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回首阑珊处+番外作者:凌波小虫(鼬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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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鼬，他没办法原谅木叶对宇智波一族所作的一切，是非对错谁都无法完全说清楚，可是这样的有宇智波一族成百的尸体横亘在自己与木叶村之间，佐助自问无法原谅，无法再去爱这样的木叶。
　　恨么？恨。但也不是针对所有人，只是对团藏之流的几个高层不能释怀罢了。对其他人，现在也无所谓爱与恨了。而面对自己曾经生死与共的同伴，佐助也不明白自己的感受了，只是既然已经不可能再“回归”，还是不要继续纠缠下去了吧，就像自己很久以前说的那样，终究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这样或许对大家都好呢。
　　鸣人看着少年踉跄着远去的身影，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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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一直在前方的鼬突然停了下来，水月不由地松了一口气：“终于到木叶了？”说着便一下子瘫在地上，大口喘气，“总算是到了，我已经快死了，我说鼬大哥，就休息一下吧。”
　　重吾看了地上的水月一眼，没说话，只是递过去一杯水，然后目光便停在鼬身上。
　　鼬收回眺望村子的目光，转身看看两人，道：“你们等在这里，我进村子去找佐助和香磷。”
　　“嗳？！”水月一惊，“鼬大哥要一个人去吗，我跟重吾……”
　　“村外的接应很重要。”话音响起的时候，鼬已经消失在两人的视线里了。
　　水月愣了一会儿，撇嘴嘟囔道：“真不愧是兄弟，都是一样的我行我素，一样的任性，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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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多久没有回来过这里了，鼬已经记不清了，虽然已经听斑说起过佩恩袭击木叶的事，在踏上这片土地之前也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如今真正走在其间，重新建起的村子仍然让鼬从心底生出一种陌生感。
　　很多曾经熟识的人都已经不在了，宇智波一族的空荡的街区也没有了，这个全新的木叶似乎与自己已经不再有任何哪怕一丝一毫的联系了。鼬突然觉得有些悲凉，就像多年前离开木叶时的心情，是一种无所属的落寞，平白生出一种久违的没有归宿的茫然之情。
　　这时，鼬远远地看到街角有两个人影走了过来，于是瞬身至一旁的树丛中。
　　水户门炎、转寝小春一起走回两人的住所后，像往常一样开始讨论刚刚在火影办公室与纲手的谈话。
　　躲在门外的鼬静静的听着二人的话，原本就是打算先来找这两位顾问的，想要带走佐助不难，但鼬并不想与木叶起冲突，火影的立场鼬并不担心，为木叶做事这么多年，鼬很清楚，如果要解决佐助的事，就必须先找这两个人说清楚。所以刚刚在路上遇到这两人的时候，鼬还小小地感叹了一下自己的运气。
　　可是，没想到却听到这种对话。（对话内容就是关于白天的时候哲江严刑审问佐助的事，两位顾问是支持哲江的，目的当然也是为了木叶的战力，必须回收写轮眼，另外当然也包括对于佐助的处置问题的讨论。完全违背了当初灭族时对鼬的承诺。）
　　鼬抿紧了唇，冰冷的杀气开始不自主地向外释放。果然，还是自己太天真了吗？
　　“谁在外面！”门里的两人感觉到杀气，立刻停止了谈话，水户门炎大声喝道。
　　鼬慢慢地推开门走进并不强烈的光亮里：“两位大人，好久不见。”
　　“你、你、你……”两人惊骇地瞪大眼睛，“宇、宇智波鼬？！你不是已经死了，怎么会……”
　　鼬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两人惊恐的表情，难以抑制住的杀气铺天盖地的席卷两人，让二人完全定在原地。
　　无论以前还是现在，无论他以怎样的姿态面对众人，很少有人知道，鼬其实一直都是一个温柔的人，很多时候，他都是隐忍而包容的，然而，没有人可以这样在他面前妄想伤害他最爱的弟弟。
　　“所以才特地赶来告诉两位大人，”万花筒血轮眼开启，鼬的声音寒冷彻骨，“我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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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第七章
　　“佐助，”鸣人站在牢房门外，看着里面静坐着的伤痕累累的少年，“我从来都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只是口口声声说着要把你带回木叶，把所有的事都想得很简单，却从来没想过这样一种结果……变成现在这样，我，我……”
　　鸣人垂下金黄色的脑袋：“对不起。”
　　邻房的香磷下意识地回头看向佐助，少年仍然闭目静坐，对门外的鸣人似乎依旧无动于衷的样子。
　　这时，原本昏暗的牢房突然一亮，香磷抬头，恰看到鸣人用螺旋丸击破门锁，心中一惊。这个家伙想干什么？！
　　“你在干什么，吊车尾的。”
　　清冷却难掩虚弱的声音突然响起，把鸣人和香磷都吓了一跳。
　　鸣人显然没想到佐助会对自己开口，在愣了几秒钟之后，推开门，一手扶着门框，露出一抹微笑：“在终结之谷是因为我，你才会被抓回来的，所以现在由我来放你走。”
　　佐助抬头注视着曾经的同伴，过了一会儿，他移开视线：“你不是想要成为火影吗，现在为了这种事，有必要这样做吗。”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吧，佐助，”鸣人慢慢走到佐助面前，“如果连同伴都救不了的话，还有什么资格做火影呢？”
　　他对佐助伸出手：“在我看来，同伴远比成为火影要重要一百倍。尤其是……”鸣人神情复杂地看着佐助，却没有再说下去。
　　佐助不知道鸣人的“尤其是”后面是什么，但他并没有追问的意思，只是看了鸣人一眼，但却并没有抓住他的手，而是自己艰难地站了起来。
　　鸣人愣了一下，然后有些神经质地盯着自己依旧停在半空中的手发呆。
　　“我要带走香磷。”
　　鸣人闻言转身，正对上佐助漆黑透亮的双眸。鸣人转头呆呆地看了看旁边的香磷，后者也是一脸震惊的样子。
　　“我要带走香磷。”佐助重复道。
　　“啊？啊！”鸣人点头，又一个螺旋丸打开了旁边牢房的门。
　　“佐助，我送你们出……”
　　“不必。”佐助打断了鸣人，回头看向香磷，只见她却没有任何反应，心中不禁黯然，果然是不可能被原谅啊。
　　香磷的脑中空白的一片，完全正常无法思考现在的状况，然而却在看见少年摇摇晃晃的步伐的时候，身体先于头脑地立刻做出去扶他的动作。却在少年略带惊讶的回眸时立刻移开视线，然而，佐助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任她扶着朝着木叶村外慢慢走去。
　　鸣人看着那抹渐行渐远的身影，眼神专注而认真，总有一天，一定会带你回来的，真正的带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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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香磷特殊的感应查克拉能力的帮助下，两个人顺利的走出了木叶村的大门。然而却在刚走进村外的森林时……
　　“糟糕，”香磷突然停下来，“有埋伏！”
　　话音刚落，两人面前就突然出现了三个戴面具的忍者。
　　“又是‘根’么？”佐助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看来是早有准备啊。”
　　“既然知道，就乖乖束手就擒吧，宇智波佐助。”
　　“哼，那要看你们的本事了。”佐助语气平静，却不着痕迹地将旁边的香磷向自己身后推了一把，轻声对她道，“走！”既然目标是自己的话，香磷应该是有机会逃走的。
　　佐助……
　　香磷惊异地望着少年狼狈却仍然美丽的侧影。
　　你……
　　为什么……
　　既然曾经可以那样决绝地放弃自己的生命，现在又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刚才在木叶的时候要带上自己一起走？为什么现在又要护自己一个人逃走？
　　明明遗弃了自己的人是你不是吗？明明失去了查克拉的人是你不是吗？明明受了重伤的人是你不是吗？明明现在应该被保护的那个是你不是吗？
　　为什么？为了什么？
　　你到底，是怎样的想法呢？
　　我，对于你而言，又到底是什么呢？
　　这一刻可以这样为我的你，与那一刻如此决绝的你，是什么让你这样判若两人？
　　我可以有所期待吗，其实你心里是认可我为你的同伴的？
　　这一刻，面对这样的你，我到底该把你放在心里的什么位置呢，佐助……
　　心脏像被狠狠地揪住一样疼痛，香磷把手放上心口。
　　呐，佐助，我终究是无法背弃你的啊。
　　“笨蛋，”香磷迈步上前，站在佐助身旁，故意不去看他的脸，“这种时候竟然赶我走，你忘记当初在大蛇丸的秘、所，是谁一定要我跟他走，一定要我帮他了！”
　　佐助惊讶地看着她：“香磷……”
　　“香磷说得对，这种时候你就不要想自己一个人耍帅了，佐助。”
　　森林深处突然传出的熟悉声音让佐助和香磷都有些恍惚。
　　“水月，重吾……”香磷看着渐渐走出黑暗的两人轻声叫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你果然是很笨啊，香磷。”水月咬着嘴里的吸管懒懒地回答。
　　香磷怒：“你说什么！”
　　“呀呀，看来木叶给你的待遇不错呢，还是这么有精神啊！”水月的目光扫过两人，在看到佐助的样子时皱了下眉，然后又看着香磷，“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当然是来救你们的！”
　　“谁要你来救啊，笨蛋！”香磷忍不住冲过去，对水月大声吼道。
　　“少狂妄了！”一旁被冷落已久的三人突然发动攻击，目标自然是佐助。
　　“哎呀哎呀，有人不高兴了啊！”水月懒懒道，他并不知道佐助被封印的事，因此这种程度的攻击，水月没有出手解围的打算。
　　“佐助！”一旁的香磷惊慌地大叫。
　　这时才意识到事情不对的水月、重吾大惊，却已经来不及做什么了，眼看着三个人已经快要攻击上佐助的身体……
　　“月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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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第八章
　　“月读！”
　　三人的动作突然戛然而止，相继倒在佐助面前。
　　那个声音响起的时候，佐助不自禁地一颤，然后几乎立刻就陷入了呆滞状态，他全身僵硬地站在那里，无法动弹。
　　那样熟悉到骨髓的声音，任时光荏苒，也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淡忘，即使是陷入失去意识的梦里或是幻觉中，也无法逃开你的一切。
　　即使是在那些深深憎恨着你的年月，我仍然不自觉地在以我自己的方式怀念你，铭记你，把曾经温柔的、宠溺着我的你刻入时光深处、记忆内里，不允许任何东西触碰，甚至包括彼时冰冷绝情的你自己，我也不允许你自己去碰触我记忆中的你。那是专属于我一个人的你，谁都无法将他带走，即使是你本人也不行。我恨你，是因为我是如此爱你。
　　一心想要杀死你的我，执着于寻觅力量，杀死你的冗长过程，却从未真正想过杀死你之后的我，会在哪里，会怎样生活下去。你自私而强势的几乎占、满了我过去漫长岁月里的全部生命，我的爱与恨全部被你左右，而你却这样抛弃了我，像很多年前的那个血夜一样的，又一次丢弃了我，不同的是，这一次，你是真的彻底的从我的生命里抽、身离去，决绝的没有一丝挽回的余地。可是，却留下了那样一个我怎么也没想到的真相。呐，哥哥，你真的是一个冷酷的人啊，知晓了一切的我，杀死了深爱着我、我也深爱着的你的我，你究竟要我怎么活下去呢？你爱着那个在我们族人的鲜血之上维系着和平的村子，可是灭掉了我们父母亲族的村子，把你逼入绝境的村子，你要我怎么回去呢？你要我怎样去爱它呢？我仍旧是恨你的，恨你的冷酷，恨你的决绝，恨你的丢弃，恨你的愚蠢，可是我如此恨你的源头，却像许多年前一样从未改变过，因为我是如此的爱你。
　　我是如此的爱你，多年前，我背弃了我唯一的温暖所在——第七班；多年后，我放弃了我唯一的同伴——鹰小队，一次是为了找你复仇，一次是为了为你复仇。你看，竟然都是为了你呢。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原来你之于我是如此重要，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是在乎他们的，可是却都因为你而放弃了。为什么以前从没发现呢，为什么直到你死去后才发现呢？原来我竟是这样爱你，哥哥。
　　即使知道了真相的我是如此的痛苦，可是我仍然无比感激斑，比起你的对族人的绝情，我更在意的始终是你当年对我记忆中的完美大哥的否定。我只是想要知道，你是爱着宇智波一族，爱着父母，爱着我的，就好了。不是什么“为了测试自己的器量”这种理由就杀死了大家，不是为了得到永恒的万花筒而留下我的命，纵然我始终无法理解你那高尚而伟大的灭族的理由，但于我而言，哥哥仍然是曾经的哥哥，我只是想这样就足够了。
　　我真的只是想这样就足够了，可是他们谁都没有办法把你还给我呢。
　　那天杀死团藏后，遇到卡卡西时，他要我放弃复仇。我告诉他，只要把你，把爸爸妈妈，把我们的族人还给我，我就放弃。
　　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样说的时候，我的心里有多绝望。我只是想告诉卡卡西我是不可能放弃复仇的，那是因为，他们谁都没办法把你还给我啊。
　　可是啊，为我付出了一切的你，如此爱我的你，怎么会舍得离开，如此爱你的我？
　　是因为绝望吧，我知道。
　　所以，我必须向木叶复仇，使他们把你逼入那样的绝望境地的。我无法原谅他们，我无法按照你所希望的那样回到木叶，像你一样为木叶卖命。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到，即使以后会下地狱，我也在所不惜。
　　呐，鼬，如果知道了我现在所做的事，你是会怪我的吧。
　　可是，即使这样，我也不会放弃复仇，而且，你是没有资格怪我的，因为是你把我逼入这步境地的，我还没打算原谅你呢。
　　总觉得我好想忘记什么很重要的事了，是什么呢？
　　嗯？为什么凝聚不了查克拉？
　　啊，对了，我已经不能复仇了啊，不能复仇……
　　佐助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并不明亮的光线里，佐助看着房间里熟悉又陌生的摆设，一时不知身在何处。疼痛突然间遍及全身，佐助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低头，自己身上果然缠满了绷带，神志也渐渐变得清明，佐助回想起来，似乎是在森林里遇到了“根”的人，接着水月和重吾出现了，自己被那三个人攻击，然后……
　　佐助忍不住一阵战栗，那个声音……
　　不会错的，那的确是……
　　“鼬？”佐助感觉自己的心已经快要跳出胸膛了，他声音难以抑制的微颤，带着从未有过的小心和期盼轻声叫着那个名字，似乎害怕声音大一点就会猛然惊醒，这只不过是有一个梦境罢了。
　　没有回应。
　　“鼬？”佐助又叫了一声。
　　微弱的声音消散在房间的安静里，找不到落点。心脏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眼睛也变得酸涩。
　　笨蛋，明知道是不可能的，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佐助颓然地抱住自己缠着绷带的头，身体止不住地轻轻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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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第九章
　　鼬在生气，很生气。
　　手中的菜刀把桌案剁的发出十分夸张的响声。
　　在木叶以及森林里发生的事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还有……一想起佐助全身是伤的样子，鼬是火气就直线向上飙升。怎么都当我宇智波鼬是死人吗？！
　　一向冷静沉稳的鼬情绪显然已经失控，如果不是这样，在森林里的时候，对付那种程度的忍者，明明只要一个很简单的幻术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