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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饭先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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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盖住了，还这么潇洒淡定地转过脸来是闹哪样啊。这绝对不能算是英雄救美了吧，顶多是舍己为人啊。
真伟大……“啊，这个啊，”土方斜斜眼睛朝着自己脸上的血看了看，清了清嗓子，“这个不是刚刚弄的，今天是真选组的纪念日，所以大家都会在脸上绘画来庆祝。因为你不是真选组的人，所以不知道。”
“完全不是那回事哦，”一旁正在清场的少年朝着围观者淡定地喊道，“那可不是绘画，是真真正正的血哦，别看他装模作样的冰块脸，其实很疼的哦，很丢人的哦。”
青子听完土方的理由，正努力地忍着抽搐的脸，被这少年一说，忍不住笑了出来，但又马上意识到笑自己的救命恩人不合适，连忙做出了副正经脸，看着一身笔挺制服的土方。对了，这个人是警察，是真选组的副长。可他出现在这里，难道这间工厂出了什么事？
不好。
青子顾不上再跟土方交谈，转身就要往工厂门口跑。土方略一愣，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里面危险。”
土方的力道不大不小，刚好按得青子迈不开步。青子有些恼地回过头来，对上土方深蓝色的瞳仁。刚要开口，对方却摇了摇头，放开了手。
土方微皱着眉头打量着青子，正常人看见爆炸应该赶紧跑开才对，这姑娘怎么还愣头愣脑地往里冲？难道里面除了山崎还有其他人？
“我们去。”土方沉稳的声音让青子冷静了不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冲进去大概也帮不到忙，倒不如相信这些警察先生们，等他们想办法。耳边的爆炸声一阵接一阵，不知道里面到底乱成了什么样。
“土方先生，我忘记带笛子了，回去取一下。”一直在给土方先生捣乱的少年警察拉开车门，无辜地扯了一个逃跑的理由。
“那你就别回来了。”土方嘁了他一声，手插在口袋里，自己往里面走去。
突然地面一阵摇晃，待众人稳下了身子，才看清一台巨大的炮口从二楼上伸出来，站在一旁的大叔也不过跟那大炮口一般高。
“总悟，我忘了带量角器，回去取一下。”土方瞬间回到了之前站的位置，拉开车门坦然道。
相信什么警察！
青子瞪了他们一眼，无计可施之时，两个不算高大的身影从两侧的身后闪出，挡在了青子面前，“别担心啊噜，青豆子，我们去。”
神乐把伞往肩上一抗，小小的姑娘，看上去比警察要可靠的多。
“银桑在这里面吧？”新八握着腰上的洞爷湖，正义凛然地问道。
“是。”青子不无担心地看了看那门大炮，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神乐和新八冲进去，那个人会不会怪自己？
“嘁，真麻烦，妇女和儿童闪到一边去啊。”土方见状，无奈又倒了回来。
总悟弯着眼睛嘲笑着指着神乐，“你是妇女，还是儿童啊？”
“你自己不也是儿童啊！混蛋！”神乐毫不示弱，一伞挥向总悟。
喧闹间，大炮上的大叔突然爆发了起来，拿出一本日记声情并茂地念着，讲述着自己和儿子的悲惨故事。念完后疯狂的把日记本扯成两半，满脸泪的指责着幕府对自己的儿子造成的伤害。土方倒是认真听了日记，援引着里面的话劝说着情绪激动的大叔。可对方完全听不进土方的劝说，突然又开始夸口自己的大炮。
青子顾不上听大叔在抱怨什么，因为炮口的正下方，银时跟其他两个人一起，各自被绑在一块大大的木板上，动弹不得。蓦地一阵风刮过耳际，衣摆呼啦啦地响，紧接着是炮弹爆炸的巨响。一枚炮弹自自己身后径直飞向了对面的大炮。
后面又传来了土方先生和那位开炮的少年的争执声，青子紧张地盯着炮弹产生的浓烟，还好，没有伤到他。倒是一旁的人因为炮击而挣开了束缚，带着银时和另一个人跳下了楼。对面的大炮瞄准了楼下的三人，发射出的激光一路追赶着他们，就在即将被击中时，那位率先挣脱了束缚的人把银时扔了过来，自己被炸飞到另一边。
对面楼上的大叔依然在张牙舞爪地叫嚣，身旁的真选组众人以及神乐和新八站到了银时面前，护着他不让他再受伤害，青子忙蹲下去帮他把身上的绳子解开。银时紧紧地盯着面前的一排人，目光从疑惑变得闪烁，当他站起身后，眼神也不再闪烁，瞳仁恢复了清亮，青子看得呼吸一滞。
他回来了。
土方先生和新八一排人朝着大炮冲上去，银时猛地一蹬，追上了他们，灵活地从新八手里接过洞爷湖，戏谑的声音在众人耳畔响起，“新八唧，你带木刀来了啊。”
新八微微一愣神，声音太过熟悉，一时的恍惚让他以为失忆什么的从来没有发生过。
银时接过木刀后，迅速地冲上前，超过了众人抵达了楼下，神乐和新八同时惊喜地喊道，“银，银桑！”大大的笑容洋溢在他们脸上，两个人自觉地停下了脚步 。
银时一路奔向大炮，高高跃起，手里的木刀瞄准了大炮的炮口，炮口已经有隐约的光，稳稳地瞄准着银时。银时也不忙慌，反而弯着眼睛笑起来，“这些日子承蒙你照顾了啊，工厂长。不过，我可能要辞职了呢，我还是适合做个拿着刀的自由职业者啊。”
双手握着刀柄狠狠地插在了炮身上，炮身随之碎裂，酝酿发射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
稳稳落地后，银时收起手里的木刀，左右手分别按住了朝着自己奔过来的新八和神乐的头，看着他们还略显担忧的眼神，轻松地对着二人道，“回家了。”
“嗯。”两个人乐呵呵地点了点头。银时的目光却飘到了不远处的青子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近日来担心自己，她的身形似乎更弱了。银时回头看了看散落在地上的大炮碎片和附近的爆炸痕迹，又看了一眼正血流成河的近藤，心里觉得扭了个疙瘩。这个疙瘩紧紧地束缚着自己，一时挣不出来。心脏突突地跳的有些快，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的剧烈运动，还是它在无声地反驳自己的决定。
青子有些胆怯，没有跟着新八和神乐跑上前，却突然被土方挡住了视线。看着他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样子，青子也猜出了几分他的来意。刚刚对方舍身救了自己，自己自然也不能没有表示。
“方便的话，我下次送外卖到真选组。”青子善解人意地笑了笑，土方先生跟那个人还真是像。想到那个人，忍不住眼神绕过土方，投向了银时。见他也正看着自己，又紧张地收回了眼神。这几日的情形历历在目，不知道那些在错误的气氛下产生的情绪，此刻还能不能作数？
“啊喏，”土方似乎依然有话要说，“最近真选组的厨房人手不够，前几天我经过定食屋，本来想进去碰碰运气，谁知道已经没人在了。那个，不知道小野小姐在哪里高就，不如……”
“别骗人了，土方。”总悟手抄在口袋里走来过来，执意要破坏土方的事，“前几天厨房的阿姨们还嫌工资低要罢工，土方你使了美男计才平息下来，怎么现在又要招人了啊。”
“总悟，混蛋……”土方朝着总悟挥了挥拳头。
青子听到土方的邀请，先是愣了愣，余光瞥到银时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忍不住笑得眯起眼睛，“多谢您的邀请了，土方先生，可是我已经有工作了，而且……”青子侧侧头，看着银时。银时见她目光定在自己身上，几不可见地叹了口气，很快恢复了慵懒的神情，略带迷茫地看着青子，“你是？”
第10章 给她机会就是不给自己机会
银时见她目光定在自己身上，几不可见地叹了口气，很快恢复了慵懒的神情，略带迷茫地看着青子，“你是？”
……经过几秒短暂的空白后，青子的大脑才开始转动，看他之前的样子，应该已经恢复了记忆。可他这么问，是依然不记得自己？就算是不记得这几天的事情，至少也会对自己有点印象吧。可对面的银时表情淡然，不时地抬起手掏掏耳朵，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句话就否定了自己的存在。想到这里，青子紧紧地握住了衣角，克制着自己的委屈和即将涌出的眼泪。
“这是青豆子啊，银桑。”神乐扯了扯银时的衣袖，青豆子都快掉豆豆了，银酱在说什么啊。
“哈啊？什么青豆子，银桑喜欢的是红豆啊，红豆饭的红豆。”
“她就是给你煮红豆饭的人啊。”新八跟着解释道。
“煮饭的人不一直是你么？新八唧。”
一旁的土方回想着之前青子要冲进去，大概也是为了这个天然卷，看来两个人关系不一般。如今气氛却十分怪异，选择性恢复记忆么？再看看一旁的青子，紧紧地抿着嘴，一句话也不说，稍稍低着头，像是在竭力隐忍。看来今天不是自己能吃到土方特制盖饭的好日子了，土方叹了口气，点起烟拉着总悟往工厂里去，监督收尾工作。
这边银时稍稍凑上前，弯着腰打量着青子，青子被他突然靠近的动作吓了一跳，抬起头来与他四目相对，渐渐有些视线模糊。他的目光里充满陌生和疑问，让人不得不相信他确实不记得自己。
“嗯……”银时长长地出了个鼻音，直起腰歪了歪头，“没印象。”
“你再想想啊，银酱。”神乐又摇了摇银时的手臂，这可关系着之后家里有没有人煮饭的大问题，不能就这么算了啊。
“啊，不想了，一想就头疼。”银时干脆转过身去，朝着万事屋的方向走去。神乐紧紧追了上去，继续念叨着他。
“嘛，嘛，青子小姐，”新八见青子在银时转身后，终于忍不住，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忙好言劝道，“银桑刚刚恢复记忆，也许恢复的没那么完全，再多给他点时间吧。”
两个人同时抬头看向银时的背影，他微微塌着肩膀，摇摇晃晃地走着，毫不理会一旁叽叽喳喳的神乐。一切似乎都是老样子，只有青子被忘记了。
可惜两个人看不到，暖暖的夕阳笼罩下，银时透着淡淡伤感的眼神，和下定决意的表情。
*傍晚时分的登势居酒屋是最忙碌的时候，这天也不例外，青子和小玉忙着在屋里做最后的打扫和准备，登势婆婆和凯萨琳在吧台后抽着烟，等着今天的第一个客人。
清脆的风铃声响起，登势婆婆有些意外，今天的客人怎么这么早？往门口一看，却是银时一副死鱼眼的表情推门而入。青子的背直了直，转过身去背对着门口，默默地擦着桌角，却没有意识到自己一直在擦着同一个地方。银时的眼神落在她的背影上，又迅速地收了回来，“哟，凯萨琳，你似乎比昨天更漂亮了嘛。”银时顶着登势婆婆恶意的目光，若无其事地在吧台前坐下来。
“哼，少来这一套。”凯萨琳扬了扬下巴，“俺知道你的企图，但是俺也是有底线的，至少要先有三次约会，并且都是你出钱。”
“那我得开始攒钱了啊。”银时挠了挠头，可怜兮兮地用眼神朝着登势求着酒。
登势两个指头捻起一瓶烧酒递给他，“怎么，还不打算记得她？”眼神朝青子的方向示意道。
“说什么呢？婆婆。最近连之前jump上连载的剧情都记起来了，也还是没有印象。不是你们合伙骗我，另有所图吧。”银时眼神晦暗不明的啜着酒，他清楚得很，婆婆是瞒不过的，但她未必会戳穿。
登势哼了一声，“得了，喝完你的酒就回去吧，别妨碍我做生意。”
*长夜从喧嚣到再次安静，青子甩着手从居酒屋出来透口气，一轮圆月挂于夜空，不知今日是不是又是十五了。青子习惯性地在万事屋的楼梯上坐下来，微微仰着头看着月亮，不知道母亲一个人在乡下还好不好，是不是每天都在盼着自己的回信。这几天发生了不少事情，而万事屋的大家生活似乎一直都是这么丰富多彩，惊心动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混乱嘈杂的生活，却不难融入，甚至一旦开始习惯，就会恋恋不舍。
似乎已经没什么理由留在这里了，那张字条究竟是谁留给自己的，出现在家里的两个人又是谁，也迟迟没有头绪。但既然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也许只是什么人误会了什么事吧。青子学着从前银时的样子，双手枕在脑后，躺在了楼梯上，微微有些倦意，夜风微凉，蓦地有些委屈。
“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么？”喃喃的自语，轻轻地敲入了无声站在不远处的银时耳朵里。只觉心里一紧，却不容自己松动，只是默默地看着那抹身影。
银时缓步从夜色里踱出，青子闻声直起了身子。
“银桑。”青子站起身来，轻声打了个招呼。
“哟，是你啊，打工妹。”银时招了招手，仿佛这相遇再平常不过。
是我，是我啊！
青子的心里呐喊着回答着银时的问题，不甘心，再度开口问道，“银桑，还是不记得我么？”
“啊，”银时背在身后的手握了握拳，表情却是倦倦的，“而且只要去想，就会觉得头疼，仿佛会想起什么麻烦的事情。”
是这样啊。这是医生说过的自我保护吧，因为之前自己一直是负担和累赘，所以就选择把自己忘记了呢。因为上次自作主张跟着银桑到那艘飞船上，一直想要说的那句抱歉，也没法再说出口了呢。
“那么，晚安，银桑。”
“啊，晚安。”
一上一下两扇门轻轻关起，门后是同样的一声叹息。
*数日后，银时拉开居酒屋的门，眼神四下扫了扫，却只有登势婆婆一个人在抽烟。见他进来，缓缓开口，“不用找了，人走了。”
“是么？”虽然早有打算，但听到这个消息，还是让银时露了个惊讶的表情。
“你觉得意外？”登势婆婆目光锐利，“装得那么认真，不就是为了这个？”
“嘛，也是。”银时没往吧台坐，而是瘫进了一旁的沙发里。
“其实你又何必。”登势婆婆心里，银时就是自己的家人，虽然说不出他就像是自己没有过的儿子那样的肉麻话，却是实实在在地关心着他。
“婆婆，她在你这里住了这段时间，你觉得她怎么样？”
“还算勤快，人也善良，而且，”登势顿了顿，“对你也算有心了。前段日子你闹失忆，她为了搜集关于你的事情帮你回忆起来，天天缠着别人给她讲你的故事。小玉还好说，凯萨琳可是没少趁这个机会占她便宜。”
“所以这么一个姑娘，不值得再一次机会吗？”银时翘起二郎腿，头朝着沙发背仰去，“她来找到我，是小野老爹的意思吧。所以啊，我希望她能有一次自己选择的机会。什么是她真正想要的……我过的这种生活，她是不是真的愿意去承担。”
“哼，看不出来，”登势婆婆掐了手里即将燃尽的烟头，“有时候折腾来折腾去，最后还不是同一个结果。不过，你可小心了，未必事事能如愿。”
银时没有再接话，似是困倦的阖上了眼。
*同一时间的真选组大厨房，青子围着一件白色的围裙，带着白色的厨师帽，皱着眉头，一边左右开弓地往一个大碗里挤着蛋黄酱，一边后悔自己跑来报答土方先生的救命之恩。
身后几位年长的厨娘正窃窃私语，“听说那个人回来了呐。”
“哪个人？”
“就是老师啊。”
“诶哟，是不是真的啊？”
“嘿嘿，看你乐得，我还是觉得咱们的副长更帅些。”
“我可不觉得，老师他一表人才又彬彬有礼，不像副长那么冷冷的，而且，副长还带了个姑娘回来，枉我们以前还给他开小灶。”
“你这么大年纪了真不害臊，还不让人家年轻人谈情说爱了嘛。”
……青子哼起小曲，装作没听到。反正自己也只是打算在这里混几日，就回乡下母亲那里，自然也不在意她们说的话。
午饭时间，青子被厨娘们支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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