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姬绝唱symphogear同人)flugelignit-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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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你一起去。」
　　　　
　　　　淡紫色的双眸不躲不闪的直视著风鸣翼，眼底闪耀著的是自信的光芒，语气也不是请求、而是肯定而强硬。
　　　　
　　　　「……我知道了，上来吧。」
　　　　
　　　　风鸣翼轻嘆一口气，跨坐上自己的爱车后，示意克莉丝坐上机车的后座。
　　　　
　　　　没等风鸣翼提醒自己，克莉丝自觉地双手环上风鸣翼的腰际，不让自己在开车途中被摔下来。
　　　　
　　　　风鸣翼倒也不算是討厌克莉丝这样的举动，只是任凭对方抱著自己的腰，甚至是被对方整个人伏上自己的背也无所谓。
　　　　
　　　　等克莉丝坐好以后，风鸣翼便刻不容缓地发动摩托车，往自己家门驶去。
　　　　
　　　　／／
　　　　
　　　　隨便地將摩托车停在一旁，风鸣翼选择在自己家门不远处的一个幽暗角落等待玛莉亚的回来。
　　　　
　　　　「前辈—」
　　　　
　　　　克莉丝正想开口说点什么，下一秒却已被风鸣翼抢先打断了自己的话—
　　　　
　　　　「嘘，来了！」
　　　　
　　　　听风鸣翼这么一说，克莉丝也只好乖乖闭上嘴，顺著对方的视线一看，风鸣家的大门前果然出现了一男一女的身影。
　　　　
　　　　粉色身影即使是不看正面，风鸣翼也能断定那一定是玛莉亚没错，於是马上集中注意力到那男人的身上—
　　　　
　　　　金色的头髮、和自己相似的蓝色眼眸，风鸣翼能够肯定，这个人就是自己上次遇上的那个男人—神原凛。
　　　　
　　　　不安和焦躁感在风鸣翼的心里翻滚著—可以的话，风鸣翼真不希望玛莉亚喜欢的这个人会是自己的敌人—而且是要自己亲手除掉的敌人。
　　　　
　　　　努力压下心里的不安，风鸣翼专注地凝视著神原凛的双耳—果然发现了，神原凛的右耳，是戴著和自己手上那耳环相似款式的另一只耳环。
　　　　
　　　　—更重要的是，神原凛的左耳是没有戴著耳环的。
　　　　
　　　　「切…果然是真的吗—」
　　　　
　　　　风鸣翼一咬牙，紧紧皱起眉—自己最不想发生的事態发生了。
　　　　
　　　　「等下、那傢伙—」
　　　　
　　　　克莉丝定眼看著神原凛，有点愕然地开口，声音还有著不难听出的颤抖—「那傢伙…不就是神原凛吗？」
　　　　
　　　　「你认识这个人吗？」—这回，换成是风鸣翼愣住了。
　　　　
　　　　「当然认识…那傢伙是很有名的美国特警啊…在地界各地的警察也会听到他的名字—」
　　　　
　　　　「玛莉亚也说过…那傢伙是美国特警—可是、既然他是特警的话，那怎么可能会是这耳环的拥有者？这只耳环，可是出现在影子酒吧的啊…」
　　　　
　　　　风鸣翼深锁著眉头，竭力地分析和组织现有的线索。
　　　　
　　　　「不对…雪音你之前也说过的吧…『肃清者』的首领…不仅是拥有黑道背景，同时也是个来自海外的警察—」
　　　　
　　　　听了风鸣翼的分析，克莉丝的头脑也总算成功运转过来，开始明白风鸣翼的话，还有现在的处境。
　　　　
　　　　「那么，也就是说—神原凛就是『肃清者』的首领？」
　　　　
　　　　接著风鸣翼的话，克莉丝如此总结。
　　　　
　　　　「我的推断应该不会错…可是……！」
　　　　
　　　　『—要亲手杀掉玛莉亚喜欢的人，夺走她的幸福什么的…我做不到啊…』
　　　　
　　　　风鸣翼想起自己刚刚所落下的誓言，不自觉地握紧了拳，指节则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不难由此看出、风鸣翼的內心正在挣扎著。
　　　　
　　　　克莉丝心疼地看著风鸣翼的反应，也明白到现在的处境到底是有多么折磨人。
　　　　
　　　　「总之…现在就先別动手…看看那傢伙下一步会干些什么吧—」
　　　　
　　　　／／
　　　　
　　　　「今天也谢谢你了，玛莉亚。」
　　　　
　　　　將玛莉亚送回风鸣家门前，神原凛先行下车，甚有风度地为玛莉亚打开车门，等对方下车后俯首看著玛莉亚温柔道。
　　　　
　　　　「不、我才该是要谢谢你呢，又在我一个人的时候陪了我。」
　　　　
　　　　玛莉亚的脸鲜有地在其他人面前红了起来，便垂下头以瀏海遮住自己的表情。
　　　　
　　　　「那么、我—」
　　　　
　　　　「等等、玛莉亚—我有点话想跟你说…」
　　　　
　　　　就在玛莉亚打算转身踏进大门时，神原凛突然开口叫住了玛莉亚。
　　　　
　　　　闻言，玛莉亚回头望向神原凛，却冷不防地对上神原凛的蓝眸，让玛莉亚在一瞬间忘了作反应。
　　　　
　　　　「那个…神原さん？」对於现况极为不解的玛莉亚於是如此开口呼唤神原凛。
　　　　
　　　　「叫我凛就好。」—换来的却是神原凛认真而严肃的一句。
　　　　
　　　　「那、凛…さん？」
　　　　
　　　　第一次听到男生会让自己直接叫他的名字，有点害羞的玛莉亚用有点迟疑的语气、再在名字的后面加上敬称，以掩饰自己的犹豫和不確定。
　　　　
　　　　「敬称什么的就免了啦，我也不是比你大很多对吧？」
　　　　
　　　　从言语间听得出玛莉亚很是害臊、也有点紧张，神原凛如是说道，希望藉此减轻玛莉亚的不安，同时让她放鬆一下。
　　　　
　　　　「—玩笑就先到这里了，玛莉亚…接下来我说的话，全部都是认真的喔。」
　　　　
　　　　倏地，神原凛收起了嬉笑的脸，接上一副认真的表情，凝视著玛莉亚。
　　　　
　　　　面对忽然认真起的神原凛，玛莉亚也不敢怠慢，一边抬起头对上对方的双眸，一方面又因为紧张而嚥了口口水。
　　　　
　　　　「玛莉亚…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
　　　　
　　　　神原凛突如其来的表白，完全让玛莉亚的大脑在一瞬间变得空白，忘了反应。
　　　　
　　　　—「所以，能当我的女朋友吗？」
　　　　
　　　　这句话所震撼的，並不止是玛莉亚。
　　　　
　　　　因为夜深人静，声音当然是很容易就可以传到远处。
　　　　
　　　　所以，这句话，根本不可能能逃得过在不远处潜伏的风鸣翼和克莉丝的双耳。
　　　　
　　　　「拒绝」—这是不远处，风鸣翼所期许的回答。
　　　　
　　　　然而，玛莉亚却选择了与风鸣翼所期待的完全相反的答案—
　　　　
　　　　「—嗯…」
　　　　
　　　　出自玛莉亚口中，有点害臊的回答，也承认並接受了神原凛的请求。
　　　　
　　　　听见玛莉亚的回答，风鸣翼似乎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一瞬间似乎被什么抓住了一般，忽然就绞痛起来。
　　　　
　　　　风鸣翼明白这种感觉是因什么而起，却没有办法去阻止。
　　　　
　　　　自从认识了玛莉亚以后，风鸣翼就一直认为玛莉亚是拯救自己的天使，是她在黑暗之中的唯一一道光，能够將自己从深渊之中拉出来，不让自己在残酷的杀戮之中泥足深陷。
　　　　
　　　　风鸣翼知道，玛莉亚能够遇上好归宿是一件好事—
　　　　
　　　　作为玛莉亚的骑士保护她，这件事早已被风鸣翼视为自己的「使命」。
　　　　
　　　　不过，当公主遇上王子，骑士终归还是要將保护公主的使命拱手相让。
　　　　
　　　　—骑士不可能成为公主的归宿，也不可能给予公主幸福—这是风鸣翼早就知道的事实。
　　　　
　　　　可是偏偏，那个王子却是风鸣翼最不想遇见的人—那个人，是风鸣翼的敌人，是自己应该要亲手除掉的人。
　　　　
　　　　本应会毫不犹豫地將剑出鞘的风鸣翼，这一次却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有所迟疑—此刻，风鸣翼的脸上铁定是掛著痛苦和挣扎的表情。
　　　　
　　　　这是第一次，风鸣翼会感到如此徬徨，而且不知所措。
　　　　
　　　　风鸣翼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將保护玛莉亚的使命拱手让给自己的敌人。
　　　　
　　　　风鸣翼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会好好对待玛莉亚，给予她想要的幸福。
　　　　
　　　　风鸣翼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著，玛莉亚將会走上和自己完全相反的路。
　　　　
　　　　考虑现在的状况，风鸣翼只有两个选择—
　　　　
　　　　一、杀了神原凛，將现时对自己、甚至是整个日本的社会秩序造成威胁的「肃清者」首领除掉，就可以回復安寧，但同时也意味著，风鸣翼將会是亲手夺走玛莉亚幸福的人；
　　　　
　　　　二、不杀神原凛，也代表早晚他將会將日本的社会秩序打破，癲覆黑白，而自己也將会因此而失去生命，但相对的、玛莉亚可以在不知情的情况之下继续享受表面的幸福。
　　　　
　　　　风鸣翼必须承认，不论是哪个选择，她也不想选。
　　　　
　　　　一直站在一旁看著风鸣翼难看的脸色，克莉丝暗自下了个决定—
　　　　
　　　　趁著风鸣翼不为意，克莉丝悄悄地將手覆上右边口袋，想要將里面放著的「Ichiival」拔出来，直接在此地射杀神原凛，了结风鸣翼的痛苦。
　　　　
　　　　可是，克莉丝那微小的动作却还是逃不过风鸣翼的眼睛—
　　　　
　　　　「別出手，雪音。」
　　　　
　　　　风鸣翼一边出言阻止克莉丝的举动，一边伸出左臂拦住克莉丝，不让她因为衝动而出手，造成更难以收拾的结局。
　　　　
　　　　「就算要杀那傢伙，也是该由我亲手杀掉……」
　　　　
　　　　风鸣翼玻�起眼，那略为黯淡却闪著坚决的眼神告诉了克莉丝，风鸣翼已经作好了选择—即使那將会是將自己推进深渊的选择。
　　　　
　　　　「前辈……」
　　　　
　　　　即使克莉丝多么迟钝，也不难感觉到风鸣翼是想要將所有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
　　　　
　　　　可是克莉丝更清楚，风鸣翼根本不可能独自背负这么多。
　　　　
　　　　—即使如此，风鸣翼也仍然不肯与自己分担，自己无法帮得上面前这个人的忙……这才是令克莉丝最无力、最痛心的地方。
　　　　
　　　　「可是、前辈……！」
　　　　
　　　　「別担心，雪音—」
　　　　
　　　　克莉丝担心的话语，被风鸣翼一个略显牵强的笑容打住。
　　　　
　　　　风鸣翼笑著，可是克莉丝却明明看见了，她的心是哭著。
　　　　
　　　　「我没问题的，总之、之后的事交给我。」
　　　　
　　　　「—是时候，要让这个梦完结了。」
　　　　　

Mission　13

　　　　一切是来得多么突然。
　　　　
　　　　—不论是玛莉亚的幸福也好，还是风鸣翼的绝望也好。
　　　　
　　　　的確，自从那天起，风鸣翼没有做过任何想要直接接触神原凛的举动，反而还是一如以往的每天晚上出外去除掉「肃清者」。
　　　　
　　　　然而，风鸣翼这样的举动却令克莉丝不仅是不解、更是不安。
　　　　
　　　　—太反常，这样的风鸣翼太反常了。
　　　　
　　　　风鸣翼的反应跟自己预想中的太不一样了。
　　　　
　　　　这样反而令克莉丝更担心—因为，克莉丝无法预计风鸣翼下一步行动会是什么。
　　　　
　　　　风鸣翼没有告诉自己她的抉择，正因如此克莉丝才会害怕哪一天风鸣翼就突然一个人去找神原凛了。
　　　　
　　　　克莉丝害怕的不是风鸣翼会真的动手杀人，更不是害怕风鸣翼会不会不敌而回，而是害怕她会被那个人误解、或是自己向那个人招供，令那个人变得討厌她。
　　　　
　　　　虽然不想承认，但克莉丝还是知道，那个人一直作为风鸣翼心中的支柱而存在。
　　　　
　　　　那个人討厌她，也就是说风鸣翼將会因此而彻底变得孤独，自己则是只能眼睁睁在一旁看著一切的发生，完全插不上手，也帮不上忙。
　　　　
　　　　克莉丝承认，此刻自己的心中只存在著想要帮风鸣翼解脱的想法—她不想她就这么永远消沉下去。
　　　　
　　　　在不久的以前，每当克莉丝回头的时候，总是能够找到那双像是路標一样、闪烁著自信和骄傲的冰蓝色双眸。
　　　　
　　　　可是现在，当克莉丝回头之时，那人的眼神已不再闪著自信，曾经深深吸引著自己的身影也不復傲然挺拔。
　　　　
　　　　—克莉丝想要看见的风鸣翼，不是现在这个像是自暴自弃一般的她。
　　　　
　　　　当初能令克莉丝脸红心跳的，是那个傲然自信、凛然正直，犹如天羽羽斩般锋利的，却有时会有意无意对自己使坏的风鸣翼。
　　　　
　　　　自己的心情到底是怎样，克莉丝始终还是知道的—
　　　　
　　　　大概是从那次风鸣翼在影子酒吧救了自己，克莉丝就开始对风鸣翼很有好感。
　　　　
　　　　再加上，风鸣翼一直都照顾和保护著自己—比起前辈，克莉丝倒觉得风鸣翼更像是自己的家人。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克莉丝心中的这份感情却变了质—不仅是想要更亲近风鸣翼，还想对方能够永远只属於自己。
　　　　
　　　　不过，经歷了玛莉亚被告白—应该是说，神原凛和玛莉亚开始交往以后，克莉丝就明白了，风鸣翼心中的位置，根本不可能属於自己。
　　　　
　　　　—终究，自己还是比不上那个人。
　　　　
　　　　即使如此，克莉丝却也还是不想放弃任何能够令风鸣翼直视自己的机会。
　　　　
　　　　她选择了，一直待在风鸣翼的身边，甚至、想要代替风鸣翼，去把那个將风鸣翼推向绝路的人杀掉。
　　　　
　　　　不过到了最后，克莉丝始终还是没有动手，只因为风鸣翼的一句话。
　　　　
　　　　—「总之、之后的事交给我—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回想起这句话，克莉丝也只能把风鸣翼现在的举动，当作是她想到的应对方法。
　　　　
　　　　「前辈的话……大概也不怎么会乱来的吧……」
　　　　
　　　　克莉丝在心里默默如是说著，好安慰自己，企图盖过心中的混乱不安。
　　　　
　　　　／／
　　　　
　　　　「吶，风鸣翼，我说—」
　　　　
　　　　这天放学，玛莉亚忽然主动开口呼唤风鸣翼，让她不禁在一剎那愣住了。
　　　　
　　　　—风鸣翼会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反应的原因，只是因为这么多天以来玛莉亚在非必要的情况之下，很少会主动跟自己说话。
　　　　
　　　　「…不如、我们一起回家吧？」
　　　　
　　　　不再是像以前一样肯定的语气，而是一种不难听得出有著迟疑和犹豫的、询问般的语气。
　　　　
　　　　「……嗯。」
　　　　
　　　　沉默半响，风鸣翼才缓缓吐出一个单字，以示答应玛莉亚的邀请。
　　　　
　　　　「感觉上、好像很久没有这样待在一起过了呢。」
　　　　
　　　　刚走出教室，玛莉亚就忽然扭过头去，微微昂首望向风鸣翼说道。
　　　　
　　　　「—啊啊…的確、这样两个人一起並肩走著，是很久没这样试过了。」
　　　　
　　　　风鸣翼也回望玛莉亚，轻笑一声回应—不过，这个笑容所耄Р氐模�是无奈和苦涩。
　　　　
　　　　回应了玛莉亚的话，风鸣翼选择继续沉默，也让话题不用多久就被终结。
　　　　
　　　　虽然玛莉亚早已习惯了风鸣翼的沉默寡言，但是感觉到如此的违和以及不自然，玛莉亚这还是第一次。
　　　　
　　　　不知道从哪时开始，玛莉亚就总觉得风鸣翼似乎有什么在耄�瞒著自己，甚至开始觉得自己和风鸣翼之间，好像筑起了一道高墙。
　　　　
　　　　由以前玛莉亚自觉自己对风鸣翼无所不知，到现在玛莉亚才明白，自己根本对风鸣翼的一切一无所知。
　　　　
　　　　玛莉亚开始不明白，风鸣翼给自己的笑容到底是出自真心，还是强顏欢笑。
　　　　
　　　　玛莉亚开始不明白，风鸣翼那看似坚强的外表，到底耄Р亓诵┦裁础�
　　　　
　　　　玛莉亚开始不明白，风鸣翼为什么好像正跟自己、走得愈来愈远。
　　　　
　　　　—现在的风鸣翼，犹如一个陌生人一般，让玛莉亚完全摸不透。
　　　　
　　　　「那个呢……风鸣翼，我有点事情想要问你—」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玛莉亚决定要向风鸣翼问个究竟，然而—
　　　　
　　　　「玛莉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