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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承[gl]-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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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郝君裔的伤口已经拆线了,医生认为换完这次药后伤口便可以开放见光,这样有助于伤口愈合。郝君裔却喃喃地说还是拿纱布盖着吧,不然她看了难受,总觉得自己身上爬了只丑蜈蚣。端竹也觉得她肚皮上那条歪七扭八的刀痕碍眼。可再碍眼终究是自己的东西,绝不好因为它有缺点就任其自生自灭,故而在医生换完药离去后,端竹以一块牛腱子为诱饵,轻而易举地降服了郝君裔,并再度招来护士重新清理那方青蛙肚皮。
她们这头换完药,便又过上了与世隔绝的无聊日子,其中如何无聊,不表。毕竟六一总要有个六一的样子,譬如师烨裳今天是被一只米老鼠叫醒的,这样。
师烨裳喜欢米老鼠,这仿佛应该被当做一桩天降红雨的奇闻异事流传开来。可生长在她那个年代的人,若要选择一个卡通形象来喜欢,大抵只能从米老鼠唐老鸭和铁臂阿童木里挑。
别看她现在是个看什么都不如意的挑剔德行,其实幼年审美还是比较从大流的。加之当年迪士尼的正版产品在各大免税店里唾手可得,爱女心切的师家父母眼见七死八活病病歪歪的女儿每个周日下午都会守着电视看《米老鼠和唐老鸭》,就恨不得每天跑一趟免税店,把新出的米老鼠毛毯、米老鼠糖果、米老鼠水壶等等都搬回来,生怕女儿什么时候两腿一蹬活不成了,却连喜欢的东西都没享受够——师烨裳本来是对米老鼠无感,反倒比较喜欢反面角色唐老鸭的,可后来在父母的爱心压力之下,竟也像罹患强迫症那般渐渐喜欢上了米老鼠。长大后,她碍着“孩子气”这条罪名不肯流露自己对米老鼠的爱意,谁想汪顾还惦记着春节时她光膀子找浴巾的一幕,趁着六一就给她献爱心来了。
“敬爱的,亲爱的,可爱的,师小姐,一个非常非常爱你的人派我前来唤醒您这位冰清玉洁的睡美人,不知您肯不肯赏脸睁开眼呢?”
师烨裳半梦半醒地听见汪顾捏着鼻子发出的声音,下意识挑出了对方话中的不实之处——昨晚刚被汪顾纠缠半夜,睡到现在尚且腰酸背疼腿间酥麻,无论如何也配不起“玉洁冰清”这块招牌了。按她那小心眼儿的作风,此时应该顺理成章地认为汪顾在讽刺她,继而恶狠狠地挥一巴掌出去以示警告,却无奈一夜春暖早已耗尽她的体力,她腿是软的,手是软的,就连脖子也是软的,再想张牙舞爪亦是白搭,这便只好蜷起身子将自己抱成个球,希图用丝绒大被将所有噪音隔开,此外又不放心地冲那声音来源道:“别闹。。。小心再挨我扇。”
可那声音来源今天也不知是补了同仁堂还是鹤年堂的熊心豹子胆,居然不停!
她师烨裳言出必果,在被窝里暗暗运了几十秒气,摸着黑便全力以赴地朝外挥出一巴掌——来势不小,力气不大,连个西瓜尺寸的录音发声公仔也没能打翻,活把躲在她身后的汪顾逗得满床乱滚,“哈哈哈哈,师烨裳,你可真疼我呀。。。用这种力气扇我,我真是太幸福了。”被子随她打滚的身姿搦成一团,露出了师烨裳遍体创痕的光裸躯干。
前夜情潮委实汹涌,时隔□□个小时,她身上正常的皮肤已经恢复了清透白皙,横七竖八的创痕却仍保留着淡淡的樱红颜色,乍一眼看上去,倒是别有一种妖冶诡异的美感,仿佛是落了周身樱花碎瓣的猫妖正蜷在山野书生的被窝里偷暖,再一眼看上去,这猫妖许是信佛吃斋的,不然也不能瘦弱成这副德行。
汪顾笑了一阵,回头见师烨裳抱着脑袋一副不胜其扰又不为所动的样子,再看见她可怜兮兮但颇为诱人的睡姿,心中一动,便爬上前去拍停了米老鼠的甜言蜜语,回手从后搂住师烨裳,轻车熟路地替她揉搓小腹,“对不起啊,久别重逢,我这个。。。一、一时没忍住,就有点儿过分了。”嘴上虽然这么说,她内心可是一分悔改之意也无。想起昨夜昏黄灯光之中,师烨裳那清透纤细的五指颤抖地揪住床单的样子,她的爪子,又按捺不住地要去撩拨勾逗了。
“知道过分还摸?快点把手拿开。”师烨裳揭起枕头一角把脸遮住,可没过几秒又把眼睛露了出来,亮晶晶地看着面前的米老鼠,想拿,手还没伸出去就已经开始不好意思了,“汪——没事。。。你快把手拿开!”扭头,师烨裳拧着脖子很艰难地瞪向汪顾。
但汪顾在她这里惯来是没皮没脸的,才不怕她瞪,光欺负她太瘦——大腿上没有二两肉,双膝一旦平齐,腿根只能勉强并拢,却无法夹紧,汪顾的爪子又细又长像条蛇一般,进进出出的,方便得很呢。“你看你看,让你不好好吃饭,现在知道错了吧?你说我要是不停,你能怎么拦我呢?”汪顾嘿嘿奸笑,其实也没真干什么,就是在那腿间来回穿梭着逗师烨裳玩儿。
“我吃的是你三倍都多,如果你想指责我瘦,那你先吃赢我。”师烨裳当了一辈子畜生,委实没通过几回人性。此时挨了欺负,就更通不了。撑着床垫硬扭腰肢,根据打是亲骂是爱的原理,她打算面对面的“亲”汪顾一下,至少一下,可还没等她扭过去,汪顾却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来了精神,猛然放开她,自己翻到一边儿,来个鲤鱼打挺——打了三分之一,硬是没挺起来,只好用跪的。亏得是身形挺拔,跪也跪得挺神气,一捶床,她四肢着床,斗气十足地盯着师烨裳,“好!比就比!我还从没跟人家比过能吃呢!谁知道我会不会输?今天我就要跟你比一次,你要是输了,今晚还像昨晚一样!”
师烨裳挑眉、斜眼,扯动嘴角相当鄙夷地哼出一声冷笑,那感觉仿佛一只大象被蚂蚁挑战了食量——她是久负盛名的吃货,在美国读书时轻松吃赢过十六位慕名前来挑战的大胖子,以至后来再没人敢跟她单挑。汪顾要真是张蕴兮的种,无论怕不怕胖,她那胃囊也决计大不了,曾经张蕴兮为讨她欢心,备了一桌子自己爱吃的菜关起门来奋力而吃,结果撑得都翻白眼儿了也没吃掉一斤炒饭,就凭这种天赋体格,想吃赢她?去去去,饿八辈子再说。“那要是我赢了,怎么办?”她漫不经心地抓过那只长得像球的米老鼠,拍拍,掐掐,一副很冷血的样子。
汪顾晨起也饿,想趁着饿多吃点儿,于是急吼吼地推门下床,且走且道:“你赢了要怎样都行!要什么我都给你!我就不信我还吃不赢你个小鸡子儿了。”
师烨裳偷偷爬到床尾,看她渐行渐远步入浴室,自己咕噜一下又倒回枕间,两臂交叉,用力地搂了搂那会出声的米老鼠圆球,搂完又举起来放在眼前翻来覆去地端详,端详够了还要朝人家扮鬼脸。。。这一套动作做下来,她已经累了。累也不放开。趁四下无人,她美滋滋地拉起被子与米老鼠一道滚床单。滚啊滚,滚啊滚,直到汪顾洗漱完毕,开门出来了,她才抓住最后几秒将米老鼠放回原处。
汪顾看见她时,她正拥着被子冷着脸,身姿孑然地侧曲两条长腿坐在枕前,神情早已恢复为常日木然,周身散发着彻骨冰寒,像极了一座美丽的玉雕,可令人遗憾的是,她并没有故意作态,因为她即便在满心愉悦,自以为笑呵呵地四处翻滚时,脸上也几乎是没有表情的。面瘫,没办法。好在米老鼠从来不是活物,否则拥有这样的主人,活着也只能拥有一种感情:违和感。
“还在想呐?想好要什么了没?”汪顾情人眼里出西施,对着个面瘫也能看出可爱,忍不住就又爬上床去,用力在她唇上嘬了一下,“要是你赢了,我再送你一只米妮好不好?”
师烨裳抿住嘴角,没有说话,关键是没好意思说话,站起身,她踩着床,嘎吱嘎吱地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时间很忙。。。如果偶尔断更,还请各位大人原谅。
☆、好媳妇儿
这天早上,师烨裳的主食是五打共计六十只馄饨。吃完两大汤盆的高汤馄饨,她大概是觉得肚子里水汪汪的,便咽下两块西多士,意图用海绵般的面包心把胃里的水吸干。西多士抹了蜂蜜,甜,为压住甜味,她开始吭哧吭哧地大嚼两根烤羊腿,烤羊腿膻,得配水果沙拉才美味。两只烤羊腿搭一斤沙拉,她觉得刚刚好。大厨老太看她风卷残云般即将清空桌面,立马动身给她蒸了二十只虾饺。她甘之如饴,如数吃掉,饱嗝都不打一个。反倒是汪顾怕她吃撑要吐,赶紧服软认输,并承诺立刻驱车去买米妮。
师烨裳闲闲抬头瞧她,没好意思说什么,只拿起纸巾擦擦嘴。佣人以为她打完收工了,便准备撤盘上咖啡,谁知她一面点烟一面摇头阻止道:“先别。”搁下火柴盒,她那爪子又朝筷子而去。汪顾吓得脚软手抽筋,俯身摸她肚皮,结果只摸到胃尖处稍有凸起,其余一概平坦如常——简直是黑洞般的存在。“汪顾,今天你最好不要到处乱跑。”抽完烟,她又夹起半截烤培根放进嘴里,嚼也不嚼,吃药似地直着脖子硬吞,“冯老不是说肾源那边已经病危?这两天难保什么时候就要给伯父移植。吃完饭,我们去医院吧。不要耽搁了正事。”
汪顾本来也有这种打算,但她并不希望把此类紧张刺激又不太愉快的事情带给师烨裳,防止对方也跟着烦恼。几番思辄之后,她决定先去看父母,接着去买米妮。眼下既然师烨裳提起,她倒也乐得顺水推舟,只是她看师烨裳难得懂事一回,不由就起了促狭心。趁着师烨裳张开嘴,又准备含一个小笼包的间隙,她突然抄起一颗小番茄塞进师烨裳唇间。师烨裳吃惊之余,下意识地合起牙关,结果喀嚓一声,番茄被门牙腰斩,番茄的汁液喷了她满嘴满舌,里外都是,喷得远的,更有星星点点溅落裤腿衣袖——这场突如其来的小爆炸,自有一番风格清新的震撼感——师烨裳被番茄炸弹轰得耳内生疼,一愣过后,她那两只雾蒙蒙的眼睛里骤然透出一片水亮,抬脸,目未瞪圆眉先皱,无需发声已让汪顾手捂心口后退三步,低EQ人群特有的念力自此一发不可收拾,连身在花园的大熊和汪汪都从狗门里钻回家,摇着尾巴求围观。
“师、师、师烨裳,我只是开个玩笑!”汪顾继续后退,一边后退,一边慌慌张张地摆手。
师烨裳定格一般牢牢钉在原位,不言语,光瞪她,面瘫的脸上难得显出几分怒气,却还要被鼓起的腮帮子违和掉大半——整个小笼包还含在嘴里,她忘了嚼。
汪顾知道她不是很认真地在生气,可也怕她歹毒起来罚自己跪主板,脑袋里飞快地运转一番,汪顾决定先下手为强,先对自己下手,师烨裳就没话了,“师烨裳,我错了,我有罪,我不劳您动手,我自己来。”她开始自打嘴巴,打得噼啪作响,其实一点儿也不疼。
师烨裳原本是真想罚她来着,然而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罚她干什么好,如今看她勇于自巴,胸中那口怨气就也算出尽了,她刚想喊停,罪魁身后的电话却抢先一步心疼起主人来。
“喂?”汪顾暗自庆幸着接起电话,一听话筒里传出汪妈妈的声音顿觉五内齐升——汪妈妈从来不会给她打无用的电话,又逢这个节骨眼。。。“好好好,我们马上过去!”放下话筒,汪顾放出视线去寻找师烨裳,结果还没等她环视客厅一周,师烨裳已经捏着车钥匙出现了,“走吧。”这通电话,不用问内容,只要听汪顾叫一声“妈”情况便基本明了:器官捐赠手术的时间不像其他手术那样可以让医生说出个一二三来。病人平时能做的仅是在等待肾源的同时将身体尽量调整到适合接受手术的状态,并在器官捐赠者病危时做好手术前准备。只有一种情况可以确定手术时间,那就是器官捐赠者失去生命特征,所以一旦器官捐赠者死亡,替肾马上就会处于运输过程中。未免耽误手术时间,她们必须在替肾抵达之前赶到医院。当然,缺了她们倒不耽搁手术,可毕竟一上手术台就有风险,万一汪爸爸有什么闪失,这就是最后一面了。
师烨裳即便在家也鲜少穿睡衣,一旦有事,套上鞋子就可以出门,赶巧汪顾也因预着要输掉比赛,大早起来便换了常服,两人这便齐头出得门去。由于情况紧急,汪顾自动自觉地把驾驶座让给了师烨裳,师烨裳彼时不急也能把车开得飞起来,此时一急便更恨不能让满大街行人车辆都飞起来。
十二分钟之后,她们见到了担架车上的汪爸爸——晚来一分钟,汪爸爸就会被推离病房。
“爸,你安心手术,我们在外面等你。”汪顾喘着大气,汗淋淋地趴到汪爸爸耳边。师烨裳站在汪顾身后,同样是满头大汗,没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附和地点了点头。
几年来,汪爸爸一直悬着心,到现在早就无所畏惧了。虽然也知道这类手术风险大,说排异就排异,该昏迷就昏迷,即便好好地从手术台上下来,今后再不能睁眼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动手术就像高考,要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可太过煽情的话他一个大男人说不出口,干脆很爷们儿地丢了句“你们都好好的”便彻底闭上眼睛,仿佛打算自行仙逝。
老冯主任从门外推开一条缝,把脸伸进来,“好了吗?好了咱就撤。”
大凡主刀医生,都忌讳在手术前说“走”或“去”之类的字眼,毕竟且不论自己难受不难受,反正病人家属肯定不愿意听,至于用什么词替换,全凭个人喜好,老冯医生说“撤”,可换李孝培那货,就喜欢说“上”,而且每次都说得十分之铿锵激昂,令人不得不想歪——“没事儿了吧?没事儿咱就上吧!”后来经她过手的实习生一见面都这么相互问成绩,“诶,你上了多少啦?主刀还是NP?”
汪妈妈俯身握住汪爸爸的手,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汪顾在旁看着有些心酸,但很快又刹住了不愉快的情绪,等父母说完,她便趁护士将汪爸爸推出病房的眨眼功夫,健气十足地加了句:“爸!这俩不叫人省心的我暂时替你照顾着!你好了记得取回一个去!”汪爸爸抬起头来看她,也是健气十足地瞪着眼睛应道:“你照顾好你的就行!别抢我的!”
要问八个小时有多长,因情况而异,睡觉、唱K、上班和等在手术室外,八小时的概念全然不同。在手术室门外坐等灯灭的八小时里,三人没吃饭,没睡觉,连话都忘了要说,只是这么静静地对坐着,偶尔地大眼瞪小眼,笑一笑,便再没了别的表示。
想到今天是六一儿童节,有一个孩子却在今天死去,死后他尚且幼小的一双肾器会被摘除用于救人,汪顾的心里堪称五味杂陈。就像等待肾源的那些日子里,她不知道自己是该盼望那个病孩好起来,还是盼望他尽快死去,最后她唯有逼迫自己不去想,这才感觉没那么纠结了。一家人的幸福是另一家人的灾难。于心,汪顾不忍;但于情,她又庆幸自己是张蕴兮的孩子,否则汪爸爸活不到现在。
傍晚将近七点,手术进行灯终于熄灭。三人整齐划一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而后便各自扶墙捱眩晕。李孝培今天休假,却也掐着点儿赶到了,但因为没换衣服没消毒,她也只能乖乖站在手术室外等,边等还要边揶揄师烨裳,“哎哟,贝贝,你说你家厕所要是蹲坑可怎么办啊?人家晕就晕几秒,你倒好,怎么还扶着墙呢?”
师烨裳本来体质就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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