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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承[gl]-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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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爹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而她本人这都享受第二回了。
  

  ☆、祸根

  转天汪顾再醒来的时候,师烨裳已经不见了,抬头看钟,当地时间十一点。师烨裳睡醒就爱饿,这会儿估计早餐都快消化完了。汪顾对昨晚的印象不深,记忆抻长了也只包含跟同事喝酒那一段。再往后她是怎么进的屋怎么问的话怎么爬的床,她全不晓得,但有师烨裳在,她应该没受苦就是。
  想到明天就要回国,汪顾不由有些心烦意乱。倒不是烦什么事,就是烦这种落差。这回北欧一行让她狗眼大开,崇洋拜金的心思又在蠢蠢欲动。她盘算着把父母弄过来享福,可又怕父母撇不下那派老区市民的热闹繁华。北欧的小庄园生活太过悠闲安静,美的时候一塌糊涂,闷的时候也是一塌糊涂。这并不是有钱就享受得来的,关键在于习惯。再说,父亲的病正是个不上不下的时候,老冯主任说脏器这种东西好不好,关键不在钱,而在运气。小儿肾最好,但四五岁的小儿死亡率比较低,目前在录的备选肾器里有两对是达标的,一旦其中一个病儿失去生命特征,他会马上取肾安排汪爸爸手术。
  汪顾受电视剧荼毒,以为壮年人的肾更好,完全不晓得肾移植的替肾最好是幼儿肾,老冯主任跟她说这茬事儿的时候活把她昧蕉倜怀韵路谷ァ@戏胫魅位顾低舭职稚硖謇锷星颐闱课肿呕艿哪歉錾鲇Ω镁褪撬乃甓纳觯改昵澳苷业秸庵稚鱿氡厥呛芊蚜艘环嘈牡模蛭笔闭夥矫婧谑胁惶⒋铮静荒芏┥觥:谑幸缴氖忠找裁缓玫剿娴剿婊坏牡夭健艄说奔聪诺猛榷既砹恕U饷垂庀实纳缁嵬庖孪碌降赘哺亲攀裁囱囊醢担晒饷⒄找坏降牡胤降降茁穹哦嗌偈劳飧呷耍空飧鍪澜绻皇撬奈陌桑运谧约旱娜铮床患硪桓鍪澜纭�
  所以人命是可以用金钱衡量的对吗?汪顾问老冯。
  老冯摇头:有用的人命才有用钱衡量的必要。譬如糖尿病患者就只有负价值。
  汪顾推开大窗,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在美丽的地方想阴暗,越想越阴暗。何况她连怜悯的资格都没有,干净不来,唯有泥足深陷——有些人因肮脏而富有,有些人因富有而肮脏,都是被迫。
  师烨裳正在那辽阔如原野般的庭院里跟张蕴然的秘书聊天,两人面上都是清淡轻松,看起来不像在聊正经事。不一会儿张蕴然从堡里踱步出去,身后还跟着几个捩着袖子的随行,其中两个扛着空调打孔机,两个拎着大号蓄电池,剩下三人一人背一个高球袋,里面满满当当地装着各号球杆。汪顾听见张蕴然说:“买下来了。就算我们把草坪钻成漏勺别人也管不着了。”
  你们也太能玩儿了吧,怎么就忍心把这么好的院子变成高尔夫练习场呢?介群倒霉孩子呀,说你们纨绔都是夸你们,你们明明是败家。。。汪顾一边腹诽一边害头疼,赶紧打个电话下楼让那位张蕴然租来的新加坡管家给她送两片止疼药。
  西芬兰五月半这会儿十度出头的天气好生惬意,吃完药,汪顾又在百无聊赖当中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再醒来,她只觉神清气爽,肚子也知道饿了。遂蹦蹦跳跳跑下楼去找饭吃。
  师烨裳她们还在打球,不过不是打高球,而是玻子儿弹球。三个老大不小的女人抱着膝盖蹲在地上,冲刚草地上几个高球洞发力,玩法儿似乎还挺复杂,不光要击中别人的玻子,还得争取把对方的玻子打洞里去。汪顾小时候也玩过这东西,打光汪爸爸两副跳棋之后,技术连得挺不错的。然而等她捧着一大盘子牛扒意粉走近一瞧,得,人家打的根本不是玻子,而是寂寞——上好的琉璃球,颜色各不相同,有几颗七彩的被丢在旁边,估计是不好辨认招人烦了。
  “怎么吃这些东西?”张蕴然看见她来,依旧蹲着,只把脑袋抬得老高,“我明明让厨房留了羊腿黑菌和这边特产的红头章鱼给你啊。”
  汪顾知道张蕴然把好东西留给她了,但她不是那个富贵命,偶尔吃吃可以,却不能三餐都吃那些古怪的东西:所谓羊腿黑菌,还真是强调黑菌,把好好一根羊腿垫在下面烤焦了就为用羊油把黑菌煨熟;红头章鱼小得还不抵个大点儿的下水道红虫,一勺下去几百个生命就交代了,终究她也没尝出好来,只觉得自己嚼了一嘴煮熟的橡皮筋,噼里啪啦,弹得腮帮子老疼。“唔,我喜欢吃这个。你们都吃过了吧?”她弯下腰身用肘尖捅捅师烨裳肩背,“师烨裳,玻子儿好玩儿么?赢多少了?累不累?”
  玻子弹球这种东西,在当年可是调皮捣蛋的标志物,协同公仔卡片小浣熊飞镖等,基本不会在女校出现——师烨裳从小上的是半殖民时期遗留的女校,虽然革除了教会性质,但老教师们的古板并不会因此改变。里面学生跳个花绳都会引抬腿过高而受到鄙视,更不说其他。师烨裳在弹玻子方面显然还是新手,然而张蕴然的秘书教导有方,再加上她很有些高球的底子,既然大家都是瞄准系,诀窍相仿,所以她上手飞快,打得还凑合,即便赢不了师傅,赢张蕴然还是没问题的。
  “不赢不输,也不累。”师烨裳迸出一颗玻子去,歪了,张蕴然捡到个便宜,咚地就把她的球球撞洞里去,气得个小心眼儿深吸一口气,眉心险些要皱出个“王”字来。
  汪顾呼啦啦吃完面,把盘子放在一旁草地上,叼着块名片大小的牛扒蹲下身,一面往嘴里吸溜着嚼,一面将师烨裳手里的琉璃球摘出来,在一个很危险的位置,隔着大老远,轻轻松松就把张蕴然秘书的玻子砸得高高弹起,直接飞洞里去了,“收功!”她站起来,一抬头,让牛扒整个掉进嘴里,刚想再去弄一块,却被师烨裳拉住了小手,“嗯?怎么了?”
  “教我。”师烨裳的目光无比诚恳,仿似一匹小马驹。
  汪顾闻言一愣,但很快就惊喜地反应过来:当了这么久的好徒弟,她终于也有样手艺堪为人师了!“好好好,我教你。”她满怀自豪地刚蹲下来,就听张蕴然在旁呵呵直笑,她问张蕴然笑什么,张蕴然摇摇头说:“你惨了,她会一直缠着你教她的。不学成国手级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汪顾起初不信,结果直到晚饭桌上师烨裳还在孜孜不倦地跟她探讨如何让玻子定点降落的问题,她这才终于对自己不听老人言的举动感到后悔——师烨裳不会到床上还跟她继续讨教吧?俩人一边死命纠缠一边气喘吁吁磕磕巴巴地讨论那弹球球的事儿?这谁消受得来呀!万一师烨裳让她演示手法,她是收工还是拒绝?郁闷了,郁闷了,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到处流。
  一时到了该上床的钟点,师烨裳果然还蹲在卧室地毯上演练各种场地上的击球技巧。汪顾看她跟办公似的,认真得不带一点儿孩子气,却在同时流露出一种专注的可爱,忍不住就躬身在她耳边悠悠道:“明天还得早起,先睡觉吧,回去我再接着教你好不好?”
  “我又不用早起,再练一会儿没关系,你去刷牙洗脸吧。”师烨裳弹出一个玻子,偏差少许,将目标砸出了既定轨道,她有失败的心理准备,倒是毫不泄气,把目标玻子放回原位,继续练习。
  汪顾不记得昨晚发生过什么,自然对师烨裳的答案感到意外,于是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师烨裳边弹玻子边摇头,表情与口气一致平淡地应道:“昨晚就跟你说了,我想在这边多待几天。”
  一个人的思维模式,在清醒或酒醉的状况下差别不大,汪顾得到这个答案后,头一个反应仍然是问:“你自己留在这边干嘛?”练习弹球球回家练也一样嘛,家里也有草坪地毯瓷砖水泥木地板等多种练习场地可供挑选,跟这边没啥不。。。不对,有不同。汪顾直起腰来,眼珠子在眼眶里咕嘟转了一圈,有句话梗在喉咙里,喷薄欲出。
  “这个问题,昨天晚上你也问了。”师烨裳蹲得脚麻,想起有一种地形还没练习过,便收拾了弹球起身,走两步,将它们一股脑儿都撒到了床上,“但我跟昨晚一样,不想回答。”她气量小,什么瑕疵都容忍不了,特别是怀疑。但即便是这样,来自汪顾的怀疑,她也忍过不是一次了——她想借不回答堵住汪顾的嘴,以免汪顾问出下面的话来,但越是这样就越引得汪顾怀疑。汪顾深知她是不屑于说谎的人,顺其自然地便将她的不作答理解成了不自辩,不承诺。
  强烈的猜忌会引起强烈的怒意,这点毋庸置疑。汪顾不是神,只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她不可能放心让爱人待在旧情的家里,可与此同时,汪顾又很清楚有些话不能说,有些事不能问。况且既然师烨裳说了不答,那你就是拿把刀架她脖子上她也照样不会答。
  师烨裳还在乒乒乓乓地弹玻子,那尖锐而没有节奏的声音听起来很惹人心烦。
  汪顾连做几个深呼吸后还是觉得胸中闷得慌,无计可解之下,她唯有选择独处,以期尽快平定下自己的烦乱,免得一张口再说出什么伤害师烨裳的话来。“我想出去走走。”她说。很明智地没有一走了之。
  师烨裳应好,随口嘱咐她披件外套。
  

  ☆、结霜

  
  说是出去走走,可其实汪顾并没有真走——室外十度都没有,还黑漆漆的,她是生气又不是犯傻,才不会学电视剧里的猪头到处乱逛——她猫到小城堡的偏厅里,让管家帮她拿了瓶黑莓味的利口酒,一边看原屋主留下的好莱坞老电影,一边闷声闷气地喝。
  老电影其实很欢乐,因年代久远,自有一番复古的矫情。汪顾有眼无珠地看着,十万分地想要看进去,可当真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再说,原屋主留的均为德语译制片,她英语都仅仅停留在普通公务交流程度,德语就更是一窍不通。“请问,这边有没有国语片?英语或者粤语的也行。”她边抿酒边问那位辛勤的管家。管家没多想,当即点头应有,“张小姐的加菲猫,全套,粤语中字。”
  张蕴然热爱加菲猫,走哪儿都要带着,这是汪顾始料未及的。当年张蕴然就企图用加菲猫系列安慰宛若得了失心疯的她,然而未遂。兴许今天可以再试一试,毕竟她只是心情烦闷而已,并没有到失魂落魄那种地步。“那就麻烦你帮我放一下好吗?”她抬了抬酒杯朝管家致意,管家还以微笑点头,马上替她换好影碟,悄然退去。
  汪顾以每四十秒举一次杯的频率机械运动着,偶尔干笑两声,嘿嘿,动静挺恕5谝徊考臃泼ǹ吹剿姆种皇保醯媚虮锉闳フ也匏叶诽斓执锸币丫饬俟谑瞧奈岢凳炻返氐执锬康牡兀⒎磐晁岷每阕痈找词志吞桓錾粼谙词旨涿磐馕剩骸坝腥嗽诶锩媛穑俊蓖艄颂稣馐钦旁倘坏拿厥椋彩钦旁倘皇乱岛蜕钌系牧偈卑槁拢愕蒙险庑〕潜さ陌敫雠魅耍懔⒖萄锷鸬溃骸芭叮以凇I缘龋 备仪檎馊胍沟幕褂腥伺闼凰悼晌皆捣帧�
  洗好手开门,汪顾见张蕴然的秘书正举着两只泥呼呼的小黄鸡等在外面,就好奇地问:“半夜还喂鸡?”张蕴然的秘书忙说不是,“张蕴然的阿三不知道吃错什么药,把鸡窝踹了,小鸡吓得到处乱躲,这不,一躲躲阿三水槽里去了,刚捞出来。幸好我去给阿三喂宵夜的时候看见,不然它们都得活活淹死。”
  阿三是张蕴然爱牛的名字,没什么特别,就欺负人家黑。西欧培育出的漂亮牛犊子一般个头都不大,但由于百年前用来打种的公牛源自北非,其性情即便比一般纯种斗牛温顺,却也比普通家牛活泼,见天儿的以为自己是个兔子,蹦来蹦去光知道消耗粮食,一旦没有夜草就要瘦骨嶙峋仿佛在四处申诉着“我家很穷,就差吃我了”——阿三身为张蕴然的宠物,自然要享非一般的待遇。张蕴然秉承千金小姐叶公好龙的宗旨,是不可能亲自动手为牛马服务的,阿三每日四餐的任务自然而然地落到她贤内助身上。。。汪顾挠头,同在一家公司两年,她居然还不知道张蕴然秘书的名字,每次有事需要通过秘书转接张蕴然,也都是对方先开口叫人,她直抒胸臆就好。
  鉴于对方赶着救命,汪顾不便与之多聊,点点头就错过去了。
  约莫十分钟后,张蕴然的秘书捧着两只干净蓬松的黄毛团路过偏厅,看见汪顾在喝酒看碟,便停下脚步礼貌地跟汪顾寒暄了一句,“汪董还不睡啊?明天不是要回B城?”汪顾心里憋屈,正想找人聊天排解,于是笑道:“还没,你呢?要是也没那么早睡的话,就来陪我喝一杯。”张蕴然的秘书看看鸡,看看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她,只是先得弄来两只扎啤杯,把鸡搁里边儿放桌上,省得它们乱跑乱撞再跳楼自杀。
  在后来的长聊中,汪顾弄清了对方的姓名,岑礼朔,是岑礼杉的堂妹,两人相差三个月,名字却都那么歹意,第一次喊,非让人把舌头咬了不可。
  要说这岑礼朔,虽然年纪比岑礼杉小,但在张氏的资历可比其姐老得多:她还读大一时就申请了张氏的委培指标,并以双试头名的身份独占带薪培养名额。大学四年中她过得比同学都要滋润,可这并没让她长出什么大志向,并不影响她当一名好秘书的理想——有些人想当官,有些人想发财,她不,她就喜欢给人当秘书。她的理由很简单,当秘书只需要为老板操心,却不用为老板的钱操心,所以当秘书的人不显老,一辈子只需要坐在办公室里等着论资排辈涨工资。况且当时张氏,或者说张蕴兮意欲培养的是且只是高级文秘,因为她需要有个心腹守在师烨裳身边。岑礼朔签一纸委培合约就把自己毕业后六年的时间交代了,其中很大一部分时间服务于几乎与她同龄的师烨裳,后来由于师烨裳越过部门经理推荐,直接升了岑礼杉的职,她为避嫌,续约后主动请求调离利益相关岗位。师烨裳素来公事公办不徇私情,她提出,她同意,可公司里的高级文秘就这么几个,轮调兴师动众没有必要,她便与张蕴然的秘书叶婕翎互调,去到挂着虚衔的监事长身边,并一直待到现在。
  难怪跟师烨裳这么投机,敢情是老熟人啊。汪顾边抿酒边想,嗯,不然以师烨裳那性子,谁敢贸然接近她哟。。。“可你跟你堂姐不太像呢,不说是姐妹就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汪顾举杯与岑礼朔碰一下,“说了倒还好些,五官挺像,气质不像。”岑礼杉是个干练淡雅的气质,一如多数得志白领。而岑礼朔也干练,也雅,却是书卷气的儒雅,好像无论你怎么胡闹她都会让着你一点儿,丝毫没有针锋相对的欲望,也永远摆不出咄咄逼人的架势。
  汪顾早先认为“干练”与“儒雅”这两种气质挺反冲的,一个人若能显出雷厉风行的干练,那便很难同时显出温文善礼的儒生气。岑礼朔打破了她这个陈旧的观点,经过仔细观察,她发现问题的关键在于说话——岑礼朔是外表干练,言谈儒雅,而且儒雅得恰到好处,不会让人觉得她在咬文嚼字假柔情。准确地说,她只是说话的口气儒雅,其余一概干练。
  “我是攻,不能跟她比。我要像她那样,哪儿有受肯要我。”岑礼朔看着酒杯里的小鸡,悠悠地摇摇头,这就更儒雅了。
  落在汪顾眼里,她都儒成了一块糯米糕,甜糯绵软,越看越有食欲,“完蛋,我饿了。”汪顾摸肚皮,很吃点儿汤圆饺子之类的东西。她并不清楚她所感受到的饥饿,其实只是醉酒前常见的低血糖病征,等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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