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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帝国时代-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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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清兵转向南甸的这些天里,双方的哨骑都沾满了对手的鲜血,不过却是打了个平手,谁也没有办法彻底的压制住对方。
一名清兵哨探窜入腾越与南甸的边界之处,拉着缰绳,停留下来,四处张望着,作为一名哨探,他当然知道此处的险恶,而且知道这绝对是个设伏的好地点。那一排排的树林,不知道能够藏下多少兵马,如果他们突然从两边杀了出来,绝对是个极大的威胁,说不得就要让近两千清兵全军覆没。
不过,自从进入西南以来,这种地形实在是数不胜数,就连一向警觉的他们也产生了一点审美疲劳,见怪不怪了。这一路过来,比这惊险得多的地方,同样是比比皆是,他们无一不是冒着被对方侦骑斩杀的危险探了个明白,一路过来,原来的一队人马,如今只剩下他孤单一人。看着这种地形,虽然明知存在着埋伏的可能,但实在提不起兴致,拿起手中的三眼铳胡luàn的朝着树林中开火,惊起一片飞鸟的结队而逃。
那名哨探面带微笑的看着天空中那惊慌的一幕,若是这里有人埋伏,那里惊得起如此多的飞鸟出来,自以为此地安全,纵马朝前飞驰而去,若是停留得太久,说不得就真的被那些敌军侦骑给埋伏了,此刻,他浑然不知正有无数双眼睛死死的瞪着他呢。
李生明正是这无数人中的一个干渴的嘴紧张的看着那名哨探离去,然后松了一口气。他数不清楚,这究竟是看见的第几个哨探了,他们的无数侦骑同清兵哨探厮杀在一起,但还是无法彻底的压制住他们,面对刚才的局面,若是有人不以为那人发现此地埋伏,继而开枪,那就不知会造成什么样的局面了。
不过,就在那名哨探之后,大队人马的声音渐渐传来,步伐整齐,虽然还比不上孙永金手上的那些但绝对是一个强悍的军队。李生明再度干渴的嘴为了更好的伏击,他们很早就进入战壕之中,用草从把自己伪装,足足在这里等了两天,就是嚼吃些干粮,如今听见大队清兵的声音,顿时就把jīng神提了起来。
只见他把一杆自生火铳悄悄的从草丛中伸了出去,指向渐渐行进过来的清兵队列。同时,他的身边还放着另一支掣电铳,以备不时之需,只要他一声枪响,那么伏击就正式开始。
就在他要开枪的时刻,一名侦骑丢开了马,急急的向伏击的地方跑来,不过眼看着就要赶不上了。
原来,沈应时虽然狂妄,但毕竟是沙场老将,在即将临近南甸的时刻,突然把兵一分为二,让五百名先锋在前,自己带着大队兵马在后,只要碰上伏击,就摔着后队人马向前冲杀,把伏兵绞杀干净。
李生明虽然不明就里,而且埋伏之中,视线也受到了极大的限制,不过躲在他后面的剑士却是站在一个视野开阔的地方,一眼就把清兵的人数点了个分明。
于是,李生明的身边,倏然之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一名剑士爬到他的身边,轻声说道,“只有五百人,不是清兵的主力。”
他微微一愣,然后点头说道,“知道了!”
说完,手指离开扳机,把自生火铳收了回去,任由足足五百人扬长而去,所有伏击在第一线的人都是这么看着,幸亏他们大多是克隆人而且就算是普通人也有不少是久经战阵的老手,能够影响得到那些新兵蛋子,于是在没有命令到来的时候,硬是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甚至于连走火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此刻,沈应时骑在马上,同样摇头晃头的行走在山间,他知道,在这群山之中,无处不是伏击的好地方,越是到这即将进入南甸的地方,越是谨慎,而且哨探的大量阵亡,极大的限制了他的侦查能力,所以同前面的五百人拉开了距离,只有先锋经过的地方,他才会带着大队人马放心的踏过去。
一边向前走着,还在一边大骂着马宁是个废物,连这么关键的形势都看不清楚,还叽叽咕咕的说着什么,只要腾越城的清兵实力尚在,就无惧于那个人的折腾。
实际上,对于清兵来说,永昌府和腾越城存在的意义就是威慑滇西的各个土司,把他们牢牢的控制在手上,同时不断的压迫明军的生存空间,直至最后消灭。不过,随着孙永金出击南甸,这种战略就受到了极大的挑战,对于清兵来说,这已不仅仅是扇脸这么简单,而是要命,一旦周边的土司一个个的陷落,那么腾越和永昌府就成了滇西的一座孤城。
当年满清在辽东的那种战术就会再现到他们自个头上,如果那个人在遥尊永历,就更能得到别人的认同,所产生的能量也就会更加巨大。
沈应时正是清楚的看到了一点,所以果断出击。不过,他不仅高估了自己的实力,更严重的低估了孙永金的力量,于是自以为是的认为他的两千jīng兵可以在腾越一地横行无忌,对马宁的惨败熟视无睹,在珠山稍稍做了一下佯攻,就朝着南甸直奔而去。
他相信凭着南甸依山而建的城池,把孙永金堵在城下两、三个月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于是一边派着信使前去鼓励南甸的士气,一边驱策着军队,飞速的向前杀了过去。
对于孙永金的设伏,他并非没有想到过,只是一来坚信他的主力都已经到了南甸,剩下的兵力连固守珠山都是问题,就更别提什么伏击了。二来,他在腾越城就听说了,那支军队火器犀利,不过也正是他们全都装备着火器,所以让人格外的放心,他们要想设伏,就得保持火绳的持续燃烧,那些亮点会暴lù他们的位置。
他不相信自己的哨探都是瞎子,连如此明显的蛛丝马迹都看不见。不过,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孙永金会有如此大量的自生火铳,采用的是燧发装置,清兵并非没有这样的利器,不过,现在全都在八旗贵胄手上,拿来打鸟玩耍呢。而且他更不会想到,孙永金的兵会躲在战壕之中,就算有火星,也不是那么容易发现的,何况他的那些哨探早已同孙永金的侦骑厮杀疲惫,那里还能有这么多的jīng力来侦查个仔细。
于是,他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带着大队人马走出腾越,跨入南甸的地界之上,然后扬鞭笑着说道,“只要出了这块地方,那个人便再也无能无力了。”
他身边的人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问道,“总兵大人为何如此说呢,现在我们不是刚刚才进入南甸,才刚要面对那个人的主力吗?听说那人作战极其凶猛,若是他真的提前攻破了城池可怎么办。”
沈应时又是开怀大笑,他就是喜欢属下这样的模样,觉得格外的凸显自己的英明,于是也不介意给他们解释,说道,“这南甸可是由大大无数的头人、寨主构成的,宣抚使的权力虽然很大,但没有这些寨主和头人的支持,他什么也做不到。所以就算那人真的如此强悍,这么快就攻破了城池,也不一定就能让所有的寨主和头人心服口服。到时候,我们只要挑起满地风雨,就能搅得他不得安宁,再以我们清兵的威势,胁迫那些寨主和头人,定可dàng平此贼。”
那人听完之后,恍然大悟,原来总兵大人根本就没打算硬拼,而是打算胁迫南甸土司去当炮灰,自己坐收渔翁之利,打出致死的一击,不过这话却不能明着说的,于是媚笑着说道,“总兵大人真是英明啊!”
沈应时看见他恍然大悟的模样,再度畅笑起来,一边纵马向前,一边大声喊道,“给我向前,攻破第一个山寨,就让各位弟兄乐一乐。”
听到总兵大人的话,原本因为行军而显得疲劳的队伍,立刻神采焕然,他们知道乐一乐是个什么意思。
就在此时,突然一声枪响,就是一轮排枪打了过来,头前的几名清兵立刻就被打成了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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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伏击(二)
最先响起的是把枪伸在外面的自生火铳,紧接着,那些潜伏在战壕里的鸟铳同样lù出头来,次第响起,整个树林之中,突然就是一片硝烟弥漫,清兵的行军队列之中,更是直接下了一片弹雨,劈头盖脸的砸过去,顿时就把他们砸
就在这短促的时间里,不知是谁撕心裂肺的喊道,“有埋伏!”
不喊还好,这一声传来,反而让清兵的整个行伍队列陷入一片有人急切着寻找掩藏的地点,有人拿着刀就要去拼命,同样也有人打响了手中的鸟铳,shè出了手中的箭矢。WWw;不过,孙永金的兵全部掩藏在坑道之中,仅仅只是lù出一个头来,那种随意的shè击如何能够伤害得了他们,虽然稀稀疏疏的shè了不少的弹丸和箭矢,但对躲在坑道里的人来说,伤害几乎为零。
清兵最可能给人威胁的火炮,却根本就没有机会架起来,甚至于连向里面塞上火yào的机会都没有,那些围在旁边的炮兵是伏兵重点照顾的对象,朝着他们那里shè过去的子弹是最多,最密集的。大多数炮兵甚至于没有回过神来就倒在地上,转眼的时间,那些毫无遮护的炮兵就伤亡殆尽。就算还有些许幸存的人,也再也不敢走到火炮身边,因为不断有鲜活的事例告诉他们,那是绝对禁区,不要靠近。
受到重点照顾的不仅仅是火炮,沈应时也是在第一轮shè击的时候,就被打下马来,若不是身边亲卫的拼命护卫,只怕现在他同样成了筛子,骑在马上的人是除了炮兵之外,第二类被火枪手们所重点关注的。看着身边已经失去生命气息的亲卫,看着这些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老弟兄,心中是又悲又愤,大声的喊道,“开炮,给我开炮反击!”
虽然他是总兵大人,在这个队伍里,他的命令比天还大,不过那些残存的炮兵们躲在各个掩护后面,死活不肯出来。突然,一颗子弹shè穿了火引发爆炸,直接把躲在他后面的那名炮手给炸飞了出去。
沈应时眼睁睁的看着一只断手飞到自己面前,他打了这么久的仗,如此惨的情景还真是不多见,一般来说,惨的都是对方,被炮轰的也是对方,但现在却完全相反。
“给我掩护炮兵,快点把盾牌拿来。”沈应时把飞过来的断手扔到一边,再度不甘心的大声喊道,召集着鸟铳手和弓箭手们努力的反击,寄希望于这种无效的攻击能够稍稍的压制住对方的火力,寄希望于那些薄薄的盾牌能够挡得住对方的弹丸。
就是在这种掩护下,三名炮兵鼓起勇气,努力调转着炮头,把火yào不要钱的往炮口塞。不过,铺天盖地的排枪很快就又打了过来,挡在他们面前的盾牌手,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下,就倒在了地上,而他们的盾牌更是直接碎裂。
那名装填火yào的炮手扑倒在炮口附近,半袋子火yào撒在炮口上,同样也洒在他的脸上,背后是不停流血的xiǎo窟窿。
剩下的两名炮兵愣了愣神,痴痴的看了眼倒下去的同伴,然后拼命的推开他,也不管火yào是否塞了个足够,直接就把炮弹塞了进去,冲着不断开火的战壕就是轰了一炮。
不过在这种慌luàn的场景下,先别说火炮本身的准头就不够,就连他们自个也没法好好的瞄准,一炮过去,差了十万八千里,溅起了无数的尘土,就是没有杀死一个人。
不过,火炮的威力还是为它引来了更多的火枪,密密麻麻的弹丸更是不断的飞过来,立刻就打死了一名炮手,而另一名炮手,由于火炮的后座力,由于他的慌直接被自己的火炮砸中,口中冒着血泡,不停的想要抓着什么,但却什么也没抓到,然后气息渐弱,眼看着就不能活了。
这三个人,仿佛就是清军炮兵最后的绝唱,此刻,那些残存的炮兵再无一人敢lù出一个头去。
不过,尽管失去了火炮的威胁,但那些躲在战壕里的火枪手由于战线太长,无法打出完美的轮shè,时不时的就出现停歇,沈应时不愧沙场老将,对战场的感觉极其敏锐,立刻就抓住了这一点,招呼着亲信,大声喊道,“都给我冲上去,都给我扑回去。”
沈应时的一些部下们同样发现了这样的时机,他们从这一轮铺天盖地的弹雨中逃了一条命出来,立刻召集手下残存的部队,也拼命的想要组织反击,乘着排枪停顿的间歇,就要带着人杀过去。
只听得那些带队进攻的人不停的大声喊着,“大家别怕,冲上去,冲上去他们就不是我们对手了。”
在这些军官的呐喊声中,清兵们鼓起士气,他们同样也知道,就这样挨打,他们迟早也是躲不过去的,于是拼命向前。
就在这时,犹如飞蝗一般的箭矢直接就朝着他们的脑袋上飞了过来,一些人举起盾牌想要抵挡,但更多没有盾牌的直接就扑倒在地,传到耳边的阵阵都是哀嚎。
不过,他们倒霉的命运似乎并没有就此停歇,就在他们前进的路上,更大的声响传来,大块的石头沿着斜坡,不停的向下滚落,撞倒那些本来就被砍了一半的树木,直接就朝着他们压了过去。一些没有被石头撞倒的树木,也由于被人斩断了固定他们的绳索,再也支撑不住,就是向下倒塌。一些躲避不及的人,被压倒在树下,口吐鲜血,不停的呼救,可这个时候,又有谁能够管得了他们。
那些还能有幸活着的军官急红了眼,拼命的催促部队向前,不过,到处都是折断的树木,虽然提供了不少隐蔽的地方,可同样也让他们寸步难行,只要稍稍lù出一个身子,就会挨上铺天盖地的箭雨。但是面对这种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还是有人零星的冲了上去,他们大多数还没靠近战壕,就被重新装好弹丸的火枪手luàn枪打死。当终于有一个人即将靠近战壕的时候,突然之间,脚下一空,只听得一声惨叫,就再无声息。
那些躲在树木后面的清兵探着头,看见眼前的一幕,把最后的一丝胆气都丧失干净,抱着脑袋,就这么龟缩在那里。此刻,他们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撤出去,实际上,拥有这样念头的何止他们。沈应时在看见山上不断的滚下巨石擂木的时候,听见那覆盖整个行伍队列的枪声时,看见火炮已经成了一个摆设的时候,就知道,他们现在最大的奢望就是逃出生天,那些折倒的树木为躲藏在战壕的士兵展开了视野,使得所有还站在道路上的清兵都处于火枪的打击之下,只能挨打,不能还手。
因此,他的心念转得极快,眼看着没有希望,就带着手下的亲卫和一些召集起来的人,要向后突围。他只希望,那些伏击的人不要把前后的路都堵断才好。
他刚刚这么想着,就看见一个悬崖之上,大堆的巨石和擂木抛了了下来,甚至于有人还扔下了燃烧的巨树,在这个烧荒的好季节里,一下子就把退路堵得严严实实。
沈应时见机,也不犹豫,带着人就朝着另一头冲了过去,一路不知挨了多少弹雨,身边不知多少的人倒下,只是依靠着路上不断聚集起来的士卒,才坚持走到了伏击圈的尽头。
此刻,作为前锋的五百清兵听着这里枪声不断,杀声震天,在震惊的同时,也是返身杀了回来。
不过,他们面对的是重重折断的树木堵路,还有数不清的陷阱,但最让他们震恐的是,当他们结队冲锋的时候,突然间,战壕之中就拿出一个古怪的兵器,远远的看去,就像是一个盾,不过这个盾上却装满的枪管,每旋转一下,就会shè击出一个弹丸,仿佛永无止境一般。
在这种连续不断的shè击之下,一个个冲锋的清兵倒在路上,迅雷铳还没有shè击完,他们就再也支撑不住,向后退却了,当日发生在山羊身上的情景很快就在他们的身上重现。他们虽然退却了,可就算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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