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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瓷(gl)-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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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安燃……
  大概脑子里只有练剑,或者抄书吧。
  包厢门推开,她就看到了一身西装裤裙,亭亭玉立的安燃。
  安静站在安少凯身后,似乎在打量自己。
  见到我大约是惊讶了吧……
  杜衡不想承认这个念头让她心跳有点快,她端起了面前清酒,抿了一口。
  入喉清烈,反而隐隐烧了起来。
  “那是当然!”接话的是安少凯,安燃心里咯噔一下,预感不太妙。果然大伯快人快语,“我们安燃就是杜小姐的老师啊!”
  安燃一噎。
  杜衡也眉头动了动。
  “老师?”杜无好奇。
  “杜小姐来得是我们武馆,她的太极剑就是阿燃教的。杜老板放心,别看阿燃年纪不大,做事很认真的,这次肯定让您满意。”
  杜衡越听越不是滋味——
  虽然是在夸安燃,可怎么都像在推销物品。桃花美目扫过端坐如初的安燃。她倒是眉眼淡然,一副置身事外模样。
  算了……
  她什么时候不是这副样子。
  杜无联想到之前莫名强硬要来的姐姐,突然目光深远起来,在杜衡和安燃两人身上转悠。
  姐弟俩关系不错,同在美国读书,观念都挺开放,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故而姐姐的性取向……弟弟是清楚的。
  “嗯……年纪是小了点。”他字斟句酌。
  记得老姐说过,不是帅哥也要成熟御姐啊?这么小的……咳,虽然看起来个子挺高颜也好,气质也出挑……
  但毕竟还是只有十五。
  “本事和年龄没关系。”杜衡淡淡出口。
  安燃睫毛轻轻颤了颤。
  时隔二十六天,终于又听到了她的声音,还是关于自己的。
  真好。
  她双腿内扣保持跪坐,手放在大腿包裙上,轻轻握紧了布料。也不知是因为没有把持住心海波澜而气恼,还是激动或者喜悦之类说不清的情绪。
  可这话落在思维进入邪路的杜无耳朵里,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本事和年龄没关系……
  什么本事啊,老姐?!
  “呵呵。”是以他只憋出了这么一声笑。
  ***
  杜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还能不清楚。那双妩媚的桃花眼里流转过警告的光泽,颇具深意地扫过一旁弟弟。
  杜无立刻收敛了,假咳一声:“安小姐还没拿到表演服吧?正好我带了一套,按照一米六|四身高的人体模型设计的,不如去试试?”
  安燃现在一米六七。
  杜衡心里哼笑:一米六|四……杜无这小子是个数据狂,在他发现自己身高维持在一米七九不长了、再难突破一米八大关,就宣称女朋友要找一米六|四的。
  十五厘米最适宜身高差,缺一点多一点都不好。
  看来最近玩游戏玩得挺上瘾啊。
  她瞥了杜无一眼,弟弟心虚得摸了摸鼻头。
  “衣服在车里?”
  杜衡目光涵义甚深,问的话却平静浅显。
  “对。”
  “跟我来吧。”最后这是对安燃说的。
  服务生帮她们又开了个包厢,安燃拿着“衣服”进了包厢里的洗手间。
  早该想到,大部分游戏人物的衣服……
  都包得不怎么严实。虽然这个改良过了,但还是薄纱层层叠叠的,叫安燃看着有些不舒服。
  好在穿上身后还好,并不会露什么,反而挺有仙气。
  但新的问题又来了……
  她对着镜子,咬了下唇。
  外面传出声音:“穿不上吗?”
  “穿上了。”安燃低声应了,走出洗手间,难得的磨蹭。
  杜衡一直都知道,她生得娇妍。
  至少非常符合自己想象中的东方古典美,袅袅娉婷,纤腰束素。因此也不吝啬赞美:“好看。”
  安燃却应得很轻,而且低着头。
  “怎么了?”
  这才发现她双臂似乎夹得有点紧。被发现了之后,安燃干脆一手背后,从后面拉紧胸前的布料。
  这个动作……好像是怕掉下来会走光。
  也许是因为年龄偏小,安燃的曲线确实没有彻底长好,胸部撑不起来。打个比方,如果说游戏人物设计的身材是饱满多汁的水蜜桃,安燃大概是……
  发育尚嫩的青桃。
  杜衡一点就透,上下更为细致得打量她,慢慢上前,垂了眼:“我知道了,到时会改得更合适些,别担心。”
  安燃的脸有点红,落在杜衡眼里,反而是局促得可爱。
  她想了想,换了个更直接的安慰:“你还要发育的,过个两年就凹凸有致了。”
  安燃脸更红了。
  从来没想过和别人讨论这种问题。连堂姐都不会说……这些。                        
作者有话要说:  甜甜甜,黏牙。

☆、武道问心

  她脸红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杜衡觉得方才喝下的那口清酒开始作怪,否则不会心旌神摇,直想抚摸她的脸,险些就忍不住这冲动。
  “最近还是抄书练剑?”杜衡转身倒茶,饮了一口,换了个稍微不那么有情趣的话题。
  安燃似乎也松了口气:“……我收了学生。”
  杜衡一怔,突然就想起某次去游乐园时,她一边吃着棉花糖,一边孩子气的细细抱怨,自己半年之内都被禁止收徒了。
  原来这么快,半年就过去了。
  “听话吗。”
  “嗯。”
  杜衡顿了顿,无声一笑:“那你现在算挺忙了。”
  “……还好。”安燃如实回答。就在杜衡想再找个话茬时,安燃先开了口:“杜衡,你那个时候问我的问题……”
  杜衡一僵。
  千算万算,也想不到居然是她先再提。自己一直小心翼翼不敢揭云南那次的回忆,无非就是怕不欢而散。
  “杜衡是杜衡”已经教她心冷得难受。再来一句什么别的,无异于雪上加霜。
  我那时问的问题,你不是已经给出拒绝的答案了吗?
  ——我想安排你一辈子,好不好?
  ——杜衡是杜衡,不是安燃的杜衡。我拒绝。
  “我想了很久,我觉得我找到了……一部分。我会去尝试,如果真的就是我想要的,我会一直坚持下去。”
  杜衡眉头皱了皱。
  好像哪里……不大对。
  她看向安燃,那人目光明亮,如同流动漫天星辰的光泽。她从中读出了诚恳、真挚、热切……但偏偏没有最隐秘渴望中的爱慕。
  杜衡开口想说什么,手机却开始震动,杜无在叫她们回去。她挂了电话,觉得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只好放了过去:“衣服换回来吧,量一下胸围,好临时改。”
  “……嗯。”
  ***
  商演的确很顺利,关键是事后杜无搞到了安燃的联系方式。安老爷子催她回去的电话打个不停,安燃只好将大学城这边拜托给了朱师傅和大伯,又回到深山里。
  她开始失眠。
  早些时日还能背背单词,现在连书也不太能看得进去了。
  披衣跪坐在廊下,头顶月色清辉,星河高悬,和灯红酒绿的大城市是截然不同的风光。她仰头累了,便怔愣望向院子里的清瘦梅树,一望就是大半夜。
  山风料峭,吹动檐铃。
  叮当。叮当。
  现在是深冬,甚至会忽而下起雪来。
  之前忙得很,突然闲下来,又开始想东想西,想起云南那两星期,还有温柔得像梦里幻影的杜衡。
  “你做好梦的时候,会把头缩回被子,好像在和它说谢谢;你做噩梦了,会突然坐起,大概过半分钟才清醒;如果不做梦或者不记得……”
  她的话,大致还是能记得清楚。
  安燃望着雪地里的红梅,慢腾腾地想到一件事:如果一个人知道你睡醒之后的各种小动作,至少她一定比你醒得早。
  她后知后觉,有些怅然。
  现在又可以加一种了……我失眠的时候,会一直胡思乱想。
  等天光欲曙,安燃起身,决定不能再继续蹉跎下去,推开了安老爷子的房门。
  “爷爷,我想离开武馆了。”
  得亏两大壶茶灌下去,安老爷子血压没升,气得哼哼直接把安燃禁了足。
  安少凯是很快就知道了侄女跟老头子杠上了,甩手不愿意再当那劳什子看家师傅,也傻了眼。
  过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闹起来了?
  其实是安少凯多虑了,安燃什么也没闹,甚至表面上和从前没个两样——她虽然被禁了足,还是和从前一样练剑,教徒弟。
  但抽出更多的时间看安萌带给她的书,很多个晚上熬夜困极,直接就趴在书桌上睡熟了。
  安老爷子一天三巡视,脸也越来越黑。
  他知道安燃性子,淡然是一方面,内里也倔得很。
  “气我老头子很有出息是么?一点定力都没有,你能做成什么?才觉得学了五年就心高气傲,觉得安家剑法学通了,武馆没意思了?”老人唬着脸。
  “没有。”
  “那是嫌弃这里?”
  “没。”
  “那你怎么想的?”
  安燃想了想:“我想和堂姐一样,上学工作。”
  老爷子吹胡子瞪眼:“上学武馆里也能请老师让你上。工作,你现在教徒弟就是工作!”
  安燃垂了眼。
  “不一样的。”
  老爷子很郁卒:这一辈小孩心都野啊……原来还有个老实本分的安燃,肯守着家底,现在也不知道是被哪个歪瓜裂枣给带坏了啊!
  老人咬牙:“告诉爷爷,是不是看上外头哪个臭小子了,他怂恿的?啊?”
  “……?”安燃茫然。
  老爷子心里悔得很,苦苦回忆到底外面有谁勾钓宝贝孙女,突然想到上次莫名其妙消失了俩星期——
  “上回把你拐云南去的那个,是不是?”
  老爷子其实连杜衡是谁、性别为何、年龄几许、家在何处等等一概都不知道。
  安燃僵了一下。
  这反应就更可疑了。回头必须得问问少凯,上次那到底是谁。
  “是我自己想离开的,爷爷。”安燃声音轻轻的,“比起在这里教徒弟,我有更想做的事。”
  也有更想过的生活。
  虽然还没有全部想清楚,但至少有一部分已经明晰了。
  她无声笑了。
  “爷爷,我知道您担心什么。您怕到这一辈没人喜欢太极剑,武馆开不下去,家族就算断了。所以至少得留一个,把该学的学会,守着家底。每个家族看重的都不太一样。大部分是企盼有个男丁,延续香火,安家看重的是武馆和剑法。”
  “可我觉得……真的要传承的,应该是尚武之道。武馆倒了也可以再开……唯有安家剑,安燃不敢忘。”
  老爷子算是听明白了。
  宝贝孙女已经做了保证,就算不在武馆里,也会一直练剑的。都说到这份上了,看来是真的不想在武馆里呆了。执意要走的人,哪里还劝得下。
  反正先前五年不眠不休的练,她的水平确实早就超出了老头子的预料。只是误打误撞发现临时拉来救急的木头,原来是名贵的紫檀,舍不得放手罢了。
  “……爷爷我是老了,管不住你们到处撒野。
  “等过了年,青城山那边有个全国武术交流会,之前代你答应了主办方,不能爽约,你还是要过去看看。之后还回不回来,就自己决定吧。只是别指望家里这边,还能帮你什么。出去闯,就得有吃苦的觉悟。”
  ***
  安少凯最近日子很不好过。
  安老爷子不仅旁敲侧击各种杜衡的事情,还查账查得很严,很快就查出大学城那边的分馆。老爷子沉了脸,倒也没一气之下关了那边,只是连带着一起查账,差点就把“安家武馆”已经是杜衡名下资产的大秘密给查了出来,好在还是各种谎话叠加,忽悠了过去。
  在发现杜衡是女人之后,老头子就放了心,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还是一直没好脸色。
  安少凯劫后生还,感激杜衡没戳破股东的事,少不得请她吃饭。
  饭局上安少凯献殷勤,不小心说漏了嘴,把安燃和老头子闹僵的事儿吐了出来。
  杜衡皱了皱眉。
  “到底怎么回事?”
  “具体怎样我也不太清楚,她就是不想做看家师傅了。老爷子气得不轻。杜小姐,您放心,课也不用停,武馆里还有的是好师傅……”
  杜衡神思已经飘远。
  她不想做武馆师傅了。
  她想干什么?
  ……她也有想做的事?
  心跳忽然快得要跳出胸口,举杯欲饮的女人突然长睫一颤,眼中亮起绚烂明彩。
  饭局结束,外面雪下得正急,天地一白,又没有风。原本就只抿了几口酒,天气冻得她醉意醒了大半。
  “安先生,我开车送你回去吧,顺便见见……安燃老师。既然她要离开,我也没几天能跟她学了,是不是?”
  安少凯受宠若惊。

☆、红梅白雪

  深山里雪下得更密一些,而且没有化,郁郁葱葱的林木上都盖了一层雪。
  武馆还没开始扫雪,走在石板路上,脚底一路咯吱咯吱的。
  她往安燃住的院子里走。
  头回来安家武馆,种种巧合促使她最后就在这里住了一夜。后来时不时来找她,早已对武馆东侧的布局了如指掌。
  前面就是月门,她脚步一停,深吸一口山里冷气,愈发清醒。
  站在回廊这侧,隔着月亮门,目光看向小院里。
  月光亮得不可思议,映出雪地素白如玉。小院里林林总总,看得再清晰不过。
  安燃在扫雪。
  她肩头都积了一层薄雪,恍然不知。
  虽然穿着羽绒服,套着长靴,带了手套,但杜衡就是觉得,她同仕女图里那些穿素袄、披红氅的官家小姐没个两样。
  古典、古板、古雅……
  总逃不出这几个词儿。
  杜衡听见心里轻轻叹息。
  安燃举手投足间的韵味,是她再独特不过的人生经历养出来的,谁也模仿不来。
  温润里隐约有剑的影子,沉凝处又藏着水的波光。
  她看到安燃放下了扫帚,走到梅树旁,抬手似要折花枝。
  “这么大雪还在外面,不冷么?”
  安燃从疏密花枝间探身,看到是她,微笑:“你怎么来了,快点进来。”
  她已经折下了梅花,杜衡跟她回屋。
  在回廊里,两人拍打下身上积雪,杜衡又拂落她头发上的雪粒,这才进屋。
  杜衡习惯性地脱外套,被安燃制止:“这里没太暖和,脱了会冻着。”
  “你大伯没提装空调的事?”
  “嗯?……没说。”安燃一怔,转而笑笑,“我身体结实,小时候大冬天还要泡冰水里练基本功,不怕冷。装了也是摆设。”
  这倒是大实话,不过杜衡之前增加对武馆投资的时候,是委婉地给安少凯建议过,可以改善一下环境。
  她不知道安燃同她堂姐之前忙活开分馆,多余的资金都用到那上面了。
  而且一进门就看到有些地方不一样了:书柜里的塞得满满,全是法律、商务各种乱七八糟的,还有……英语?
  从前那些古籍被挪到了下层。
  杜衡愣了愣:“你都在忙什么。”
  “练功,带徒弟,看看书。”安燃似乎心情挺好,“刚才在扫雪,收了扫帚你就来了。”
  “我听你大伯说,你和安老先生闹僵了?”
  安燃正把梅枝插入青瓷瓶中,动作一顿。后来只是笑着微微摇了摇头:“没大伯说的那么夸张。”
  杜衡和她各坐在书桌的一侧。杜衡深吸口气,微微倾身逼近她,嗅到一股梅花冷香:
  “你不想当武馆师傅了?”
  安燃没吭声。
  她这反应倒叫杜衡摸不准,而且有点气闷:她什么时候学会藏着心思了?
  完全忘了,含蓄和细腻很多时候是女孩子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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