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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曾经沧海-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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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的灵压?那么的小心翼翼,那么的柔和温暖。”寻思至此,绯真不假思索,立马起身,准备出去一探究竟。
刚一拉开门闩,哗的一声房门就被吹开,一霎时间,寒流迎面袭来。寒意蓦然上身,绯真更加拢紧了身上单薄的衣襟。
绯真环顾四周,视线落在了远处一个白影身上。轻薄如蝉翼的雪花飘落在男子衣上,一个身披貂皮大衣的男子负手傲立于风雪之中,月光夹杂着黯淡的星光交错于这一人身上,雪影斑驳,人影婉约,彷如画景。
绯真大步走到男子跟前,朦胧的月色下,绯真负手仰头朝白哉嫣然一笑,盈盈间如昙花一现,美丽而又短暂。
突如其来的绯真,令白哉颇为诧异,不过诧异之余还有些许震惊。但即使这样,白哉也只是眉头微皱,脸色木然的凝视着眼前的女子,没有丝毫动容。
皓月当空,月明星稀,淡淡的月光下,女子的笑靥更增秀色,婀娜的身形裹在了一件较为宽松的薄棉衣中,但也难掩这女子的柔美窈窕之态。
“原来是白哉大人呀。”清脆却不失柔美的声音在风雪中荡漾开来,打破了这夜的寂静。
闻言,白哉只是漠然的点下头,并未有多余的话语。
“外面风大,还请白哉大人先进屋吧。”
“也好。”很轻的回答,不过并未被风声所掩盖,依然清晰地传入绯真的耳中。
“那请吧。”
话毕,绯真也不等白哉回答,转身向木屋行去。白哉紧随其后,缄默不语,只是静静望着眼前那抹瘦弱的背影。
这么冷的天,绯真却只穿着件松大而又薄的棉袄行走在这风雪中,瘦弱的身子忍不住微微的颤抖。而身后的人望着那微颤的背影有些不忍。
于是白哉伸手脱下身上所披的大衣,抖落衣上所覆盖的雪花,伸手一搭,便将大衣披在了绯真身上。顿时绯真心头一怔,看着上身的大衣,心里一暖,抬眸望向白哉,会心一笑,不再多言。
此时的白哉身上只剩下一件宽松的单衣,且还半敞开来,皙白紧瘦的胸膛袒露在了风雪中。雪花纷纷散落在了他的胸膛和单衣间,未束的黑发与衣袍随风飘逸在夜空中。
****
走进屋内,白哉坐于几案前。绯真将大衣脱下,晾在一旁,然后道:“白哉大人,绯真先帮你煮杯茶去去寒吧。”
白哉略微点头示意,神色依旧冷淡。
趁着绯真煮茶的间隙,白哉开始细细的打量起小屋。小屋陈设随简朴,却井然有序,虽说家具老旧,却也一尘不染。屋内一角,洁白的棉被整齐的平铺在榻上。棉被上绣着一幅鸳鸯戏水,给这简单的小屋添了几分画意。
白哉将视线收回看向眼前的几案。几案上放着一个小火炉,火炉中的炭火已烧的通红。将视线微移,便看到火炉旁静躺在几案上的竹箫。白哉正欲细细打量这管竹箫,突然,一只白皙的纤手端着茶杯闯进了白哉的眼帘,遮住了视线。
白哉伸手接过茶杯,深深吸了吸鼻子,浓郁的茶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轻轻抿了小口,茶水初碰舌尖,白哉只觉得苦涩无比,但细细品味后,却也感受到茶中的香茗,所泡之茶显然是绿茶。
“好茶。”白哉尝后,将茶杯放于几案上,不禁赞道。
“过奖。”绯真欠身示意后坐下,问道,“白哉大人会吹箫么?”
“正好学过。”声音淡漠却不失礼。
“白哉大人若不嫌弃,那这紫竹洞箫就当做是绯真的谢礼吧。”
绯真轻拿起几案上的竹箫,递给白哉。白哉并未马上接过,微微皱眉,迟疑问道:“何谢之有?”
听到白哉的问语,绯真笑道:“呐,白哉大人,单不说你两次的救命之恩,就是这多日你对绯真的保护,绯真也是感激不尽。”
听到“保护”二字,白哉满是诧异,原以为她并不知情,却不料她是心如明镜。白哉想到此处,尴尬的接过了绯真手中的竹箫,缄默不语。
“白哉大人的灵压很温暖呢。”见白哉接过竹箫,绯真笑道。
原本只是绯真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而在白哉听来却令白哉心头一颤。白哉的唇边缓缓浮起一抹恍惚的浅笑,眼眸漆黑的深处少了几分寒意,多了些许暖意。
“白哉大人笑起来很好看诶。”看着白哉脸上那抹浅笑,绯真不禁脱口道。
可是绯真没想到她这一脱口,又是一语惊人。白哉闻言敛去了笑意,眼眸深处再次被寒意所占据,虽说暖意在眼眸中褪去,但是却涌上了白哉的心间,流淌在其间。
从未有人对他说过他的灵压温暖,因为他自己也知道,他所释放的灵压带给别人的都是面临死亡的压迫感,令人生惧。然而,现在她却说他灵压很温暖,也许这一辈子只有她一个人会这样觉得。
而且,也从未有人说他笑起来好看,因为从小到大白哉碍于自己的身份,在他人面前都是正襟危坐。所以也未有人见过他笑,更别说在他面前说出这种随意的话出来。在别人眼里,他就像座冰山,没有喜怒哀乐。
然而现在,白哉在绯真这里,一切都变了。
“白哉大人?”看着白哉出神,绯真轻轻喊道。
“嗯?”
“你试下这箫,看满不满意。”
“嗯。”
白哉拿起手中的紫竹洞箫,放在唇边吹了起来。优雅柔美的箫声在屋内荡漾开来,吹的曲子是《有女同车》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彼美孟姜,洵美且都。
有女同行,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箫声已毕,袅袅的余音化为尴尬,弥漫在空气中,顿时,沉默横亘在两人之间。“彼美孟姜,德音不忘”,两人都是学富五车之人,曲中深意,自是不言而喻。
曲子已完,绯真只觉自己心猿意马,脸上滚烫。而白哉此时十分懊恼。明明自己会的曲子不计其数,却偏偏吹出这首如此直明爱意的曲子。白哉懊恼之余,全是后悔。
许久的沉默,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跟着凝固起来……
白哉不想再这暧昧的气氛中沉默下去,于是厚者脸皮,一本正经地扯开了话题:“音色圆润轻柔,幽静典雅,着实是管好箫。”
“过奖了,是白哉大人的曲子吹的好。”话刚出口,绯真就后悔了。好不容易绕开的话题,现在自己竟又提起,绯真只觉懊恼。但是看到几案上已经凉了的茶,绯真连忙转移话题,道,“白哉大人,茶凉了,绯真跟你重新给你煮新的吧。”
绯真未等自己语落就已起身,白哉见状忙一伸手,拉住了绯真的手臂。这一简单的动作,若是平日并不会觉得不妥。但就是此时此刻,已是深夜,再加上先前曲中不明的爱意,所以导致现在两人的接触令气氛更加暧昧。
察觉不妥,白哉立马松开了手,尴尬地道:“不用了,很晚了,告辞。”
“嗯,白哉大人慢走。”
白哉起身走至门旁,却被绯真叫住:“白哉大人把大衣披上吧,深夜寒气重。”
“嗯。”
白哉将大衣披在身上,深深望了绯真一眼后,转身离去。
绯真静静地站在窗前,知道白哉的背影隐没于天际,才不舍的收回了视线。
作者有话要说:
、章五 遇险
巍峨壮阔的银峰山挺拔于天地间,气象宏伟,万仞摩天。因为天气缘故,上身都被白雪覆盖,远处看去更像一座冰峰雪崖的雪山矗立于戌吊。
银峰山乃是尸魂界第一险山,悬崖峭壁,高不可攀。而就是这样的一座上,绯真此时却身在其中。
绯真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向前走着,翻过这个山峰就能到达山顶了,那里也是她在戌吊唯一没有去过得地方。为了寻妹妹她几乎走遍了戌吊,可是妹妹依旧了无音讯。望向上顶绯真自觉心头一热,暗付道:“就剩这上面了,今天的希望都寄托在这里了。”
可是这山连山下都荒无人烟,渺无人迹,那山顶的景象已是可想而知了,这样浅显易懂的道理绯真又何尝不知,这种明知扑空却偏要去扑的行为,只是对她或者是对妹妹的一种交代罢了。
踏上山顶,没有意料之中的崎岖,相反,白雪覆着的山顶如辽阔的平原样一马平川。靠边的不远处横着一座木屋,从破旧的程度就可以推断出着木屋已有些年岁。
看见有人居住的痕迹绯真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急忙奔去,可是到时才发现,屋内残垣断壁,空无一人。还未来及失落,不远处就传来虚刺耳的叫声,让绯真原本的应有的失落感全部化为深深的恐惧。
凝重的气氛蔓延在六番队副队长室,让人十分压抑,不知为何,从早上开始,白哉就一直坐立不安,眼皮也一直跳个不停,总感觉有危险在步步逼近。果不其然,一只通体漆黑的地狱蝶蹁跹而来,落入白哉的指缝间。
“紧急通知,六番队立刻派遣人马,前往流魂街78区,将虚斩杀。”
“只是虚么?”听完任务,白哉暗付。但因为内心的焦灼不安,白哉没有耐心去调动人马,而是一人前往。
白哉一路追随着虚的灵压来到了银峰山下,抬眸望向山顶,“这上面么?”白哉顿了下,突然觉得不对劲,“山上强大的灵压中似乎还隐隐的夹杂着一股微弱而又熟悉的灵压,而这灵压正是绯真的!”想到这里,白哉心头一颤,按捺不住内心的惶恐,急忙上山。
而山顶上,绯真趴在雪地上,一动不动。鲜血在绯真身穿的白棉袄上侵染开来,像一朵开的正艳的红花。然而这红花却透着死亡。
“切,这样就死了么?真么干劲。”虚鄙夷的望着绯真,不屑地道。
听到“死”字,绯真暗想:“死?怎么可以在这里就死了,自己还没找到妹妹,还没有偿还自己的罪孽,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松的死掉。”
想到这里,绯真努力的不让自己睡去,用力握紧拳头,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但这摇晃的身躯仿佛随时都可能坠落。
看着绯真站起,虚不禁诧异,但随即嗤笑道:“噢?还能站起来么?哼,算了,反正我也玩腻了,既然你怎么想死,我就送你一程吧。”
“死……我才不想死呢。”她像是对自己说,也像是对虚说。
听到她的话,虚面露愠色,随即虚口中出现一颗暗红色的光球,越来越大,最后化为一道光束向绯真射去。
绯真以前在现实生活,死后和妹妹在流魂街的日子虽说十分困难,但还一直平安,那见过什么虚闪。所以此刻是绯真面对虚闪的压迫感,在加上周围越发肆虐的风雪,绯真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下巴也哆嗦的厉害,恐惧感登时占满了全身。绯真望着迎面而来的虚闪陷入了绝望,这种绝望时濒临死亡的无助……
都说亲身经历过得东西就不在那么可怕了,可是死亡这东西绯真并不是第一次经历了,可是当它再次来临时,绯真依旧不敢直视,只能紧闭双目,现在她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等待,等待着死亡的袭来……
◆ ◆ ◆ ◆ ◆ ◆
一道白影划空而至绯真身前,毫不犹豫地伸手将绯真搂在了怀里,用身体将之护住。虚闪如约而至,不过并未击在绯真身上,而是落在了白哉的背脊上。一阵巨大的冲击力将白哉弹飞出去,摔在了雪地上。至始至终怀里的人都未曾受到一丝伤害。
白哉躺在雪地上,依旧紧紧的搂着怀中的人,看在怀中的人安然无恙,白哉放心了。猛然间,白哉只觉喉中血气翻涌,随即一口鲜血从嘴中喷出,溅在雪地上,洁白的雪地现出一抹嫣红。
温热的气息氤氲在了绯真周身,也侵染在了她的心间。绯真睁开双眼,一张略微憔悴的俊颜映入双目。
“白哉大人?”看清拥着自己的人,绯真十分惊讶,惊讶之中夹杂着丝丝欢喜,但在看到白哉身旁的血迹后,紧张问道,“你受伤了?”
“血是你的,笨蛋。”为了不让她担心,他故意隐瞒。
听到白哉没事,绯真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但又觉得不对劲,于是自作主张的拉开白哉的衣襟,白皙紧致的胸膛露了出来,完好无伤。看到没有受伤,绯真这才松了口气。但是她何尝想到白哉的伤不是在前面,而是在身后。而且黑色的死霸装就算是侵染了鲜血,也看不出来。
看着绯真的举动,白哉冷冷的道:“多此一举。”
不过虽说表面上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但心里去是暖洋洋的。随即嘴角浮起一抹浅浅的笑。
“呵,白哉大人,没事绯真就放心了。”
“绯真,你先睡会,等我把那碍眼的家伙收拾了在说。”
未等绯真开口,白哉就将手臂抬起,手掌横空一翻,一掌落下,击在了绯真的后颈上,绯真沉沉地睡去。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不想让她看见她起身后的血迹,更不希望让他在战斗时,她为他担心。原来他竟是这般呵护她。
将怀中人轻放躺好后,白哉起身,缓缓抽出了佩在腰间的千本樱。肆虐的风雪越发狂妄,而白哉毫不动容,任由风雪在脸上吹刮。随着时间的流逝,白哉握着刀柄的手越来越紧。
他的刀很冷,和他的人一样冰冷。在这冰天雪地中,透着一阵阵强烈的杀气。一人一虚就这样对持着,双方灵压都甚是强大,谁也不敢轻举妄动。雪越下越大,仅仅数秒的时间,白哉手中的刀已被白雪覆盖,但刀身所散发的寒意却能从雪中渗出,弥漫在空中。
“哼,区区死神。”虚不屑地道。
“我会让你为这句话付出代价。”
话犹未了,白哉持刀的手横空一翻,将刀身的雪尽数抖落。红光一闪,已一刀劈出,双足轻点,身随刀势,已来到虚前。这一刀,快、准、狠。可是虚也并非泛泛之辈,微微侧身便躲过这一击。
白哉看着虚躲过这击,微微一惊,但立马淡淡地开口道:“天真。”随即左手掌心一翻,低吟道:“苍火坠。”一颗火球划空而出。
白哉着天马行空,恰逢其会的一击,直直命中了防不胜防的虚。空中的烟火渐渐散去,虚伤痕累累地站在其中,神情狰狞可怖,灵压登时暴涨。感受到虚灵压的变化,白哉身子不禁一颤。
刹那间,虚身子一晃,已来到白哉身前,双掌劈出,这出其不意的一击,眼看就要击中自己,但白哉并未自乱阵脚,瞬步一闪,不仅躲开了攻击,还移至了虚的上空,灵压一聚,挥刀而下。这一击显然致命。
可就在刀落下的一瞬,一个瘦小的身影映入了白哉的眼中,这个人竟是绯真。不知为何,眼前庞大的虚却在瞬间为了瘦小的绯真。但是既然眼前的人是绯真,白哉不假思索地收回刀势,就在白哉收刀的一霎,眼前的人有化为了虚,且一拳挥去,将白哉击飞出去。
白哉一惊,连忙借助风势稳住身子,这才稳稳地落地。白哉拂袖拭去嘴边溢出的鲜血,撇过头,望向绯真。而绯真却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刚才的一切与她无关,或是毫不知情。
白哉还未来的及思索,虚的声音就已传来:“死神,你在看哪?”
闻言,白哉立马转过头来,只见一拳迅速挥来,当头落下。来不及闪躲,白哉只好将刀身一横,挡住了攻势。然后瞬步一闪,移到了虚的身后,抬臂,挥刀。眼看就要得手,可又和刚才一样,刀下并不是虚,而是绯真,望着那抹瘦小的背影,白哉眼里尽是爱怜,根本不忍挥刀伤她,只有咬牙恨恨地收住刀势。
就在收刀的一霎,眼前的人竟然又成了虚,向自己攻来。这次白哉早有防备,立马瞬步闪开,稳稳落地,不再轻举妄动。
“哈哈,不忍心下手么?”虚的语气和狂笑声令白哉十分不爽,但并未理会,只是握着刀柄的手更加紧了几分。
见白哉缄默,虚更为得意,踌躇满志地道:“我的能力就是幻觉,在你对我攻击时,就能化为你最爱的人,最不忍心对她挥刀的人。”
听到虚的话,白哉心头一颤,暗道:“最爱么?原来如此。”蓦的开口冷冷道:“是么?那结束了。”
话毕,白哉将千本樱笔直举在身前,闭目低吟道:“散落吧,千本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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