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我不是花瓶-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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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仍然波澜不惊着，他仍然为了梦想为了责任不断在努力，只是千篇一律的生活中多了她，每一天仿佛都缤纷起来。

最美好的东西，总是在意料之外，她之于他，就是那最甜蜜的意外……

喜欢是一种心情，宠溺是一种习惯，她之于他，注定是最幸福的习惯……

Chapter　38

神奈川冬天的夜晚，冷得刺骨，风从海上吹来，咸湿的味道，不带一丝温度。我们走过缤纷的夏，斑斓的秋，最终还是来到寂寥的冬。而转眼间，这一季也将过去，不变的四季交替，变了的我乱了分寸的心。

提早离席，将一室繁华隔绝在身后，你笑得那么甜美，是我想用一生收藏的珍贵。只是海蓝的眸子里，此刻却满满的映着他的身影。不是我。于是那笑便突然划成尖锐的刺，即便我已经有了准备，还是在恍神的那刹，感觉疼痛从心底泛起，蔓延全身。

神奈川的每一条路都那么熟悉，它们也一定留下过你的欢声笑语。你总是爱笑，笑得海蓝的眼弯成好看的弧度，让每一个靠近你的人感觉温暖。每次想起你，我也会不由得弯了唇角，现在亦然，只是那笑意却到不了心底。绅士的面具已经不能再给我完美的伪装，所以我离开，不想在今天，让你的幸福有丁点儿缺憾。舍不得让你知道，在你15岁生日的夜，我在神奈川的海边，回忆你的笑，然后整理只属于我自己的情绪。

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种幸福。不记得在哪里听过这句话，我曾经以为我们就该如此。但现在才明白，即便在对的时间，我遇到了你，你是我的缘分，我却没有成为你的幸福。

曾经有过那么多如果，每一个都能让结局改变。是不是注定情深缘浅，所以我才只能在神奈川的海边，企盼刺骨的海风，吹散所有让心郁结的如果……

如果两年前初见时，我能替你捡起那封被踩脏的粉红色告白信，在众人嘲笑的眼神中递给泪眼婆娑的你一张纸巾，不仅仅以眼神表示关爱，然后淡漠转身。如果那样，是不是能在你心里有不一样的地位，让柳生比吕士这个名字，早一点留下更深的痕迹？

如果在医院相遇时，我不是高姿态的说着安慰的话，而是透过那天温暖却不灼人的夏日阳光，深深看进你澄澈的海蓝色瞳眸，分辨出那温婉的笑是真正重生的喜悦而不是掩饰痛楚的面具。如果那样，是不是就能早点知道你埋葬过去的决心，也就不会在之后的日子有那么多的自以为是？

那天的游乐园，在我看来热闹喧哗一如既往，在你眼里却仿佛处处都是惊奇。阳光下的你活力四射，汗湿的笑脸在夕阳余韵中有种迷离而不真实的美丽。灿烂的笑，让我花了眼，乱了心。可是我还是没有褪下绅士的面具，没有问问你重回立海大的心情。如果我能早点知道，在那刻，你的身边真正只有我，如果我能遵循心底的冲动阻止你转学，是不是现在，你的身边仍是只有我？

你很好的适应了东京的生活，将立海大的所有过往抛到身后。你有了新的朋友，你一点点释放自己的热情与美丽。我惶恐并窃喜着，惶恐是因为自己仿佛就是将你与所有悲伤回忆连系的线，窃喜是因为你将一切抛在身后，我却还是在你的世界。

三校练习赛上，你沉默着与幸村一起离开，悲伤的表情让我在午夜梦回时不断咀嚼回味。在那以后，幸村的眼神多了深思多了情绪波动，我的心里添了怜惜添了默默守候。我可以无顾忌的告诉所有人，我喜欢你，却在面对你时，让这几个字在心里百转千回，最后仍然说不出口。

我以为这是体贴是尊重，我以为我等你有一天能走出我所臆想的你的壳，却在最后发现，原来这所谓的壳，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手塚是多么冷静严肃的人，可是他却为了你的脚伤特意送你来神奈川。当你们相携出现在球场边，我察觉出他冷漠面具下独对你才显露的温柔。但我也知道，至少那刻，他在你心里的地位并没有比我重上几分。我在意，却没有分出更多的心力。如果把爱情比作一场战争，搞错了敌人的我，也许在那时就注定了失败！

你是我最纯美的惊喜，为我循规蹈矩的生活添了无数期待。海原祭那两个礼拜成为我一生最美好的回忆。我记得那时校园的枫叶红艳艳的，仿佛傍晚天边的火烧云；我记得为了不过分耽误部活，每天早上披着星光去学校训练；我记得下午最后一节课总是过得特别慢，放学的铃声尖锐刺耳却犹如天籁，想见你的心每时每刻都急不可待；我记得那段日子总是很累，但累到极致却还是能挂着满足的微笑入睡。。。

我记得很多很多，记得你的每一个表情，记得你的每一朵笑，记得你一身红裙的冷艳，记得你在我怀里翩飞旋转。。。

可是我也后悔。后悔海原祭那一晚没有想方设法留住你，后悔为什么那么轻易就让你跟着他走了。所有的变数，大概都在那晚发生，我无法揣测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故事，也不想揣测。我只知道，上帝给过我许多如果，然后他在云端眨眼，让我一次次的错过。

神奈川的海在风里咆哮着，墨黑的蓝，不是你的颜色。风吹得眼睛有点痛，恍惚中似乎又看见你漂亮的脸，平静而真诚，你说遇到我你很感激，你说不管以后在哪里遇到谁，我都是你最珍惜的朋友。多么讽刺，在我决定不要一等再等，在我终于要对你诉说我的心情，你却已经在我不知道的时候，遇到了谁，爱上了谁，把谁放进了心里最深的地方。

耳边是呼呼风声，风声中似乎又听到你娇俏叫着“比吕士”。忍不住嘲笑，自己还在幻想什么呢？

一声声的呼唤终于唤回散乱的思绪，真的是你吗？

“小柔？”，指尖颤抖着，压抑自己不想让你听出我声音的异常。

“比吕士，是我”，你轻叹口气，柔柔的，心不由得揪紧。

“比吕士，你不会真的认为我看不出留在宴会大厅的人不是你吧？”

你的声音清脆甜美如昔，有淡淡的谴责和担忧。电波中传来你身后的热闹喧哗，我能想象出此刻栖川宅的温暖，和你身后注视着你背影的，清冷灼热的眼神。

“小柔，对不起”，不想让你今夜的幸福有遗憾，可是我还是没有做到。

“外面很冷，记得早点回家，明年的生日不能再提早离开”，你的声音有浓浓的关心和抱歉，还有些不易察觉的哽咽。

心里有酸酸涩涩的感动。就算不能成为你最特别的存在，我之于你，终究还是不同的吧。

“嗯”，轻声回应，我何曾拒绝过你的任何要求。

摘下被冬夜细雨淋湿的眼镜，透过墨黑的海墨黑的天，在脑海中仔细描绘你的眉眼。

“明年，我一定不会提前离开”。

追赶与错过，这之间，瞬息万变。

就算我曾经认为，我们之间，本该以另一份图景呈现。

Chapte　r39

chapter39

天色大亮，昨夜一场春雨，让今晨的天蓝得一片澄澈，雨后朝霞也绚烂分明。小庭院里虽然还没到花团锦簇的时候，但各色植物已经在春雨滋润下绽出小而绿的嫩芽。叶芽的清香，初春早晨还有些冷冽的空气，都是让人心旷神怡的味道。

朝向小庭院的和室窗户被‘吱呀’一声推开，探出一个海蓝色的脑袋。表情迷糊的人伸个懒腰，使劲嗅嗅空气中浮动的暗香，露出一朵娇憨甜笑。小柔向来是不爱睡懒觉的，所以总是能看到初升的朝阳映着满天云彩的绚烂，总是能发现新抽的嫩芽上还未被阳光炙干的露珠。揉揉眼睛，驱散最后一丝倦意，让人心情如此愉快的早晨可不能浪费在发呆上。

时间过得太快。圣诞节的生日宴结束后，很快就进入期末考。虽然这对小柔来说实际上是小菜一碟，但周围的大家都干劲十足，让她也不由得重视了一把。毫无意外的，又跟迹部大爷各据半壁江山，最近半年，这样的结果已经成为冰帝的常态。小柔知道自己投机了，而且本就不是张扬的性格，所以十分低调。但小舞却比她自己拿第一还高兴，连带着让爸妈也激动到不行。甫放假就把她跟舞打包，带到夏威夷旅游一圈，美其名曰奖励。虽然心底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但夏威夷啊，风和日丽，海蓝山青的度假胜地，上一世的小孤女哪里能有机会亲临其境。所以她大小姐一边感叹有钱真好，一边还是玩得相当尽兴，白皙的皮肤也晒成健康的小麦色，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活力。嗯，唯一心虚的，大概是这个假期把自家男友忽略得相当彻底。寒假还有两个礼拜结束，似乎应该好好补偿一下呐。

盥洗室里，大小姐偏着脑袋刷牙，细致的眉微微蹙起，仔细回想上次跟手塚通电话是什么时间。不过小美女思考两秒还是宣告放弃，想那些有的没的是白搭，回头打个电话看手塚今天有空没有不更实际？将这个问题抛在脑后，海蓝的眸子眨了眨，掠过一丝兴味。现在她更期待今天小海带的比赛呢。那家伙跟文太小猪已经短信电话轰炸她无数次了。说起来，除了上学期的三校练习赛，她还真没看过正式的网球比赛。枉她来到这个全民网球的世界，拐了个网球高手当男友，竟然还能把日子过得这么混。

迅速洗漱好，钻进衣帽间，翻找被母亲扫到箱底的衣服。因为知道女儿交了男朋友，打扮女儿成为栖川妈妈目前最大的爱好。买了大堆的衣服把她的衣柜塞得满满的，这样也就罢了，毕竟没有女孩会嫌自己衣服多。但比较要命的是那些衣服一件比一件梦幻。虽然小柔偶尔也穿穿裙子，可是整个衣柜全是小女生风格的洋装也让人受不了呀。尤其穿一身粉红蕾丝边的洋装去看网球比赛，想起来自个儿都忍不住黑线。的ee

挑挑拣拣半天，终于找到合心意的衣服。淡黄色紧身小外套，有些嘻哈风格的肥大裤子，长长的头发又绑成马尾扎在脑后，再戴上一顶棒球帽。清丽小美女活力十足。对着镜子扮个鬼脸，啧，这么帅的衣服，多么适合玩滑板呀，可惜，手塚家冰山下了禁制令。

说来好笑，自从他们开始交往后，虽然没有热恋中男女的轰轰烈烈，淡淡温暖的感觉却让两人都适应良好。不过两家的长辈激动极了，甚至已经开始讨论婚礼是日式还是西式好。一想到日式婚礼上，新娘画得比鬼片女主还惨白的脸，和那一套不知道多少层的和服，小柔就冷汗涔涔。打定主意绝对不同意日式婚礼。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根本就没准备太早把自己嫁了。她现在才15岁，人生才刚刚开始而已，小恋爱一下无伤大雅，可是如果谈婚论嫁，这玩笑就开大了。本来还想拉拢手塚作为同盟，抵制两边长辈的过分热心，可是当她委婉的把自己的想法表达给手塚听，差点没被冰山部长媲美西伯利亚寒流的冷气冻伤。一言不发，只静静盯着她看，薄唇也紧紧抿着，向来看不出表情的俊颜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不过大概与手塚的谈话还是收到了效果吧，反正自那以后，老狐狸爷爷终于还她清净。冰山冷归冷，其实挺靠得住的。

吃过早饭，背上挎包，拒绝司机接送的好意，小柔喜滋滋的出门了。今天是周末，没有上班时的人潮，地铁车厢里显得比较空旷。随意坐下，一边惬意的听歌，一边继续想着自家帅帅的男友。车厢里很安静，但不识相的人也还是有的。果然是全民网球么？叽叽喳喳的一群男生，开口闭口都是网球，什么‘东方式握拍’、‘西式握拍’，长得又不好看，还那么嚣张。小柔心里腹诽着，抬眼懒洋洋打量扰了她思绪的人。眼神挨个扫了个来回，忍不住心底暗叹口气，还真的是一点也不帅呀。对网球没太多概念的小柔，打网球的人倒是认识不少，而且都是帅到没边儿的类型。不知不觉中，眼光早已养刁，潜意识里帅哥与网球挂上了等号。撇撇嘴，没兴趣再看张牙舞爪的几人，与他们说着话的小正太反而吸引住小柔的视线。

眼睛很大，猫儿一样的琥珀色泽。眼神很不错，隐隐有些小邪恶。表情散漫，似笑非笑。带着网球包，大概也是个网球发烧友，长得很可爱没错，可是好熟悉好欠揍的表情让小柔突然想起自己学校的大孔雀。虽然外表差距甚大，但嚣张的样子简直如出一辙。正暗自看得高兴，事情却有些急转直下不受控制。不是她看错了吧，这群目测至少175的高中生，竟然想跟粉粉嫩嫩的正太动手？？

蓝眸微眯，这是小柔心里不太爽的习惯动作。在那块碍眼的球拍挥来舞去威胁小正太漂亮的小脸时，大小姐下意识抄起放在身边的果汁扔向为首那人。该死的正义感作祟，头脑一热就行动了，都没想想自己该如何脱身。意识到这个问题，赶紧配合地铁进站做出差点跌到的样子，再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这大概就是美女的优势吧，只要一示弱，所有的问题都不再是问题，所有的错误也不再是错误。不知道如果换个丑女扔出那杯果汁后果会怎样，当然，这已经不在大小姐关心的范围。好不容易打发掉那群荷尔蒙分泌过剩的人，小正太早就不见踪影，所以小柔没有听到那句成为经典的“まだまだだね！”，也没有听到小正太散漫嘟囔“管闲事的人哪儿都有”。

柿之木坂网球公园，由于举办少年网球比赛，比平常日子更多了几分热闹喧哗。丸井和赤也早早的就在公园入口等着小柔了，虽然参加比赛的只有小海带一人，但考虑到他外星人般的认路能力，幸村他们还是派了丸井和桑园随行。

“小柔，在这里”，小猪远远的就兴高采烈招呼小柔，一头耀眼的红发在阳光下漂亮极了。

“小柔，你今天好帅哟，你的滑板呢？”，崇拜的目光还没让小柔有时间虚荣，就勾起了她的伤心事。

“没带没带”，敷衍过去这个问题，

“海带，今天我特地早起给你加油，所以一定要赢哟”。

“哼”，赤也冷哼一声，一脸这个问题不值得讨论的表情，稚气的脸上写满老子天下第一，真的是可爱得让人好想蹂躏。

东拉西扯来到会场。小海带的表现确实让小柔大开眼界。难怪他那么嚣张了，真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厉害呐，每局速战速决，皆是全胜，嘴上更不放过任何一个打击对手的机会。小海带是不是立海大的王牌小柔是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立海大作为王者的嚣张气焰，他绝对学了个十成十。

总之，小海带在球场上很认真的挑衅对手，小柔在场下同样也很认真的无聊。于是在捕捉到草坪上那抹看起来有些眼熟的身影时，立刻就跟了上去。是刚才在地铁里看见的小帅哥。

“嘿，你好呀”，掀开小帅哥遮住脸的帽子，小柔摆出最善意的微笑。

小帅哥似乎挺不满有人打扰，眨眨琥珀色猫眼，确定眼前这个女生自己并不认识，然后冷静拉回帽子，旁若无人。

真是有趣的小孩，小柔兴致更浓。

“哎，你太不给面子了吧”推推躺得四平八稳的某人，小柔随口抱怨“怎么说之前在地铁上我还帮过你呢，怎么能一转身就忘得一干二净？”

小正太终于有了些反应。掀开帽子打量小柔半晌，确定她是刚才那个多管闲事的人。

“哎，你叫什么名字？”大小姐自来熟的在草坪上坐下，笑咪咪的搭讪。原谅她吧，她真的是太无聊了。

小正太坐起来，不自在的压压帽子，虽然不是主动要她帮的，虽然他已经教训了那些目中无人的高中生，但毕竟欠了小柔一次。

“越前龙马”，说得不情不愿。

“喔，越前龙马呀，名字还不错”，随口称赞，

“什么？你叫越前龙马？”

伴随着突然拔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