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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回首阑珊处+番外作者:凌波小虫(鼬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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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依失神的不停喃喃自语着，尖利的手里剑握在哲江的手中却狠狠刺进自己的身体，没顶的剧痛自那冰凉的一点缓缓扩散开来，渐渐蔓延至全身，到达四肢百骸。
晴依努力的把视线下移，看到大量的血从心脏喷涌而出，身体却已然麻痹，连感知疼痛的能力都已经失去。
相信是你杀死我的父母亲族的时候，我感到无比的绝望。
无法原谅，不是因为我不够喜欢你，只是因为无论怎样也不能原谅杀死我的至亲父母的人，即使那是我至爱的你。
因为那是我的父母，生养我的父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父母。
杀死你，然后自杀。这是我选择的道路。
可是，
原来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竟然是我。
原来该死的人只有我，
只有，我。
所以你看，我受到报应了呢。
能同你一样的被刺穿心脏死去，
我，
该无憾的吧。
可是，你呢，这不该是你的宿命呢，
鼬……
哲江看着女孩儿倒下去，冷漠的眼中没有一丝波动。对于在团藏漫长的研究中不知是什么原因最后竟然渐渐失去了发动写轮眼能力的废物，他没有一丝怜悯。
躺在地上的女孩儿睁大着眼睛，却再也没有一丝气息，鲜红的血在她的身下缓缓晕开。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怎么样？”香磷问一旁也是刚刚才回来的水月。
水月摇摇头，然后在重吾眼中看到了相同的失望，看来大家都是一无所获啊。
已经过去半个月之久了，可是鼬仍然没有一点消息，就像是当初复活时那样，他的失踪也同样是这样悄无声息，毫无痕迹可寻，仿若他们真的只是误入了一个有他的梦境，然后在梦醒时分，突觉满城荒芜。
重吾的目光看向最先回来的女生：“佐助……”
香磷的心中微微一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推推并未下滑的眼镜，却始终一言不发。
那个家伙还是自己一个人呆在鼬的房间里，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不吃、不喝、不睡么？
水月默默叹息：“还是再去看看他吧。”
其他两个人点头，三人走向那个房间。
“佐助！”香磷轻轻叩门，如几人所想的那样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香磷回头看看两人，然后推开了门。
然而……
“佐助？佐助！”
香磷惊讶地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子，瞬间如遭雷击。
……
……
少年面无表情地盯着桌案上的番茄，手中拿着的刀却迟迟没有落下。
“鼬……”
“嗯？”
“这是什么？”
“番茄。”
“？！”
“药苦，喝完可以吃这个。”
“！”
“我有加糖一起拌，你不是最喜欢吃番茄？”
“……”
想起那滩红色不明物，当初难掩嫌恶的少年此时却忍不住微微扬起嘴角，自己天才的哥哥啊，原来也会有那样窘迫的时刻啊。
鼬，你自己不可能看得到，那时你的表情里夹杂了多少尴尬窘迫的情绪。
现在想想还真是很好笑，能面对着那样的东西却把话说的波澜不惊，一本正经的，恐怕就只有你了吧。可是你一定不知道，就是这样才更好笑啊，原来，鼬你还非常具有讲冷笑话的潜质呐。
其实，我也没发现呐，如果不是现在又回想起来的话。
“哥哥……你会等我回来的吧？”
“嗯。”
你答应了会等我回来，可是现在我提前回来了，你却爽约。
你搞清楚，鼬，你答应的可是等我从木叶村回来，现在我连木叶都没来得及去就回来，你这混蛋竟然还是爽约？！
果然是不应该相信你！
原谅我吧，佐助，……
你一定又会这样说对吧，混蛋！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
静立许久的少年突然开始挥动手中的刀，似乎是把眼前放着的番茄当作了某人一般，于是案板既几个月前之后再次在乱舞的菜刀下发出“凄楚的惨叫哀嚎”，我是说，如果它能发出的话，一定是这样。
你说会在这里等我回来，就一定会在这里等着。
不管因为什么暂时离开，可是，你答应了的，所以，你一定会回来找我，我知道，因此，我在这里等。
少年把那滩红色物体（还是液体？）盛放在碗里，然后又找来糖罐。
我知道你受了伤，很重的伤。可是，我更明白你是一个多么强大又多么隐忍的人，即使病重如当年，你也强势的让人无可奈何，所以，只要你还保有自己的意识，你就一定会回来。
只要你还有意识。
就一定会回来。
可是，已经很久了，你没有回来。
少年用勺子舀了一点碗里的番茄（如果还能这样称呼的话）含进口中。
“难吃。”少年蹙眉。
这哪里还有番茄的味道，混蛋，又在骗我，混蛋！
宇智波鼬，耍我很好玩吗？为什么你这样乐此不疲？
你又要走了吗？又要丢弃我了吗？像以前的每一次那样。
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吗？
为什么还是这样，不管多少次都是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
泪水缓缓滑过脸颊。
“哥哥……”
……
厨房门外，鹰小队三人默默地注视着少年微微颤动着的身影。
香磷眼前又浮现出当日自己无意中撞见的少年偷尝番茄酱的样子：
那时，一向清冷美丽的少年带着一脸的困惑，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戳戳一碗红色不明物，然后把指尖放在鼻子底下使劲嗅嗅，歪着头、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最后下定了决心般的终于伸出粉嫩的小舌小心翼翼地舔舔……
香磷把自己的手放在心脏的位置，紧紧揪住自己的衣服。
佐助……
……
……
已经一个多月了啊，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呐。
水月抬头看看空旷阴沉的天空，心也突然变得空落落的，忍不住在心中叹了口气，还真是不像自己的风格啊，话说鼬哥你到底在哪里啊？
“……新任火影……”
“听说是一周前继任的。”
“漩涡鸣人么，应该是很厉害吧，毕竟是当上火影的人呐。”
“你都没听过他的吗，第四次忍界大战的时候他好像很出风头啊！”
“那些忍者的事情我一向都不是很清楚。”
“也是，跟咱们关系不大呢。”
两个路人渐渐走远了，水月却久久无法回神。那个漩涡鸣人，终究还是当上火影了啊。
……
……
“佐助，这一次一定把你带回木叶。”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鸣人那个白痴又跑到哪里去了！”粉色头发的女生一拳狠狠砸在火影办公室的桌子上，“到底有没有当火影的自觉啊！”
奈良鹿丸看看抓狂的女生，叹了口气：“真是麻烦啊。”
日向宁次背靠着墙，双臂环在胸前：“真是的，鸣人那个家伙不是总是口口声声嚷着要成为火影，现在当上火影了怎么又玩起失踪了。”
“他要是失踪一次还好，”天天补充道，“问题是他正式成为火影才一周多，就三天两头不见踪迹，也不知道神神秘秘的在干些什么。”
站在天天身后的山中井野忍不住扶额：“真不知道那个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再这样下去小樱要发飙了。”
雏田低着头站在角落里对着手指：“鸣、鸣人……”
丁次同往常一样把手中的薯片嚼的咔咔乱响。
目光扫过屋里的众人，在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之后，他们这些年青一代的忍者俨然已经成为各个村落的主力军，尤其是木叶，早在佩恩袭击村子之时就遭受重创的五代火影千手纲手，又经历了这次大战，无论是身体和精神都已经是疲惫不堪，在战后的村子恢复稳定之后，就卸去火影之位，带着静音离开了，而把村子的事交给了他们这些人。
鹿丸忍不住再次叹气：“唉，外面的天空还真是蓝啊。”
正在这时，火影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火影大人回来了！”
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之时，小樱已经杀气腾腾地走向门口，并且活动着自己的手腕关节，众人不禁开始为木叶的新火影默哀了。
“鸣人……”小樱恶狠狠地粗声叫道，把拳头握得死紧，就等着那人进门。
“小樱小樱！”随着几声急切的呼唤，众人只觉一阵风过，金发蓝眸的少年已经冲了进来。
“笨蛋鸣人，你……”小樱正要发作，却在看清楚眼前的情景的时候猛然噤声，然后惊讶的瞪大眼睛，张大嘴巴。
房间里的众人也基本上全部在同一时刻傻眼，呆呆的盯着金发少年，他们的新任火影大人怀里抱着一个黑发的少年，俊秀的眉目，高挺的鼻梁，淡薄的唇色，白皙精致的脸庞，虽然此时那人的双眸紧紧闭着，脸色也略显苍白，但是那样的相貌那样的气质，不正是……
“佐助……”小樱有些反应无能，呆愣的看着鸣人抱着那人走到自己面前。
“小樱你快看看，他这是怎么了！”鸣人的声音难掩焦急。
“鸣、鸣人你……”小樱结结巴巴地说着，“佐助怎么……你，你怎么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不要说那些了，”鸣人打断小樱，同时也阻止了众人还未开口的询问，“小樱你先看看佐助这是怎么了！”
小樱这才回过神来，立刻让鸣人把佐助放下，去察看他的情况。
看到小樱皱眉，鸣人心中一沉：“怎么样怎么样？”
“没事，只是似乎很长时间都没有好好进食，体力有些透支，身体极度虚弱罢了，”小樱起身看着鸣人，“不过，他好像精神上也受到什么刺激的样子。”
“我知道了。”鸣人弯身重新抱起佐助，“我先带他去休息。”
“鸣人！”
鸣人微微侧头：“谢谢你，小樱。”
谢谢？
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小樱、宁次、鹿丸不约而同的皱眉。
……
……
全身酸疼无力的感觉让人即使是在躺着也异常难受，随着意识的渐渐恢复，这种感觉就越发明显，身体好像变得不是自己的一样，于是，他不由得稍稍挪动自己的身子，想要调换一下姿势。
“嗯？”
身体刚刚艰难的动了动，耳边就响起一声细微的声音，然后又在自己还不明所以之前那声音却突然调高分贝。
“爸爸，妈妈，爷爷，他醒了！他醒了！”
慢慢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完全聚焦的视界里是一个孩子欢快着跑开的背影。
他努力地支起自己的身子，打量着四周陌生的环境，仍然昏沉的脑袋里却找不到任何有关这里的记忆。
这里是什么地方？
……
……
醒来看到周围熟悉的环境的那一眼，佐助差点失声笑出来，原本就是打算来木叶的，却万万没想到最后竟然会是以这样的方式回来，这样的结果，到底是在嘲讽谁呢？
那天鹰小队的三个人像过去一个月里的每一天一样，早早的就出门去周边的各个地方寻找鼬的踪迹，自己也仍然是留在秘所里继续自己越来越绝望的等待。
然后，鸣人那个家伙不知道怎么竟然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这样也就罢了，可是自己竟然丢脸的在站起身后突然觉得一阵眩晕，眼前一黑就直接昏过去了，再醒来已经身在木叶了。
可恶！
佐助一把扯开自己还在打着的点滴，翻身下床。
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鼬说过会在那里等自己回去的，万一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他回去了怎么办？
万一就这样错过了怎么办？
不想错过，不能错过。自己好不容易才拥有重新与他在一起的机会，好不容易他才能重新回来的。
已经失去过一次，再也不能接受又一次失去了。
那样的绝望，有过一次就已经足够了。
足够了。
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也绝不能再被甩开了。
混蛋宇智波鼬，这一次，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来，我不会再让你丢弃我了，不管是出于怎样的理由，你都别想再抛开我了。
“太好了，佐助，你醒了！”
门在这时突然被打开，伴随着意料之中的少年特有的热血聒噪的声线，佐助猛然止步。
两个人在安静的房间里久久对立着，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曾经的同伴，后来的对手，现在这样又算是什么呢？
当年河畔的各自不屑与无言，却是彼此唯一的相伴；当年学校的追逐与挑衅，却是彼此唯一的认可；当年第七班的并肩与扶持，竞争与战斗，却是彼此最深的牵绊。
当年的孩童早已在彼此相离的未知年月里成长为如今各自支撑起一片天空的强大存在。
当年的特属于孩子的别扭友情早已在时间的缝隙里沉淀发酵，成为如今无论怎样也始终无法决然割舍的一份羁绊。
无法割舍，
所以从未想过放弃。
即使想要斩断这份羁绊的人是你，我也不会允许。
鸣人看看悬在病床前的针头，又看看与自己对峙良久的少年，再开口的时候声色中已经不见了那份喧闹，语气突然变得平稳而深沉：“佐助，你这是要去哪里？”
……
……
回来后面对空空如也的房间，香磷一瞬间慌了手脚。
佐助不可能自己离开，这一点香磷很是确定，因为鼬还没回来，所以佐助绝不会离开。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想到这里，香磷忍不住开始微微颤抖。
如果放在平时，她也不会这么担心，可问题是佐助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很难应付激烈的战斗。这些日子以来，佐助几乎没有好好吃过东西，隔三差五的才被他们逼迫着勉强吃下一些。
除此之外，他却每天都在做那个由鼬创出的“番茄泥（？）”，傻傻的发呆，然后独自一个人吃掉。
香磷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只是看着一个人吃东西也会让人如此心痛，每次看着那个少年慢慢的吃着仿若是“人间美味”，实则看起来就让人很是纠结的那滩东西的时候，香磷都会觉得自己的心脏在下一秒就有可能疼到麻痹，疼到停止跳动。
那两个人之间的羁绊，如果自己以前还不明白的话，那么经过这种种之后，也已经不再需要他们去言明什么。而香磷也终于稍微有些明白了那时一心向木叶复仇的佐助的想法。
是因为绝望吗。
可恶！
笨蛋水月，重吾，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啊，快点回来啊！
鼬桑，佐助，你们到底在哪里啊……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佐助抬头对上鸣人目不转睛的死盯着自己的碧蓝双眸，目光流转，注意到他身上穿着的那木叶专属于一人的，印有“火”字的衣服，神色微动。
鸣人这家伙，终于当上火影了么。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梦想，儿时的我们，总是虔诚的相信并且努力追逐着那些自己的梦，不懂得什么叫做遥不可及，不理会现实的残酷，一心朝着自己的梦前行，总以为只要如此，总有一天就一定可以到达。
哪怕那个梦再遥远，再飘渺也同样无畏。
光年流转，被时光洗去天真与稚气的我们，事到如今是否仍然记得那最初的梦想？
有时候，佐助会突然觉得羡慕，羡慕鸣人的天真甚至是傻气，因为或许只有一直傻气的天真着的家伙才会那样坚持自己的梦，而不去管光阴怎样流转，曾经熟悉的人又已经变成了何种模样。
他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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