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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神(综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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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那句话郁没有听到，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前面那个“味道”给吸引住了。
难道花气的封印在失效？
思及此，郁连忙朝自己身上嗅了嗅，低头瞧见胸前和脖子上那些的痕迹，沉默半晌，用灵力把它们消除。
算了吧，左右她能再陪萨菲罗斯的也就是这几天，老豆腐被啃几口而已，又不会少块肉，顶多下次睡觉时多注意这点，把警觉性再提高些，免得闹出乌龙来。小孩子不懂事，跟他置气值什么，估计萨菲罗斯是禁欲太久，他们又天天睡在一起，到现在才擦枪走火算是自制力强的了吧。
嗅了一会也没闻出什么来，郁把手放下，这一刻她心里的感觉挺复杂，不知该欣慰还是该皱眉：“没有味道呀。萨菲，你确定有闻到我身上的味道？”儿子，我是教过你做人不能太诚实，但那是对外人，不是叫你连妈妈我也一起骗！
“很淡，但的确有，一种冷香味。”萨菲罗斯嗓音低沉，像是陷入回忆。柔媚如丝，能把人缠绕在网里不可自拔的甘甜，又隐约散发出迷惑人心的朦胧，恍惚间引人坠入芬芳缭绕的深渊。
“冷香味……”听了萨菲罗斯的话，郁脸上淡淡的不满顿时变成恐慌。
每一个花仙的香味都是独一无二的，凡间的花精也一样，越是高位的花仙，花气越浓郁高贵。不过，郁是个例外。
大概是双生子之间必然具备相反的一面，蕾的花气的确和大多数花仙一样，高洁、高贵。
郁正好和他相反，她的花气偏向魅惑。可能是她体内的风仙血统占上风，她的香味就像风一样不愿受到规则约束，她成了众多高位花仙中的异类。甜美如糖，从皮肤渗进内脏，渗透骨髓，连灵魂也为之诱惑的甜香味。
偏偏没人能说这种香味不够尊贵，她是仅次于锦花仙帝的皇女，尽管没有母后锦帝花气中的艳和傲，但那令人迷醉的甜腻中，也透着犹如寒风般的冷意，沁凉如冰，萦绕在鼻端的柔和，呼吸进身体里就变成了刺骨的冰霜。
正因为如此，华恭苑的花仙承认了郁作为锦帝继承人。
然而，已经被封印的香味渗透出来，这代表什么？！
仔细想想，近段时间修为提升得太快，一下子提升风性，一下子提升花气，又突然吸收了那么多魔力和卡奥斯之水。力量过分充盈的后果，就是加在身上的封印松动了！
她最近又将大部分精力用于对付杰诺娃细胞，还要分神监控鲁克蕾西亚的灵魂，没有注意到自身的变化，而且自身的香味闻惯了，只有一点点的确难以察觉，直到萨菲罗斯提醒才知道自己出岔子。
眼看着她的精神力和杰诺娃细胞正斗得如火如荼，必须争取在萨菲罗斯知道真相之前将杰诺娃细胞驯服并吸收到自己的灵魂里，她的未来才有保障，这个时候说什么也不能把精神力撤回来加固封印。
罢了，先忍着，只要在离开这个世界时能控制住花气，应该不会被发现。姐绝对不要回华恭苑！
做锦花仙帝，就意味着没自由，失自由，痛苦伤心眼泪流！她母后还非常年轻，能继续在位很久，也意味着她还将继续担任花界皇女，学习学习在学习！还有啊，做了锦花仙帝后，将不能再踏出华恭苑，必须留在御座上，用自己的仙力维持世间百花的生态平衡！
以上两点实在够折磨人的，可是郁更在意，一旦成为锦花仙帝，就必须找个对象结婚，然后生下继承人，这也是锦花仙帝为花界延续未来的责任！对象当然只能从圣仙里选！
其实仙界的婚姻，也不见得多好，像她母后和父王，别说恩爱缠绵多给她添几个弟弟妹妹，几百年能匆匆见上一面都是好的了！她的外公，也就是上任的锦花仙帝，他比母后幸运，娶的是天河源头的光明界祭长，郁小时候听他们的故事就格外囧，总觉得像在听仙界版的牛郎织女！外曾祖母的对象是树界那一届的东皇使，可是东皇使能娶一百个妃子……所以，锦花仙帝的婚姻对郁而言是最不能接受的！
当然也有锦花仙帝和花仙结合的例子，可惜花界阴盛阳衰，女性又优先继承权，历代锦花仙帝多数为女性，到了想要择偶的时候，一眼望去全是仙女，男性花仙倒成了比大熊猫更稀有的珍稀动物。为了找到更适合自己的伴侣，最后当然只能把目光放长远，盯着其他职业的仙人去，然后又要因为各自职业不同分隔两地，开始过起“终日思君不见君”的怨望生活……
光想想自己要变成个整天在唱“我等着你回来，我等着你回来”的怨妇，郁就想抖，万一她迟迟没有碰到来电对象，花界那些老臣们肯定要搞相亲，搞包办婚姻，最后强买强卖！
能接受吗？能接受吗？抓狂！！！
见郁的表情一直阴晴变幻个不停，萨菲罗斯不禁有些担心：“妈妈、妈妈……妈妈！”
“啊呀！”郁捂住自己的耳朵退开几步，气恼地等着眼前依旧淡定的人：“萨菲，说了不许咬我耳朵的！”
“疼吗？我没有咬得很用力，妈妈，您的脸为什么那么红？发烧了吗？”
胸膛剧烈起伏几次之后，郁缓缓放下捂着脸的手，表情只剩下无奈。她复杂地对着萨菲罗斯看了许久，然后走到他面前，和以往无数次一样，伸出手，抚摸他银白的头发。
“也许……是我错了，萨菲。”
“妈妈？”
“我错了，回来的时间错了。在我心里，你还是那个伸手叫我抱的可爱孩子，实际上你已经长大了。我不该再拿对待你小时候的态度对待现在的你，以后我会待在你身边，但我们之间还是保持一点距离吧。”儿子，妈错了，你禁欲那么久实在不容易，妈不该老跟你贴那么近，害你起本能反应的，妈妈我立刻改正错误！
“妈妈！”看着她突然的变化，萨菲罗斯有些措手不及，低沉的嗓音带上了一丝恐慌。“您听我说……”
郁抬起手打断他的话，继续说：“如果我能够早几年回来，我就可以教你一些常识，孩子长大了要有自己的空间，随便亲人、抱人、咬人耳朵是不对的，我不该放任你继续做错事！过分溺爱，就是害你！妈妈我会好好反省自己的错误……时候不早了，你还要去调查尼布尔海姆废弃的魔晄炉，快点下去和其他人汇合吧，不要叫人家等太久。”
说完，也不管萨菲罗斯是什么反应，直接推着他去刷牙洗脸，不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
反正解释不解释，过几天你的便宜妈妈就要换人了，现在开始拉开距离也好，起码姐的心情能好受一点。
就在郁单方面拒绝的情况下，萨菲罗斯和扎克斯，带着几名特种兵，跟在向导蒂法身后，向有着废弃魔晄炉的山上走去。
一路上，萨菲罗斯总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山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越接近魔晄炉，这种感觉越强烈，他让其余特种兵守在外面，拦住试图跟进去的蒂法，并保护她不要受到怪物袭击，自己和扎克斯走进废弃的魔晄炉。
这个废弃魔晄炉和神罗公司其他地魔晄炉有点不一样，当他们走到中央的时候，发现大门紧锁着打不开，门上写着“JENOVA”几个字。
“杰诺娃，是什么？锁没打开吗？”扎克斯疑惑不已，然后想起什么般突然瞪大眼睛，转身看向门牌：“杰诺娃？！”
那几个拼音也让萨菲罗斯十分吃惊，这不是妈妈的名字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想着，他看向隐身在一旁的郁，却发现她表情十分淡定地也在看他。应该说，即便在第一次隔着保温箱见面的时候，妈妈也不曾用这么淡然的眼神看他。
萨菲罗斯心中一窒，碍于扎克斯在，他不能跟妈妈说话，现在他只想马上完成魔晄炉的调查，立刻向妈妈认错。他再也不惹妈妈生气，再也不会做她不喜欢的事！
妈妈，请您别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您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明白，我爱您！我爱您！！
郁没有说话，只是淡淡伸出手，指了指阶梯侧边的线路装置。
萨菲罗斯走过去一看，说：“动作异常的原因是这个吧，这个部分坏了……扎克斯，帮我关上阙门。”
修理线路的时候，萨菲罗斯看了线路旁边的大箱子，从玻璃里，他看到的是一只浸泡在高密度魔晄里的怪物！
36
36、怪物 。。。
阶梯旁边，每一个箱子里，都有一只浸泡在魔晄中的怪物。
萨菲罗斯不忍地别开头，对震惊不已的扎克斯说：“你们这些普通的特种兵都是浸泡过魔晄的人类，虽然和普通人不同但也算是人类，但是……这些家伙是什么？和你们一样的，被高密度魔晄浸泡着。”
“这是怪物吗？”
扎克斯的回答让萨菲罗斯心头一震，转身走开，思绪一片混乱：“是的，培育怪物的是神罗公司的宝条，魔晄的能量创造出的异型生物，这是怪物的正体。”
“普通的特种兵是？难道你不是吗？”扎克斯捉住萨菲罗斯刚才的话。
一些画面从萨菲罗斯脑子里闪过，他的记忆力一向很好，尽管因为十分在意妈妈而忽略了许多他认为不重要的事物，可是回忆一旦被勾起，各种异象便如潮水般涌上来，那些都是他所无法接受的事实——貌似曾经他也是这样被浸泡在魔晄之中。
为此，萨菲罗斯只能痛苦地抱着头，他追查真相，是想要知道关于妈妈的事情，妈妈的来历，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然而，他记忆中的画面令他感到惊慌和痛苦。
推开想要扶住他的扎克斯，萨菲罗斯惊疑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难、难道……我也？我就是这么被培育出来的？也就是说我和怪物一样吗？”越想，脑海中的画面越清晰，这些怪物的处境多么像曾经浸泡在魔晄里的他自己！
“从我小时候我就感觉到了，我和其他人不同，我觉得自己很特别。”不一样的竖瞳，不一样的力量，不一样的生命，也只有他能够看见灵魂状态的妈妈。“但是，那是……那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人类吗？”
说到最后，萨菲罗斯的声音充满怀疑和不肯定，箱子里的怪物、脑海中的记忆，那些统统令他心乱如麻。支持他坚强的过往就如同泡沫般，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开始崩溃，他强烈的自尊心无法接受自己猜测的结果！
他需要一个答案，他需要有人来肯定他存在的价值！
妈妈，妈妈！请您再抱一抱我，请您告诉我，您爱我，我是一个人类，和您一样的人类！我不是怪物！不是怪物！！
迎上萨菲罗斯看过来的目光，那么绝望，仿佛溺水的人拼命想要捉住唯一的稻草，让本打算和他保持距离的郁心一软，轻轻覆上他的手。遗憾的是没等她开导萨菲罗斯，捣乱的人就来了。
“真可惜，你是怪物。”
萨菲罗斯反应很快，马上抬手张开防护壁拦下从侧面攻击他的火球，扎克斯反应稍慢，被火球砸了个正着，整个人惨烈无比地飞了出去。
杰内西斯拍打着漆黑的单翼降下，宛如咏叹的腔调说着无情的话语：“萨菲罗斯，你是由杰诺娃计划培育出的最高级的怪物。”
“杰内西斯，果然你还活着。”扎克斯倒在地上喘着气。
岂知郁心里的小人也在跳脚：可恶！安吉尔都自觉去隐居了，为什么你不早死早托生，每次你都要来砸老娘的场？杰内西斯，你果然和老娘的气场不合！
杰内西斯扯出一个冷笑，左手抚上自己因为劣化而越发憔悴的俊颜：“这种状态如果能称之为活着的话。”
“杰诺娃计划是什么？”萨菲罗斯大声问。他现在只想知道，这个以妈妈的名字命名的计划，到底是什么意思！
听到萨菲罗斯不客气的语调，杰内西斯没有生气，相反，他很高兴看到一贯高傲的萨菲罗斯失去一贯的冷静。他现在只想看到别人比他更加绝望！
对！他会告诉萨菲罗斯真相，就如同“G计划”否决了他和安吉尔曾经的人生一样，他迫不及待想让萨菲罗斯也一并体验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痛苦！他曾经所崇拜的大英雄，他无数次想要打败的大英雄，被所有人敬仰羡慕的大英雄，其实也没比他幸福到哪里去！！
“杰诺娃计划就是，过去曾经进行过的实验的总称，利用了杰诺娃细胞的实验。”
“妈妈的细胞？”
“哼！”杰内西斯冷笑一声，他悠然地在阶梯上坐下，用满怀悲悯的口吻讥讽地述说他所知道的内容：“可怜的萨菲罗斯，你应该没见过妈妈，只听过她的名字吧？有没有在心中描绘过妈妈的样子呢？虽然不知道……”
怎么会没有？他一直和妈妈在一起，他的妈妈美丽、温柔，比任何人都爱他……
萨菲罗斯直直地看着郁，紧紧握住她试图放开的手。
这是他的妈妈，虽然换了别人的身体，但他知道这是从小陪伴他的妈妈！不过，为什么杰内西斯的话令他如此不安？为什么妈妈的表情越来越冷淡？为什么他会觉得若是现在把手放开，他将可能失去最爱的妈妈？
真相，他不该去接触，是吗？
“杰内西斯，够了！”扎克斯想起自己从霍兰德、宝条那边听过的讯息，想要阻止杰内西斯继续说下去，无奈刚才杰内西斯那一下让他伤得太重，根本起不来，更无力阻止。
“杰诺娃是从两千年前的地层被发现的，是怪物。”杰内西斯的话字字如刀，割在萨菲罗斯的心头。不过这并不是他此行的本意，发泄够了自己的情绪，杰内西斯又向萨菲罗斯求助：“萨菲罗斯，快助我一臂之力，我的劣化无法停止……特种兵等级1st，萨菲罗斯！杰诺娃计划G培育了安吉尔，做出了像我一样的怪物。杰诺娃计划S是——在无数失败作的基础上，做出的近乎完美的怪物！”
萨菲罗斯努力维持着自己面上的冷静，声音已是隐忍的沙哑：“我能做些什么？”
“你没有复制其他人的能力，细胞里的情报没有扩散，也就是说并没有开始劣化。”对于萨菲罗斯这个人，他一直是既妒忌又羡慕。为什么萨菲罗斯一定是完美的？为什么他不能超越萨菲罗斯？如今他依旧羡慕又妒忌着“完美”的萨菲罗斯。“把你的细胞分给我吧。”
杰内西斯拿出一个白巴拉诺果实递到萨菲罗斯的面前，朗诵《Loveless》：“你盼望着，生命女神的赠礼。”
萨菲罗斯迟迟没有出声，他抬起头看了一眼闭紧的门，脑海中闪过一副奇异的画面。门后面，未知之物呼唤他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听着杰内西斯侃侃而谈，就好像只有他什么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令萨菲罗斯非常焦躁，再触及妈妈越来越淡漠的眼神，他觉得自己将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心情也不好起来。
“你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欺骗我吗？还是说这就是我追求的真相？到底是哪个？”萨菲罗斯冷漠地拍开杰内西斯放在他面前的笨苹果：“腐朽不堪！”
萨菲罗斯转身要走，可是杰内西斯和扎克斯的目光却被悬浮在半空的笨苹果吸引住了。喂喂喂！虽说这个星球有魔法，但他们更注重科学，真的！本文不是灵异类惊悚文，不是啊！
正隐着身接住白巴拉诺果实的郁心情只有一个“囧”字能形容：萨菲，不是我手贱，是你拍的方向不对啊！好歹妈妈我是花仙，属于植物系，花界和树界关系很好，白巴拉诺果既然往我的方向掉过来，我又不能装着没听见它的求救，一顺手就给接住了！话说现在是不是该按照剧情把笨苹果放地上？再丢一遍还是轻拿轻放？不如我换个位置站，咱们倒带重来可不可以？
算了，果实不是用来播种，就是用来吃的，放在这个连泥土也没有的地方，它会哭泣，然后等待果肉中蕴含的能量耗尽而死亡、腐烂，从圣仙的角度看，就跟把人活活饿死一样，太不厚道了。
而且，请萨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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