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黑曜石教条by十一樽酒-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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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黑曜石教条》十一樽酒
CP教授，人物走型有，崩坏有，可能成坑，总而言之，慎入。
遠目，更新什麼的，都是浮雲啊……

表示作者身为新晋高三党各种苦逼，每天身边环绕各色草泥马美人们，于是黑曜石已经不在寡人考虑范围之内，任抽打不还手，勉强给打脸，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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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类型：同人…耽美…近代现代…动漫
作品风格：轻松
所属系列：【HP】Here　I　Am
文章进度：已完成
文章字数：111969字
第壹卷
第1章　第一章
萨尔狄亚静静的坐在树下，周身围绕着灌木丛，形成一个天然的隐蔽处。他的面前放了一本厚如砖块的书籍，封皮老旧，然而中央几个烫金大字却依然清晰可见。

傍晚的天色昏暗，高瘦的青年依然坐在原处动也不动，甚至连眼神也没有一丝波动。
他半垂眼帘，目光始终胶着在封皮上书名的第二个字母上。

夕阳照射在青年身上，却见他的身影越来越淡，最后竟是没入空气中，无人可见。

树丛突然摇晃起来，一个瘦小的黑发男孩钻了进来，苍白的脸上带着点瘀青，罕见的黑色眼睛在见到地上置放的书后闪过了讶异，他退了一步，谨慎地向四周环视，在查看多次仍没有发现任何人后，他终于放松了自己紧绷的神经，绕开那本书，选了个地方坐下翻看自己带出来的读物。

──或许是什么人忘在这里的…？

男孩想着，然后很快把自己全副心神都沉入书海里。

将己身隐藏的萨尔狄亚依旧沉默不语地靠坐在树下，望着那本从未被动过的，老旧的书。

直到天色完全暗下去，男孩才不甘不愿地起身，他再次绕过地上的‘障碍物’，即将钻出去时，他却迟疑了脚步。

──唔…或许可以稍微看看内容？封面文字很奇特，从来没见过呢…

黑发的孩子犹豫着，慢慢蹲下来。

当男孩靠近书时，萨尔狄亚也终于有了动作，不改姿势，他指尖一动，一柄造型奇诡的银色长枪竟是凭空而出，闪烁着森冷寒芒的枪尖稳稳的指向孩子，只要他一翻开书……

“算了，不属于我的东西……”男孩在碰到封面的前一刻停住了手，他站起身来挥开散到眼前的黑发，哼了声便抱着书矮身钻入灌木丛，大步离去。

萨尔狄亚保持着执枪的姿势好一会儿，直到银枪缓缓消散开来才收回手，同时亦显出身形。

第二日，男孩又在同样的时候踏入了这个小地方，他这次看也不看便跨过横躺在地上的书籍，脚跟一转，干脆地坐在同样的位置看书，到了时间又抱书就走，已是不愿再多分注意力来给地上的怪书了。

连着好几日，傍晚时分，黑发男孩总是会钻进灌木丛中，然而丝毫未动的旧书让他有些奇怪：照理而言，这种看上去颇为贵重的书籍应是被珍重收藏在柜中，又怎会连着好几天曝在外头而无人取回呢？

“放着日晒雨淋，早晚要烂成纸浆。”男孩撇撇嘴跨过旧书，转到老位置坐下，一边坐着的萨尔狄亚却听得一声嘟囔，“啧，干我什么事…西弗勒斯，你什么时候愚蠢到这个地步了。”

青年不声不响地坐着，早在孩子踏进这里之前，他便一如往常般隐去形貌。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男孩翻书的声音，以及不时疑惑的自语。

月色莹润，黑发孩子拿着书就要离开，却又显现出如同第一次来时般迟疑犹豫的神色──他最终蹲在旧书前，皱眉思索。

“好吧，看在你也是被抛弃的份上。”男孩对着书嫌弃似的撇嘴，在怀里翻翻找找，最后抽出一张泛黄的油布来。“哼，感谢我吧，防水的。”男孩表情写着不屑，手下动作却是轻柔万分。

他把原先抱着的书放在一边，把油布铺在草地上，小心地把旧书搬放过来再仔细将油布折叠好。这下子放在草地上的就是一个方方正正的油布包，一时半刻也看不出里面包的是什么。男孩想了想，很快地跑出灌木丛，等他再次回到这儿时，手里拿着一只磨损得厉害的钢笔。

黑发的孩子把包裹翻开一点，吃力地仿照书皮上的文字──对他而言简直像是不知所云的图画──慢慢的抄写在油布包上，然后重新叠上布包。现在包裹上多了可以辨识的记号，便也不会那么难认了。

男孩满意地打量了自己的成果，随意把沾上钢笔墨水的手在草地上蹭了蹭，抱起自己的书钻出灌木丛。

这次，萨尔狄亚没有动手，他偏过头，移开视线。

◎◎

隔日的傍晚时分，是男孩前来的时候，然而，他没有按时来到。
萨尔狄亚移开了视线，望向前方的灌木丛。


“斯内普家的小鬼，你父亲呢？”粗嘎的嗓音突兀地在这片相对静谧的区域响起，“欠钱不还的混帐酒鬼溜到哪里了？叫他滚出来把钱都给老子还清了！”

“我不知道。”男孩的声音倔强而愤怒，他转身就想跑开眼前拦路的凶神恶煞。

“他妈的，想跑？”大汉一把揪起瘦小的男孩，那张满脸横肉的嘴脸完全狰狞起来，男孩甚至可以看到他嘴里缺角且泛黄的牙齿。

“You　make　me　sick！（你真让我恶心）”黑发的孩子恼怒的在男人手里挣扎，但无论如何也无法脱开钳制，只是徒增对方愠怒。

“小废物，你和你那混帐父亲一样无能！你母亲就是个婊子！”大汉充满恶意地讥讽，“蠢猪！”肮脏粗糙的大手攀上了孩子脆弱的颈部，彪形大汉毫不犹豫的掐住了孩子的脖子，一点一点的施力。

“呃、”黑发的孩子几乎要以为自己听到颈骨发出的哀号，他努力想要吸气，感觉自己肺腔里的空气逐渐被榨出。

碰──

紧攥在手里的书滑落，发出一声闷响。

这声音彷彿惊醒了收紧手指的债主，他一甩手，像是扔麻袋般把孩子甩到一边去。重获自由的孩子用力咳嗽，不顾身上火辣的疼痛贪婪地大口吸气，灌入肺部的空气恍若尖刀一般造成刺痛，男孩却丝毫不在乎。

“没人在乎你，小废物，死了也不会有谁来管的。”大汉再度跨到孩子面前，手一伸，顿时扼住了孩子脆弱的气管，“你家那个老浑球大概也不会还钱，不如老子就拿你的命抵债吧。”

“哈，挣扎也没用，无能的小废物，你可悲的下场就只有……”大汉脸上残酷的笑意突然凝固了，他高壮的身体像是被车撞了一般倒飞出去，狠狠地砸在旁边空屋的墙上。

“死。”一声冰冷接在债主未完的话上，在除了他们之外空无一人的小巷内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令人毛骨悚然。

男孩满脸惊愕，他目睹了全部过程，良好的视力让他见到了对方圈着一层肥肉的颈子上深深地环过一道像是利器造成的伤口，此刻正飞快地朝外淌血，让大汉仿若戴上了一个鲜红颈圈。

──上一秒还扼着他的人现在毫无生息地躺在那里……是谁、是谁杀了他！？
──不、不是我杀的。

男孩颤抖着后退，冰凉彻骨的恐慌佔据了他的心神。

“……是谁？！”黑发的孩子连声音都虚浮起来。

“是我。”萨尔狄亚垂眼负手，银枪在背后闪烁着冷光──只是经由高超的隐身祕法，在男孩看来，仍是一团空气。

“你、你是谁…？是你出手杀人……？”男孩清楚的听到自己的牙关打战，他用力咬紧牙，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是。”青年点头，不过隐身状态下的动作无人得见。他看了看孩子遍布惊惧的惨白脸庞，翻手一挥，大汉惨死的尸身被一团萤绿色的火焰包复，火舌翻飞，待萤绿散去，现场一干二净，彷若从来都没有事情发生过。

男孩愕然，但心底初见死人的害怕依然散不去──即使那个看不见的‘人’是为了救他。
这个地方他不想再多待了。

“我要走了。”止不住颤抖，黑发的孩子匆匆应声便抓起书跑开了。

萨尔狄亚望着孩子跑远的背影沉默，手一松，银枪化作点点星芒消失。


他重新回到树下坐着，瞥过完好如初的油布包，闭上眼睛。
第2章　第二章
沙沙───
树叶摩擦的声音响起。

萨尔狄亚睁开眼，见到黑发孩子略显紧张的脸孔──他好像在寻找什么似的四处翻绕。

“……有人在吗？”青年的眼光随着孩子移动，随后，功能良好的听力将男孩的询问传回脑海中。

“嗯。”萨尔狄亚端坐着，看到孩子被他的回答惊的退开三步。

瘦小的男孩站在灌木丛边，他咬着下唇，似乎不知道该向前还是退后。

“……你在哪里？”半晌，孩子才又小声发问。
“你前面。”

孩子一听顿觉心口一滞，仔细一看却仍见不到任何人影，他暗自深呼吸，平复自己翻腾的情绪。“我……上次、上次的事……”孩子胀红了脸，声音细若蚊蚋，“谢谢你的帮忙。”

“嗯。”

听闻对方声音平静和缓，孩子咬咬唇，壮着胆子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是幽灵吗？”

“书。不是。”
“这本书…是你的？为什么不带走？”
“这本书是我的。不需要带走。”

男孩为了这个奇怪的答案愣住了，然而他很快放弃纠缠在这个问题上，重新提问。

“……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说。”
“你…为什么要杀他？”
“我不杀他，你就会死。”

“但是你可以打昏他，你可以……不要杀他。”孩子垂下头，越发显得萎顿。

“你不能接受。”萨尔狄亚对于孩子略显激动的问话毫无反应，“你不习惯杀人。”

男孩抿起唇，不作声。显然对于‘隐形人’的答案很不满，却又无可反驳。

“天黑了。”青年的视线落回油布包上。“讨债的很多。”

黑发的孩子噎了一下，随后带着点忿忿不平很快地跑开了。

◎◎

几个日升月落后，青年又听到孩子的声音，只是这回少了点畏惧，多了几分探究与好奇。

“你还在吗？”
“嗯。”

孩子寻声辨位走到油布包边坐下，他抬起头直直对着萨尔狄亚的方向，墨黑的双眸里眼神晶亮，彷若质纯的上好黑曜石透着华光。

“你说你不是幽灵…那你是谁？”
“萨尔狄亚‧；夏莫芬特。”青年说，“我是血族。”

男孩为了对方平静依然的回答而差点跳了起来，“血族？！”那双眼里满溢着讶异、惊奇，甚至还带了点掩不住的好奇，然而青年就是没见到惧怕。

萨尔狄亚嗯了一声，“你不害怕。”他没等男孩回答，便自顾说了下去，“你们对于未知充满恐惧，无论是人类或是……”他顿了一下，在男孩听起来，格外意味深长，“巫师。”

青年扫过一眼面前想要说点什么的孩子，他缓慢地摇头，“不，不需要回答我。”他的声音低沉而幽深，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这样就可以了。”

随后一片静默，只剩风吹树叶摩擦的声音。

萨尔狄亚垂下眼睛，“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说话了？”

“没有。”男孩闻声抬起头来，他说，“刚刚还没说我的名字，我是……”男孩的话没有说完，因为血族很突兀的打断了，“西弗勒斯‧；斯内普。”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孩子呆了呆，“你怎么知道？”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后却被深深的戒备填满。

萨尔狄亚还是那副没有表情的脸，他不咸不淡的回应，“我一直坐在这里。”血族平静的回话让男孩收起了尚为稚嫩的爪牙，孩子苍白的小脸上浮起一抹尴尬和羞恼，却又很快褪去。

──很精采的表情。
青年没什么意义的想着。

“你能让我看见你吗？”黑发的孩子很快撇开这个话题，他扬扬眉毛，不知怎么地竟让萨尔狄亚有一种受挑衅的感觉。

“你想看……你想看我的形貌？”
“不方便吗？那就算了。”孩子扯扯嘴角，眼底滑过一抹得意。

──哦，很有趣的眼神。
青年眨眨眼，很快把脑袋里随意漂浮的无意义想法扔开。

“可以。”萨尔狄亚把目光投到油布包上，“你准备好了？”

孩子有些不适应地皱皱眉，最后坚定地点头，“好了。”
萨尔狄亚撤回祕法，周身彷若雾气般凭空凝聚，一点一点清晰起来。

端坐在树下的青年英武俊朗，眉眼深邃，饱满的额前环着一条做工精致的额饰，中央处坠着晶莹剔透的红宝石，一身白底红纹的长袍，隐约看得出磨损的痕迹，长袍外罩了一件高领黑色长斗篷，肩处是模样华贵的黑羽披肩，斗篷质料坚实，上面绣着繁复的图案，外观漆黑内衬却是艳红色的天鹅绒，在左肩处用一排玛瑙钮釦固定起来，垂下几缕流苏、无一处不彰显青年身分的尊贵。

然而年长的血族露在衣外的皮肤透着一种惨淡的青白色，连本该红润的嘴唇都干涩的可怕。全身上下只剩下那双海蓝色的眼睛还流转着少许光采，但搭上那墨黑长发，却又显得冷漠、不近人情。

孩子打量着陌生的青年，最后把目光停在青年的胸口，带着疑问，他把目光投向对方。

一般而言，这种直接的动作可说是十分失礼，但是萨尔狄亚并不在意。他顺着男孩的目光垂眸，左胸被层层布料掩盖下的部位硬生生凹了一块，才造成了布料小小的塌陷。

──不得不说，以年龄而言，这个孩子有很敏锐的观察力。
年长的血族又被自己飘忽的想法拉远了注意力。

萨尔狄亚的静默和脸上隐隐约约的恍惚让孩子判断成是不愿开口的意向，他摆摆手，站起身来拍掉身上的草屑，“先生，我得走了。”孩子朝青年点头，月光洒在他们两人的身上，像是镀了一层银。

“小斯内普先生。”萨尔狄亚扬扬眉──难得有了生动一点的表情──他说，“明天再来的时候，我会给你答案。”

他看了看黑发的男孩儿，补上一句，“夏莫芬特。”小斯内普很快意会过来，他按照年长者的要求回应。

“是的，夏莫芬特。”孩子極不明显地提了提嘴角，“明天再见。”
第3章　第三章
或许是因为对方的回复，小斯内普今天来的比往日都要早。
刚过中午他就到了──还带着几本书。

甫钻进灌木丛，他便一眼看见了那个无比显眼的‘人’，然而对方也像他一样，不同于以往──那个青年正在看书。

“Well，午安。”他说，然后看到对方翻书的手顿了一下，缓缓抬头。

“午安，小斯内普先生。”萨尔狄亚阖上那本老旧的精装书，然后伸手把置于身侧的叠得整整齐齐的油布递给对方，“谢谢你的帮忙。”他说。

──啧，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
瘦小的孩子表情不变，接过油布塞到口袋里。

“从昨天的内容开始。”萨尔狄亚把书放在膝盖上，修长苍白的指腹来回摩挲着书皮。“如你所见，我受过伤，然后，”他伸手在左胸示意，“失去了心脏，当然，虽然已经取回来了，然而它却被严重的诅咒所纠缠。”年长的血族停顿了一会儿，“血族社会也是有派系之分，有时会因为这种差异引发战争。我的领地燃起战火，而你应明白，我不乐见自己的土地被冒犯。但形势不被看好，于是我以心脏为引，寻求更强大的力量，而后获得胜利。”

“被诅咒的代价不容易背负。”青年想了想，“我认为我的情感为此已快要消磨殆尽，然而幸运地，我失去了永生的资格……情感可以借由消除诅咒寻回，永生却不行，这个事实使我振奋，你要知道，长生是一种罪。”

萨尔狄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