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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金闺-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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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差了半岁,孙侧妃和柳侧妃就是同时进府,这又是同时进府!

五皇子捏着杯子慢慢晃着,垂着眼皮看着青黄的茶水,好一会儿才接着道:“母亲进府没多久就怀孕了,说是难产死的,母亲死后,阿爹召见过一回黄掌柜,让他放心,说我会平安长大。”

李恬微微有些战栗,当年潜邸外杀戮不断,潜邸内只怕也一样杀的惊心动魄。

“我阿娘进潜邸时带了四个丫头和一个嬷嬷,四个丫头死的死、散的散,只有韩嬷嬷一直守在阿娘身边,阿娘死后,就跟在我身边侍侯,直到我十岁那年,说是有疫病传进宫里,韩嬷嬷也染上了,被送到井院等死,黄大掌柜想尽办法才将她接出去,没敢让她留在京城,悄悄送回太原府荣养了,韩嬷嬷老实本份,话极少,从小到大,她只交待过我一句话,说是我阿娘临死前再三交待她的,让她一定教会我把大哥当父亲一样敬爱,要视姚姨娘如母。”

五皇子迎着李恬震惊的目光,目光有些茫然的苦笑道:“母亲这话必不是随意而说,黄掌柜说母亲极聪明,若照黄老太爷的意思,过两年再让她进府,她肯定能活的好好儿的,进府时她太小了。”

“不是说潜邸一直是姚姨娘主理,叶贵妃进府后,才由叶贵妃和姚姨娘一同打理的?”李恬话里有话,五皇子明白她的意思:“因为母亲的话,姚姨娘的事我一直留心着,可姚姨娘好象是个禁忌,象郑大官这样肯定知情的人,对她都是绝口不提,能听到的信儿极少,姚姨娘不是八岁就是九岁进的宫,当年就分到阿爹身边侍侯,阿爹成亲开府时,她是外院总管事丫头,后来被收房做了姨娘,外院还是一直由她主理,叶贵妃之前,内院先是先皇后主理,后来是孙侧妃和柳侧妃主理,再后来是叶贵妃,我听到的话,她应该没管过内院。”

李恬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大约是因为这些礼物,她不由自由的先站在了姚姨娘的立场上,害怕她和五皇子母亲的死有任何牵连。

“我还记得姚姨娘,笑的很好看,很温暖,说话特别和气,我很喜欢去看她,不过去的次数极少。”五皇子垂下头,好一会儿,没抬头,声音微微有些含糊的低低道:“姚姨娘过世那年,我刚满六岁,我不记得当时怎么会躲在棺后的帐帷里,看到阿爹进来,趴在姚姨娘棺木上哭,哭的,”五皇子好象在想怎么形容:“好象阿爹就要死了一样,我跟谁都没敢提过,做了好些年的恶梦,梦里好象又听到阿爹的哭声,觉得阿爹哭声一停就要死了。”

李恬怜惜的看着五皇子,生在皇家,都是可怜人,李恬伸手过去,轻轻按在五皇子手上,叹了口气却没说话,五皇子低头看着李恬的手,突兀的道:“姚姨娘或许跟你有亲,你和她笑起来都特别好看,很温暖。”

“噢,”李恬突然有些尴尬,一下子收回手,急忙解释道:“我查过了,先从太婆这头查的,宁家没有姓姚的近亲,太婆没有姐妹,只有一个弟弟,就是堂姐妹,也没有嫁给姓姚的人家的,李家也没有,我觉得姚姨娘不象是和李家有亲,”李恬的话一句接一句,好象这么一直说着才好让她自在不尴尬:“姚姨娘送的这些礼物都和太婆有关,姑姑出生、周岁和及笄也有礼物,我让姑姑拿给我看过,跟这些差不多,可大伯他们都没有,一个都没有。”

“姑母出嫁时呢?”五皇子追问的很不自然,李恬摇了摇头:“姑母说那时候乱的很,好些添妆都没写明谁送的就收进箱子了,好几箱子这样的东西,实在没法分辩。”李恬边说,边站起来从炕头炉上提起滚水,沏了两杯茶。

“我找人查姚姨娘是怎么进的宫,家里都有什么人,这不难查。”五皇子看着李恬不紧不慢的沏茶,茶香四溢中,心情渐平,轻轻呼了口气道:“这就不会错了,阿爹根本不是要让我自立门户,他知道我的性情,怪不得把你指婚给我,姚姨娘送这些东西,阿爹必定知道,那砚是旧砚,那是阿爹的东西。”

“官家对姚姨娘很不一般。”李恬想了想低声道,五皇子想了好半晌才摇头道:“我不知道,若说好,一来姚姨娘只生了大哥一个,此后再无所出,二来,潜邸那么多侧妃、姨娘,官家的心思谁都猜不透,当年九位皇子,太子是嫡出,立的又早,阿爹生母卑微,当年在九位皇子中最不起眼,谁能想到……阿爹登基时,他是翁翁唯一活着的儿子。”

李恬轻轻叹了口气,这场惨烈之极的争储,她听到的过往和各式各样传说肯定比五皇子多的多了,先是太子,据说是在先皇后宫里中的毒,他的亲生母亲、先皇后亲眼看着儿子七窍流血死在自己面前,太子死后一直混乱了好些年,受牵连抄家的官家不计其数,那些年宫里没放的罪奴人满为患,连带着京城人市里,多好的女奴都卖不出价钱,八个皇子,一个接一个死了七个,灭门的就有五家,难道新的轮回又要开始了么?李恬轻轻打了个寒噤,悲伤中带着恐惧,看着五皇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如今不比从前,阿爹也不是翁翁,我们兄弟中,也没有阿爹,且放松心。”五皇子低低安慰着李恬,也安慰着自己。

“上元节的事,怎么办?”李恬仰头问道,五皇子深吸了口气:“别的都不必管,只要管好两件就行,一是阿爹的意思,其二是大哥什么意思,看阿爹的意思,是不容我再自在混日子,大哥比阿爹宽仁,可心思也一样深的猜不透,他这心思不管怎么深,必定不愿意这上元节的彩头让四哥得了,这个彩头只能勉力争一争。”

“巧媳难为米之炊啊!”李恬摊手苦笑道。

“咱们再想想,你再想想,你这么聪明,我这么聪明,我就不信想不出出奇制胜的法子!”五皇子和李恬对坐苦脸,李恬双手托腮看着他,突然想起了叶十二娘。

第一九二章接招

“也许……有个法子可以试试。”李恬迟疑道。

“什么法子?”五皇子直起上身急忙问道,李恬仔细看着他,犹豫了下笑道:“刚有点影子,让我再细想想。”五皇子微微有些失望的‘噢’了一声道:“明天我去找找看,也许还能找到几个好些的歌舞伎,黄家也养了几个,姿色是不错,就是不怎么能上台面,尽人力吧。”李恬眼睛一直看着他,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夜深人静,黑暗中,五皇子头枕着双手,出神的看着屋顶,心里隐隐有些懊悔,他又说的太多了,阿爹哭姚姨娘那件事,他是头一回说,他原以为他已经忘了这事,再也不会跟人提起,今天怎么会说出来了?他跟她说话,每次都话多!怎么每次跟她说话都这么不提防?五皇子细细想着和李恬话多的那几回,一点点品着,他从来不会犯同样的错误,怎么跟她说话总是话多这一件,错了一回又一回?五皇子心里又是一阵懊恼,呆了片刻,渐渐品出丝味儿来,他懊悔,却不惊慌。

五皇子一下子坐了起来,他竟从来没想过跟她话多的后果,好象跟她说什么都没事,五皇子呆呆的坐着,怎么会这样?现在她嫁了他,夫妻同体,她和他一样,都无可依处,他不提防她情有可原,那从前呢?他好象从没想过要提防她!

第二天一早,五皇子眼圈微黑,低着头沉闷的吃了早饭,换好衣服出门前,扫了李恬一眼问道:“那个孙六的话,可信?”

“什么事?”李恬没直接回答,五皇子从托盘里挑着折扇和扇袋道:“让他打听管通。”“可信。”李恬肯定的点头道,五皇子没再说话,挑好扇袋和折扇,穿了斗蓬,出门去了寿王府。

寿王府,大皇子秦琰正平心静气的抄书,幕僚姜先生捧着本书坐在窗前,见五皇子进来,姜先生忙起身见礼,大皇子手下没停,头也没抬,只温和招呼道:“坐吧,还有十几个字。”五皇子答应一声,在姜先生上首椅子上自自在在的坐了,接过小厮奉上的茶喝了一口,舒服的吐了口气,先和姜先生说起闲话来。

大皇子抄好书,放下笔,接过小厮递上的帕子仔细净了手,接过茶喝了几口,这才屏退众小厮,看着五皇子安然道:“上元节的彩头不是大事,何必计较?你不该接那个话。”

“哼,我不在乎那彩头,就是不想让老四得了便宜再卖乖,我不得,也不想让他得这彩头儿!再说,姚相那话居心不良,我不能不驳回去。”五皇子横着眼睛仿佛气还没顺过来,姜先生抿着茶,看着五皇子笑而不语,大皇子笑着摇了摇头,五皇子收了折扇,看着两人正颜道:“昨天姚十四托了递话回来了,说他家老头子说了,必要推一力推刘学士入中书。”

大皇子眉头一蹙即分,沉吟了好一会儿,看着五皇子道:“你的意思呢?”不等五皇子答话,又转头看着姜先生道:“先生的意思呢?”五皇子看了姜先生一眼,先开口道:“姚十四说是寻吕先生探的话,吕先生是姚相第一得用的腹心幕僚,姚十四寻他探话,必定先被他探的底朝天,姚相这句话是专程递给咱们听的,推刘学士入中书,姚相肯定做梦都想,可刘学士是姚相一系,这是摆明了的,若他入了中书,五个参知政事就有两个是姚相一系,加上姚相,七居其三,这对范相极其不利,范相怎么肯点这个头?范相不点头,刘学士就入不了中书,这道理姚相能不明白?他拿什么能换范相允刘学士入中书?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五爷说的极是,”姜先生接话道:“姚相推刘学士入中书,必得先过范相那一关,要想换范相点头,姚相一系必要付出极大代价,这不划算。”

“嗯,范相昨天和我提了提,他想推吏部尚书徐绪翰入中书。”大皇子接了句,五皇子拧眉苦想:“我看,姚相这一手,说不定是声东击西之计,先放出话,说要铁了心要推刘学士入中书,范相要推徐绪翰,就得给刘学士另安排个好位子,难道是吏部尚书?”五皇子边想边说。大皇子看着姜先生,姜先生捻着胡须,紧锁眉头道:“一个吏部尚书怕不行,吏部是要紧,可他吃不下,徐绪翰在吏部做了十年,上上下下经营的极好,若升到中书,范相只须略加调整,让徐尚书仍分理这一块,刘学士就算做了吏部尚书,要想掌住吏部,没个两三年经营肯定不行,要等两三年,怕他们等不得了。”

“还有一处,”五皇子轻轻吸了口气,拍了拍手里的折扇道:“度支使!过了年,度支使的位置也空出来了,四哥掌着户部,刘学士若再掌了度支,三司占其二,天下财赋可就都掌在四哥手中了!”五皇子看着大皇子,余下的话没敢再往下说,若真是这样,四哥可就是如虎添翼了。

姜先生连连点头,他也是这个意思,大皇子沉默了好一会儿,神情淡然的开口道:“范相既有人选,少不得对姚相有所补让,这度支使刘学士也确实是极佳人选。”

“既是这样,这吏部尚书咱们就荐季中丞,只是这御史中丞的位置也极要紧。”姜先生捻断了几根胡须,五皇子凝神听着,季中丞季世安是寿王妃季氏嫡亲叔父,他若能转行吏部尚书自然最佳,就是这御史中丞……五皇子突然想起一人来:“蒋远深可用。”

“蒋远深?蒋状元的父亲?”姜先生惊讶道,五皇子点了点头:“就是他,蒋家处事谨慎,蒋鸿……”五皇子想起林扬风的话,挑了挑眉梢笑道:“倒不错。”

“嗯,大爷不妨留意几分蒋鸿,确是可用之才。”姜先生笑着推荐道,五皇子却不知道想的什么,笑的意味深长。

午后,李恬和水秋娘低低说了自己的打算,水秋娘神情古怪的看着李恬,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你真是……也就你这无法无天的性子才能想出这样的主意,这不合适!”

“先生,这事我仔细想过,你想想,这彩头又是牵着孝又是连着教化的,出头争这个,肯定是官家一个想法,大爷一个想法,别的人,自然也是各有各的想法,有想法就有流言,传的传多了就难说清,咱们这边,五爷肯定没有争储的意思,一丝也没有,这我看得出来,既然没有,那就撇得越清越好,你想想,又要争这个彩头,又让谁都能看得出五爷没有争储的打算,除了我这法子,还有更好的法子没有?”李恬看着水秋娘道,水秋娘被李恬一番话说的半晌无语,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道:“五爷怎么肯?”

“我倒觉得他肯定肯,抱怨肯定抱怨,肯还是肯的,我这都是替他着想。”李恬说的十分笃定,水秋娘疑惑的看着她,抱拳靠门站着的悦娘嘿嘿笑起来,边笑边点着李恬道:“真替他着想,你让人紧赶慢赶做那些绢花、抹额什么的做什么?她就是个生意人,绝不会吃亏的。”悦娘最后一句话是对水秋娘说的,李恬斜了她一眼:“生意人有什么不好?这不是吃亏不吃亏的事,做一件事,能得的好处要想全了,一件也不能少。”

初七起,京城就夜夜灯火通明,到十五日,这份热闹繁体到了顶处,今年的宣德楼下多了两座灯棚,建安郡王府和晋安郡王府的灯棚一个紧挨着寿王府灯棚,一个紧挨着韩王府,两座新灯棚都搭的高大华丽。

黄净节妻子乐四奶奶和女儿黄锦安早两天就收到了李恬的请贴,请她们十五那天到晋安郡王府灯棚赏灯,这张贴子让黄家上下激动的几乎不能自抑,他们是五皇子的外家,却又没人把他们当成皇子外家看待,在京城,一直被目为商户的黄家,从来没能踏入过京城上层圈子,这是头一回,作为接到请帖的贵客,她们要到晋安郡王府的灯棚,做这头一回座上客。

黄锦安紧张的浑身僵硬,跟在同样紧张的乐四奶奶身后上了灯棚的木制台阶,乐四奶奶跟在银桦身后,只觉得喉咙发干,这就到楼上了,可千万别失礼闹了笑话!

熊嬷嬷笑容温和,恭敬客气的迎在楼梯口,见乐四奶奶上来,曲膝笑迎道:“给四奶奶见礼,王妃正陪徐夫人和我们姑娘说话,四奶奶跟我来。”乐四奶奶看到熊嬷嬷,稍稍松了口气,熊嬷嬷算是熟人了,熊嬷嬷看着黄锦安上来,这才引着两人往前面过去。

李恬正和徐夫人及姑母李静好说着话,王二奶奶陪坐在下首,一眼看到熊嬷嬷引着乐四奶奶过来,急忙站起来迎上去见礼:“四奶奶来了,这是大娘子?真是好看,快这边请。”

第一九三章出卖色相

徐夫人和李静好是长辈,都没起身,看着乐四奶奶的笑容温和可亲,旁边坐着李恬的过继兄长李孝宁的母亲卫大太太,王二奶奶热情的做了介绍,除了卫大太太,灯棚里都是熟人,乐四奶奶舒了口气。

黄锦安被俞瑶芳拉了过去,这灯棚里长者不多,小娘子却不少,林珂哪肯和蒋郡王妃一处呆着,自然是要凑到李恬和俞瑶芳这里,蒋珊也不愿意到蒋尚书灯棚去,那灯棚里堆满了长辈,拘束的难受,再说,也没有晋安郡王府灯棚位置好,从这里看教坊的演出简直好的没办法,事先征得李恬的允可,蒋珊又带来了冷明松的妹妹冷暖,冷明松出了外任,蒋鸿和徐思海就把照顾冷家视为己任之一;叶十二娘那是一定要过来的,这里原本是她家灯棚的位置,其实她更盼着能顺便看一眼五爷,五爷比花灯好看多了,再加上李氏族中的几个小娘子,黄锦安有些目不暇接的感觉。

这头一回应酬,乐四奶奶和女儿都很轻松,李恬见两人都由紧张而应对自如,暗暗松了口气,李静好见乐四奶奶和卫大太太、徐夫人相谈甚欢,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忧虑的看着对面建安郡王府灯棚,李恬挪过去,李静好左右扫了扫,看着李恬低低道:“争什么彩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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