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我们只有五年gl-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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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夏歌阳约过炮了？”
　　“嗯。”
　　“天，你们做了几次？。”
　　“一个晚上两次吧。”
　　“你什么感觉？”
　　“没有什么感觉，只有痛，很痛。”曲泊浅诚实的回答了十三。
　　“我第一次时也很痛，痛的我整个人都缩在一团。”十三还做了一个缩作团的动作，剩下的人就笑着炸开了锅。
　　“你也那个了吗？”蔡颖目瞪口呆道。
　　“嗯，就在今年夏天。”
　　“十三你不是说过结婚前都不会和别人那个？”曲泊浅问。
　　“一开始是这样想的，但是没办法啊，男的忍不住，不给他，他肯定就去找别人那个了。”
　　曲泊浅瞬间感觉头都要大了，趁着互相大爆料火热的进行，她问坐在对面的左沁到：“沁哥，你呢？你有没有？”
　　三个人一同望向左沁，十分期待着她的回答。
　　“嗯，和十三差不多时间，今年七月。”左沁用手比了一个“七”的手势。
　　曲泊浅淡淡的笑起来，她望着左沁长久不说话，接下来还没有谈过男朋友的蔡颖发出的，一系列无比震惊的发问，以及左沁和十三的一一作答，她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这样就够了。
　　那是今年最冷的一个夜晚，分别时左沁连续问了又输了很多钱的曲泊浅三句，有没有钱坐车回家。
　　曲泊浅大声回应到：“有的！”
　　然后笑着转身，顷刻冷的打抖，心都在哆嗦。
　　回到家时蔡颖收到了曲泊浅的一大串短信，她抿着嘴慢慢读完，回了对方一个“嗯”。
　　得到默许的曲泊浅拨了左沁的电话，尽管仓促，她还是开口对左沁说：“沁哥对不起，我和蔡颖吵架了。”
　　“怎么吵架了？你给我说清楚！今晚不是好好的！”
　　“晚上吃饭，我去点菜的时候，蔡颖过来拍了我一下，我不知道是她，我又被吓得很大声的骂了她一句，但是吃饭时间我们两个都装着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回家时我才和她说这个事情，越说越糟糕，她就不理我了。”
　　“那你现在怎么办？”
　　“沁哥，我不想你难做，她是你好朋友，就像以前一样，你肯定是帮她的。”
　　“你这样也不是让我难做？你现在怎么会变得这么得瑟？”
　　“是我变了，对不起沁哥，今天我和十三吵，当时看到你的表情不对劲，我就跟自己说，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也不会和她们炸毛了。”
　　“我是生气，而且我下午一来看到你一副很别人欠了你钱的样子，我火也很大，可是我也不是忍住什么也没说吗？”
　　“我严肃脸还不是因为我笑你们就要说我傻逼。沁哥；你们三个在一起；还是那个高中“三小无猜”的青梅青梅；而我真的不想被你看成“变了的qbq”；每一次约出去；我都参与；即便我出去；只能坐在那；做个自己跟自己玩的傻逼。听你们说的每一句话；我不能说话；cy可以；你可以；我只可以听。如果我试图去改善这个状况；你也不会像我们都在大学一样；耐心听我说；你觉得我很烦；你和她们在一起；你更觉我天下第一烦；还有天下第一蠢，你们这么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和我玩？”
　　“QBQ，我竟无言以对。”
　　“沁哥，我一直忍着没说”
　　“那就这样吧，以后我们不要联系了，我不想你夹杂我和蔡颖中间。”
　　“QBQ。”左沁低声问：“我问你，你是不是想我不要和你联系？”
　　“沁哥；我不想你难做。”
　　“别和我说这个，你自己说，是不是想我们不要联系。”
　　曲泊浅咬着手指，快要撑不住了，但是她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口。
　　“嗯。”
　　电话那头传来左沁很轻很轻的一声叹息，曲泊浅紧接着听见了这一生她都不想听左沁说出的那种语气。
　　“随便你。”左沁失望的挂了电话。
　　离大年三十还有三天。整整三天不敢看手机，不敢刷微信朋友圈。
　　闹钟全部取消，害怕听见手机响起却因不是那人打来的而失落。
　　夜不能寐，度日如年。
　　熬到了过年那一天的早晨，曲泊浅像平常一样洗漱，吃早饭，看书。
　　无意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钥匙扣。
　　回忆劈天盖地的涌出来。
　　再也无法承受了。曲泊浅抓起钥匙跑出家门。
　　她去超市买了一瓶很贵的红酒作为礼物，一路来到了左沁的外婆家，却站在没有关紧的门外持久不敢进去。
　　试着播打了左沁的电话，左沁开口便是：“干嘛，不是说不要联系吗？”
　　“沁哥，我做不到……我现在在你外婆家门外。”
　　“你……你不准进来……”左沁脸上挂着莫名的不好意思的笑，她打开条门缝看了眼曲泊浅，随即又把门关了起来。
　　“沁沁，你干嘛把同学关在外面！”外公走出房间来解围。
　　“就是不让她进来！”
　　外公一把打开门，放进了曲泊浅。
　　曲泊浅松了一口气，坐在客厅望着左沁无视自己，直径进了洗手间洗簌，留下曲泊浅一个人在那坐立不安，整整过了一个小时左沁也没有打扮好出来。
　　“等下你和沁沁一起去吃饭吗？今天中午她大姨请客吃饭”左沁外婆坐到曲泊浅旁边说。
　　“我回自己家吃饭。对不起外婆，我食言了，我没变瘦就来你家打扰你了。”
　　“没事啊，想来玩就来玩。那你吃不吃面包？”外婆拿过一袋新鲜的面包放到曲泊浅面前。
　　“谢谢外婆，我吃过早餐，吃不下了。”
　　“叫你吃就吃。”左沁忽然走出来说。
　　曲泊浅吓得立马抓了一个面包。
　　“你知不知道今天过年，你饭点来找我什么意思？还带了一瓶酒，我外公都骂我了。”出了外婆的家，左沁就开始向曲泊浅发飙。
　　“对不起，让外婆外公骂你了，我只是想来道歉，我没有和蔡颖吵架，对不起骗了你。”曲泊浅加快脚步跟上左沁的步伐。
　　“你就喜欢搞这些事情出来，没有吵架你为什么要说吵架了？”
　　“因为不能接受你和宫爵的事情，你在我的印象里一直都是高中的那个沁哥。”
　　“你搞笑吧，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挺起背来！”左沁话锋突转，一掌拍向曲泊浅弯着的背。
　　“挺起背来！”
　　每次和左沁走在大街上，她都会注意到自己弯着的背，就算在生气的情况下她也会下意识的叫自己把背挺起来，曲泊浅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
　　“以后麻将我会打，不要生气了。”
　　“你本来就要打麻将！”左沁走远前对曲泊浅笑着说。
　　“好！”
　　曲泊浅停在人来人往的路中间，久久望着左沁渐渐模糊的背影，她想，她再也不会妄图放下左沁了。

　　第　23　章

　　家乡的传统，年夜饭吃的很早，曲泊浅告别了年迈的外婆，一个人慢慢散步回家，那时的天空还只是灰的像阴天，渺无人烟的街角散布着一块块阴影，经过广场的时候，曲泊浅看见暗色的背景里，有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老人像一座沉重的坟头，蹲在背光的草坪上，旁边不远堆着她所有的行李衣物。
　　万家团聚时便是无家可归人之最寂寞。
　　曲泊浅久久挪不开步伐，她想去买些热的食物给那个老人，却怎么也寻不见还在营业的店。
　　除了复读时没有能陪在左沁身边，曲泊浅从没有感觉像这样无能为力过。
　　黑夜终于掩盖了所有的累累疤痕，曲泊浅躺在床上看着美好的电影借以排解那个恐怕要纠缠她一生的梦魇。
　　电影看了一半她接到了左沁的电话，左沁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出来打麻将。”
　　“家里不会让我现在出去的啊。”
　　“哦。”左沁挂了电话。
　　然而电影再也看不下去了，曲泊浅发了短信给左沁说：“你说必须去，我就马上出来，只要你说必须。”
　　“那你来吧。”左沁回到。
　　曲泊浅穿好衣服去和爸爸妈妈打招呼说要出门，爸爸妈妈也真的是生气了。
　　“我不能拒绝的朋友。”妈妈再一次从曲泊浅嘴里听到了这句无奈的话。
　　拦下一辆摩的赶往市中心，找了很久才找到左沁在酒店开的麻将房，也只有她一个人先到了。
　　“下去接下蔡颖和十三，顺便买几瓶水上来，我感冒了喉咙很疼。”
　　曲泊浅应了一声，坐电梯下了楼，和另一头上来的蔡颖十三正好错过，她便直接去买水。
　　“不用买水了，蔡颖买了，你买一些酒上来，十三要喝。”左沁发来短信到。
　　“不好意思阿姨，水不要了，给我几瓶箱酒吧。”曲泊浅把水还给阿姨，抬着一箱酒回了酒店。
　　“我出门前喝了一瓶红酒还有一杯白酒，家里面都不让我出来。”十三张牙舞爪到。
　　“你真的变得好能喝。”曲泊浅把酒抬到麻将桌下面。
　　“反正我也没有醉，你快开一瓶给我喝。”
　　曲泊浅拿了一瓶啤酒到桌角，用手起酒盖，手掌撞红了她才打开一瓶，而第二瓶酒她是怎么也打不开了。
　　“你就不会买一个开酒的东西来吗？”蔡颖皱着眉问。
　　“嗯。问了，店里没有。”曲泊浅答道。
　　“拿过来；我来打开。”左沁轻着声说。
　　左沁试着打开了曲泊浅刚才未成功打开的那瓶酒，手是真的开的有点痛，她问曲泊浅：“你有没有带钥匙，我再试试撬开一瓶。”
　　曲泊浅赶紧去包里拿了串钥匙给左沁，左沁看了看曲泊浅递过来的钥匙，钥匙扣正是她送给她的那串。
　　最大的钥匙头上还被曲泊浅粘上了一行小字：“钥匙扣对我很重要，捡到请还到二栋南楼！谢谢！”
　　“碰！”一声，第三瓶被酒也被沁哥打开了，曲泊浅太惊讶左沁的技能了。
　　“你真是番薯唉。”左沁把钥匙还给了曲泊浅。
　　大年三十的麻将局就在酒局一起开始了，曲泊浅上麻将桌前问左沁讨回了上次打麻将，因为空调很热，自己借给她扎头发的玛瑙手链，耀武扬威的说：“带上它，我今晚不会输钱了。”
　　“学费还没有交够，你带上手链还是会输钱。”蔡颖挑眉。
　　曲泊浅装作没听见理蔡颖的冷嘲热讽，她看了看挂在房顶垂直落下的吊灯，太刺眼了，足够明亮看清对面沁哥的脸庞。她小声嘀咕到：“怎么又坐沁哥对面。”
　　“让你坐对面看她，心里开心吧。”
　　没有分寸的话，蔡颖还是说了。曲泊浅背后一阵寒意，她感觉自己将要被迫回到高中对蔡颖言听计从的QBQ了。
　　喝了很多酒的十三明显异常的兴奋，她正等着李易峰男的电话，一直边打麻将边看手机边抢红包，出牌出的很慢还叫错了很多次牌。
　　“好好打咯，别玩手机了。”左沁劝到。
　　“唉，今天我打不进去麻将！我们玩真心话吧！”十三二话不说把牌一推，主动结束了麻将局。
　　曲泊浅心里面很难过，难过她好不容易转运赢了大家三十多，十三就这么决定不玩了，最难过的是，居然在此时此刻玩起了真心话。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们什么，你想说就直接说。”蔡颖一语中的。
　　“哈哈，十三就是想讲那个男的。”左沁也起哄。
　　“我没啊，快玩游戏吧，抽麻将，比大小，不想说就喝酒！”
　　几盘输赢，一连串很污的问题，曲泊浅根本是不想听也不想答的，她选择喝了很多酒，真的很多，但也一副无关风月的表情，对刚刚回答完很隐私问题的左沁说：“你不是说过你觉得宫爵对你不是很好吗？”
　　“我什么时候说了？”
　　“你打电话给我说的啊，你还叫我跟你列举一下宫爵哪里不好，哪里好。”
　　“她是在那个情况对比下觉得宫爵不是很好，你懂不懂啊！”蔡颖出来解释到。
　　真是牵强的附会，但曲泊浅对蔡颖不能反驳。
　　“你不要搞的你很懂我一样。”左沁不耐烦的说。
　　“嗯。”曲泊浅又饮尽一瓶酒，头开始发晕。
　　“酒喝完了，曲泊浅你再去买一些来。”十三撅嘴命令到。
　　曲泊浅看了看手机，十一点半，刚刚买酒的商店也只说营业到十一点，她便拒绝到：“现在这个点去哪里买酒？”
　　“也可以，你没有酒喝了，输掉了你说真心话就行。”蔡颖嘴角上扬。
　　“我去买酒。”曲泊浅抓了手机晕晕乎乎跑下楼，跑了一条街才在夜宵摊买到了酒。
　　“今晚是我们几个人第一次一起跨年。”曲泊浅说。
　　“但是我和沁哥不是第一次，我们每年都是一起过的。”蔡颖说。
　　“那个时候你们还不会打麻将，你们怎么过的？”曲泊浅有些吃醋到。
　　蔡颖笑笑：“文艺青年怎么过，我们就怎么过的。”
　　“哦。”曲泊浅坐在床前喝了一口瓶酒，顿了顿说：“好想和你们一起出去旅行啊，在外地跨年，唉，不过如果像现在这样的一个房间两张床，你们肯定不会跟我睡一张床的。”
　　“只要你还是QBQ，就可以。”曲泊浅听到左沁在说话，她已经有些理不清头绪了，她微微生气的吼到：“我一直都是QBQ啊！我还不是可以为你千千万万遍吗？”
　　蔡颖又出来说：“你喝醉了吧，打电话叫夏歌阳过来陪你睡。”
　　“叫就叫。”
　　左沁笑着说：“你说的啊，那我们几个就在一旁看着你和他滚床单。”
　　“……”
　　曲泊浅站起来，摇了摇脑袋，尽力保持理智，她看了看时间，十二点了！
　　“新年快乐！”她朝房间里的三个人大声说了第一句新年快乐。
　　五年了，每一年她的第一句新年快乐都是在凌晨打电话对左沁说的。
　　第一次只是偶然，第二次第三次已经变成她的习惯。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曲泊浅脑子里一直回响着十三她们接连不断的声音，她站在一边咬着嘴唇望着回忆里已经长成大人模样的那三个人。
　　真的只是一瞬间，一瞬间她愿意为了与之跨年的好友，又变回那个为了和她们玩，什么都愿意做的傻逼QBQ。

　　第　24　章

　　新年的钟声过后，清冷的小巷已寥无几人，曲泊浅和蔡颖沉默的走了一路，终于按捺不住的蔡颖开口到：“你不要不说话好吗？这样我会觉得很尴尬。”
　　“我故意的！等你先开口啊。”曲泊浅狡黠一笑：“荡姐，你真的觉得宫爵对沁哥很好吗？”
　　蔡颖停下来望着曲泊浅认真到：“你知道吗，宫爵和左沁在一起的当天，他就把他qq里的所有女生都删了，包括我和刘嘉琪。”
　　“哦。”曲泊浅扯出一个微笑，心想着这么极端我可做不到啊。
　　“她好不容易把你当朋友，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蔡颖话还没有说完，抬眼看见了路灯下曲泊浅突然满脸的泪花，她被十足吓了一跳。
　　冷风从深夜里飘来，最终风干了曲泊浅不停落下的眼泪，无言的两人走到了分离的转角，蔡颖匆忙的和曲泊浅道了再见。曲泊浅如释重负的伸手去抹去泪痕，拦了一辆摩托车，踏上了回家的路。
　　“叔叔你那么晚还开车啊，怎么不回家和家人一起过年？”曲泊浅喜夜归，但又害怕遇上坏人，便总会与司机亲切搭讪，她想，再坏的人也会被陌生人的关心所打动而不能心生歹意吧。
　　“没办法啊，女儿在读大学，每月要几千块钱，我只能出来赚。”
　　曲泊浅深吸一口气，她的父亲之前也在北京送了两个月的外卖，回家的时候累的每天睡十个小时，又因为长时间骑自行车，汗水衣服剧烈摩擦导致了尾椎位置的严重损伤。
　　六十多岁的父亲躺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