,因过去帮他提水。薛隐将水缸注满后,问道,你爹呢?
那男孩目光慌乱,嗫嚅着答不出来。
这时堂屋里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严儿,你在跟谁讲话?
那男孩将二人带到堂屋中,炕上坐着一个妇人,正在用舂杵捣着什么。
那妇人也不抬头,仍只管捣着。薛隐见她如此怠慢,心中有气,道,还是不叨扰了。转身就要离开。
那妇人一怔,立刻就要下床与二人赔罪。那男孩忙制止道,娘,你身子虚弱,就不要下来了。
薛隐先就闻见一股乳臭味,往炕上一看,见里面果然睡着两个婴孩,都还才出生几天的样子,料是妇人刚生了孩子,忙道,嫂子保重身子要紧。
那妇人道,贫贱人家,不知礼数,二位莫怪。
正说着,一个婴孩睡醒了,开始哇哇大哭,跟着另一个也醒了,也跟着大哭。妇人像是能听懂孩子的哭声,知道是饿了,于是,也不避讳,抱起婴孩就开始喂奶。
薛隐忙低头避过,不敢冒昧,这时眼光正落在舂臼之内,只见是些白是粉末,猜是那妇人生下双胞胎,奶水不够,只好将米捣碎,熬成糊喂给孩子,心想,孩子才生下来,脾胃柔弱,如何禁得住,忙道,孩子还小,吃不了粥!
妇人叹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了。
薛隐见妇人脸色也不好,想是家中贫寒,连大人也吃不好,婴孩自也跟着受苦。又见墙壁破损处还只用席簟裱着,思量道,黑袍教事一了,我须尽快给他们送些银两来才是。
这时,燕还已抱了另一个婴孩在怀中轻摇着。那婴孩好似不怕生,在她怀中也不哭了,咿呀着,一双清凉如水的眼睛滴溜溜转着。
燕还问道,是双胞胎吗?
男孩道,不仅仅是,而且是龙凤胎!
薛隐笑道,嫂子真有福气。
燕还见婴孩裼衣粗糙,于是褪下裘衣给妇人道,这给他们改了两件衣裳吧!
妇人接了谢过,忽掀被下床,对二人跪倒道,两个孩子在家只有挨饿,求公子发发善心,收养了一个吧,大恩大德,永世不忘!说着,磕头不止。
薛隐大吃一惊,忙扶起道,这怎么行,想必嫂子也不愿这样。你且忍忍,过段时间,我就给你们送些钱来。
妇人只道他在借口推脱,另抱起一个泣道,要不公子就收下这个女婴,将来让她给你做个丫鬟也好,看她的样子,将来也是一个可人儿。
薛隐十分难为情,正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她,忽听脑后破空之声来得好快。
第七章
七
薛隐急忙祭剑,头也不回,反手一格,只听叮的一声,一只镖已被这一剑带开,打入地中。
薛隐急回身,只见一个布衣黔帻的汉子舞着一只锏直扑过来。薛隐拆开一招,这一交手,已知他内力深厚,绝非泛泛之辈。
薛隐担心失手伤到屋中妇幼,想要将他引到外面,顺便也好查看他是否还有同党跟来。却忽听男孩叫了一声爹。
燕还本也想出手,被薛隐一直挡在身后,此时听那男孩叫爹,因转身监视母子二人,却见他们并没偷袭的意思。两个婴孩被刀剑声吓得大哭。
那汉子几招过后已处下风,这时听到两个婴孩的哭声,顿时力长,见薛隐一个转身,毫不迟疑将手中剑直往他后背掼去。却不料薛隐是故意卖了个破绽,一招移宫换羽已将剑换过了手,抵住了他胸口。
那男孩过来推开了薛隐。
那汉子道,薛侠士,你武艺高强,这四年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在下已不是你的对手,只好任凭处置。只是你凛然一个侠士,总不会为难妇小吧。
薛隐早见他面善,听他如此说,醒悟过来,原来这人名叫霍人千,是黑袍教一个紧要人物。四年前曾有过一面之缘,自己这时不贴假须,是以他一眼认了出来。同时明白为何那男孩见到自己会发憷,那妇人一开始礼数粗忽,原来都以为自己是因为黑袍教之事特意上门。
薛隐这时心中一凛,道,各门派防守森严,你如何下得崖来?
霍人千道,请恕我无可奉告。
薛隐心道,一定是有密道下崖了。只是纳罕:各门派在山下也不知搜过多少次了,如何没有发现密道。若真有密道,黑袍教为何不早撤下崖,然后一把火烧掉教府,那样,大家以为他们焚身殉节,他们说不定就逃过这一劫了,又何必在府中坐以待毙。转念想到,是了,定是密道虽隐蔽,却只容一个两个人通过,否则就被各门派巡查的人发现了。
霍人千见到两个孩子,喜不自胜,抱抱这个,又抱抱那个,如痴如醉。妇人见了,再不敢提送孩子的话。然而过了一阵,霍人千也就满面愁云。
薛隐见霍人千为了两个未谋面的孩子这才下山,也就不忍心逼他去见渠明真人,便作揖道,霍先生,在下就告辞了,先生放心,看在两个孩子情面上,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起见过你。
霍人千道,阁下是想待会跟踪我吧!
薛隐奇道,你是说你还要上崖去,你这是何苦!
霍人千道,我是黑袍教的人,黑袍教有难,我岂能苟且!
薛隐道,你回去岂不是送死,你不为自己也为孩子们想想!
霍人千道,我岂能判教!你不是为拿我而来?
薛隐道,不是!在此遇见先生纯属巧合。
霍人千便即跪下道,素闻阁下乃仁慈之士,今见阁下对在下一个罪人尚有此顾念的情,果然不差。只是我怎么也不能判教,所以还请阁下看在小儿份上答应我一个不情之请!'奇+书+网'在下死之后必当结草衔环以报。
薛隐知他意思,是要自己在他死后代为照顾家小,因道,何苦来!先生自己要去作那毫无意义的赴死,在下可不能答应。
霍人千无奈叹道,也罢,教中数千兄弟的家小又哪里去嘱托!
薛隐听了,怒气填胸,气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们灭了练月派,他们就没家小,你们还痴心妄想要灭掉所有门派,他们就没家小!
霍人千道,我们的作为是有苦衷的,你们是不会明白的。
薛隐冷笑道,你们想要独尊于武林,那还不简单!你们这是咎由自取。薛隐说着,拉了燕还离开。
二人走在腊梅林中,薛隐心中百感交集,又是痛心又是悱恻。沉吟了一阵,停步对燕还道,柳姑娘可是个好人?
燕还吃惊他突然说起柳静蓝,笑道,是啊,她对你可是有情有意,怎么了?
薛隐道,你可愿意跟着她?
燕还皱眉道,为什么,我当然是一直跟着你!
薛隐微微一下,道,那怎么行,你再大些总归要嫁人的。
燕还孩子话道,我不要。
薛隐也不再分说,拉了她又转身回去。
众人见二人去而复返,都吃了一惊。
薛隐道,若是上天开恩,你们逃过这一劫,可能改过自新?
霍人千奇道,此话怎讲?
薛隐道,时节渐深,天气越来越冷,说不定就要下一场大雪,雪一下,众门派纵然人多势众,什么也看不见,也拿你们没有办法,你们就可趁雪逃去。当然了,首先得夺到扶桑树枝,才有机会等到下雪。
霍人千道,那扶桑树枝岂是容易夺到的,我们也为此绞尽脑汁,可到头来总是失败。他们人多,又不能硬夺。
薛隐道,凡事百密一疏,他们也有倦怠的时候。此事不必劳动他人,就你我二人,不管怎样,到岛上相机行事。若他们不防我,或许可以从中取便。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霍人千道,阁下怜恤弊教数千人命,真乃明大义之人。只是毕竟我们是犯事之人,阁下若相助,不光有姓命危险,只怕大好名声毁于一旦。弊教上下怎担当得起!
薛隐道,不必多说,崖上禁制不日就要破灭了,事不宜迟。只是我得先将妹妹安顿好,先生在此稍候,在下去去就来。
霍人千跪下道,成不成是一回事,阁下对弊教大恩大德,如何能报!
薛隐扶起道,我们也只能全力以赴,成不成就只得看天意了。说着载了燕还御剑破空而去。
第八章
八
薛隐御剑载了燕还上玄定崖,刚好又是上次那几个女子迎上来。
一番揖让后,薛隐拿了柳静蓝送他的那粒珠子给带头的女子道,烦劳将这颗珠子交给柳静蓝姑娘。
那女子道,薛侠士不到帐中坐坐么?
薛隐道,不必了。就请柳姑娘屈驾相见。
那女子拿了珠子去了,其他人则自去履行差事。
燕还哭着不依,被薛隐好歹劝住。薛隐又将翡翠玉给她佩戴上,道,你可还记得,你九岁的时候,有一次我考较你,问一张纸剪掉一只角,剩下几只角?
燕还道,当然记得,答案是三只或四只或五只。我当时你答是五只。
薛隐道,是啊,一个九岁的孩子能首先答出是五个已经很不容易,我本该夸奖你才对,我却一口否定了。我见你当时很难过,后来一直想要给你道歉的……
燕还不料他竟对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耿耿于怀,见他意定此去凶多吉少,一副要免生前遗憾的样子,忙道,你吉人自有天相,说这些干嘛,不许你说了!
薛隐便不说了,又抱了她一回。
不多时,柳静蓝已来了。
二人也不虚礼,柳静蓝因笑道,薛大哥,你有何事就轻易用掉了这颗珠子?
薛隐道,柳姑娘,在下并不是挟恩图报,何况那日即使我不给你疗伤,到了练月山,自会有人给你疗伤,我于你也谈不上有恩……
柳静蓝打断道,如果不是你,那恶人杀不了,我们脱身都是问题。薛大哥怎么也不干脆,有话直说吧!
薛隐一时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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