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半缘深爱半缘君-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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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的回忆中，蓝紫色的眼眸变得有些失色，眉线下沉。
“……因为喜欢他吗？”竹内并没有注意到兰的变化，依旧将疑问问了出来。
“嗯，因为真的爱他，所以我相信他的选择。我知道那个女孩一定比我好，事实证明确实如此，她可以在很多方面帮他，而我却什么都不会。再后来，我离开了他，为了不让他为难，希望可以成全他……”兰仿佛说着尘封已久的往事，眼眸里荡漾着水波，仿佛静默的潭水，清澈却了无生机。
“你忘了他吗？”
“没有，何必去忘呢！地球上两个人能相遇真的不容易，留些记忆不好吗”她轻笑了下，抚着竹内的头发，“将快乐的装进脑海，把痛苦的深埋心底，因为这些都是珍贵。”
“……老师，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天使呢？”竹内忽然抬头看向兰，眼睛里是平和的暖色。
夕阳透过树的枝桠投下星星点点的光斑，像极了那些除去灰色之后的美丽记忆。
兰和竹内被西去的阳光笼罩着全身，无端镀上一层金色的亮边。
她美丽的脸庞上绽出一朵绝世的温润，那一瞬，竹内相信自己看见了天使的微笑。
是那般美得不似人间。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六　　　我答应

又是发呆。
但明显某些人是故意挑这种时候了。
“江户川你就答应我们吧！”
“……”
“就是，难得的机会！”
“……”
“就一次，就这一次你就答应当我们的男主角吧！我保证你会有最大限度的自由，你和灰原可以很有空的谈恋爱的啦！”
如此轮番轰炸数十次之后无果，得到的永远是——沉默！！！
“那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然咯！”
“我不答应！”井上、中村和大岛同时震惊地托起掉了的下巴，互看一眼交换意见中……
——真是的，他到底有没有在发呆嘛！过分！
——也不想想他的智商，亏你还敢出这种馊主意，鄙视你！
——这又不是我想的！我哪知道他会一边发呆一边听我们说话嘛～～
——那现在怎么办！？
“既然这样！那你就不要怪我出绝招！”中村树大吼，“早川老师来啦！！！”
“什么！”下一秒的反应是拎起书包就准备往门口冲，却被前方的大岛梦和井上甲宿拦住。
“让开！”恶狠狠的语气，不耐烦的声调。
“不、不让！除非你答应我们！”大岛咽了咽口水，努力挺了挺胸。那意思就是——我是女生你还敢打我不成？
“让开！”更加冷酷的语气，冻得大岛和井上直直地打了个寒颤，抖了三抖。
柯南皱眉，一声不吭地转身准备走后门。大岛忽然拽住了他的书包肩带，大吼：“哎哟～江户川你就答应我们吧！”
使劲拽了拽没让她松开，干脆手一松，书包连着大岛一起倒了下去。
这时，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江户川同学可以来一下我的办公室吗？”
他的身体僵硬着难以移动分毫，只听见心在不可遏制的狂躁地鼓动着。快速的心跳声充斥着耳膜，第一次他那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办公室内。
“江户川同学，请坐！”兰率先打破了弥漫了一室的尴尬和沉默。
“说吧，找我什么事？”他开始切入正题，这么耗下去他根本不知道能这样对她维持到几时。
“能不能、能不能请你出演话剧的男主角？”今天一大早就有人来拜托自己劝柯南参加话剧，本来想拒绝却被他们期盼的眼神所软化，所以才答应试试看。
“……你就这么确定我一定会答应？”他挑着眉看她，依旧冷淡的语气。
呵，现在连语气也和小哀那么像呢！
“不是，如果不行就算了，没有人会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兰淡淡地答道。
“……”我倒宁愿你强迫我一次，就像以前你要我陪你去看爱情电影那样，就像你用武力逼迫叔叔带你去旅游那样。
“你走吧！这件事我会跟其他同学说的”
“要是我答应你会怎样？”
“你想怎样？”
“……在毛利事务所陪我一整天，以毛利兰的身份！”片刻的沉默之后，他这样说，还特地咬重了“毛利兰”三个字。
“你！”
“由你决定。”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只是清楚当这个要求说出去的那一刻心里是高兴的，是喜悦而忐忑的。
这样的心情已经七年不曾造访过自己了，他甚至觉得仿佛回到了当年工藤新一约会毛利兰时的情景，那样的期待而又紧张着。
兰略显呆愣地看着他，自己的心情、思绪、理智都已经无法控制了。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如果以毛利兰的身份陪伴他一天，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已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了。
她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她会忍不住告诉他这些年以来所有的真相，她会禁不住的流泪，她会……她会再也无法割舍。
如果这样，那他该怎么办？小哀该怎么办？而自己又该怎么办？
陪伴新一走过七年的小哀，我能让她伤心吗？
自己的初衷将会完全被更改，自己将会给他们带来不可逆的伤害。
想到这里，兰摇了摇头：“对不起，我办不到！”
那一刻的心情，也许在很久之后都不曾忘记过。
于两人都是这样。
他的眸子变换着颜色，浓重的哀伤与痛苦在深沉中不断沉淀，积累着过多的失望，凝结成冰晶将心一点点冻结。
他故作无所谓的点头：“好，就这样吧。不过，我还是答应你！”
只不过不想看见她失望的表情，一直都是这样，她的负面情绪一直都是他的致命伤。
既然决心与你再无瓜葛，何必说出这么让人误解的言语呢？柯南深吸一口气，淡笑着说：“老师刚才我是跟您开玩笑的，对不起，我先出去了。”
礼貌的一鞠躬，他只留给她一个潇洒却落寞的背影，渐渐被门隔开，化成断裂的红线。一头是他，一头是她，只是两人都有一个相同的问题——红线的那头，你还在吗？
兰看着离开的他，眼睛涨的干涩，却抵不上胸膛某处传来的清晰的苦味。
谢谢你，柯南君。
一到班上，一大群以井上甲宿、中村树和大岛梦为首的队伍向柯南的课桌涌来。
“怎么样？怎么样？”
“你就答应吧！我们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是啊是啊！”
“……”依旧无声。
“扑哧”一声，众人循声看去竟然是一向冷淡且冷冰冰的灰原同学，没想到她笑起来这么好看。然后就听见她说：“江户川你觉不觉得你们这样很像是登徒子拐带未婚女子的戏码？”
“喂喂，灰原同学，你见过长这么漂亮的登徒子吗？”大岛首先抗议了。
“……”本来寂静无声的柯南忽然说话了，“是你们拜托早川老师的吧？”
“耶？嘛嘛，怎么你会知道？”众人异口同声，觉得惊诧。
他微微提起一边的嘴角，一脸了然：“而且你们还拜托她不要告诉我……你们很清楚找上早川老师她一定会答应帮忙的，不是吗？”
“你连这都知道！”井上忍不住叫了出来，“早川老师告诉你的？”
摇头，他浅笑的嘴角却像是悲伤的河流，装着不断流动的忧郁。
“那你的意思……”
“我答应。”他缓缓吐出这三个字，旁边忙活了好久的几位瞬间松了口气。大岛很夸张地拍着中村的肩膀，十分得意：“就跟你说拜托早川老师绝对没问题！”
“灰原同学你没意见吧？”
哀摇摇头，摊手耸肩，一脸无所谓。
“嗯，但我一直没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对方可是江户川哎～～”说到最后一句时，明显压低了声音。
“呵呵，很简单，因为早川老师是天使嘛！哪里有天使办不成的事，你说是吧？”
大岛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话给柯南带来多大的震撼，他喃喃自语：“天使？”
“对啊对啊！我记得我妹妹第一次看见早川老师的时候竟然主动贴上去跟她说话哎！你是知道我妹妹的脾气很古怪的，如果是一般人根本连看都不愿意看，更不可能让她主动说话了。”大岛若有所思，神情里满满的全是对兰的崇拜。
“这么神奇啊！难道早川老师真的不是普通人？”
“还有哦，自从我妹妹见过早川老师之后，脾性竟然变得越来越好，也喜欢笑了呢！所以我才说早川老师是天使嘛！”
柯南淡淡地笑了，眉眼间落了一地的温柔。
兰她总是有这样神奇的魔力呢！总是将不可能的变得可能，将冰冷变得温暖，将黑暗变得光明。
所以，一旦有朝一日失去这样的温暖，那么那个曾经拥有过的人会觉得比过去的所有冰冷都要让人觉得心寒呢！那是痛彻心扉的冷意，伴着厚重的迷茫。因为唯一带领自己走向光明的那团火光不见了，此后将要面临的黑暗自己早难以想象。
这样的痛，我经历过，且经历了七年，
甚至以后更加漫长的岁月。
“今天我们就开始讨论关于剧本的演出问题了！”井上站在练习室里，手上拿着一份类似于稿件的东西。
“首先宣布一下表演人员的名单和他们所扮演的角色——江户川柯南，莫尔国默狄王子；灰原哀是小美人鱼；大岛梦饰演巫婆……”
哀的眼波一动：“你不觉得小美人鱼这个角色并不适合我么？”
“哦，这个啊，是这样的，经过我们几个的一再确定决定塑造出一个不一样的人鱼公主——外冷内热且善于隐忍，所以你不用担心啦！”
“呵呵”哀无奈的干笑几声，不再发表意见。
“好了，其他人都没有问题吧？那下面我来说明一下大概的剧本内容”井上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个剧本的内容大概就是说：有一个王子和邻国的公主是青梅竹马的玩伴兼情侣，有一天默狄王子准备起航去远方探险，却不料遇上大风浪。漂浮在海面上奄奄一息的王子因为小美人鱼的救治侥幸活了下来，朦胧中王子看见了一个模糊的女孩背影，但当他醒来时并没有看见任何人——他被困在了孤岛上，而小美人鱼则躲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王子。”
青梅竹马的……情侣？
柯南似乎陷入了无止尽的回忆之中，难以自拔。
哀看着他俊美的侧脸，胸腔里充溢着哀伤的叹息。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死去的时候，远处传来了焦急而熟悉的呼唤声，声音由远及近，原来是他的青梅竹马艾拉公主。当公主狼狈的出现在他面前的一刹那，王子决定娶她为妻。后来在公主与王子订婚了，相处的日子里王子总是魂不守舍的样子，公主当然很难过却一直什么都没说。之后的某一天王子的宫里来了一位长相绝美的哑巴姑娘，她很喜欢跳舞，而王子则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注视着她、想要接近她。公主心里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她借着巫师的占卜得知了一切，然后她做了一件令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事——公主跑去求巫婆取走她所有的幸福，让人鱼公主变成真正的人与王子永远厮守在一起……”
“后来呢？”旁边有人着急地问着，显然已经被这动人的故事所深深吸引。
“巫婆答应了公主的要求，并且告诉她以后她将永远也见不到阳光，一个人孤独终老。公主义无反顾地答应了，最后小美人鱼和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而公主则永远住在荆棘森林里独自数着一个个黑夜。”
“呜呜呜……真的是太凄美的爱情故事了，好感动～”
“说了半天你还没有宣布扮演公主的人是谁呢？”
井上还没有回答，门口响起好听的声音：“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喏，就是她！我学姐，竹内薇熙。这次的剧本也是她写的哦！”
众人皆抬头看去，柯南不禁一怔——竟然是她？
随即他扯动着嘴角，笑了。果然，她很坚强呢！
“抱歉，抱歉，因为一点事情耽搁了，实在是不好意思！”竹内有礼貌的身鞠一躬。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七　　　心酸

傍晚的练习室里灯还亮着，三位主角还在辛苦的排练着剧情。
这一幕是王子看见了小美人鱼变作的哑巴姑娘。
“柯南”王子说：“也许我命中早已注定的那人就在身边，我却一直看不见。唯有凭着梦中看见的身影寻找你曾走过的痕迹，在未来的日子里不断想念。”
“竹内”公主说：“也许爱一个人就该爱他的一切，爱他所爱。如果只是一个人的自以为相爱，不如来次勇敢放手的成全，该是值得的不是吗？”
哀则安静的坐在一边。
缓缓地忧伤在教室里萦绕着弥散开去，化作三人心中无形的疼。
正在他们对戏的时候，练习室的门开了，门后探出了半颗脑袋。
兰看见了小哀、柯南和竹内，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是假装没看见转身离开，或是留下跟他们打个招呼？
“早川老师你好！”还是竹内打破了窒息的尴尬，她兴奋地抱住兰的手臂将她带进来，“老师你来这里有事吗？不会是专程来看我的吧？”
兰的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低着头的柯南和安静坐着的哀，然后看着竹内笑着说明来意：“哦，我看这间教室的灯没关就想过来把它关掉，没想到这么晚你们还在学校。既然你们有事那我就先走不打扰你们了。”
“等一下！”竹内出声反驳。
“耶？怎么了？”
“呐、老师这剧本里我有一个地方总是莫名其妙的觉得很别扭，你能不能给我演示一遍？”竹内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看着兰。
“……”没等兰说话，竹内就将剧本塞到了她的手上，“就是这一幕——王子、公主和小美人鱼在海边告别的这一段，排练了好多次总是找不到那种难舍难分却又不得不分的感觉。可是后天就要表演了……”
“这……可是我也不会……”兰有些为难。令她为难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如果答应，那么她就势必要面对柯南了。
“老师”竹内忽然挥手示意兰低下身子，附耳过来，竹内轻轻地说：“这可是你给我的灵感呢！可谓是为你量身定做的，所以你一定可以的！”
“量身定做？我？”
“哎呀，你就看看嘛！拜托啦，帮帮忙吧！”竹内摇晃着兰的手臂，可怜兮兮地哀求道。
“我……”
听兰答应下来，竹内下一秒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塞给兰一把淡蓝色的道具雨伞，“用得到的！”
兰走到柯南身边，看着他不发一言。两人就这么对峙着，默然地站在原地。
“开始呀！”竹内耐不住地叫道。
“……”
“唔、唔，开始吧！”柯南的心开始不住狂跳，她的一颦一笑都足以令他手足无措。
“随便。”哀依旧冷淡，却从座位上站起走了过来。
按照剧本要求，兰向着柯南走近，慢慢抬起手触摸他的脸颊：“你是莫尔王国里最英俊的少年，你是最具魅力的男子，你是我的太阳呵！失去了太阳的向日葵就会枯萎，失去了你的我却愿意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安静地看着你幸福，然后在未来的日子里为你守护……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她触碰他脸颊的手微微颤抖，兰虽然努力想要压制这种不能自已，却无能为力。
他轻轻握住她靠在自己脸边的手，点头：“请说吧，艾拉！现在还有什么话语能够表达我的感谢，何况是一个请求？”
他握着她微微冰凉的手，看着那刻进心里的容颜，竟感到眼眶酸胀。
那双冰蓝色深眸中溢出的情感，让兰觉得难以对视，只好尽可能地回避着。
“我要你幸福，要比我幸福！你能做到吗？”
四目相对间，记忆仿佛穿越了纷繁的前尘过往，逐渐蜕去覆盖多年的尘埃。
定格着画面，清晰着轻易就碾碎了岁月流年造成的隔阂。
兰听着那些台词，恍惚间竟与过往的画面重叠，早已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只是清楚，那一切曾真的发生过，曾被自己用力的一刀刀刻在心底，深到时至今日她还抹不去。
又一次回忆起离开的那天，那个自认为美好的初衷——要他幸福！
仅此而已。
“你呢？可以……很好吗？”话语里多了丝不易察觉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