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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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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离，退下。”
“你在说什么啊……”当清水雾离看到北川清影异常认真严肃的神情时，想要说的话都在一瞬间被吞回了肚子里，无法再发出一个单音节。
“雾离，退下。”他再一次重复。
清水雾离张了张口，却没能说出一个字，她只好收回脚步，放下自己的斩魄刀，乖乖地退后。
瞥了一眼站在离自己不远处的清水雾离后，北川清影提步上前，轻轻一跃，将手中的刀刃向虚的面具劈去。可那只虚就像是明白他的意图似的，先一步用它的利爪将他甩了出去。
北川清影虽然被甩了出去，却还是努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在落地前稳住了身子，平安地落了地，尽管还是借着惯性向后退了几大步。咬了咬下唇，北川清影再一次提步上前，却还是如上次那样失败了。
清水雾离慌忙来到他身旁，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没……没事……”北川清影轻轻地推开她想要扶住自己的手说：“雾离，你退下。”
“我听过你的话，可你……”
还未等她说完，北川清影便打断了她的话，“雾离，相信我这一次。我不会有事的。”
沉默了一会儿后，清水雾离再一次退下了。
稍作喘息后，北川清影握紧了刀柄，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念出了他的斩魄刀的始解语——
“低吟吧，清风。”
随着始解语的落地，原本温热的风一下子变得清冷起来，风力也渐渐大了起来。一声声的嘶鸣，由小及大，直至化作了如鬼吼一般的声音。
逐渐地，无形之风变作了一个拥有模糊不清的虚影的漩涡，那漩涡以惊人的速度向虚飞驰过去。
一切都是那么顺利。原本。
那只虚忽然抬起了它那锋利的爪子向那疾驰而来的漩涡挥去，一个清脆而响亮的声音突兀地出现，代替了那骇人的近似于鬼吼般的风声。
漩涡消失了，清冷的风又变得温热起来，风力也渐渐变小了，一切恢复了当初的样子。
“怎……怎么会？”北川清影睁大双眸看着那只虚撕破了他的漩涡，眼底的诧异不言而喻。或许是太过诧异，或许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竟没能注意到虚向他急速挥来的利爪，而当清水雾离喊出声提醒他时，他的身子已被利爪所贯穿。
虚用力将他甩了出去，这一次他被甩到了远处的一个墙角上。
清水雾离赶忙用瞬步来到他身旁，她蹲下身，看着北川清影身上被鲜血晕染成红色的死霸装，她紧咬住下唇，对他说：“清影，清影，你不要吓我啊……”她的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起来。
北川清影伸手抓住她的衣袖说：“快……快走，否则……否则就来不及了。”
清水雾离摇了摇头说：“我不走，我不要走。”
北川清影硬扯出一个笑容，“傻瓜，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是死神啊，我怎么可以在战场上退缩呢？”清水雾离笑起来，嘴上说着违心的话。
“你还总是说我被真央的导师荼毒了，明明自己也是那个样子啊……”北川清影说：“可是这一次不一样啊，是我让你走的。”
“我都说了我不走！”清水雾离说完便忍不住哽咽起来，“你要我……要我说几遍才会明白啊……”
“雾离，雾离。”北川清影轻柔地叫着她的名字，“就听我这最后一次好不好？”
“我……我不要……”
“就当我求你，就当我求你了，好不好？”北川清影无奈地笑起来，可泪水却还是夺眶而出，“我求你离开，我求你……”
“那你为什么要哭？”
“对不起……对不……”北川清影忽然张大了双眸，直直地盯着清水雾离的背后，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抱着她碾转了一个方向。
“诶？清影你做什么？”被他忽然抱住的清水雾离有些不明所以，在看到他背后不知何时多出的一条深深的血痕，以及她眼前的虚时，她明白过来，北川清影是在替她挡下虚的攻击。
“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什么？”清水雾离流着泪问他。
北川清影没有回答她，他只是自顾自地说了一句话：“雾离，你要记得，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都会有人爱着你。”
微怔后，清水雾离将头轻靠在他的肩上，她一字一顿地说道：“北川清影，你要是敢死掉了，我就紧追着你八世不放，把你踩在脚底下直到你求饶为止……”
“如果真的是那样就好了，至少还能再见到雾离你……”北川清影的声音几乎轻不可闻，“雾离，你不喜欢我不要紧……总之……你要记得……如果哪一天遇上一个值得你爱的好男人……一定……一定要好好把握……”
清水雾离怔住，她原以为他没有察觉到。
“对不起……不能留在你身边……真是对不起……”断断续续地说完这句话后，北川清影用力抱紧了她，可也只有一瞬间——
就在他抱紧她的下一秒，他便失去了全部的力量，将双眸永远地闭上了。
意识到他已离去的事实后，清水雾离颤抖着身子抱紧他。
“为什么……为什么不等我爱上你再死掉呢？”清水雾离断断续续地说道：“明明说过要陪我一起下地狱的……为什么要反悔呢？”
“……混蛋。”
就在她说完那两个字之后，虚又将它的利爪挥向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清影是个好男人啊，只是不幸领便当了……【新吧唧＇伪＇：还不是你这个作者给他发便当的吗？！】
清影是在雾离处于低迷时期出现的，雾离当初之所以会忽略掉店长大人毅然进了十二番队也是因为清影的缘故。不过雾离是真的不喜欢他，只是如果再多给一些时间的话，正如雾离自己所说的，也许她真的会爱上他。
以上。（请勿拍，请勿霸王》_）
chapter 08
清水雾离原本是想就这样死掉的，所以她除了将眼睑轻闭外再没有多余的动作。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她一直没能感受到被利爪所伤的痛楚。于是良久之后她睁开双眸想要一探究竟，却没有看到那只丑陋的虚，映入眼帘的只是一个留着金色飘逸长发的，穿着死霸装的男人。
男人的手里握着一把模样有些奇怪的斩魂刀，正一步步地走向他们。
清水雾离的眼眶里还残余着些许眼泪，所以无法将男人的脸看得真真切切，自然也无法在他自行报出名字之前知道他的身份。
“好不容易休假来流魂街一趟，没想到还是不得清闲啊！~”男人在清水雾离面前站定后，询问道：“他没事吧？”
听着有些熟悉的关西腔，清水雾离努力地想要想起那个声音的主人，想了很久之后发现只是徒劳。二十余载后，怎么可能仍将声优的声音记得真真切切？
“可以帮我将他送到十二番队吗？”清水雾离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悲伤道：“我一个人抬不动。”
“他……”男人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回应了她的话：“我会送他回十二番队的。”
“劳驾了。”清水雾离放开抱住北川清影的手，使他静静地躺在松软的土地上，然后下意识地问道：“请问你的名字是——”
“平子真子，隶属五番队。”男人干脆地答道：“你呢？”
听到他的回答后，清水雾离先是一怔，然后便用手擦干了眼泪，抬眸直盯着他的脸。半晌之后，她像是喃喃自语般地开口，“真的是平子真子啊……”
听到她近似于自言自语的答应，平子真子皱了皱眉。
“清水雾离，我的名字叫做清水雾离。”她顿了顿道：“谢谢你，平子桑。”
***
当看到北川清影的尸体时，十二番队的所有人都难掩其或诧异，或伤感，或惋惜的情绪——北川清影生前和队里的队员的关系还是处得不错的。
曳舟桐生来到清水雾离身边，将手搭上她的右肩，安慰她说：“清水，请你振作起来，不必太过难过。”
清水雾离只是低着头，没有应她。
“清水，清水？”曳舟桐生又喊了她几声，可是却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曳舟桐生并不清楚，清水雾离到底是怎么了。
清水雾离在那时意识并不在现实当中，而是存在于自己的精神世界中。
『你想得到力量吗？』
一个温婉的女声传入她的耳内，可她却不知道这声音是从何而来的，于是她开口询问道：“你是谁？”
『我是你斩魄刀的刀魂。』
清水雾离皱了皱眉，心想，那么久都没有出现的她的刀魂，为何会在这种时候突然出现？
似是明白她心里所想的一般，她的刀魂回应她说——
『我可以感应到你此时此刻内心的悲伤，以及想要变强的愿望。在此之前你从来没有想要变强过，因而在此之前我从未出现过。』
稍顿之后，她的刀魂再度开口。
『我再问你一次，你想要变强吗？』
听到她的问题后，清水雾离再度想起了方才的一幕幕，无力感席卷而来。她原本就攥起的拳头在此刻被攥得紧紧的。
“我要变强。”她一字一顿地说道。
『来，叫出我的名字。』
“……浮花。”
『请你试着发动一次始解。』
“浮现吧，浮花。”
***
当清水雾离的意识回到现实中时，却只看到了遍地的尸体，以及喘着粗气，神色凝重的曳舟桐生和平子真子。
她诧异地看着地上的那些尸体，然后抬首向曳舟桐生投去疑惑的目光，她开口：“队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曳舟桐生一扫往日温和的形象，她紧皱着眉头，一步步走向清水雾离。她的视线一直放在清水雾离身上。
她在清水雾离的面前站定，然后举起手中的斩魄刀指向她。“你做了什么？”
清水雾离被她问得不明所以，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对她拔刀相向。“队长，您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曳舟桐生轻哼了一声道：“全十二番队的队员，以及五番队十席平子真子方才都在战斗，只有你一个站在原地，你觉得这说明了什么？”
“……战斗……”清水雾离有些茫然，“我刚在应该是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和我的刀魂交谈啊，队长您这么说……”
“曳舟队长。”站在一旁的平子真子终于开了口，“请冷静一下，我们有必要好好地分析一下。”
“你叫我怎么冷静得下来！”曳舟桐生瞥了平子真子一眼，继续说道，“队员全灭……你叫我怎么冷静地下来！”
“曳舟队长，请您不要乱了手脚，万一错怪了人可不好。”平子真子说，“她一个人怎么可能和全队的队员结仇呢？”
曳舟桐生咬了咬唇，没有应他的话。
“曳舟队长，请问您看到了什么？”平子真子严肃地问道。
“我最害怕的东西，与拿着斩魄刀乱挥的你和其他队员，以及……站在原地未曾动过的清水雾离。”曳舟桐生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曳舟队长，看样子很有趣啊。”尽管嘴上这么说着，平子真子的脸上完全没有感兴趣或是兴奋的样子，“我看到的也是我最害怕的东西，只不过对着空气乱挥的人当中除了十二番的队员之外，还有您喔！至于您所害怕的东西我可没有看到。”
听了平子真子的话后，曳舟桐生紧皱起了眉头。“你最害怕的东西……我也没有看到………”
“清水桑。”平子真子转而看向清水雾离道，“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什……什么事？”清水雾离迟疑地开口。
“我想问你，刚才，是你第一次见到你斩魄刀的刀魂吗？”
“我没有看到她，我只听到了她的声音，不过她确实是第一次出现。”清水雾离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
“清水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你的斩魄刀的刀魂让你做了什么？”
“喊出她的名字，以及……发动一次始解。”
静默了数秒后，平子真子看着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他说：“你的刀魂真是个放肆的家伙啊。”
“什……什么意思？”
“第一次出现就让你不计后果地始解斩魄刀，难道还不算放肆吗？”平子真子看着仍是一脸茫然的清水雾离，轻叹了口气，随后说道：“你以为你们十二番的队员是被谁害死的啊？”
“我也好奇来着……”清水雾离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
平子真子有些挫败地耷拉下脑袋，随后又抬起头，一字一顿尤为认真地说道，“是你啊！”
“诶？”清水雾离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怎么可能是自己呢？我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有杀了他们啊，再说了我也打不过他们……当时，清水雾离是这么想的。
“准确来说，是你斩魄刀的刀魂引诱你始解，间接地害死了他们。”
听着平子真子的话，清水雾离瞪大了双眸，她慌忙试着与她斩魄刀的刀魂浮花对话。
「浮花，浮花。」
『干嘛？』
「我问你，是不是你引诱我始解，害死了他们？」
『……』
「回答我！」
『是，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实力如何，是否真的有能力驾驭我。』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的不是我，而是他们自己。』
「……什么意思？」
『你发动的那个招式，能将他们各自最害怕的事物具现化，他们是被他们最害怕的事物杀害的，从某种意义上讲，是他们的怯懦和弱小造就了他们的死亡。』
听着浮花有些清冷的声音，和满不在乎的语气，清水雾离握紧了拳头，挣扎了许久之后，她在心里对浮花说——
「可以请你离开吗？」
『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我斩魄刀的刀魂，本该是我灵魂的一部分，可是……你却让我做了我不愿做的事情，所以……我请你离开！」
『你是在赶我走吗？你是想赶走你的刀魂吗？！没有我的你能做什么！？』
「哪怕一直这么弱小，我也不希望伤害那些无辜的人。」
『……如果你真的这么想的话，那我离开就是了。只不过，你一定会后悔的！』
声音戛然而止之时，腰间斩魄刀的灵压波动也在同时消失得一干二净，仿佛从未出现过似的。
清水雾离轻闭上眼睑，忽然有一种快要崩溃的感觉，身子一软，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斩魄刀起名无能，始解语起名无能……
结果码出来的东西跟原本所想的有些出入啊……
于是回忆神马的够了！！
chapter 09
清水雾离站起身来，目光始终不离那块写有“北川清影”的木牌。她用手使劲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并且苦笑着说道：“清影，怎么办，我又想起来了啊……”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这也是自然的。
夏季是多雨的季节，雨往往是毫无预兆地劈天盖地地下起来，叫人防不胜防、无从准备。就像这时，一场雨就这样下起来了。
雨透过树叶间的空隙倾洒在清水雾离身上，并夹杂着风一阵阵地袭来，很快清水雾离便感觉有些微凉。忽然，有一只黑色小巧的蝴蝶翩翩而来，清水雾离一眼便认出是死神专门通讯用的地狱蝶。
当那只地狱蝶飞到清水雾离跟前时，她听到了浦原喜助的声音——
“清水雾离，给我快点归队！”
微愣之后，清水雾离叹了口气，扭头看了看那个小土堆，便赶忙用瞬步朝着西门的方向赶去。
只是，在清水雾离加快脚步的时候，雨也在加快它的脚步。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雨下得愈来愈大，直至变作了滂沱大雨。
身上的死霸装早已被雨水所浸透，黑色的发丝也沾染着雨丝。可是脚步却不一直没有停下来。
当清水雾离刚刚穿越过西门，还没走几步时，便感觉脚下一软，意识有些迷糊了，于是便顺势向前倒去，却在落地前被人先一步扶住。
将那人的手臂作为支撑物，清水雾离自行站起了身，她低着头不住地喘着粗气，然后她听见身前的人开口——
“真是对不起。”
清水雾离听出了浦原喜助的声音，于是她抬起头与浦原喜助对视，接着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队长，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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