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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妓女吸毒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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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坚持着不再注射,却仍吸大麻。但我不再被假相蒙蔽。我经常翻动她的房间,总会发现一些可疑的用具。甚至有两三次,我找到了注射器。我把它扔到她的面前,她却像是被谁得罪了似地大喊大叫,说这是戴特莱夫的,是她没收的。
有一天,我从办公室回来,发现他们两人并肩坐在克丽斯蒂娜屋里的床上,正在给一把勺子加热。我对他们这种胆大包天的行为惊呆了,只会向他们喊:“滚,马上滚出去!”
他们走了,我却泪流如注。我突然觉得自己被所有的人抛弃了,心中充满了对警察、对政府疯狂的仇恨。这天早上,报纸又报道了一个年轻的吸毒者的死,又是一个。那年已经死去30个了,可光阴才到5月份。我真不明白:电视告诉我们,用了数额庞大的金钱来和恐怖主义作斗争,而与此同时,那些毒品贩子却自由自在地在柏林逛来逛去,在光天化日之下出售海洛因,就像卖冰激凌蛋卷一样。猛地,我听到自己在大声说:“混蛋!”
各种想法在我脑海中搅作一团,使我理不出头绪。我坐在起居室里,一件一件地看着我的家具,我真想把它们都砸烂。“看吧,”我对自己说:就是因为这些你才自找苦吃!“我开始哭了起来。
这天晚上,我打了克丽斯蒂娜,狠狠地揍了她一通。我先是等她回来,像根木头一样坐在床上,心中充满绝望和懊悔。我把一切都错过了,我的婚姻是错误的,我在职业上消耗了过多的精力。再加上由于怯懦,对于克丽斯蒂娜的情况视而不见。
这个夜晚,我最后的幻想也破灭了。
直到12点半克丽斯蒂娜才回来。我看见她从一辆奔驰牌轿车上下来,车正停在我们楼前面。天啊,我想,她已经失去了最后一点自尊,这是灾难啊!她被葬送了。我把她拽过来,揍她,打得我两手发疼,然后,我们两个面对面地站着,一起流着泪。克丽斯蒂娜完蛋了。我冲着她的脸喊她是个表子:“别否认了,我知道。”她只是摇着头,呜咽着说:“可不像你想的那样。妈妈。”
我没有问她详情,打发她洗澡、上床。我所忍受的痛苦,任何人也想象不出来:克丽斯蒂娜卖身给男人!我觉得这一击比我知道她注射海洛因还要可怕得多。
我一夜没有闭眼。绝望之中,我甚至考虑把她送到训导学校去,但这会使事态更严重。人们可以等她好一些把她收容到荷朗斯特夫大街的心理医疗中心里。但一个老师对我说了很多这个中心的坏话——特别是女孩子们,她们在那里互相教唆卖淫。
我看只有惟一的可能:让克丽斯蒂娜彻底地离开柏林,不管她愿意不愿意。把她从这个泥潭里拉出来,送她到没有海洛因的地方去。
住在海斯的我的母亲马上就同意接待她。还有我的姐姐也愿意。当我把这个决定告诉克丽斯蒂娜的时候,她样子很狼狈。我开始准备行装,这时她带着忏悔的表情宣称她愿意接受治疗,甚至为自己在戒毒所找到了一个床位。
真让人松了一口气!我本来还担心克丽斯蒂娜不经治疗忍受不了痛苦,会从我母亲或姐姐家逃出来。
对戒毒所的详细情况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费用很高。在她14周岁的前两天,我用小汽车把她送到那里。一个年轻人接待了我们,进行人院谈话。他祝贺我们的决定并向我们保证从此之后我不必再担心了;一般地说来戒毒所的治疗是有成效的,我可以放心地走了。终于有这么一天!
于是,他递给我一些该签的文件。付款保证:每天52马克,预付四周。这已经超过我的月薪了,可这有什么要紧?再说,这个年轻人肯定地说社会保险部门会偿还给我们。
第二天,我凑齐了500马克送到戒毒所。然后,我又在银行借了1000马克,准备在下次家长会时把支票交给他们。
家长会议的发起人据说原来也是位瘾君子,他的过去似乎在他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解释说这多亏戒毒所,是它把他改造为一个新人。这给了我们很深的印象,他告诉我们克丽斯蒂娜进步很大。
而实际上,这是在演双簧。这些人真想得到的是我们的钱。不久之后,我通过报纸得悉,戒毒所属于美国一个可疑的会道门。它的巨额利润完全是对不幸的父母们的剥削。
但是,和以往一样,我明白得太晚了,又办了一件错事。而当时我想象着克丽斯蒂娜落入了好人之手,我希望她在那里能住多长时间就住多长时间。但我需要钱。
我走遍了各个行政部门,但好像谁也无能为力,没有哪一家能告诉我戒毒所的真相。看我在各种窗口之间奔波着,真像是盗窃了这些人的时间。
最后,有个人对我说,首先应该拿到卫生部门发出的诊断证明,证明克丽斯蒂娜确实是吸毒瘾患者。拿着这个文件,我才能请求国家承担医疗费用。我以为这是在开玩笑,克丽斯蒂娜的不幸逃不过任何一双对此稍有常识的眼睛。但是,行政管理,就是这么回事。一直经过了两个星期的努力,我终于和一位官方认可的医生定了约会;而克丽斯蒂娜早已逃出了戒毒所。这是她第三次出走。
我哭得像个泪人。我想,又来了,一切又得从零开始。我和我的男友,我们开始寻找她。早晨,我们像梳头发那样在周围寻了一遭,晚上,到市中心(公共厕所都找过了)和唱片舞厅,这中间还到了火车站和地铁车站,所有的吸毒者出役的地方都找遍了,日复一日,夜复一夜。我们向警察申报了她的失踪,警察局把她列入了寻人名册。她最终会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我恨不得钻入地底下。只有惊恐不安缠绕着我,总担心电话里有人通知我:您的女儿死了。我变得神经质,对一切都没有欲望,对一切都不感兴趣。我强迫自己上班,我不愿意请病假。我的心脏不正常;左臂不能移动,一到夜间就感到麻木;我的胃也在折腾,腰疼,头像是要裂开。各种不幸都集中到我的身上了。
我去看医生,他给了我一个善意的打击。在检查之后,他认为这一切都是神经性的,给我开了指导女儿戒毒的药方:当我告诉他我怎么会弄成这副样子后,他说,几天前有个姑娘找他看病,自称是个吸毒者,问他应该怎么办。
“那您是怎么回答她的?”
“毫无办法,干脆去上吊。”
这就是他对她说过的话。
一周之后,克丽斯蒂娜又回到了戒毒所,我对这个消息并不高兴。我身上有些东西已经死亡了。我觉得,一切能办到的人性的方法我都办了,但这毫无效益。而一切却在向反面发展。
在戒毒所,克丽斯蒂娜变了,但不是变好。她一点也没有个姑娘的样子,她变得粗俗不堪——几乎是令人生厌。
从她进入戒毒所之后,我最初去探视她那几次开始,我的心就被刺伤了。突然之间,她变成了一个陌生人,她身上的什么东西被毁了。在这之前,无论如何,她还保留着与我之间的一条纽带。现在,完了,断了,就像经过一次洗脑一样。
这时,我要我的前夫把克丽斯蒂娜领回我家,但他更愿意把她领到他那里去。他要把她制服,必要时使用强硬手段。
我没有反对。我已经山穷水尽。我已经犯了那么多错误,如果顽固地坚持把她送到我母亲那里,我怕会在这一连串的错误上再加上一环。
克丽斯蒂娜自述
爸爸在带我去他家之前,先在乌兹库亚地铁站附近他最喜欢的一家酒店歇了一会儿。他想给我要一杯含酒精的饮料,可我只想喝一杯苹果露。他对我说:“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必须停止吸毒。”我回答说:“正是为了停止吸毒,我才愿意留在戒毒所里。”
酒店里反复播放着一张旧的流行歌曲唱片。有几个年轻人在玩电动弹子球和台球。爸爸说像这样的年轻人才是健康的少年。他还说,我会很快找到新朋友,到时候自己就会明白吸毒是多么愚蠢的事。
我几乎听不见他在唠叨什么。我精疲力尽,内心感到非常痛苦。我只有一个愿望:让我孤独地呆着。我恨整个世界。本来我在戒毒所里似乎感觉到天堂之门又重新对我开放,没想到爸爸一来又把它关上了。我抱着我的小狗吉妮躺在床上。我问它:“吉妮,你知道人类是什么东西吗?”接着,我又替它回答:“其实我也不知道。”吉妮对什么人都摇头摆尾,因为它相信人都是好的。这是它唯一使我不愉快的缺点。我似乎更喜欢她在不信任人时所发出的那种低沉的叫吠声。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吉妮并没有把屋里弄脏。于是我赶快带它出去拉屎。这时爸爸已经上班去了。
大门被锁起来了。我冲上去,使劲地摇晃门把。门被关得死死的。我尽量保持冷静。爸爸真不该把我像动物似地关在屋里,再说他也知道我得把狗带出去拉屎拉尿。
我满屋子寻找钥匙。我想爸爸一定会把它放在什么角落里。要是着火该怎么办?我寻遍床底下、窗帘后面、冰箱里面,就是找不到钥匙。这时候我没有工夫去发脾气,我只能在吉妮拉屎之前想出个解决问题的办法。最后我只好把它带到阳台上。它明白我的意图。
我对屋子审视了一番。自从我走以后,这里有了一些变化。卧室是空的:妈妈走的时候把床给搬走了。客厅里摆着一张我没有见过的长沙发——爸爸就在那里睡觉——还有一台崭新的彩电。那盆橡胶树不见了,还有那从前爸爸用来打我屁股的竹棍也不见了。爸爸在那块地方摆上了一盆猴面包树。
在孩子们的房间里,那个老掉牙的衣柜仍然摆在那里。这个衣柜只能打开一扇门,否则就会有倒下来的危险。那张床也和从前一样,只要一动就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爸爸把我关起来的目的是为了让我变成一个正常的姑娘,可他连自己的房间都没收拾好。
我和吉妮又回到阳台。它把前脚搭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11层楼下面的街道,还有周围一幢幢灰色的高楼。
我很想找个人说说话。于是,我给戒毒所挂了个电话。他们告诉了我一个惊人的消息:巴普西也进来了。她终于也想洗手不干了。巴普西在电话里告诉我,人们把我原来住过的床位给了她。我无法和巴普西生活在一起,心里感到非常难过。我们在电话里谈了好长时间。
当爸爸下班国家的时候,我一句话也不说。他也只三言两语地说了几句,因为他不想浪费他的时间。他为我的生活做了一个安排。一个星期的每一天他都为我安排了一个时间表:干家务,买东西,喂鸽子,打扫鸽子棚等等。然后他用电话来监督我执行的情况。至于我的娱乐,他给我派来一个小姑娘,那是我从前的同学卡特琳娜。卡特琳娜是一个只爱看电视的小懒虫。
爸爸还给我许下一个愿:他将带我去泰国旅行。去泰国是他的毒瘾。他每年至少得去一趟泰国,一方面是去那里找泰国妓女,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上那里购买便宜的服装。他总是把钱存起来,以便能去泰国旅行。泰国就是他的毒品。
我听着爸爸讲话,心里想:眼下还只能听他的话,因为这总比被关在房子里强。从第二天起,我的行动计划就生效了。我按计划上的规定先搞家务,然后上街买菜。卡特琳娜来找我去散步。我一见她就讨厌,我叫她回家算了。但她仍赖着不走。当我说我必须去喂鸽子时,她就不愿意陪着我而溜走了。
下午的时间归我自己支配。因为我的精神一片空虚,所以我真想找点东西刺激一下,可我不知道这个地方能弄到什么毒品。我跑到哈森海德公园呆一个小时。那里可以找到大麻。我真想弄支大麻抽抽……
但是,我身无分文。我知道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钱。爸爸有一个储蓄罐,里面装着100多马克的硬币。这是他准备去泰国旅行的储蓄罐。我从中取出50马克,还留一部分在里面。我心里想,将来我再把爸爸给我的零花钱攒起来,很快就可以填补这个缺数。
我在公园里刚走了几步就碰上了团伙里的老伙伴彼埃特。我的第一支大麻烟就是在他陪同下抽起来的。他现在也沾上了海洛因。我问他这里是否可以弄到海洛因。
他问我:“你有钞票吗?”
我回答说:“有。”
他说:“跟我来。”他把我带去见一帮外国人。我从他们那里买了一包海洛因,手头还剩10马克。我们一起来到公园的厕所里。他把他的注射工具递给我,我送给他一半海洛因。就这样,我们俩在那里各打了一针。
我按时回到了家里。爸爸是在6点钟下班回家。他并没有看见我刚才打过海洛因。我心里有点难过,因为今天忘了喂鸽子,让它们饿了一天。明天我一定加倍地喂它们,还决心以后不再打海洛因。在哈森海德公园,如果你不打针而抽大麻,别人也不会笑话你或瞧不起你。我想这倒是个戒毒的好地方,我一定会彻底戒掉我的毒瘾。
每天下午我总带着吉妮来这个公园散步。它也很喜欢这个地方,那里有很多特别温柔的狗。这个地方连狗都显得可爱。大家都喜欢吉妮,都过来抚摸它。
至于家里的鸽子,我每两天喂一次,有时候三天才喂一次。其实,只要在鸽子棚里撤些食物,不至于让它们饿死就行。
每当有人给我一支大麻烟时我就抽起来。公园里总有人递给我一支。
我渐渐对那个卖海洛因的外国人更加熟悉了。他叫穆斯达法,是个上耳其人。他常常把海洛因藏在草地里,警察来了什么也搜不到。他的买卖挺公平。他身边还有几个阿拉伯人,大家相处得很好。
穆斯达法有一天对我说,打海洛因针太危险了。要想不上瘾,只能局限于口服。他和那些阿拉伯朋友都是口服海洛因,所以没有一个上了瘾。他们和欧洲人的确不同,他们懂得如何使用毒品。而欧洲人一见海洛因就没命了。我想总有一天,东方人可以用毒品毒死所有的欧洲人和美国人,就像当年欧洲人用烈酒去毒害印第安人一样。
和他们在一起,我感到非常快活,也不觉得自己是个吸毒者。直到那一天,我真感觉到没有毒品就无法支持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又重新落入了毒品的圈套。
晚上,我在爸爸面前尽量装成一个勤快的女孩子。我常常陪他上酒店去。有时候,为了讨他喜欢,我还特意为他叫一杯啤酒。在酒店时常常有一些顾客不怀好意地盯着我。但是我不理睬他们。我想有朝一日,当我不吸毒的时候,我也要做一个受人尊敬的堂堂正正的女人。
我尽量振作起来。我想练习打台球,玩扑克牌。我想学会所有男人擅长的各种游戏。尽管我被迫同那些下流人生活在一起,但我至少也要求得到他们的尊重。我也会有自豪的时候。我不向任何人乞怜、讨好。我从没有低人一等的感觉。
但是,由于我的毒瘾天天发作,我只好天天跑到公园去,而这就占去我很多的时间。我又不能整天呆在穆斯达法家里。还有爸爸的那些鸽子——我已经三天没给它们喂吃的了!我每天还得按时搞家务,买东西。还得准时等待爸爸电话的监督。碰上我不在家的时候,我只好编造些谎言搪塞。可又不能天天捏造同样的谎言。我的日子真是越来越不好过。
有一天下午,我来到哈森海德公园,突然有一双手捂住我的眼睛。我转过头,原来是戴特莱夫!我们立刻拥抱起来。我看见戴特莱夫脸色很好,他说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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