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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金铃记gl-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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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缓缓点头。银锁明朗的笑容安抚了她的恐惧,让她觉得此番前去也并不是多危险的事。
银锁笑容未退,但话锋一转,道:“那个盾你拿好,若是有人要杀你,用盾挡住或可救你一命。”
马车已慢慢跑起来,银锁一手拉住缰绳,一手拔出弯刀,见王妃面色微变,笑道:“别怕,他们还要抓你去邀功,不会一上来就要你性命,但若是觉得抢夺无望,说不定便会兵行险招,要你性命,免得南平王倒戈支持别人。”
南平王妃脸色又白了,银锁温声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会保护你的,金铃也会保护你的。大师姐很厉害,你就算不信我,也该当信她。”
王妃叹了口气,点点头,道:“最坏不过是个死,我并不是太在意。”
银锁点点头,道:“马上就来了。”
“什么来了?是金铃来了吗?”
银锁笑着摇头,道:“事情若是会有如此顺利,怎么还会要我来建业救你?是追兵来了,记得我同你说的话,大师姐没到之前,只能靠我们俩啦。”
王妃这才汪脚下望去,见车底软垫之上放着一个硕大的盾牌,似是藤条编就,稍有破损,刷成黑色,缝隙之中却净是灰尘。她用力拿起盾牌,却下了自己一跳。盾牌入手很轻,她敲了敲,又压了压,将信将疑,道:“这东西当真能挡住刀剑吗?”
银锁道:“不知道,这是从侯景手下那里抢的。我也不知道到底能有多大能耐,但他手下盾戟兵和乌龟似的,应该还不错吧。”
王妃叹了口气,喃喃道:“左右不过是个死……”
银锁笑了一下,口道“驾——!”
那拉车的骏马撒开四蹄,狂奔不止,银锁低声道:“趴下!”
王妃立刻趴在车上,还不忘拿盾护身,银锁展开双刀,忽地跳下车去,只听细细的破风之声不住地响起,前方隐隐火光,银锁的影子淡淡地投在车上,手中弯刀细如柳叶,薄如蝉翼,而舞着双刀的人,却像是鬼魅一般,连影子都是虚的。
箭矢要投在车上了,王妃越加紧张,趴在车上不敢动弹,却没听见几声箭矢钉在木头上的声音。
她再抬头时,银锁已跳上了车,道:“不必担心,刚才那一阵是射马的,你在车里,本也不大可能打到你的,我已全部打落了。马上便要进山下树林,他们没办法再射箭了。”
银锁转头笑了笑,道:“若是我大师姐在,就更加不必担心了。她有一手锁链绝技,只在空中一晃,天上飞蝗似的流矢就统统都打掉啦……”
后面追兵一时没了动静,银锁又仿佛郊游一般讲着金铃的故事,王妃一瞬间忘记了恐惧,追问道:“金铃当真如此厉害?”
银锁欣然点头:“她救过我许多次,她的武功我很佩服,人品么……”
“人品如何?”
银锁又笑道:“自然也是很佩服的。”
她心中暗道:大师姐你瞧,你做的坏事我统统不和你计较,只在你娘面前说你的好话,可要记得感谢我才是。
金铃不在附近,她的灵觉范围大大地扩张,整个区域都在她的监控之中,林中初初听着十分寂静,只有野鸟飞过的声音隐隐传来,地下的走兽相互追逐,倒是越听越热闹。
热闹也有热闹的好处。若是有伏兵在此,林中定然死寂一般。
王妃大着胆子从车帘后伸出头来,见前面隐隐火光,便问道:“银锁,前面有火光,别是追兵吧?”
银锁睁大了眼睛看了看,笑道:“不是追兵,那是鬼火。”
“鬼、鬼、你可没说路上还有鬼魂索命。”
银锁安抚道:“说是鬼火,也不过是路上倒毙的尸体里冒出来的罢了。死前尚且任人鱼肉,死后还能有什么大作为?瞧我念起咒文把他们赶走。”
她在金铃面前,尚且还老实着。盖因从小便将金铃当天神崇拜,不敢在她面前太过造次,但在别人面前,就原形毕露,讲话半真半假,半是吓唬,半是安抚。而平常若有危险的任务,大家这么笑闹一番,可消除紧张,免得任务时忙中出错,徒然丢了性命。银锁自己统领全局,素来指挥若定,大半靠的是她那一张笑脸,还有这些胡扯的话。
是以如今也并不管面前这人是金铃义母,她不论是嫁到王府做了郡马还是娶个少夫人回来,都得尊称面前人一声岳母,就又开始满嘴跑马。
王妃心思单纯,将信将疑,道:“你念什么经?佛经有用吗?”
银锁笑道:“我念的是光明经。”
低沉的喉音从她口中被压出来:
“广惠庄严夷数佛,起大慈悲舍我罪。
听我如斯苦痛言,引我离斯毒火海。
愿施戒香解脱水,十二宝冠衣缨珞。
洗我妙性离尘埃,严饰净体令端正。
愿除三冬三毒结,及以六贼六毒风……”
神秘的经文好像让她的声音染上一层冷硬,她脸上属于“人”的表情渐渐被洗去,她的脸变得严肃,只剩下明尊的仆人影月右使。
王妃似乎也慑于这等神性,静了好一会,才问道:“你念的是什么样的经书?为何我从来没听过这等方言?你说的可是中原的话吗?”
银锁笑了一笑,仿佛又回到了人世,“这是西边传来的经文。汉文的经文我师父还在翻译,是以我念的,是波斯文原版的。”
王妃将信将疑:“波斯文的经文,对我们中原的鬼有用吗?他们听不懂经文,岂非你是白念?”
银锁笑道:“若是我作奸犯科被官府抓住,我只说一句‘我听不懂法令条文’,你说官府肯不肯恕我无罪?”
王妃扑哧一笑,摇摇头,道:“嗯,是这个道理。”
银锁道:“光明之力下,众生皆是平等,对谁也不会多一分偏袒,也不会多一分加害。世上万物莫不是由光明、黑暗、以太、净风、妙火、净水、明力组成,生来是这些东西组合,死后不过是打散散入虚空,又有什么差别呢?鬼怪这些东西,乃是人的贪欲凝聚而成,这些便是黑暗,光明力驱逐黑暗力,岂会因为它听不懂,就大发慈悲饶过它一命?”
王妃听得懵懵懂懂,又觉得这一番话似乎暗合什么道理,只见她手中弯刀散发出淡淡金光,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咒文的作用。这番邦少女来历神秘,或许真的会什么她从未听说过的魔法也未可知。
眼见离那鬼火越来越近,王妃的心也越跳越快。
银锁扭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继而继续念道:
“降*春荣性地,性树花果令滋茂。
愿息火海大波涛,暗云暗雾诸缭盖。
降*日普光辉,令我心性恒明净。
愿除多劫昏痴病,及以魍魉诸魔鬼……”
只见那团看着颇为喜庆的橘黄色鬼火就在道旁树林不远的地方,在火光的照耀下,似乎真的看见那处倒着一具尸体,王妃揪着领口,手指绞着衣服,却一直盯着鬼火。
作者有话要说:她老娘怕鬼(指
昨天又是两点钟才回家,所以昨天一个字都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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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出建业记二
银锁笑了笑;道:“你瞧,它并未跟过来。”
王妃犹疑地点点头,仍旧不敢挪开视线;防止鬼怪暴起伤人。
银锁笑道:“晚上会出来害人的,只有人而已,你注意了;他们要跟上来了。”
王妃讶然道:“什么?什么跟上来了?”
银锁指指后面,道:“追兵。”
王妃凝神静听,果真听到隐隐的“哒哒”声;她看着银锁,问道:“是……有多少人?”
银锁笑道:“不多;区区二十个罢了,只是骑着马,马有四个蹄子,人只有两只脚,当然听着很多了。别忘了我方才跟你说的话。若有人来抓你,你定要躲开,到我旁边来。若有人要杀你,你千万用好盾牌。待到大师姐出现,我们就安全了。”
王妃却道:“金铃呢?你们约好在附近见面吗?”
银锁笑了一下,却没答话,捏紧了缰绳。
她所驾之马,不过是两匹上好的挽马,能将马千里迢迢运到战乱之地,已属十分不易,更遑论还带着一个木车架和两个人,而后面追兵人人都骑一匹好马,只一会儿,两方差距就变小了。
王妃强作镇定,道:“追兵已很近了。”
银锁道:“把后面的门关上,防人跳上来。”
王妃依言将木门关紧,落上门锁。那木门并不很密实,为了减轻重量,只有一个木架子,其上蒙着一层用油浸过的厚布,做遮挡视线之用,亦因十分油滑柔韧,寻常刀剑不一定伤得了。
马蹄声就在附近了,王妃捏紧了盾牌,背靠着银锁,将盾牌竖在胸前。银锁低声在她耳旁道:“你抓紧车厢,莫要摔下去了,等会儿车子很晃的。”
王妃点点头,空出一只手来握紧了车厢侧面的木抓杆。
银锁稍勒缰绳,马车骤然减速,只听近旁呼喝不断,竟然离车厢越来越近。听那马蹄声,已快要超过马车了。王妃见银锁往右侧面瞧了一眼,她也往右边瞧了一眼,却见一人举起斩马刀,就要斩下来。
她张大了嘴要出声警醒银锁,却怕得说不出话来。
只听银锁冷笑一声,低声道:“抓紧了!”
两匹马骤然往右一蹿,整个车厢跟着一晃,幸得银锁提醒,王妃一只手紧紧抓着木抓杆,才没撞在另一边,只听一阵沉重的撞击,车厢也跟着晃了一晃,方才那举着刀的骑士却被撞出路面,连马一起滚到路边浅沟之中。
她松了口气,正要与银锁说句话,却发现她人已不见了。她慌忙去找,却又听见一声惨叫,她更加慌张,银锁竟已坐回了驾车的位置,右手握着刀,轻轻往旁边一甩,上面似乎有几滴液体,在这甩动之中飞了出去。
银锁笑道:“这里路窄,他们没那么容易追上来的。抓紧。”
王妃又握紧了抓杆。
车厢又陡然往□□斜,沉闷的撞击声和巨大的冲力让她又是一晃,幸而紧紧抓着抓杆,又避免了一次碰撞。
惨叫声又在这时传来,银锁却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王妃却有些毛骨悚然。这小姑娘当真果决得很,她看不见外面,只能借着月光勉强看个大概。车厢里亦是一片漆黑,银锁的背影只是个黑色的剪影,更因为她一身黑衣,几乎全然融入夜色之中。可是下一瞬,银锁却凭空消失了,车顶传来一声轻微的碰撞声,王妃想了一下,才觉得或许是银锁踩着车顶离开了。
蓦地后面又传来两声惨叫,王妃心中一紧,又觉得其中似乎没有女声,才暗暗松了口气。忽地又有马蹄声从左侧超过车厢,她捏紧了盾牌,暗道此番银锁不在身边保护,只有靠自己了。
一个黑影落在车前横木之上,她连忙举起盾牌挡在身前,只听来人扑哧一笑,道:“是我回来了,莫要担心。”
王妃大大地松了口气,道:“吓死我了,我还道此番只能靠自己了呢。我们要去哪?跑了这许久,是不是快到了?”
银锁道:“没那么快。”
王妃还待再问,又见前面有火光,她怕又是追兵,便探出头去看,一看之下,又是一团橘黄色的鬼火。
她强作镇定,笑道:“荒郊野外,竟有这么多鬼火,可不是说鬼火大多数是绿的吗?怎地这一团如此红?”
银锁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
王妃心中实是怕鬼胜过怕人,因此又盯着鬼火,防它作怪,仿佛只要这样以眼神警告,就能吓退鬼怪一般。
就在此时,她却觉得周围的景物十分熟悉,声音便有些发颤,“银锁,这当真不是同一团鬼火?我们不会是遇上鬼打墙了吧?”
银锁摇摇头,道:“放心吧,不是鬼打墙,我的咒文很有用的,你若害怕,我再念几句。”
她清清嗓子,低声念道:“降大…法药速医治,噤以神咒驱相离。我被如斯多鄣碍,余有无数诸辛苦。大圣鉴察自哀怜,救我更勿诸灾恼。惟愿夷数降慈悲,解我离诸魔鬼缚……”
王妃当然听不懂波斯文,银锁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诵经之时却变得低沉清净。王妃听着这些听不懂的经文,渐渐放松下来,心中仿佛因此而受到了鼓舞,也渐渐觉得受人追杀一事并没有那么令人害怕。
那不祥的橘色亮光渐渐远去,马蹄声也变得稀疏了,王妃稍稍放心下来,问道:“银锁,马蹄声变小了,他们是不是走了?”
银锁探头望了一眼,低声道:“或许是搬救兵去了,准备了,他们又追上来了。”
王妃心中一个激灵。
银锁一抖缰绳,绳皮抽中马臀,引得马儿嘶鸣抗议,加快了脚步。王妃躲在车中,听见马蹄声两旁都有,心想这辆马车就如此被人包围了。
即使银锁已让马儿快跑,但马车的速度到底不如骑兵快,银锁虽然驾车占据一边,可以防着有人从两边包抄,可惜路况所限,她不得不往中间移动,以躲着地上凹陷的浅坑。就趁着这个机会,骑士们齐齐加速赶了上来,银锁故技重施,将一人撞下马去,不待马车调正,她又接连向左撞去。不料左边两个骑士,趁着她往右去的时候,马鞭狠抽,险险地避过车厢,已与她齐平,而在她右边的骑士,也已趁机越过了危险的车厢。
左手那人急功近利,见银锁双手捏着缰绳,闪电般地出刀便砍,攻得就是她毫无防御之时。银锁又是一身冷笑,倏尔原地消失,那骑士睁大了眼睛,却听旁人齐齐惊呼,忽而背上重重地被撞了一下,他一愣,正想举手挥刀,不料手中一阵无力。这时剧痛袭来,他方才放声惨叫,又被银锁一脚踢下马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银锁一击“驱夜断仇”,斩落一人,并未因此放松警惕,转身便落在另一匹马背后,那骑士正挥出一刀,砍过刚才她站的地方,却只砍了个虚影。这骑士想来也是刀头上打滚的,一击不中,立刻反手砍向自己身后,可惜仍旧迟了一步,银锁一把刀无声无息地递了出去,没入他背心之中,又从前胸刺了出来,右手的刀挡在身侧,将他反手后撩的招式挡在初初发力之时。
她抽出刀来,使力将那人尸体朝着马车另一侧的骑士扔了出去。那骑士打不到银锁,也并不急着加入战团,他往前赶了一步,正要下刀去斩马,好叫她逃不了命,束手就擒。
也不知是力气所限还是如何,银锁扔出去的尸体飞到半空便无力落下,没砸中那人。却砸在了自己的马上,王妃低声惊呼,却见那人斩马的一刀,正剁在自己人身上。
那人好像还没死透,受此重击,哀号了一声。右手那骑士却是一惊,见王妃探出头来,拔刀便要砍她,不料一拔之下,刀身却卡在骨缝之中,拔不出来。他干脆放了刀,往马车上跳来,一双蒲扇般的大手伸在最前方,五指箕张就往王妃身上抓,王妃急忙将盾牌竖在身前,自己缩在后面,怕得闭上了眼睛。
几乎是立刻,她就感觉到盾牌受到撞击,她惧人抓她,便往前一推,却觉盾牌上的推力消失,心中奇怪,暗道为何这人如此绵软无力?她从盾牌后探头一看,只见银锁正从那人身上抽出弯刀,一脚将人踢下了车。
色深如墨的液滴从下垂的刀尖上滑落下来,空中弥散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银锁又是一甩刀,刀身滴血不沾,又变得干干净净,纤毫不染。
银锁回过头来冲她一笑,道:“你瞧,这些人也没什么好怕的。”
她这等惯常与多数敌人死斗之人,出招之前便已计划好对敌顺序,一击必杀之后,必然又是一个杀招,也正是有如此的本事,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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