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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V女优传奇-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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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教授继续讲道:“是的,上海情欲的市场化和消费化,就是它的第二种重大转折。旧殖民地时代的布尔乔亚式的面纱被揭去之后,超级市场的气味变得越来越浓烈。精明的女人象兜售内裤一样兜售着身体的‘自传’,期待着文化嫖客的光顾。情欲的无偿奉献时代早已一去不返,情欲经济开始发达,人民币和美金操纵了情欲市场行情的涨落,而且它的市场价格正在随着贪婪指数的猛升而日益高昂,并因此制造出了大批情欲资本家,也就是那些身体资源交换男人资源而成为富姐或富婆的阶层。这些新兴资本家联合那些准中产阶级女市民和职业‘三陪’,构成了情欲市场的主要卖家。她们拥有强大的隐形情欲霸权,足以在幕后操纵国家官员和国家资本。人们已经看到,贪官和情妇的秘密互动,构筑了当代中国情欲政治学的框架。
“几乎所有的评论家都注意到了卫慧小说的一个基本立场:一方面炫耀着女主人公的性经验和性机能,一方面讴歌西方阳具的伟大性,这种对中国男性买家的轻蔑,暴露了商业时代的国际主义特点:新兴的中国情欲不仅要彻底摆脱黑市经济学的枷锁,而且正在广泛寻找出口渠道,以期加入‘世贸’的伟大行列。和所有中国产品一样,它急需在西方市场范围内找到更大的买家。克林顿与莱文斯基的办公室演出,显示了情欲在全球消费市场中的隆重地位。
“情欲的摩登化,是它的第三个重要变化。摩登的都市景观和现代化物质时尚,成为情欲大爆炸的最重要的语境之一。这些摩登场景既是当代情欲从中诞生的摇篮,也是情欲用以演出的布景。阳具化的摩天大楼、意大利咖啡、美国轿车和法国香水,构成了虚张声势的现代化符码碎片,拼贴成一个情欲在其间骚动的舞台。这种情欲的摩登化起始于穆时英和张爱玲等人的小说,却在卫慧的小说中走向极致,呈现出与保守的贾平凹式的男性情欲截然不同的面貌。在我看来,这很象是中国情欲走向全球化的一场纸上预演。为了自我推销,最原始的情欲渴望获得一个时尚的前卫包装。
“情欲的第四个变化是,它现在终于拥有了自我传播和张扬的权柄。没有任何一个时代的女人象今天一样肆无忌惮地放送着自己的身体隐私,并且越来越擅长身体作秀和进行新闻策划,用情欲话语的每一种变化来制造〃卖点〃,以争夺公众的宠爱。这其实就是市场推广原则的显现。卫慧和棉棉无疑都是情欲营销学和情欲广告学方面的专家,有报道称,早在学生时代的戏剧表演和作品朗诵中,卫慧就已经发出蝴蝶式的〃尖叫〃,这可以被视作是身体解放运动的第一声啼鸣。而后,上海的弄堂就到处响彻了情欲的欢叫。
“借助海外出版商和数码网络,上海情欲的声音在世界范围内引发了经久不息的回响。但人们已经发现,《上海宝贝》充满矫情的性谎言。虚荣的卖弄、浮华的炫耀、夸张的细节、对于上海都市摩登事物的狂热崇拜、浅薄的时尚趣味,各种劣质的床帏噱头、道听途说的生命
体验,加上每一章前面的那些西方名人格言,如此众多的粉彩,拼贴成了一个脆弱的脂粉话语格局。尽管卫慧在其后的几部小说中调整了这种大惊小怪的话语姿态,但仍旧不能消除它们的内在的虚假气味。这情形就象衡山路上的欧洲情调的酒吧,所有的布景和道具都只是一堆文化代用品和幻象,或者说是 有灵魂的物体空壳,闪烁着意识形态赝品的光泽。
“在中国文学的性革命现场,到处散布着这类假模假式的性神话谎言,这就是情欲的第五个变化,也许还是最值得我们探究的变化。早在九十年代,中国传媒已经实现了从政治谎言向情欲谎言(生活谎言)的重大战略转移。报纸编辑、电台和电视台的主持人,利用煽动情欲来吸引公众,提高发行量或收视率。而上海主持人由于擅长〃发嗲〃,成了国家情欲的最受欢迎的代言人。
“然而,中国情欲并未因此获得健康的生长,而是遭到了谎言的替代,从而变得更加虚伪和无耻。人文情感崩溃了,剩下的只是一堆赤裸裸的欲望、性和货币。毫无疑问,只有大量的伪造的情欲,才能维系这种庞大市场,为急速膨胀的情欲消费提供保障。而为了迎接这种情欲经济的全球化挑战,在发生过来自上海衡山路的第一声尖叫之后,许多蝴蝶都在预谋发出类似的尖叫。一个真假难辨的叫春的年代已经降临,我对此将洗耳恭听。 ”
119
听完这节课后,莎比很觉得无趣,下面再上课时,她无法再集中注意力,听台上的教授讲什么了,便一个人坐在教室的后面,想心思,朱教授下面讲的是流氓文化,教授往往把简单的事情,用语言的迷障搞成复杂,这也许就是能耐吧。莎比喜欢看简单的文章,逮住什么看什么,比如像《读者》上的那些小短文,但她对这些文章也没有刻意追着看的兴趣,她宁愿让她的脑袋空着,这样倒反而省心一些。
小兔偷偷地从后门跑进来,说是钱主任让她出去一趟,听说有事,莎比倒反而觉得深身轻松,如果再坐在这个教室里,听不知所云的胡侃乱抡,估计不用过多久,就要弄出一个病来共享了。
出了门,小兔说:“你收的钱在身边还有多少?钱主任问你还有多少钱?”
“有一万多吧,今天收的学费不少。”莎比说道,“有什么事,需要用钱吗?”
“小火来了,她想支走她的工资。”
“小火?她人在哪儿?”莎比觉得头皮一麻,也许几个回合下来,她竟然产生了恐惧小火的潜意识。小火的那种风风火火的无所顾忌的个性是她所缺乏的,也是她招架不起的。
“在钱主任的办公室里。”
“那叫她过来吧。”
莎比来到临时的会计室,这里有一个保险箱,是原来的培训机构留下来的。莎比坐在椅子上,调匀自己的呼吸,等待小火进来。
门开了,进来的竟然是阿冥。
“莎比姐,你好。”阿冥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阿冥,怎么有空到这里不闲(上海话,玩的意思)?”莎比惊讶地看着他。
“是陪小火来的。她身体不太好。”
“小火怎么样了?出院以后没有问题吧。”莎比问道。
“还好,恢复的还不错,只是经常咳嗽,医生说是她当时窒息留下的后遗症。医生说还是要定期到医院去检查一下,现在身边没有钱,今天就来找钱主任了。”
“小火也真可怜。”莎比无心地叹道,“那钱主任怎么说?”
“钱主任让先支8000元钱,算是从我和小火的工资收入里扣。不知你这里有没有这么多钱?”阿冥拿出手里的一张条子,递给了莎比。
“有的,有的。”莎比连声应道,“今天早上刚刚收了一笔学费,算是从这里垫支吧。唉,你一直在照应小火吧。”
“也谈不上照应,她现在这样了,我再不照应他,也没有人照应她了。”阿冥说道。
莎比展开阿冥拿出来的条子,上面有钱盛肿签字的笔迹:暂支8000元,便低头开了保险箱,把早上的一大叠钞票取出来,边数边说道:“小火真得感谢你了,你对小火这样好,小火也会感激你的。”
“哪里谈得上好?”阿冥有些尴尬地低着头,“人不能太绝情,况且过去小火对我也挺好的,我不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离开她吧。”
莎比听着阿冥的话,不由抬首看了看他,他不算是一个英俊的男孩,但在屋子里的柔软的光线下,他的身上却散发着一种质朴的真诚的力量,来自于门楣的光影,雕刻着他的粗犷的轮廓,使他像一座用石头刻成的形散而神不散的写意雕像。
“碰上你,小火真的是有福了。”莎比低下头,忍不住赞叹了一句。她在一刹那间,甚至无由地想到了自己,小火还有一个男人死心塌地地为她做任何事情,而自己呢?相比之下,不幸的小火倒是很幸福的。
“只可惜,我的能力太有限了。“阿冥沉重地说道。
“别这样讲,人与人之间,最宝贵的还不就是困难时的一点帮助吗?其他什么的,倒真是不要紧的。”莎比把钱数好,厚厚的一叠递过来。
“莎比姐,你说的真是好。其实,小火过去的脾气是不好,你不要记她的仇。”阿冥接过钱,欲言又止地说道。
“你也知道?其实现在想想,过去我们两个人都有点争大讹小的,一个巴掌拍不起来,小火脾气急,可我也不好啊。现在想想,也真没有意思。”
“莎比姐,你这样想真是太好了,其实小火也挺后悔,她都不好意思来见你了。”
“噢,是这个原因她不肯来啊。其实没什么,真的。”
“那我叫她进来?”阿冥说道。
“算了,她不想见我,就算了吧。”
“好的,那谢谢你了。”
“没什么,以后有空多来玩吧。”
莎比送阿冥到门口,看着阿冥来到了隔壁的钱盛肿的办公室。她没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出于一种奇怪的心理,她很想看看小火,于是她站在门口呆立着不动,有些神情恍惚地观望着。
没多久,阿冥先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小火。当小火走出门口,她的眼睛似乎有所察觉地扫向莎比这边,莎比想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她只好迎接着小火的注视。小火的面色苍白,泛着黄黄的光,像厚厚的黄瓜皮,看不到一点血色,原来被遮掩的颧骨挺立出来,眼圈又深又大,只有一双空洞的大眼睛,闪烁着无力的光束,在她的目光中,不见了以前所习见的那种骄傲自负的神气,而饱含着一种柔弱与无奈。
小火定定地立在那儿,莎比尴尬地望着她,找不准自己的表情。小火抖动了一下她的那双茫然若失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丝冷漠的吃力的笑容,好像包含着一种心照不宣的歉意,那一种恬淡的微笑,从向来没有给过莎比好脸色的小火的脸上绽放出,莎比突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释然与轻松。于是,她也向小火挤出了一个苦楚的微笑,两个女人之间,似乎在这种隔着距离的相见中,释然了她们曾经有过的但现在看来却不值一提的恩怨。
120
目送了小火的远去,莎比来到钱盛肿的办公室。里面只有他一个人。
“钱给她了?”钱盛肿抬眼望了莎比一下,说道。
“给了。”
“她以为我是福利工厂啊?下一次再来,不能睬她了。”钱盛肿愤愤地说道。
“怎么了,这不是她的工资吗?”
“她的报酬早打到她卡上去了,你看她干了多少活儿,现在要起钱来,真是贪得无厌,倒成了无底洞了。”钱盛肿满脸不悦地说道。
“那今天给她的钱是什么?”
“抹不开面子,她上门来,哭哭叽叽的,我能不给她一点钱吗?这算是我给她最后的一笔钱了。”
“那以后不要小火了?”
“我也不是慈善机构,怎么可以养一个人在这里白吃饭?你看她的那个样子,还能拍片吗?”
“那你对她说过了?”莎比感到一丝寒意从脚上涌上来,直达她的头部。
“我早就说过了,上次出院的时候,都是我结的帐,三万多元呢,我一声没吭,算是仁至义尽了吧。我总不能养活她一辈子吧。现在国营机关还要拼命地精减人员,砸员工的饭碗,我老钱凭什么又有什么资格行善积德?”
“可是,钱主任,小火可是因为拍片才受伤的啊。”
“那也不能成为她赖住我的理由啊。就是工伤事故,也得有一个了断呢。再说了,那是天灾人祸,我老钱也挡不住吧。说起委屈,我还一肚委屈呢,我……我内心里的委屈向谁说啊,我向谁要赔偿啊。”钱盛肿想到那次落水事故后,自己整个一个性欲丧失,一点性趣都没有了,内心里一时如翻江倒海,黯然神伤。
“其实小火这样也挺可怜的。”
“正是因为可怜,我才又支了八千元给她,以后,她再也不想到我这里敲一块了。”
“钱主任,我算是领教你的恨了。”莎比不悦地坐到沙发上。
钱主任看着莎比的苦丧着脸,刚才对小火的不满而导致内心的烦躁,减少了许多,“小全,你凭良心说,我老钱对你们怎么样?”
“谁知道?刚才你说的不是明白吗?你又不是慈善机构,我们什么时候没有油水,就被你一脚踢开了。”
“唉呀,小全啊,那还不是因为她是小火吗?再说,她以前那样待你,我也算是报了你一箭之仇啊。”
“算了吧,钱主任,别说好听了,小火有今天,明天莎比也会这样。你这个仇,迟早要报到我自己的身上来。”莎比一时因为气愤,满脸痛红,坐在沙发上自顾垂头丧气。
“小全,对你我怎么会舍得呢?”钱盛肿看着莎比那种柔弱无力的神情,就像一枝被风吹折的杨柳,心里顿时涌起无限的柔情,不能自己地离了座位,一屁股坐到莎比的沙发边,一只手不安分地伸出来,搂住莎比的肩膀。虽说钱主任已经没有基本的性冲动了,但肌肤仍有性饥饿,就像过去的太监一样,虽然已经没有性激素支撑他的激情,但并不排除他会通过其他的性行为满足内心里的性饥渴。
莎比没有动弹,钱主任渐渐地把手伸下去,径直向莎比的胸部摸去。以前这是他的习惯的动作,很久没有这样抚摸莎比了,钱盛肿的脑海里残留的记忆,仍在调动他的过去的性想像,来弥补他的性丧失后的那种精神的满足。
“别这样,钱主任,你放尊重一些。”莎比猛地挥起手,打掉像蛇一样逶迤下来的黑手,“要别人看去,多不好。”
钱盛肿嘿嘿地笑着,“那再找一个别的、叫人看不到的地方,就好了嘛。”
“钱主任,别开玩笑了,你身体也不好,还是多保养保养吧。”莎比一脸怒色地说道。
“怎么,小全,真生气了?”
“我有什么资格生气?我们这些人,用得着的时候,是一块宝,用不着了,就是一根草。”
“小全,我都说过了,你与小火是不一样的。我老钱说话是算数的,这不,我说不让你拍片了,不就让你来到培训班来了吗?”
“唉哟,还真得感谢钱主任对我的照顾啊。”莎比朝沙发那边坐了一点,与钱盛肿隔开了一段距离,“就怕到时候,我像小火这样人老珠黄的时候,你钱主任看也不会看我一下了。”
“哎呀,小全,你怎么这样说,你怎么是人老珠黄了?再怎么着,也比我老钱年轻吧。”
“钱主任,我说的是正经事。我现在也明白了,我知道这口饭是吃一天算一天的,迟早要滚蛋。”
“我向你保证,只要我老钱还在,绝不会亏待你的。”钱盛肿信誓旦旦地说道。
“好了好了,这样的话我听多了,讲的再好,也抵不上小火那样子说的明白。”
“你看样子真的为小火抱不平啊。好了,好了,小全,相信我老钱吧,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不会亏待你的。中午留下来吃中饭吧。”
“不了,我要把上午收的钱存到银行里,顺便我回去一趟。”
“你不能陪,这中饭吃起来也没有意思啊。”钱盛肿有一点发急了。
“钱主任,我就饶了我一次吧。以前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今天我心里不舒服,你让我回去一次好不好?”莎比睁着眼睛,看着钱盛肿。
钱盛肿深知女人不能过分激怒,只得勉强答应了。
121
听从钱盛肿的吩咐,在上午的课程结束后,莎比来到教室,叫出了颜馨婷,小姑娘听说让她去陪吃饭,满脸惊讶,用手捂着脸,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脸上放射出兴奋的红扑扑的光泽。
莎比看着颜馨婷远去的身影,心里不知道是什么味儿。她回到自己的会计室,收拾一下,准备回去,这时候,门口闪烁出一个黑影。她觉得有一些奇怪,匆匆地保险箱的钥匙放好,这时,进来一个青年人,看那样子,估计是培训班上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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