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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爷的奋斗-第4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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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使节的朝贺。但今年却是在铁骑重围之中过年,宋朝的亲王、宰相到金营中去贺正旦。抚往思今,他还陪了不少眼泪, 都未能打动女真人,没想到此时还能议和。
  而接下来李若水的话让赵恒吃了一惊,女真人居然请他出城外会盟,金人书信中说赵皇一日不出城,围城之兵绝不退走,攻城之具绝不撤围。如果赵桓出城,粘罕和斡离不将执臣子之礼与他会盟。然后撤围。如果不能,城破之日便不要说他们野蛮啦!如果认为言语无礼,就请再遣来使。
  这下又给宋廷君臣出了个难题,让他们左右左右为难。既不能让官家以身犯险,又不能断然拒绝斩杀金使,那就只能再派使臣前往金营小心翼翼地说明此事万难允从的原因所在。
  宗翰与斡离不也考虑到这要求的确是有些强人所难。于是女真人退而求其次。要求主战的宰辅大臣何栗出城议和,何栗听了。当时就股栗不已,深怕赵桓答应金人。谁知道赵桓对于这个宰辅之臣也是一日不可或缺。两次被拒之后,女真人这次不耐烦了,下了最后通牒,要请上皇赵佶、皇太子、越王、郓王或是宰臣出城议和,否则再不会派使来议和了。
  赵桓听完就傻了,自己虽然贵为九五之尊,却也没有把父亲做人质的道理,那岂不遗笑天下;而儿子才几岁,那是大宋的未来,将他送到女真人野蛮之地,岂不将未来的接班人给摧残了;对于郓王,他更担心的是万一女真人拥立他为帝和自己虽对台戏,岂不糟糕,那还不如早点让给秦王呢;再想越王老迈,已经经不得如此折腾,死在金营,自己还得再派人。左思右想之下不得要领。
  众臣见官家与上次的表现判若两人,不由得心中嘀咕,前次女真人要亲王做质,就把康王、肃王,甚至秦王都送至军前,要宰臣就把张邦昌送至军前,这次却一概拒绝,还真以为官家早就成竹在胸,有了应对之策呢!却不知赵桓这时候早就乱了方寸,进退维谷,不知如何应付女真人
  “陛下,还需早作定夺啊,女真人若下城来,必是玉石俱焚啊!”李若水再次启奏,打断了赵桓地沉思。
  “嗯,何爱卿你可有什么良策,你先去听听女真人有什么说的!”赵柽点点头,看向右相何粟说道。
  “陛下,此乃是事关国家,微臣愚钝,恐不能胜任!”何粟听了脊梁骨都发凉,官家这是丢车保帅,让自己去送死啊,时过境迁,他也没了当日请命巷战的勇气,极力推辞道。
  “嗯”赵柽从鼻子中拉出了声长音,眼冒凶光盯着何粟。
  “国事如此,皆由你辈所致,如今社稷倾危,何相岂能尚思一己之乎?”见何粟仍犹疑不定,李若水看在眼中,急在心里,生怕赵桓勃然大怒,盛怒之下就此失去理智,不知道会再出什么昏招。虽说现在倒霉的是何栗,可是兔死狐悲同朝为臣满朝文武都是面上无光,他也怕节外生枝,于是假意上前指责何栗道。
  “臣愿往!”何栗也看到圣上眼神犀利,神色不善,心知这次已然身不由己,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只得上前领旨。看到何栗不得已之下也勉强接旨,赵桓的脸色方舒展开来
  再说何粟得了皇命奉旨出城谈判,他来到马前突然像中了风,腿肚子发软,手脚哆嗦成一团,不听使唤了,居然抓不住马缰,以至于无法上马。旁观人见状,强忍着笑。过来把他扶上了马。骑在马上他又病情加重,从皇宫中乘马北行出朱雀门。短短一截距离,手中马鞭竟然脱手掉落于地三次。
  想当日的国家柱石之臣。平时里指天划地谈禅说玄,女真人兵临城下犹在效魏晋风度,诗酒自娱,一派成竹在胸的淡定从容,朝臣左右看他如此,真以为宰相大人早有退敌妙计。现在城破,满城人都活在惶恐不安的等待之中,城中士民见他举止失措,心情沉重。也都没有了取笑他的心情。
  由人及己,众人竟生出点同情,毕竟何相是读书人,坐谈兵事滔滔不绝如江河之水,可是上阵杀敌就是百无一用了,让大家不由的想起当日秦王出城为质时的雄姿和豪气,那真是谈笑风生,毫无惧意,可惜好人不长寿啊!
  何粟出得城来。到了青城行宫,想当年这是大宋皇帝的行驾之所,现在却成了宗翰的驻地,只见营中甲兵数万。刀枪如林,寒光闪闪,如何不令人一见之下胆寒。无数的宋将卒不是与女真军接战一触即溃。就是望风逃遁,此刻脸色如何可想而知。虽然是被逼着来的,可他一个读书人能来。也可以谅解一二!
  可何粟以一国之宰相进营,不但没有得到主帅出门亲迎的待遇,倒像俘虏一般被金兵们呼来喝去,还被强行搜了身,以防他来个图穷匕见,可这些女真人也不想想,大宋群臣之中若有这样的一个宰相,有勇气能舍命手刃敌酋,又岂能让他们打到城下,攻破京城。
  此刻何粟却没有对这种有辱斯文的侮辱表现出任何反抗,想得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以小不忍则乱大谋来自勉,等他见了宗翰更是旧病复发,像被突然让人抽走了脊梁骨,跪于宗翰案前痛哭请死。
  想要得到敌人的尊重,首先要做到尊重自己。作为宋帝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辅之臣,如果不能做的不卑不亢,那也断不能有辱国体,他这一跪,不但让女真人再次见识了宋人的软弱,也将大汉民族的脸丢了一干二净
  其实宋廷的态度早就在宗翰哥俩儿的算计之中,他们前些日子连续攻城不下,斡离不有些担心,这次宋人已经快到山穷水尽了却仍在拼命抵抗,莫非是有恃无恐、援军就要大至,那样这次就要空手而归了,于是派出使臣虚与委蛇,待机而动。
  现在虽然攻破了东京外城,但自己只有十余万人马,其中只有五、六万女真族人是精锐正兵,另外几万人实际上是阿里喜,他们担心一旦南朝皇帝率百万军民巷战,血拼到底,自己的军队虽然有豺狼般凶猛,恐怕未见得能吞得下东京这头大象。
  还有,就是金军长途奔袭,一路上虽攻破了一些重要城池,但河北、河东还有大部分城池仍在宋军手中,尽管宋军战斗力不强,但几十座城池要是一个个去打,自己也必然损失惨重,那时死伤甚重,惨胜之后岂非弄巧成拙!
  宗翰和翰离不都是久经考验,在血雨腥风中成长起来的悍将,更是完颜家族第二代中的佼佼者,当然不会愿意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买卖,他们要设法不战而屈人之兵,所以对宋廷君臣极尽恫吓之能事,一步步把他们逼近自己的圈套,同时又与赵官家些体面,防止他们真横下一条心来,跟他们玩儿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宗翰也清楚的知道,这两天城中宋人从最初的慌乱之中渐渐平复下来,宋廷也恢复了对臣民的控制,担心金军屠城,城中军民两天来已经做好了巷战的准备。巷战,女真人一来地形不熟悉,二来铁骑无法施展,而宋军多是步兵,城中军民百万,如果众志成城做困兽之斗,女真军兵伤亡定非少数。
  “南朝抗拒我天兵讨伐,谁是主战之人?”宗翰铁青着脸厉声问道,其实他见何栗如此情形心中暗喜,但同时也不由地从心底腾起一股悲哀,对手如此,让他心底也觉得有些胜之不武了。他常常自诩用兵远胜“孙、吴”,虽说自视太高,但他也知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的道理。从精神上击垮对手远胜于**的消灭!
  “何栗主战。”何粟抬头看向宗翰据实说道,他也打量着这个被宋朝军民传为恶魔的金军统帅,出了眼睛瞪的大点,脸绷的紧点,嗓门大点,并不比在家的皇帝可怕,他居然从开始的畏惧之中慢慢松驰下来,反而没了刚才的胆怯与惶恐。
  “你们官家是否已经决意拒战?”宗翰瞅着眼前这个家伙好像醒过来了,于是再次加大了嗓门吼道。
  “主战之议尽是出自何栗一人,与我皇无关。”何栗这时已镇静下来,知道自己前来就是给官家背黑锅的,反正现在来都来了,索性光棍一点,也许官家会念自己今日之功免了他的失城之过,于是大包大揽道(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应变之计

  何栗去城外和金人斡旋,赵桓也没有偷闲,已经是龙困浅滩,未来如何,他也不敢去多想。女真人城破两天来,基本上是军纪严明,没有军兵下城劫掠百姓,更没有妄杀一人。城中这几天纷乱,尽是乱军与乱民所为。安抚民心也是十分紧迫的要事,于是他顶风冒雪,两次驾登宣德门与城中士民见面。
  每天生活在无尽的恐惧与不安之中的士民也在积极地想要知道赵皇如何面对这种灭顶之灾,百姓闻讯纷纷从四处赶来,跪倒在积雪之中哀哀哭泣。触景伤情,可赵柽能怎么办,只能陪着百姓们落泪,好言安抚。
  “宁害寡人一个,勿妄杀城中百万百姓。”此时赵桓突然看到进城议和的金使,语带凄惨地说道。
  “召集两国通好议和,城中秋毫无犯,请皇帝宽心。”金使见赵桓在城中士民心中仍极有凝聚力,也温言安慰道,心中却也有了计较,这宋朝的皇帝不能留。而赵桓却像是得了圣旨,立刻命人在城中出榜安民:两国已议和,只等何栗还朝,请城中军民稍安勿躁,借以稳定人心,他也明白城中的百姓才是他最后的依仗。
  对于宗翰咄咄逼人的质问,何粟干脆当起了鸵鸟,头一扎你爱说啥说啥,我给你来个骂不还口。教训了大宋宰相半天,宗翰可能累了,慢慢的也想通了,从某种意义上自己还得感谢眼前的这位,正是他的短视与愚蠢,才成就了自己的赫赫战功。他也知道宋人虽弱。可是自己率军南犯,就此百万军兵束手请降。岂非是咄咄怪事?如果不是其主政,自己率军千里奔袭。怕也难有收获。
  宗翰接下来又是一番投石问路试探何粟,他现在心中也知道宗翰话里话外水分太大,却也只能虚以为蛇,与其周旋。宗翰于是命何栗回城中告知赵皇,必须要“太上皇”赵佶出城议和,其他人免谈。何栗哪里敢做这种主,拍这种板儿,基本上就是无辞以对。说同意,那是越职僭越;直接否了。又怕触怒粘罕,事情又再生波澜,于是假意拜谢唯唯而退
  人说起来就这么奇怪,何粟经过金营一行,不但性子变了,连政治观点都变了,其从前是坚定不移的主战人物,一下成为一个力倡和议的鸽派人物。这也许是客随主便吧,君王喜反复。在他影响之下,臣子也尽是如此,只是这种角色的转换之快,深爱与至恨之间的切换之快让人一时无法适应。
  当何粟回到京中。身上才轻松起来,总算逃过了一场大难,可看到城中遍地血红。尸体狼藉,心中更觉凄凉。长叹一声进宫复命。 何栗向赵桓请示是否允诺金帅,由赵桓亲自去金营议和。 赵桓坚决地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腰间的衣带:“万不得己之时,有此而己。”那意思是宁可悬梁自尽,也不愿落到金人手里。
  次日早朝时赵桓再问大臣们有何良策。
  “臣斗胆请陛下去金营议和。”李若水出班跪倒在地泣道。
  “朕为一国之君,岂可轻动?”赵桓面带愤怒地看着脚下的李若水说道。
  “陛下,臣乞求陛下顾念一城的无辜生灵。”李若水双眼滚落了两行泪水,“陛下,生民何罪?遭此涂炭!五百里内全是金兵,不与金国议和,粮米如何运得进来?不与金国议和,金兵如何肯放百姓出城樵采?京城里还有几十万百姓在风雪之中忍饥受冻啊!”李若水已是泣不成声。
  “陛下,国家到如此境地,都是臣等无能,臣等粉身碎骨都无从赎罪塞责,百姓何罪?百姓何罪啊?”李若水再次叩首道。
  赵桓闻言不禁动容,他看了看一旁的何栗、孙傅、秦桧等人:“众卿之意以为如何?” 没有人回答,只听见他们中有人发出了啜泣声,随之这七个大臣一齐跪在了赵桓面前。
  看着诸位大臣无言地跪在了殿上,赵桓知道,那是在请求他尽快出城议和,此刻内外交困,他已经没有退路,昨日他逼何粟出城议和,今日便轮到了自己,这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下午,开封府又贴出了一张黄榜,告谕东京百姓:皇帝明日出城。元月三十日黎明时分,皇宫的门打开了,赵桓骑着御马向金营出发,随行的有宰相何栗和大学士孙觌等大臣,还有一个三百人的卫队随行,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三百人都没有带兵器。
  从皇宫的宣德门到里城的朱雀门再到外城的南薰门,路两边的雪地里跪满了百姓。他们都痛哭流涕不住地叩首,口里山呼万岁,此时他为救苍生百姓要亲自入虎口,京城百姓不由得由衷感到他是一个仁义之君,内心里都万分祈盼和议能成,皇帝能平安归来
  赵桓一行人到了青城,却吃了闭门羹,到了黄昏时分依然没有到,这才来人通知通知二太子在刘家寺,明日方能赶来。这让宋廷君臣一拨人如坐针毡,不知道女真人是什么意思,此行所带的被褥甚少,给赵桓安排好卧榻之后,就所剩无几了,宰相何栗等大臣都睡在地上,卫士们夜不解衣靠着打盹。其实这一行人谁也睡不着,在忐忑中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金国二帅仍然不来相见,只派遣使者前来商议和谈条件,并要求赵桓先草拟降表。投其所好是宋人拿手绝技,只是这四六体骈文非等闲之辈可做。幸好几位伴驾大臣都是饱学儒生。几人似乎觉得降表这种文章万一传之后世,为人所耻定是逃不脱的,所以,几人相互推让,一时僵在那里不肯动笔。
  于是 赵桓命随行的大学士孙觌起草,孙觌推避不下笔。赵桓变了脸色:“朕岂能在此地久留?卿速写来。” 孙觌不敢抗命,起草了一份降表。表示宋朝愿意请和称臣。赵桓看过之后,交给金国使者给完颜粘罕送去。
  过了一会。金国使者又回来了,说宗翰觉得有些文字欠妥。请重新改写。 赵桓叹了一口气,对孙觌说:“事已至此,不得不卑辞尽礼,不必再用空洞之言搪塞了。”那意思是不能再顾及国家尊严了,赶快按人家的意思写,早点获准好早点离开此地,这里是人家的军营,是虎口!
  孙觌只好又改写了一份,但宗翰还是不满意。无奈之下。赵桓命宰相何栗等人一起商量,共同执笔。此刻赵桓君臣除了依从之外,还能做什么呢?既然不要脸了,再装清高的话就没有必要了!反正已经决定认栽了,至于字眼儿,谁还会去多做计较呢?只要金人满意,一切都可以允从。
  如此反复写了四、五次,宗翰总算是勉强接受了,但天色也已经晚了。金国二帅又派人来通知。明日相见。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几人无可奈何,只得枯坐等待,降表也缴了,如何发落降人那是战胜方的事情了。其实宗翰等人早已探知现在东京城里缺乏粮米薪柴。拖一天就要耗一天的柴米。围而不攻,利用议和把他们拖得油干灯尽,到时候不怕南朝不束手投降
  一直到了三日。赵桓君臣终于等到了金军二帅的邀请,他们虽知是筵无好筵会无好会。但是人在金营,便是肉在俎上。已经由不得他们了。金国二帅在斋宫门前迎接赵桓入内,里面已经设好了香案。 投降仪式就在这里举行,赵桓朝着北边金国的方向跪拜,呈递降表。
  而随行的众臣子和先期议和到金营中的臣子与亲王人等,扭过头去不忍去看赵桓受辱,心下黯然神伤,唏嘘不已。在这个时候,天空中忽然又飘起了雪花。说来也奇怪,那雪下得极是怪异,汴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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