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雪-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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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蒂克丝那天真的笑容，更让上条感到无比的愤怒。

之前茵蒂克丝曾经跟上条说过，上条“不幸”的原因全是来自于右手。

上条的右手会在无意识间，将“神的庇佑”，“命运的红线”之类微弱的“异能之力”消除。

如果上条没有随随便便就用这样的右手碰她，修道服“移动教会”就不会坏掉，她也不用冒着危险回到这里。

不，这些都还不是重点。

不管上条的右手有什么能力，不管“移动教会”是否坏掉，都不构成她回到这里的理由。

全部都只因为，上条想要一个“羁绊”。

如果那时候就把帽子还给她，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上条不由自主地，问出了根本不期待对方会回答的问题

“为什么。。。。。。？其实我根本不相信魔法这种东西，也无法理解魔法师到底是什么样的生物。。。。。。但是。。。。。。你们的世界之中，应该也有正邪之分吧？应该也有想保护的东西以及守护者吧。。。。。。”

上条非常清楚，身为一个假惺惺的伪善者，其实根本没资格问这些问题。

毕竟上条当麻曾经抛弃了茵蒂克丝，回到自己的日常生活。

即使如此，上条还是非问不可。

“你们一大群人，追着这样一个孤零零的小女孩，挥刀攻击她。。。。。。你们做出这种事，为什么还能坚持自己的正义？”

“不过，不管怎么样，反正该回收的还是要回收。”

但是，魔法师却回了他一句这么简单的话。完全没有任何愧疚感。

“回。。。。。。收。。。。。。？”上条没听懂这句话。

“嗯？啊。。。原来如此。刚刚从你口中听到‘魔法师’这字眼，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了呢！看来‘那东西’很伯把你卷入这事件之中吧？”魔法师吐出了一口烟，继续说道：“没错，就是回收。不过正确来说并不是回收‘那东西’，而是回收‘那东西’所带着的十万三千本魔道书。”

。。。。。。又是“十万三千本魔道书”。

“对了对了，这个国家的宗教观很薄弱，所以你可能还是听不懂吧。

魔法师一边笑，一边用觉得无聊的声音解释。

“Index─Librorum─Prohibitorum──用你们国家的话来说，可以翻译成‘禁书目录’吧。目录上都是些教会认定‘只要看了一眼就会让灵魂受到污染’的邪恶书籍。你想想，就算教会发出公告说世界上有很多危险的书，但是大家不知道书名的话，也有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拿来看不是吗？所以教会才故意让‘那东西’带着十万三千本‘邪书范本’，等于是个邪书集中管理处。对了，我劝你要小心点喔，‘那东西’身上所带的书啊，对这个宗教观薄弱的国家的人来说，只要看了一本就会变成废人呢。”

但是茵蒂克丝身上明明一本书都没有。她穿着身形线条那么明显的修道服，就算把书藏在修道服底下，也应该看得出来才对。更何况一个人怎么可能带着十万本书走路？十万本书。。。都可以盖问图书馆了。

“开什么玩笑！哪有什么书！？”

“有。就在我的脑袋里。”茵蒂克丝接过了话柄。“你听过‘完全记忆能力’这种东西吗？据说是‘只要看过一眼的东西，就可以在瞬间记忆下来，而且一辈子都会记住，一个字也不会忘记’的能力。简单地说，就像是个人形的扫描器。这并不是魔法，也不是超能力，单纯只是种体质而已。在她的脑袋里啊，收藏了大英博物馆、罗浮宫美术馆、梵蒂冈美术馆、华子城遗迹、贡比涅古城、圣米歇尔修道院。。。。。。这些世界各地的‘魔道书’，原本都是被封印起来，根本偷不出去的，但是我却可以用她的眼睛将这些书给‘偷’出来，保管在自己脑袋中，就像个‘魔道书图书馆’一样。就如我的魔法名：Dedicatus545（献身的羔羊守护强者的知识）”

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什么魔道书，什么完全记忆能力，全都太荒谬了。

但是，重要的并不是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重要的是，眼前有个少女被“相信这些事情都是事实”的一群人正在追击。

“不过她本身无法产生魔力，所以是无害的。”魔法师愉快地晃动着嘴边的香烟说道：“看来‘教会’那些人也不是笨蛋，故意让她无法使用魔力。不过，这些事情反正都跟身为魔法师的我没有关系。总而言之我想强调的就是，这十万三千本书是很危险的，要是被能使用魔法的人带走就麻烦了，所以我们是来保护她的。”

“保。。。。。。护。。。。。。？”

上条一阵错愕。如果不是及时救下来，如今茵蒂克丝应该倒在血泊之中，而眼前这个人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字眼。

“是啊，保护。就算‘那东西’本身还有些道德跟良心，但是应该也禁不起拷问与药物折磨吧？一想到这样一个女孩子要是落在那些坏人手中，你不觉得心痛吗？”

“。。。。。。”

上条的身体某处，开始剧烈颤抖。

这并不只是单纯的愤怒。上条的手臂上，甚至起了鸡皮疙瘩。眼前这个男人，完全相信只有自己是对的。他活在完全看不到自己的错误的生活之中。看着这样的男人，上条感觉自己像是跳进塞满几万只蛞蝓的浴缸一样，恶心感席卷全身。

上条脑中浮现了一个名词：宗教狂热集团。

这些人竟然为了一些毫无根据的“妄想”而伤害他人，让他的愤怒到达顶点。

“你这个混蛋──！”

如同要呼应自己的愤怒似的，上条感觉到右手也开始发热起来。

“上条，这个不良神父就交给你吧！保护好茵蒂克丝，那边的，跟我来！”一直没出声的李灵芸发话了，把茵蒂克丝放下，施展了一个防御咒语，然后一瞬间就出现在了一边的楼顶，另外的拿刀少女也跟着过去了。

“好！交给我吧，那边的魔法师，你的幻想，就由我来打破！”上条少年发出了犹如英雄一样的话语。



第九章神裂火织

更新时间20118711：34：47字数：3334

看着后面的神裂火织，李灵芸有些头疼，自己是云雪使用灵药堆出来的二十倍的普通人体制，而后面的人竟然体制和自己差不多，实在是怪物。

“‘圣人’中除了后方之水和那个‘好人帝’的女仆外，都不是顶尖的。”这是云雪的话，但是对于李灵芸来说，随便一个圣人都实在是强敌，而圣痕解放更是麻烦啊。

“到了。”看着眼前的空地，李灵芸先设下了一个驱人结界，说起来这些法术真实用，不过因为李灵芸是超能力者，即使是原石，也只能释放几个小法术罢了。

“我叫神裂火织。。。。。。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说出另一个名字。”神裂把手放在刀柄上。

“魔法名吗？”

“看来你也不简单，刚才那种体制，竟然和圣人差不多，可你绝对不是圣人……那么，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神裂闭上一只眼睛说道：“在我说出魔法名之前，我希望你将那名少女交给我保护。那个少年绝对挡不住史提尔的。”

“上条可是不会输的，我们先开始吧。”李灵芸也想试试自己有多强。

“得罪了！”神裂的话刚落，攻击就来了。

李灵芸与神裂之间的距离，足足有十公尺远。而且神裂的日本刀的长度超过两公尺，以一个女生而言，别说是挥动了，甚至连拔刀出鞘都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照常理来说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就在下一个瞬间，如同巨大的雷射光线闪过，紧邻着李灵芸头顶的空气被撕裂开来。在她的右后方，风力发电机的螺旋叶片如奶油般安静地被斜向切断。

李灵芸却是纹丝不动，刚才的攻击完全没有瞄准。

“你没有杀意。”这是李灵芸的判断。

“我再问你一次，”神裂微微眯着眼睛说道：“在我说出魔法名之前，你能将那名少女交给我保护吗？”

神裂的声音非常清澈。

“你难道不知道对手的实力吗？而且我是不会那么容易放弃的。”

“你明明和禁书目录没有关系的……”

“有关系……”

“嗯？”神裂好像有些惊讶。

“茵蒂克丝和上条是朋友，上条是我的朋友。”

“就这样？”

“就是这样！”毫不犹豫的回答。

唰！一瞬间，神裂的右手莫名地变得模糊，接着消失。

轰！的一声，伴随着风的怒吼，某种东西以可怕的速度袭来。

“！？”

简直像巨大的雷射光线从四面八方射过来的错觉。

接着则出现像是以真空刀所制造出来的巨大龙卷风。

以李灵芸为风眼，地面的柏油、路灯、固定间隔排列的行道树，都像被工程用水压刀所切割而肝肠寸断。拳头大小的柏油碎片飞了起来，却好像突然停止了一样，各种狰狞的凶器都停止，落下。

一刀、两刀、三刀四刀五刀六刀七刀──总共七条直线的“刀伤”，在平整的路面上绵延数十公尺。从各个不规则角度袭来的“刀伤”，如同在钢铁之门上用爪子抓出来的痕迹。

“叮”的一声，收刀入鞘的声音。

“你的确很厉害，刚才你防御的方法我也弄不懂，应该是超能力吧，不过。。。。。。我还是希望在说出魔法名之前，就可以接收她。”

右手触摸着刀柄，神裂平静地说着，没有憎恨也没有愤怒。

七次。连一次斩击都没看见，刚刚那一瞬间神裂已经发出了七次“居合斩”。而且只要神裂愿意，这七次中的任何一次都可以击中李灵芸，必杀的七次斩击。

等等，收刀入鞘的声音只有一声。

“我用七天七刀所发出的‘七闪’斩击速度，可以在一瞬间杀人七次。有人称做‘瞬杀’，当然说是‘必杀’也不为过。”

“就这样吗？”

“什么？”

“就这样的攻击吗？”李灵芸好像是在蔑视。

“你！”

“嘣！”“嘣！”“嘣！”“嘣！”“嘣！”“嘣！”“嘣！”

连续七声，钢丝绷断的声音。

“只不过是七跟钢丝而已。”因为知道对方的招数，一瞬间就破解了。

而李灵芸手上也多了一把长剑——这是云雪炼制的一把中品灵器。

“灵装？！你是魔法侧的？”神裂有些惊讶。

“只能算半个，现在我还是学园都市的学生。”

沉默了良久。

“我的能力可并不是只有‘七闪’这种小技巧而已。七天七刀绝对不只是装饰品。如果你破解了我的七闪，就会见识到我真正的杀着‘唯闪’。更何况──我还没说出魔法名。”

“那么，你为什么追杀茵蒂克丝？”

沉默。无比的沉默。

“。。。。。。我。。。。。。”

神裂竟然被逼得不知所措。

一句话，就把伦敦排名前十名内的魔法师逼得不知所措。

“我也不是心甘情愿做这种事情。。。。。。”

神裂说道：

“可是。。。。。。如果我不这么做，她就无法继续活下去。。。。。。她会死。”

神裂火织就像个快哭出来的小孩般说着：

“我所属的组织名称，其实跟那孩子一样。。。。。。是英国教会的──‘必要之恶教会’。”

她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吐出血泪一般：

“她是我的同袍──更是我最重要的好友。”

“你听过所谓的‘完全记忆能力’吗？”

“就是那十万三千本书的真相，对吧？十万三千本书都在她的脑袋中，到现在我还是无法相信，天底下会有这种过目不忘的能力。而且。。。。。。她明明那么笨拙，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个天才。”

“那么。。。你觉得一个普通女孩，有办法在我们的追踪下长达一年都没被抓到吗？”

“。。。。。。。”

“她的对手是拥有魔法名的魔法师群，她要对抗的是史提尔的火焰跟我的七闪与唯闪──她没有像你那样的特殊能力，也没有办法像我们一样使用魔法，只能依赖自己的双手双脚来逃命。”

神裂自嘲般地笑了：“光是要从两个魔法师手中逃走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与整个‘必要之恶教会’为敌，连我也撑不过一个月。”

“她绝对是个天才。”神裂一口断言：“如果处理不当，甚至将变成一个‘天灾’教会上层不把她当一般人看待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谁都会害怕。她的脑容量的８５％以上，都已经被禁书目录的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给占满了，只能依赖剩下的１５％勉强维持机能。。。。。。即使如此，她的能力依然能跟普通人不相上下。她所能运用的脑容量，只有常人的１５％，如果跟常人一样不断‘记忆’下去，她的脑马上就会饱和。“人类的脑容量，其实比我们想像中要小。我们的大脑能够持续运转将近一百年，就是因为大脑可以不断整理记忆，将‘无用的记忆’给遗忘掉。你应该不记得一个礼拜前的晚餐吃了什么吧？每个人都会在不知不觉中整理大脑，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就无法继续活下去。每棵行道树的叶子、人潮中每个人的脸、从空中掉下每颗雨滴的形状。。。。。。任何东西都无法遗忘，所以她的大脑会在短时间内被这些垃圾记忆给塞满。”神裂用冰冷的声音继续说道：“。。。。。原本她就只剩下１５％的脑容量，又加上完全记忆能力，更是致命的打击。所以既然她无法自行‘遗忘’，只好靠外力来让她‘遗忘’，否则她将无法继续活下去。”

李灵芸一直没有说话，直到这里，她才笑出声了。

“你笑什么！”神裂好像很愤怒。

“笑你们的无知啊！１５％的脑容量，只能储存一年份的记忆？。。。。那其他人不就只能活到六、七岁而已。。。。。。？人的‘记忆’并不是只存在于一个区域。记忆区分成很多地方，例如掌管语言与知识的‘意义记忆区’、掌管运动熟练度的‘手续记忆区’、还有掌管回忆的‘经历记忆区’等等，放置每种记忆的‘容器’都不一样的，就像垃圾分成可燃跟不可燃一样啊。即使一个人因为撞到头而失忆，也不会爬在地上变成一个不会说话的婴儿，不是吗，？不管看了多少本图书馆的书，增加了多少‘意义记忆区’的情报，也不会压迫到掌管回忆的“经历记忆区”的。这在脑医学上，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看着神裂逐渐迷茫的表情，李灵芸接着说：“还有，谁告诉你们85％这个精确的数字的，你们魔法侧什么时候能测定那么精准了。没错，教会只想在茵蒂克丝的脖子上套上项圈而已。教会只是想让她每隔一年就必须接受教会施予的维生措施，否则就活不下去而已。只为了让拥有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茵蒂克丝，绝对无法背叛教会。如果，她的身体原本根本不需要仰赖教会的魔法？如果，她的身体就算没有接受教会的魔法，也可以活得下去？教会敢如此让她自由自在吗？对于随时有可能带着十万三千本魔道书消失无踪的茵蒂克丝，教会怎么可能不给她戴个项圈？

重点就是，教会希望在茵蒂克丝的脖子套上项圈。教会在原本没有任何问题的茵蒂克丝脑中动了手脚。教会改造了茵蒂克丝的脑袋，让她的脑袋“只要储存超过一年份的记忆就会被撑爆”。

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让茵蒂克丝不得不仰赖教会维生。

同时，也可以让茵蒂克丝身边的魔法师同伴，不得不遵从教会的指示。”

“这。。。。。。”神裂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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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下面的互动，云雪满意的点点头，这样皆大欢喜的结局最好了，有了李灵芸在，上条当麻不可能失忆了吧。

那么。。。接下来。。。就是“绝对能力者计划了。”



第十章御坂九九八二

更新时间2011889：59：16字数：3197

美琴看着眼前无论是相貌还是力量性质都一样的少女，对心中所想事情的恐惧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