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回首阑珊处+番外作者:凌波小虫(鼬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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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爱，从未被提起，却早就已经存在。
　　再见佐助，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
　　井野默默地注视着少年的身影。
　　不知道他们所说的堕身黑暗的少年是何种模样，井野只知道这一刻自己所看到的少年，平静的带着他们回到自己的住处的少年，忙碌于厨房的少年，安静的呆在鼬身边的少年，比起多年前更加美丽、更加脱尘的少年，井野反而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种真实感，一种生活的恬静气息。
　　不知道这些年他究竟有着怎样的经历，只是在此时此刻，看着这样的少年，井野觉得他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是真的很好了呢。
　　佐助，愿你幸福永远如此刻。
　　
　　
　　
　　第46章　搭档
　　敏锐的察觉到正在靠近自己的气息，鼬低头再次看了看自己手中拿着的东西，那是当天在找到龙久的那片废墟里发现的，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一样东西。
　　木叶的护额。
　　在那人来到自己身旁的前一刻，鼬重新把护额藏进了自己衣袖里。
　　“呦！”
　　眼前突然出现一张蒙着面具的放大的脸，唯一露出的眼睛眯成一条线。
　　鼬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保持沉默。
　　“还真是冷淡啊！”卡卡西站直身子，抬手抓抓自己的银发，“怎么说我们以前也是同事吧，队长大人。”
　　鼬平视前方：“什么事？”
　　卡卡西一愣，随即恢复眉眼弯弯的样子：“嘛，不要这么严肃嘛，只是想叙叙旧罢了。”
　　鼬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卡卡西看了看身旁一脸平静的人，突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同为背负“天才”称号的人，在知道了那些被掩盖的真相之后，其实比起大多数人，卡卡西更能明白鼬一点。
　　不，也或许应该说，是在听宇智波斑叙述了那些真实之后，卡卡西才想通了很多事，或者说，很多事才变得合情合理。很久以前在暗部的时候，虽然由于不是一个番队的缘故而算不上熟识，但是同为百里挑一的优秀忍者，也曾为了执行一些特殊的任务而有过几次合作。因此，对于宇智波鼬，卡卡西自认还是有一些认知的。
　　在那张面无表情的冷漠脸孔之下，却是比一般人更甚的敏感和柔软。惊人的强大实力让人不自觉的信赖。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卡卡西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犯下那样的罪孽。
　　很多年来，一直难以理解。
　　直到，从宇智波斑那里获知真相。
　　可是，即使是获知了真相又如何，一切早就已经随着宇智波一族的抹灭，随着宇智波鼬的死亡，随着佐助的复仇执念，而变成一个死结。犹记得当初佐助对自己怒吼着把鼬、把家人还给他，他就放弃复仇的时候，少年眼神里的悲哀。
　　死结之所以称之为死结，就是因为它的不可解性。除非，有奇迹发生。
　　那么，现在这样算不算是一个奇迹？
　　死而复生。
　　于是，所有原本已经陷入僵局的事情终于找到一个转机点，伴随着死而复生的鼬而出现。
　　正在此时，原本静静立在自己身旁的鼬突然的动作唤回了卡卡西的思绪。
　　“嗯？”卡卡西诧异的看着此时已经瞬身至距离自己一丈远地方的鼬，“喂！我说……”
　　“替我和佐助说一声，我很快就回来。”
　　话音落下的时候，鼬的身影已经从卡卡西的视野里消失了。
　　卡卡西有些怔忪，愣了一会儿之后，才抓抓自己脑后的头发叹了口气：“真是一个比一个任性啊！”
　　其实真的是在再见到堕身黑暗的佐助的那一瞬，才终于体会到了当年三代火影说的那句“自己的弟子不管堕落成什么样子，作为师父的自己，还是觉得他很可爱啊”。
　　但是，总归是不希望看到自己心爱的弟子一步一步走向最后的不归之路。所以，即使并不愿意，那个时候，也不得不下定亲手抹杀他的决心。
　　能够看到现在的佐助，卡卡西还有什么要说的呢？
　　嘛，这样已经很好了，不是么？
　　如果，如果宇智波鼬复活的消息没有传遍整个忍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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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路上突然出现一个身影，看清那张熟悉的脸的一瞬，他眼中闪过惊讶，但是，一闪而逝，然后他反而勾起一抹笑意。
　　“好久不见，鼬桑！”
　　这样说着，他缓缓走近鼬：“原来传言是真的，虽然不知道原因，不过再见到你还真是觉得亲切啊！”
　　循着刚才瞥见的丛林深处一闪而过的熟悉身影一路追过来，果然是他。于是鼬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面色不动，语气却并不十分冷漠：“鬼鲛。”
　　
　　
　　
　　第47章　幻生
　　突然在这里见到自己曾经的搭档干柿鬼鲛，说没有一丝惊讶那绝对是骗人的，归根结底是因为鼬在复活之初便从别人口中听说过现今忍界的状况，晓组织除宇智波斑下落不明之外其余人员基本全部被灭，第四次忍界大战宣告结束。因此，在鼬的认知里，鬼鲛是已经死去了的，所以这突然之间的再会让鼬有了片刻的愣怔。
　　然而惊讶也只是一瞬，鼬随即便已然明了，鬼鲛所拥有的查克拉量可是能够与尾兽相媲美的，若真是那么简单就被解决了才比较奇怪呐。更何况，据鼬所知，事实上，第四次忍界大战真正对战的双方是忍界联军和由药师兜操控的“被转生之人”。晓组织的成员并不在战斗前线，在这样的前提之下，以鬼鲛的实力，怎么说也不可能被干掉。
　　忍界联军的众人也不知是被怎样的“替身”所骗过了。
　　在这一刻，鼬是真的不知道该叹息忍者联军太过自大得意了，还是该感叹鬼鲛的能力了。
　　有时候想想，如果第四次忍界大战打响的时候自己还尚在人世，仍然是晓组织的朱雀，那么，那时是应该继续以“卧底”的身份呆在晓为木叶所属的忍者联军传送消息，还是念及多年与晓之众人的同伴之谊怎样怎样，又或者干脆除去伪装回归木叶然后正面迎敌？如果是这样的话，佐助那时又在哪里？又会怎样？自己有该当如何面对他？
　　战争带动血腥漫天，那是鼬最不悦见到的场景，所以，是该庆幸么？不必再次面对两难的选择，不必再次面对那样的罪孽。鼬有些自嘲的这样想着。
　　“你在这里做什么？”开口时，鼬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并没有带出内心深处的那丝纠结和压抑。
　　“在战争中受了点伤，无意中到这附近，被一个普通人所救，”鬼鲛像以前一样对鼬还是有问必答，“我暂时也没什么事，所以就在那村子住了一段时间。”
　　跟自己这段时间的情况还真是有些相像啊，鼬想着，不过鬼鲛并没有失去记忆罢了。
　　“不过，”鬼鲛接着说道，“几天前村子里突然来了一批忍者，好像在找什么人的样子，我还以为是我的行踪暴露，在护着村里的人打发走那些人之后我就出去探听消息，才听闻你还活着的事，我这才明白那些人其实是……”
　　“是在找我。”鼬接口道。
　　鬼鲛一愣，然后勾了勾嘴角：“你知道？”
　　鼬没有回答，只是当天的场景突然涌进脑中，连同很多年前那个满月之夜的画面一同袭来，遍地的尸体，刺眼的鲜红，空气里浓重的血腥味道仿佛清晰可闻。
　　那里，只是一个普通村落，与忍者毫无瓜葛的普通的村子。只是因为无意中救下了自己，只是因为收留了自己，竟落得被彻底抹杀的命运。宇智波鼬，这又是一笔因你而起的罪孽呐。
　　鼬微微仰头，阳光照在脸上，在略有些刺眼的光线中，他轻轻合上眼睛。
　　与鼬搭档很多年，鬼鲛很少见到他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或是动作，可是，鬼鲛从来都很清楚，鼬并不是一个如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冷漠的人。虽然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鼬的这个动作的刹那，突然和记忆里那时雨中的他重合起来。
　　鬼鲛脸上的表情一滞，看着以这样的姿态立在那里的人，仍是生出和当时相同的感觉，从这个角度来看，鼬桑，你真的很像在哭呢。
　　总觉得应该说点什么，如果现在仍然是在雨中，鬼鲛仍然会选择像那时一样说上一句“淋雨对身体不好哟”，可是，这明显不是现在能说的话。
　　“说起来那些忍者也不知是什么来头，还真是粗暴啊，”鬼鲛随口说道，“所以当初救了我的那人才很担心住在附近村子里的家人，怕那些人也会找去那里，我才准备去看看。”
　　鼬心中一凛，原本以为他们是知晓了自己确实呆在那个村子才会做出那样的事，现在看来似乎只是知道了一个范围，如果，因为自己的原因，再有其他的村子也……
　　“一起去。”说着，鼬的身形一动，已然跳跃上树枝。
　　“嗯？”鬼鲛一愣，随后微微一笑，立即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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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远地看到已经在那村子中的那些人的时候，鼬眼神一冷，黑眸瞬间转为猩红色，六芒星转动。
　　“幻生！”
　　这是鼬在移植了佐助的眼睛之后获得的瞳术，因此鬼鲛以前并没有见过，此时他略显惊讶地看着那些人突然停下原本的行动，然后眼神有一瞬的茫然，接着竟然非常有序地、安静地离开了那个村子，向着自己和鼬现在所处的位置走来。
　　“幻生”其实是一种很高级的幻术，虽然属于幻术的范畴，但却不同于其他幻术那样是对环境的改变来混淆人的感官和判断，而是直接作用于“中术人”的精神，换言之，幻生其实是一种精神控制术。可以直接在人的精神领域加以控制，是一种绝对足够彻底的幻术。并且，可以作用于一个人也可以同时作用于很多人。只是，控制的人数越多，对“施术人”的消耗也就越大。
　　幻生本来是无解的幻术，但是因为人的精神是一种很微妙的存在，所以，这个术本身也伴随一定的危险，如有不慎，可能施术人反而会被精神反噬。
　　鼬之所以会失去记忆就是因为使用幻生所带来的精神反噬，本来以鼬的实力来说，使用幻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当时鼬身体本就有病，又被宇智波晴依所伤，在那样的情况下同时对那么多人发动幻生之术所带来的身体和精神负担已经超过他当时所能承受的负荷，因此，才会被精神反噬。
　　也幸而鼬自身实力强大，那时的精神反噬并不严重，若换做别人，即使不死，也差不多变成白痴一个了。
　　幻生、月读、映月，不分伯仲，是从不同角度施展的幻术，却都是幻术中的最强，从某种程度来说，这三者共同把幻术的力量发挥到了极致。
　　鼬这次之所以使用幻生，固然是因为已经不存在身体问题，更重要的是，幻生是唯一一种能在一瞬之间就控制住多人的忍术。
　　在佐助的监督之下，鼬的病已经基本痊愈，这一点毫无疑问，然而在用幻生控制着那些人的过程中，眼睛周围的经络却突然开始火烧火燎般地疼痛起来。
　　鼬不自觉地皱眉，冷汗沿着脸颊缓缓滑下。
　　
　　
　　
　　第48章　山雨欲来
　　“听说火影已经独自离开木叶了？”
　　听到这句话，哲江的拳头在身侧握紧，虽说之前根据获得的情报并没有在那个村子里找到宇智波鼬，所以不得不接受他利用火影的‘仙人模式’的提议，但是就是想要比他快一步找出宇智波兄弟的下落才一直没有召回在那附近搜寻的‘根’之众人，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他抢先了。
　　因为始终不清楚他的真正打算，所以虽说是在合作，但哲江始终对他保留了一份警惕之心，而且，他所说的那个“秘密武器”也让人不得不防，如果那所谓的“秘密武器”强大到足以控制五影和写轮眼同时存在的场面的话。
　　这时，窗口突然有什么声响，房内的两人同时回头。哲江一愣，然后走过去打开窗子拿下那鸟腿上的纸条。
　　看着纸条，哲江眼中一沉：“他们遇上宇智波鼬了。”
　　“嗯？”那人勾起嘴角，“你的手下很能干嘛，竟然比你们的火影大人还要快一步。哼，这样也好，你立刻把这个消息放出去给其他四大国。”
　　哲江微愣，然后眼神一闪：“那样的话，火影很可能就不是第一个找到他们的人了。”
　　“如果他们真的先遇到鸣人，其实对你来说才比较麻烦吧。”
　　哲江身体一僵。
　　“而且，鸣人也未必真的会跟他们打起来，但是，如果是其他影的话就不一样了，对不明所以的他们而言，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就是晓组织的余孽，S级叛忍，不得不抹杀的存在。而我们要的就是这样的场面不是吗，不然的话，我们怎么在混战中得到想要的东西呢。”
　　哲江露出一丝笑容，眼神却很冰冷：“说的也是。”
　　“嘛，好戏就要开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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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鲛飞速地在林间穿梭。
　　其实有的时候想想也会觉得很奇怪，明明鬼鲛自己才是鼬的前辈，可是跟鼬在一起的时候，不自觉的就有点偏向“跟班”的角色了。
　　说是跟班可能有点夸张了，但是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也或许是作为为数不多的了解一些鼬的本性的人，对于他的一种很特别的“纵容”或是“宠溺”的方式也说不定。总而言之，对于鼬的决定，鬼鲛很少会提出什么异议，即使他并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比如当初的兄弟之战之时，鬼鲛其实并不知道鼬的打算的，鼬也从未做出过多的解释，只是拜托他守在外边，阻止除佐助之外的其他人进入秘所，鬼鲛就照着他说的做了，不问缘由。
　　事实上，鬼鲛很清楚，如果愿意讲，鼬会一开始就把话说清楚，如果他没有打算告诉你，那么也就没有必要再问什么了。
　　两人作为搭档相处也已经很久，鬼鲛和鼬之间已经建立了一种默契和信任，比其他人更信任，正是因为这样，有些事鬼鲛从来不问，也是因为这样，有些事鼬会拜托鬼鲛帮忙。
　　比其他人更加信任彼此，也更了解对方，所以，鬼鲛从来都知道，鼬其实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所以当初猎捕尾兽的时候（那是几尾来着，我记不清楚了？），见到被鬼鲛打得半死的人柱力，鼬会淡淡的说一句“对待老人应该温柔一点”，鬼鲛也会解释一句“你别看他这样子，其实……”诸如此类的。
　　而且，关于佐助，鬼鲛也一直都没有像晓组织里的其他人那样，真的认为他对于鼬而言只是一个对立的存在。虽然并不知道那是一段怎样的过往，但是几乎每天都和鼬呆在一起，鬼鲛能够感觉出鼬对自己弟弟的关注。鼬从来都只是一个表面冷漠的人罢了，更何况是对自己的弟弟。
　　那时，听到迪达拉和佐助同归于尽的消息的时候，看着独自走进雨中的鼬的时候，除了那句“你弟弟的事，我很抱歉”之外，鬼鲛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是隐隐感觉得到雨中的人的悲哀，但是又似乎不完全是悲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鬼鲛竟然还感觉出了一丝欣喜和释然。
　　那时，鼬说“不，他还活着，而且……”
　　没有了下文，所以鬼鲛并不明白，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也不明白他那时复杂的感受。
　　现在想来，那时鼬是想说什么呢？而且什么？
　　是终于等到了佐助已经变得足够强大了么？是终于等到最后的决战了么？是终于等到最后的解脱了么？
　　守在宇智波那所秘所的外边，跟鬼灯水月那小鬼打了一架来打发时间，然后等来宇智波鼬死亡的讯息。
　　在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