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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弃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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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尾叹了一口气,然后镇定的直视着白舒歌说;“你知道吗?我的脸已经被毁了,现在站在你眼前的人儿,不是从前的那个镇国三小姐,而是一个丑陋不堪的女子。”语毕,她的目光有些幽怨,但她也知道,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念儿,这不可能!”随着白舒歌有些失控的声音,他的手也毫无预兆的撕开了那一层挡在两人之中的隔阂。
“不。。。”
苏念尾一声轻唤,却觉被伤过的左颊一阵冷凉,在微风的吹抚下,丝丝疼痛伴随着绞痛的心,蓦地布遍全身。
她惊得退后几步,抬眸眼里尽是惊恐与愤怒,就连想掩盖的双手,在接触到那双错愕而狭长的凤眸时,也变得徒然。
他定定的望着她,记忆中那张原本清丽无双的白皙肌肤,与此刻对比,完全讽刺。不错,虽然她的脸颊已不似当初刚受伤时那般膨肿,但那些黑色的结痂却异常骇人,由其是颧骨最严重的地方,由于长久没有得到良药的治疗,有些肌肤已经溃烂。现在,被这样白舒歌这样揭了下来,有些地方的皮已经撕破。蓦地,看在白舒歌的眼里,可谓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看到这里,白舒歌飞快的瞥开凤眸,从他的余角她看到了一抹即闪而逝的厌恶。
那种恶厌之色,就像燃红的油汁浇在她的心里。她是在嫌弃自己吗?原以为,他白舒歌会例外,因为她一直把他当成汉阳哥哥。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计较自己的美丑,想不到当他真的目睹了她这一副尊容时,他还是会出现世俗的反应。
沉默间
她只是立在一侧,立他一步之遥,但二人的距离似乎却隔了千年万年。
良久,白舒歌一声长叹,转过身道;“念儿,如今东陵修如此对你,我一定会为你受的伤害讨个说法,你安心养伤吧!”说完这句,他竟没有任何交待的就离去了。
他的步履是那样的坚毅,没有一丝犹豫。
她痛苦的凝望着他,将方才那屈辱的泪水流下。这个男人,连临走前,都不肯多看自己一眼。看来,她再次被一个很重要的人抛弃。
忍着痛苦,她像陡睁水眸,像失去了魂魄的娃娃,没有一丝力气的瘫倒在地。
阿香与苏梦闻讯赶来,看着面纱被揭的苏念尾,阿香杏眸悠地通红,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上前挽扶着苏念尾安慰道;“苏姐姐,你起来,阿香知道你命苦,但你也不要让外人瞧了下去啊,否则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
站在一旁的苏梦看到这副情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这种状况,已在她的预料之中。她认为现在的苏念尾还想靠白公子的同情挽住他的心,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毕竟像她现在的容颜,就算路边的乞丐见了也会忍不住唾弃。
就这样,在阿香的挽扶下,苏念尾轻轻起身,倚靠边了椅子上。面对阿香的泪眼婆娑,她哭笑的摇了摇头道;“不打紧,我没事!”是的,一张容颜不算什么。何况,有着现代女子意识的她并不是靠脸吃饭。
再说,眼前的白舒歌他就只是白舒歌,他并不是她的汉阳哥哥,从前只是她自我安慰的臆想罢了。因为,她的汉阳哥哥,是不会因容貌而嫌弃她的,更不会用那种眼神打量自己。所以,现在的她,绝不会再把白舒歌,当成自己心中的王子——许汉阳。
而她,再次选择坚强面对的目的,也只有一个,就是拿到东陵修手中的封尘珠,以及齐聚其它三颗仙珠,让她回到从前的地方,那个真正有汉阳哥哥存在的地方。
。。。。。。。。。。。。。。。。。。。。。。。。
一阵花盆陶瓷的破裂声,顿如雨下。
气派豪华的大厅内,一位冷俊男子面带愠怒的来回踱步。
一身铠甲,容貌俊朗的炎烈看着满屋的狼藉,顿时退后半步,沉声道;“王爷此事不必动怒。”
“哼,不必动怒,说得轻巧,那个贱人此刻难道还不知道自己是带罪之身吗?竟敢在本王的府上私会别的男人,你说本王能不动怒吗?”说到这里,东陵修按在屏风上的右手,蓦地发出恐怖的“咯咯——”声。
对于炎烈的报告,他早已气得青筋暴跳。那个贱人,竟然与她从前的心仪男子白舒歌待在浮云阁一整天,这要传了出去,让他这个威名震朝野的王爷如何见人?一想到,苏念尾有可能会给自己戴绿帽子,东陵修就恨不得掐死身边所有的人。
“王爷息怒。。微臣只是见白公子入了浮云阁,也许他们只是为了叙旧,并末做出任何出格之事。说不定,王爷你多虑了。”不知为何,一想到孱弱身影,炎烈就忍不住为她说情。听说,现在的她已经毁容,虽然不能亲自为她做些什么,但炎烈每每想到于此,都微微有些为她感到怜惜。
东陵修此刻就如一头失控的豹子,当即长袖一挥,掀翻了屏风右侧装饰的名贵花瓶。
“多虑?哼,本王就不信那个贱人会如此贞烈。料必一定做了对不起本王的事,早晚留她是个祸害,反正她亦是苏世岩派来监视本王的。”
“王爷”
听闻东陵修语气不对的炎烈当即挡在门前,试图消减东陵修的怒气。谁知,已失去了冷静的他,对何事也听不进去;“不用说了,本王要亲手杀了那个贱人,一来可以留住本王的清白,二来也算是为蓦雪报了一箭之仇。”
炎烈见事不对,蓦地用刚毅的身躯抵在门口道;“王爷如果还想保住王位,还想保住蓦雪姑娘,就请三思而后行。”
被碰了满鼻子灰后的东陵修脸色铁青的抬眸冷声道;“什么意思?炎烈难道你也要阻止本王吗?好大的胆子!”虽是恐吓之语,但东陵修还是停止了自己那冲动的举止。
炎烈见东陵修终于冷静下来,于是朝他做了一揖说道;“王爷,微臣并非想阻止王爷做任何事,微臣今日的逾越完全是为王爷着想。”
东陵修怒色未消,依旧冷声道;“此话怎讲?”不杀那个贱人是为他好,他到要听听这个理来。究竟如何个好法!
炎烈满脸谦逊的说道;“王爷细想,现在魏帝病重,听后宫的一些谣言传之,说是得了不治之症。若是王爷在此刻杀了王妃,那么苏将军一定会兴师问罪。换而言之,王妃乃是当今皇上赐给王爷的原配夫人,若是在这个关键时候王爷你杀了她,那就是藐视皇权,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听到这里,东陵修冷冰着的脸渐渐被阴深所取代,随着他黑瞳半睁,露出一抹锐利的冷光道;“你的意思”
炎烈点头,表示赞同道;“不错,到时候苏世岩一定会煸动文武,诬告你有意在皇上病危是篡位,那时候,就算王爷你有一百张嘴,也难以说清。”
对于炎烈的分解,东陵修方才的怒气渐消,冷魅的俊颜变得僵硬起来;“哼,原来这中间还隐匿着这样一层关系,都怪本王一时昏了头脑,差点被这贱人害去一世英名。”
松了一口气的炎烈这才退开身躯,轻声附和说;“只要王爷明白就好,现在知道也不迟。”
“这次多谢炎将军的提点,本王才得以没有犯错。不过,那个贱人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冷冷的说完这句,东陵修迈开充满杀气的步子,猛的朝东边的浮云阁走去。
跟在其后的炎烈,亦是满脸忧患之色,却无可奈何。
。
正文 客访
屋 更新时间:2010…10…12 14:38:25 本章字数:5712
浮云阁内,失神的苏念尾盯着远处的湖水,思绪游离在半空之外。
一旁的阿香,为她轻轻的擦洗完伤口,又上了些许药。然后,才用面纱将她整张脸红以遮住。
整个过程,她没有说一句话,只像一个傀儡一样盯着远方。仿佛身边的这俱躯壳,已经不在属于自己。
“苏姐姐你要是伤心,就哭出来吧。。”自从白公子走后,小姐就一直没有说话。而那双灵动的双眼,此刻也像死水一样没有一丝情感。看在眼里的阿香,不由为她心痛。
是的,服侍了苏念尾这么久。她发现,这个王妃并不像别人说的那般无能与阴毒。多日的相处,她不但平易近人,而且对待下人从不摆架子。更重要的是,她发现这个王妃并不是无能,她明明是一个很坚强,很能干的女子,只是因为身份与地位所迫,导致她只能像蝼蚁一般在这个王府存活。
所以,每每一想到这里,阿香就越为苏念尾感到不值。明明就这么好的一位人儿,为什么别人就看不出来呢。
神游中的苏念尾,无意间又瞥见阿香那红透了的眼眶,她若有所思的苦笑道;“阿香,我又把你吓哭了吗?看来,下次不能再让你给我上药了。”
她听似玩笑的话语,却让阿香哭得更加厉害了,她哽咽着说道;“苏姐姐,这么些天了,我。。早已经习惯了。你明知道我不是这样的,我哭是因为我担心你嘛!”
“有什么好担心的,不就换了张脸嘛,你看我的手,还有腿,受了那么多刑罚都挺过来了,难道你还怕我想不开吗?”说着,苏念尾伸出那双有着痂印的手。不错,那些在牢里的日子苦过现在千倍万倍,她都挺过来了,那她又怎会想不开呢?
“苏姐姐你”神情错愕而复杂的阿香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唯有泪水汩汩直流。
“阿香别哭了,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坐在亭子里安静一会。”
“可是”虽然苏念尾表面坚定,但阿香还是有些不放心。
苏念尾看出了她的担忧,于是淡然一笑;“没有什么,美丽的容貌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不可能让自己活着,却在追求那已经死去的东西。”
“苏姐姐既然这么说,那阿香就下去了。”
待阿香娇小的身影渐渐淡去,苏念尾这才将一切痛苦阴郁的压在眼底。
“巫山云雨梦一场,对镜梳妆泪千行,问群遥去几时归,佳人独叹烛前醉。”
忆起这首诗,曾是苏念尾在迷恋古代言情小说时记忆较深的一首。因为这首诗文字简单,而读起来却唯美而凄凉。恰恰又在这让人伤感难过的时候,苏念尾顿时由感而生,于是就将她轻吟了出来。熟料,却被人抓住话柄拿它说事。
“贱妇,这首淫诗艳词吟得到挺幽怨的嘛。不知是哪个野男人赠予给你,会让你独自在此魂不守舍。”讥讽之语伴随着男子那沉稳的步履出现在了苏念尾的眼前。
她抬眸,迎上的是一双充满戾气的黑色瞳孔。男子身穿天青色锦缎袍子,领口和袖口绣着暗底金线的云锦图案,腰间挂着一把墨金色的七寸匕首。这身打扮,衬得他面容高贵,仪态不凡。隐约有君王之气,张扬跋扈之态。
看来到人,苏念尾有些恐慌的抿了抿唇,水眸闪过一丝警戒,当然这一系列的动作,外人是看不到的。
“你来做什么?”苏念尾虽然感觉背后毛孔倒竖,但仍鼓起勇气冷声问道。虽然她明白自己在这个王府的地位,连奴隶都不如。但她知道,至少这个男人还不敢杀她。
什么?这个女人竟然敢如此冷漠对他,难道她不想活了吗?
“本王来做什么,你自己明白。”
面对他的怒喝,苏念尾不甘示弱的回道;“我就是不明白,才问你。”
“你。”东陵修气急,当即朝苏念尾娇柔的娇躯逼进,冷声质问道;“你刚才吟的是什么?别以为本王听不懂。身为王妃,你要知道你在做什么。”
苏念尾面对那张充满霸气的脸,心跳已经被害怕占据,但忍一脸冷静应对道;“妾身刚刚只是随便吟一小诗抒解一下情怀,如果王爷实在要说它是淫诗艳词,那妾身也无话可说。”
从那张被蒙去面纱的脸上,看不到丝毫波澜的东陵修心中的恼怒越发强盛,这个女人想不到受到了那么多折磨还敢反驳他。如果不是有所顾忌,此刻她真恨不得上前扭断她的脖子。
“哼,好一个抒解情怀的小诗,想不到本王的王妃竟有如此才华。可惜本王平日都不曾注意,要不,王妃再为本王献首助兴小诗,让本王品品如何?”
果真,此人来不是故找麻烦,就是为了挑衅刁难而来。不过,她苏念尾除了在武力与权利方面不如他以外,她觉得其它方面并不输于此人。既然,她要听诗,想要找麻烦,那她就坦然应对。
“王爷要妾身献诗,那可以。请王爷听好了。
有的人活着
他已经死了
有的人死了
他还活着
有的人
骑在人民头上“呵,我多伟大”
有的人
俯下身子给人民当牛马
有的人
把名字刻入石头,想“不朽”
有的人
情愿做野草,等着地下的火烧
有的人
他活着别人就不能活
有的人
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的活
骑在人民头上的,
人民把他摔垮;
给人民作牛马的,
人民永远记住他!
把名字刻入石头的,
名字比尸首烂得更早;
只要春风吹到的地方,
到处是青青的野草。
他活着别人就不能活的人,
他的下场可以看到;
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地活的人,
群众把他抬举得很高,很高。”苏念屋记得,这首诗乃是当代诗人臧克家为纪念鲁迅逝世十三周年而写的一首抒情诗,之所以记得如此清楚,因为小时候她与同学曾把此诗编成诗歌来传唱。幼时不懂诗意,只为好玩。想不到,此刻用在这里,却是如此恰当。
听完苏念尾的吟诵,东陵修剑眉微蹙,深思片刻才冷声道;“你是在指本王?”
语毕,一直站在东陵修身侧的炎烈在为苏念尾的大胆行为深深感到敬佩。同时,也深深为她担忧。毕竟,禹王的脾气太过暴燥与狂妄,只要稍有不慎,就可能命送黄泉。
苏念尾没有理会炎烈的眸光,而是径直浅笑;“王爷要妾身做诗,妾身做了,可是王爷又说诗中之人是你,那妾身就无话可说了。”
“你。。想不到从前一直装疯卖傻的禹王妃,会是如此伶牙俐齿,巧舌如簧啊。本王真是看走了眼,按你如此说来,本王是冤枉了你。你果真是会做诗,而且做的是,堪称千古“绝句”啊!不过,本王要说的是,诗可以不提,但来过的人总不能说吧!”
从那张冷笑且杂着阴谋的笑容中,苏念尾感觉到了自己处境的危险。是的,她忘了一点,古代的已婚女子一般是不可以随便与男人会面,况且还是和自己曾经的旧爱相见,那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怪不得,这个像魔鬼一样残忍的东陵修会突然前来,想必一定是为此事。
想到这里,苏念尾清伶的眸光,流露出一抹厌恶之色;“王爷是指白公子吧?”
没料到苏念尾会回答得如此爽快,东陵修顿时露出一抹危险的笑;“看来,你没有装傻。”
“就算装傻,那能逃得过王爷你的眼线吗?”苏念尾回以微笑,明嘲暗讽顿时交锋。
好一个苏念尾,竟有如此锐利细密的眼神,是他从前看错了她吗?还是说,经过这些惩罚,她已不在是从前的她了。
自知理亏,但从不服输的东陵修用爆喝掩饰自己的行为道;“你是说本王监视你吗?”
“如果不是,那王爷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赶来质问妾身吗?”苏念尾此刻多想怒骂这个伪君子,卑鄙小人。可是念及身份,处境,她只能忍了。
事已败露,东陵修嘴唇上扬,脸上僵硬的笑容变得越发恐怖;“既然你已经知道,那本王就不瞒你。不错,本王是念及王妃安全,才派人前来浮云阁保护你。岂料,本王派来的人却看到王妃你不洁的一幕,难道,王妃不需要解释一翻吗?”
苏念尾水眸一瞥,眼里满是不屑;“解释?与老朋友见面难道就是不洁吗?”
“不过本王曾听说,白舒歌曾是你的旧相好,自从你百般无奈的嫁给本王后,就想方设法想与他见上一面。现在他却主动送上门来了,是谁应该也会想到你们会关上房门,必定以叙旧情吧?”说到这里,东陵修脸上闪过一畅意的笑,那笑有些扭曲狰狞,那是因为他可以为即将要做的报复而得意的笑。
“哈哈。”不过,他算错了。真正笑的人,是她,而不是他。
“疯子疯子”在笑声中怒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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