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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归-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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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
  附:【】版权归原文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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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月归
作者:西瘦

“身为女子粗鄙无礼,血统低贱又貌丑奇怪,哪怕被你看一眼便觉浑身不自在,嫌恶之感从胸口涌出。呵,凭你也要肖想本皇子?”
一朝政变落魄,万人弃之,越槿歌终究想不到,拼死救下他一命的,正是这个他昔日嫌弃嘲讽过的女侍卫。

内容标签:近水楼台 天之骄子 报仇雪恨 怅然若失
搜索关键字:主角:越槿歌,白藤 ┃ 配角:白术,越槿乾 ┃ 其它:女主表面淡定,实际情商低


  ☆、第一章

  
  “身为女子粗鄙无礼,血统低贱又貌丑奇怪,哪怕被你看一眼便觉浑身不自在,嫌恶之感从胸口涌出。呵,凭你也要肖想本皇子?”
  越槿歌怎么也想不到,一朝宫廷血洗政变,暗夜密谋刺杀,最后拼尽性命护他安然逃出的,是他曾在金陵城当着百姓和世家公子小姐面极力羞辱轻贱过的女侍卫。
  他的皇兄亲自为他寻觅,又被他弃之如敝履的侍卫。
  夜黑风疾,湿意寒凉的孤僻道路上,周围尽是看不清楚的树木枝桠。越槿歌不记得他在马背上颠簸了多久,已是有些脱力,意识模糊不清。好在被身后瘦劲的身子紧紧环拥住,不至于让他坠下。
  被冷风激起的最后一层意识,越槿歌只晓得逃离烽火燃起的皇城,躲开追兵,逃得愈远愈好……
  三个时辰,还是四个时辰,树枝打在脸上已能留下露水的湿气,马儿承载两人重量一路狂奔,终于支撑不住哀鸣一声倒在地上。千钧一发之际,越槿歌只感觉身后那人强劲有力的臂弯紧紧扣住他倾身一跃,霎时两人平稳落在地面。
  “走!”冷练女声在身旁响起,越槿歌尚来不及反应,又被白藤连拖带拽地,往深山里跑去。
  山中泥土潮湿,小径难行,到后来两人脚步愈发缓慢,几乎是相互扶持着行进。越槿歌感觉旁边那人步履逐渐沉重,呼吸紊乱,扣住他的力道越来越轻,然后身子一偏,倒靠在一棵大树枝干旁。
  越槿歌脚步不稳,被她牵连也跌了一跤。
  痛感袭来,狠狠拾攥住他的身心。他以这种极为窘迫不雅的姿态愣在原地好一会儿,眼前好似仍旧是宫殿喧闹的兵戈火光。随即反应过来,反身扑向白藤,声音抑不住地颤抖,发问:“你,你可有事?”
  这夜黑得反常,天上的明月不见踪影,更遑逞枝桠层层遮蔽。越槿歌看不清白藤神色,只能摸黑,双手试探着向前摸索。
  “你可还——”听不见白藤回应,越槿歌再欲开口问出,摸到一片温热的濡湿,他浑身顿住,声音嘎然而止。
  为何他方才,一直不曾注意到这浓烈的血腥。
  恐慌和不可置信铺天盖地向他涌来,他恼恨极了,自己眼睁睁看着政变破血无能为力,最意料不到的这人,却是在危难时分不顾一切救他的。
  他曾经那样轻贱不屑的白藤,怎会为他做到如此地步?
  见越槿歌似是被她浑身血味给吓住,女声终于微弱响起:“想来只能护你到这了,你听我说,如今已是,已是四更。待天一亮,你莫要逗留半分。乔装成百姓只管一直往西北处走,去凉州城找单将军,他总归是你娘舅,这世上只得他一人安能庇护你了。”
  她心思缜密,竟是连他日后去处都安置好了!
  越槿歌只听得她不顾疼痛絮絮说话,气力几近于无,心里五味杂陈,不知作何想法,心里急道:“你莫要再说话了,小心些伤处,我怎可、怎可弃你一人而去!”
  她既愿意为他舍下性命了,他总归……不是那无情无义的肖小之徒便是了。
  白藤摇了摇头,意识渐已涣散,思及一直如鲠在喉的过往,竭力强撑着解释道:“今夜和曾经冒犯你之处,你莫要再在意。白藤自小生于乡野,乍见六皇子明眸皓齿,身姿仪美,这才……不知礼数多次妄图亲近,岂料竟会惹你不快。白藤自知地位悬殊,其他非分之想,再是没有的。”
  一口气说急了,伤口隐隐作痛,白藤轻微咳嗽不停。夜凉如水,寒鸦悄寂,她只觉得自己浑身如坠冰窟,听不见越槿歌的回应,苦笑一声,小声道:“将白藤留在这就好,白藤累了,要歇息一会……”
  说得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直至消失,越槿歌竟只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了,“白藤,白藤!”
  四处再无人回应,唯有枝叶上水珠时不时滴打入泥面积水处,发出声音清脆如落珠,映衬着夜色无边。
  兴帝廿七年,圣体违安,交朝政于太子乾,养居顺心殿。
  兴帝廿九年八月十五,二皇子邑偕贤妃借夜宴兵变,尽握局势。太子乾困杀于承德殿,六皇子歌不知所踪。
  ***
  到底是自小练武的江湖人,白藤敏锐察觉出光线强烈,羽睫轻颤几下,再度缓缓睁开眼。
  浑身上下的疼痛又一次侵袭而来,白藤回想起昨夜种种刀影逃亡,环顾四周,越槿歌趴在她身边睡着,想是累极。她的皮外伤已被生疏包扎好,身上盖了件男子外衫,只余后背的箭努,那人不敢妄动。
  原来她还活着……
  白藤艰难挪动手臂,触及越槿歌发间。他似是睡得极不安稳,浑身一抖醒了过来,衣衫破开,浑身狼狈,见白藤虽虚弱至极,到底能半睁着眼眸望向他,越槿歌溢出笑容,凑身上前来:“我便知道,你总归会醒来。可有口渴,我给你弄点水!”
  说罢便要起身,被白藤轻制止。她已是气若游丝,“你怎么,还不曾离去。”
  越槿歌乍听这话,起先一腔惊喜消散,涩涩停在原处,“怎地还说这些浑话!我这命既是你救下的,无论生死我自会随你一起便是了。你若活着,我带你一同逃命;倘若死了,我就亲手埋了你,不能殉命,他年于你坟头相见,我余世只当你的除草人。”
  总归他已孑然一身,丧如家犬,哪还是昔日春风得意的六皇子。
  白藤不知是没有力气还是怎地,静默听完好一会没有说话,只低低垂下眼眸,看不清神色。许久,她唤了越槿歌一声:“你过来。”
  越槿歌连忙俯下身子,凑到她身边。
  “你去山里,找寻一种草药,叶对生,长尖,线状披针形,能找到多少,只管采摘过来。” 
  她没有力气,声如蚊吟,好在越槿歌悉数记下,“我若离开,那你怎么办?”
  “放心,此处没有危险,我亦暂不会昏厥。”
  越槿歌颔首,“好,我这就去,你且等我一会。”
  而后他火急火燎离去,忽的反身而回,“我给你倒了些水,你先喝下。”白藤无奈一笑,就着他的手饮下些许,越槿歌这才满意离开。
  山中草木丛生,枝繁叶茂。越槿歌记得仔细,不肖一会,徒手采摘下一大簇,料想应是够了,担心着白藤,便原路奔回。远远望见白藤一如先时安静倚靠在古树旁,一动不动。
  越槿歌顾不得手中擦伤,快些前行几步。
  “我帮你采来了,你看看。”
  白藤闻言抬眼,淡淡瞥了一眼,她脸色已苍白如纸,唇上不见一丝血色,嗫嚅几声,说出一句话已是费了极大的力气。
  越槿歌在她的吩咐下,纵然手法生疏,一刻也不敢耽误,将采摘而来的草药悉数碾磨出汁,撕下身上一块布料,置于其上。
  “你要先敷在哪处?我帮你!”他琢磨出白藤的意图,想来这草药外敷于患处,有疗伤止血之效。可惜自己养尊处优的日子过惯了,什么也不知道。
  她的伤处不少,臂膀还有腿侧悉数骇人得紧,越槿歌正欲上前,替她解下臂弯处粗糙包扎的碎布,被白藤虚弱拦下。
  “你且等等,莫急着皮外伤。”说完,她艰难转了个身,喘息剧烈又归于隐忍,“将我后面的衣衫撕开。”
  “啊,噢。”越槿歌顾不得男女之防,依言照做,异常小心轻柔,唯恐弄疼了她。
  没了衣衫阻碍,她后背的箭努看得愈发明显,依然顽强突兀留在原处,许是沾了水的缘故,伤处血肉外翻与其黏做一团,与其他处的一片雪白形作鲜明,看得越槿歌头皮发麻。
  他咽了下口水,强忍住不适,开口:“然,然后呢?你伤得这般严重,总该找个大夫吧。”
  白藤无力去反驳,淡淡闭目养神,抑制喘息。他向来被兄长保护得极好,心思单纯得有些不通俗事,莫说这孤山百里杳无人烟,便是她拖着这伤就医,岂非招人侧目,直叫二皇子爪牙发现。
  她自己死不足惜,怎可连累了他。
  白藤缓缓抬起手,绕过身握住箭身,深吸几口气,一咬牙迅速拔出。她闷哼一声,顿时脸色煞白,豆大冷汗自额间滴落,沾湿鬓角碎发,眼神虚迷得已看不清眼前。
  越槿歌被白藤对自己的狠绝惊诧住,见她手里箭努滑下,她堪堪欲倒,越槿歌忙接住她,眼中闪过不忍,将捣好的草药一股敷上去,皱起眉头给她包好,“你这女子,真是……”
  白藤几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倒在越槿歌怀里动弹不得,只料自己凶多吉少,喘着气吩咐:“尽人事,听天命。若白藤三日未醒,你也莫等了,便将我埋于山中,只身离去罢。”
  说罢最后一句,白藤再度陷入昏厥。
  

  ☆、第二章

  
  清晨薄雾四散,岩间凉寒。
  越槿歌是被山洞上方凝聚滴落的一点清水惊醒的,轻颤睫毛,抿唇愣怔半分,而后缓缓起身。影绰模糊的繁华梦境被这清冷水滴声打碎,高耸庄严的重重宫城,以及金陵城的楠柳,满街酒巷花身,悉数被空寂替代。
  残余下的,唯有梦里的他一如先前,肆意风流,迷醉妄然。凭一副美人般的相貌和尊崇身份赢得满城妙龄女子芳心,为士族走夫镇日谈资。
  古有洛妃玄女湘夫人,奈何今世为男身?
  都说三生初醒黄粱一梦,越槿歌暗自摇头叹息,心知此生是再也回不去了。惬意温暖的宫室,金陵随风而动的柳,还有那个不识疾苦的皇子。
  一如前两日,越槿歌照旧先去沉睡的白藤边看看她的情况,借着些微光亮,他欲伸手查探白藤是否依旧发热,霎时顿住手中动作。
  他睁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直直望着她,唯恐遗漏些许,惊喜得不知言语。
  白藤淡然许多,身体无力,她连轻微移动也不便,只是静静回望着越槿歌,扯出微弱笑容。他如今衣衫破烂脏湿,一双玉手上尽是新得的细小创口,形容惨淡难言。
  唯有依旧清丽惊鸿的皮相,隐藏在灰仆仆的秽物下,将他与山野粗人区别开来。
  白藤敛下目光,挣扎着要起身,声音嘶哑问道:“我睡了多久?”
  越槿歌忙扶她一把,道:“这便是第三日了,自你晕厥不久,身子便缠绵发烫得厉害,我心道这细雨不停,于你少不得是火上浇油,便将你挪至就近山洞里,暂且安置。”
  白藤边听着越槿歌的言语,缓缓坐起身来,背靠岩壁。这才发觉,自己伤处已尽被上药包扎妥当,比之先前娴熟得多,紧身劲衣松垮不整,显然是被人换下又穿起。
  可惜她疲惫至极,仍旧讲不出太多话来。
  “你高烧不断,我这才替你松些衣带以便让你舒适些,再则……”越槿歌有些急,脸色微红,小声解释,“将衣衫解开,也方便换药。”
  白藤点头,淡淡微笑,“嗯,我晓得的。”随即将不经意的打量挪开。
  竟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
  越槿歌闭言,白藤的平淡倒显得他欲盖弥彰,撇得急切过了,心下不解江湖中人原是如此不拘小节,抑或是正如他想的那样,一下子也不知该说什么。
  “这几日,还多谢你的看顾照料。在此拖延太久不妥,白藤再休养一日,明日我们便启程西去。”白藤率先开口,如此说道。
  她声音气弱不足,更遑逞走动的力气,越槿歌皱眉,不做应答,只启唇:“你肚子饿了罢,我摘了些野果。”
  说罢,他从不远处把野果全数揣衣衫里带过来,活像献出新奇玩意儿的游方少年郎。
  白藤不为所动,淡淡觑了眼野果,随后抿唇,收了几分神色。
  “你这几日只吃了这些?”
  越槿歌一听,伸出的衣摆下意识往后收了几分,垂下眼。叫卧榻病人同他这男子一样只吃这些青瘦果子,确实不妥。
  “这些果子,味道也不算酸涩,附近实在没有人家。”
  越槿歌也不知在强作解释甚,他着实是没用的,论勇猛不及将军,论力道不如农夫猎户,甚至论谋略连白藤也比不上。
  可笑昔年,他还轻贱白藤至此。
  白藤话一出口,已知不太妥当,只她向来不是善于言辞辩解的性子,于是不再多言,抬手拿了个青果,小口啃食。
  ***
  山中日月向来长久。
  越槿歌第二日怎么也没让白藤走动,急急劝说磨刀不误砍柴的功夫,若是路上生出甚么意外,岂不是得不偿失。
  白藤有些吃力,再则禁不住越槿歌的言辞,只好应了他:“也好,容白藤再将养几日。”
  一将养便又过去十来日。
  白藤和越槿歌并未闲着,白藤自小师从青须老人,武功医药无不囊括,如今有伤在身,自是不能耍弄剑招,越槿歌便缠着白藤,意图她多教些山中草药之用。
  白藤想想,觉得可行,自是倾心相授。
  青须老人好顽闹,将她与师兄们从小放养在乡野少有管顾,她那时也是野惯了的性子,在还未修习武功心法前,上树下河她已悉数精通。
  不忍心越槿歌日日靠野果裹腹,她强撑着去溪流边捉了两条鱼,晚上给越槿歌烤着吃。越槿歌从山间采药回来难掩兴奋,一边大快朵颐,丝毫不顾公子矜持;又不忘惊喜问道:“想不出你有这等好手艺,也是你师父所授?”
  白藤摇头,“师父向来偏爱云游四方,是我师兄教的。”
  越槿歌了然,埋头不再多言。
  火光明灭几番跃动,山洞里木头烧得爆开的声音异常清晰。越槿歌就坐在火堆前,浓郁黑亮的长睫投在脸颊有重重的剪影,面色莹润如玉,嘴唇泛起光泽,不停地阖动。
  被人赞叹堪比神女的样貌,即便在不甚明亮的黑夜里依旧引人注目。
  越槿歌本在专心饱食裹腹,忽而感受到一股浓得化不开的灼人目光。
  白藤在他身侧不过两三步的距离,光亮只照到她的侧脸,不太真切,只有那双眼,注视着越槿歌一眨不眨,十足十地反着光,异常怪异。
  “你怎地不吃,看我做甚么?”越槿歌受不住这灼人目光,头皮发麻问道。
  “很好吃?”
  越槿歌如捣蒜般点头,被白藤意味不明地注视,他竟本能感受出一丝迫人的危险气息,些微往后挪动半分。
  白藤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随之上前来,不知何时竟坐到越槿歌旁边,伸出手轻拭他嘴角,动作轻柔如情人,“沾得满嘴都是。”
  越槿歌由着她抚弄,竟是动弹不得,“吃得急了总会这样,我,自己来就好。”
  白藤只是继续饶有兴味看着他,眼神流转好似玉钩划过。
  “既真这么美味,那我可要尝尝了。”白藤凑及他身边,轻咬耳尖道,随即气定神闲挪着嘴唇,若有似无擦过越槿歌细嫩脸颊,覆上他柔软的唇。
  烤鱼跌至地上,越槿歌因巨大的惊愕依旧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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