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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弃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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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褚天一脸痛苦的握紧她的手;“不会的。。。。。。”
榻中人儿语气越发虚弱道;“对了,皇儿,哀家不是听说乌礓国的王子修塔要来吗?”
“这事儿臣已交给雪寒打理。所以母后,不必为此操心。”
“怎么能不操心?皇儿。。。。。。咳咳。。。。。。你才是东秦的一国之君,接待乌礓王子之事是何等重要。你让雪寒去招呼他们,岂不是怠慢了他们?”
“朕。。。。。。朕。。。。。。”
“两国友好往来是你父皇生前最大的遗憾,现在重任落于你手,你万万不可疏忽啊!要是两国交战,那百姓将是生灵涂炭,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发动战争。”
“儿臣明白!”
“那你退下吧,哀家。。。。。。。哀家乏了。咳咳。。。。。。”
深远而嘶哑的咳嗽声听得东陵褚天心猛的一揪,他知道母后说这番话的意义。是的,她已经不拿他当孩子看了,而是把他当成一个身负重任,肩挑百姓的君王看了。
他黯然的垂下眸,幽幽道;“儿臣知道了,母后你好好休息,儿臣会再来的。”
“在修塔王子未离开前,就不用来了。哀家的这身体,应该还能撑过去!”
“母后。。。。。。。”
“退下吧!”
走出凤仪宫,东陵褚天望着那方才还湛蓝的天空,突然一片灰蒙。
就如自己此刻的心境一般阴霾而晦涩。
偌大的皇宫,他有种前所未有的孤寂,此刻除了后母的凤仪宫他却不知道该去哪里?
茫然无措的他,踏着深重的脚步,却不知到了哪儿。
窗外,细细沥沥的雨丝,就如苏念尾此刻的心绪一般,烦闷的密织成一片。
她如秋水般的眸子,带着一丝哀怜的盯着远处的碧湖,那被雨丝击成一个圈一个圈的涟漪让她觉得自己现在是多么的无聊。
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闯进她的视线。
少年金冠龙袍,一脸怅然若失的模样踏在雨中漫步。
那清新而朦胧的场面,仿佛带着一丝陈酿许久的味道,载入她的心房。
小鬼皇上。。。。。。苏念尾在心底惊呼,蓦地推开门,拿出一把油伞追了出去。
雨中,她一身白衣,轻盈的步姿,如惊忧的眸子,如仙女般走进了他的视线。
他额前的发丝,微湿,眉与眼端,皆沾着晶莹的水花。
俊朗的五官,带着一丝愁色,一丝恍惚的望着她。
她微愕,定定的在原处,相视良久,才她回神。
“小鬼。。。。。你怎么来了,天下着雨,怎么没人侍候你啊!”这可是金贵之躯,若有闪失,她苏念尾可没有办法担当。当即,把油伞递了过去,为他挡住一切风雨。
东陵褚天内心一暖,接过油伞,与她并肩而立;“朕心里烦闷,然后撤退了所有的人。想冷静一下,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
“那先进屋吧,这雨一会下大了好不好。”苏念尾说完,拉过他冷凉的手,蓦地朝秋水坊的屋阁跑去。
握着她白皙娇嫩的手心,他满是阴郁的心田,仿佛豁然开朗。似一道明媚的暖阳,直直照了进去。
这个女人,果然与众不同。
“进来,进来,小鬼别发罚了,快进屋啊!”苏念尾推开门,便见东陵褚天木讷的望着自己,由是她有些纳闷的把他拉进屋。
“朕。。。。。。。”
不待东陵褚天说完,苏念尾便摊开椅子倒起茶来;“喝口热茶,然后把外袍脱下来吧。”
“什么?”东陵褚天接过杯子,脸上尽显愕然。
苏念尾好笑的望着他;“你怕吗?”
东陵褚天俊颜一热,闪过一抹淡薄的红晕;“朕才不怕,朕只是不想脱。”
“不想脱就不脱,看你那倔强的样子。对了,你脸色好难看,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我。。。。。。”说到这里,东陵褚天内心一酸,想到自己的母后,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苏念尾仔细一想,便猜到了东陵褚天心里想什么,当即浅笑道;“我知道你母后病了,但是你也不用担心,吉人自有天相。”
“这个朕明白。。。。。。可是。。。。。。。。”
“可是什么?出什么事了吗?说给我听听?”苏念尾凑过脸,一脸关心的问道。不是她想八婆,只是她真担心东陵褚天这小鬼。小小年纪,死了爹不说。现在是皇上,不但责任重大,又加上东陵修的狼子野心。现在,娘也重病,他的压力可想而知啊。
“你真的想听?”
“是啊,不能帮你,但可以分担一下嘛!”
“好,朕就告诉你。”
正文 王子
书 更新时间:2010…10…12 14:38:32 本章字数:5992
“呵呵,我算是听明白了,小鬼,你娘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心疼你。”苏念尾一边说,一边抚上他圆润的额头,一脸的慈爱。
东陵褚天有些倔强的挡开她的手,神情变得闪躲;“这个朕明白,但朕不需要你的怜悯!”
苏念尾“噗嗤——”一笑,原来这小鬼以为她这样做是为了怜悯他,自尊心真强的家伙。
“谁在怜悯你啊,我只是心痛你!你,懂么?”她笑着回答,眼角上带些泪痕,如冬日的雪花晶亮而透明。
东陵褚天怔怔的望着她,随后黑瞳闪过一抹不可思议道;“你在心痛朕,这是真的吗?”
苏念尾诚挚的点点头;“不错,我是心痛你。你看你,从凉洲回来以后,整日为你母后的娘情担忧,人都瘦了一大圈。”
“朕。”
“你还记得我们当初是怎么认识的吗?”苏念尾轻声问道。
“比翼园内。”见苏念尾突然提起这个问题,东陵褚天眼里满是诧异之色;“怎么了?”
苏念尾浅笑;“没怎么,我记得当时你应该也很不开心吧,所以让我给你讲笑话。那今天,看你这么不开心,我再给你讲一个!”
“什么?你要给朕讲笑话?”
“是啊,怎么,不想听?”
“想想,笨女人,你可是给朕讲笑话的人中,最好笑的。朕到现在,还没听过谁讲的笑话能趣越你呢!”
望着神情异常欣喜的东陵褚天,苏念尾得意的笑道;“那是,谁让他们才疏学浅呢!”
“那你要讲什么?”
“好了,我就讲个书呆子的笑话吧!从前,从前;有个秀才;是有名的书呆子。有一天他到镇上去看戏;来到河边;对船家唤到:”船家;渡吾过河!”船家将船摇到岸边,对秀才说;“客官,上船”秀才一听忙摇头道:”汝言差矣;上者;乃登高也;而今船在河中;吾在岸上;怎言上船?应谓之下船方对!”船家忙改口道:“客官说的是,请下船”。
船行到河心,突然,船底破了一个洞,茶杯粗的水柱从洞里往上涌。船家一见大惊失色:“哎呀,船漏水了!”秀才瞥了一眼,又酸声酸气地道:“水向下行谓之漏,如今河水上涌,宜言进水”没等他说完,船家就火了,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酸声酸气地唠叨。于是他怒气冲冲地大声喊到:“船底破洞就是漏水,我行船几十年了,连这点还不懂吗?你呀,气死我了!”说完,丢下竹蒿,转身一头扎进水里。
秀才吃了一惊,而后摇摇头道:“真乃粗人,一字之争,何至如此?噫嘻,悲哉!”他正自言自语,猛一低头,见船舱内水已注满,就要下沉,这才慌了神,也顾不得斯文礼仪,对着船家跳水的地方大声喊:“船家,是你对,船是漏水,快来救我!”话音刚落,小船一歪,一下子把他抛进了河里
过了一会,船家从水里钻了出来,把灌了一肚子水的秀才拖上岸。秀才醒过来,趴在地上直吐黄水。船家望着一摊泥似的秀才,笑着问道:“客官,你肚子里的河水是怎么进去的?”秀才红着脸,羞愧地说:“你说的对,是漏进去的。”话罢,船家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
东陵褚天离开秋水坊的时候,雨已经停了,相比较,他的心情也如雨后初晴那般,好了许多。
随后的几日,他每日上朝,专心治理国事。就算再忙,每天也会抽出一个时辰到秋水坊看望苏念尾。有时候,他会听她唱些他从来不曾听过的曲子,有时她会将一些让他捧腹的笑话,有时她会拉着他玩一些从来没玩过的游戏。两人,在这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杀机的皇城中,过得也算不亦乐乎。
这日,东陵褚天一如既往的来到苏念尾所居住的秋水坊,二人靠湖而坐。
“小鬼,看你今天愁眉苦脸的,是不是太后的病情又加重了?”
东陵褚天微微摇头,长叹道;“母后没有什么不妥。”
“那是为何?”望着神色满是憔悴的东陵褚天,苏念尾暗自为其担忧。
“明日,朕就不能来看你了。”
苏念尾听罢,心猛的一惊;“为什么啊?”已经习惯这无聊的日子有小鬼做陪,现在他又说不来了,那岂不让自己更加无聊?
东陵褚天仿佛看出了苏念尾的心事,俊眉蓦地一黯,尽显不得已道;“明日,乌礓国的修塔王子就到了,为尽地主之谊,朕要设宴款待。”
“乌礓国王子?就是你上次所说的那个小国?”
“嗯!”
苏念尾眸子倏地露出一抹晶亮的光芒。
“怎么了?”
“那个小鬼,我可不可以也陪你一起去迎接他啊?”
东陵褚天斜视着她;“你去?你去干吗?”
“不干嘛,我就是想知道,乌礓国的人长什么样,还有那王子长什么样。”她怎么能说出自己真实目的是想知道长青珠的下落呢?
东陵褚天脸色一沉;“为何对他感兴趣?”
“就是好奇嘛,小鬼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答应吧?”苏念尾软硬兼施起来。
“这。。。。。这可不是一般的宴请。对方乃乌礓国的修塔王子,日后的国君。若明日接待不周,出发什么差错,恐怕。。。。。。。”
面对东陵褚天的犹豫,苏念尾立即笑着解释道;“小鬼,你就让我去嘛,我保证我只是看看,又不去招惹他,难道你还怕发生什么事不成?”
东陵褚天见这个笨女人难得一副孩子的姿态,顿时心一软,微微沉默片刻;“好吧,明日你就扮成小厮模样追随朕的左右,到时候就让你见见修塔王子的真面目吧!”
“哈哈,真的吗?”
“皇上的话,就是一言九鼎。”
“哇,小鬼,就太谢谢你了。”
长青珠,她一定要知道它的下落。
景和九年七月初三,乌礓国王子修塔正式来访东秦国。
这日,皇宫城门大大打开,为示本国的热情及友好,皇上及率百官出城迎接。
苏念尾留在殿内,安心等候。
午时,修塔王子入住早已安排好的精美行宫。
入夜,皇上设宴,为修塔王子接风洗尘。
这一天,皇宫上下害怕怠慢了这位邻国的尊贵王子,不停的忙里忙外,没有丝毫疏忽。
大殿上,灯火通明,苏念尾悄悄躲在那些端茶递酒的宫女后面,隔着屏风她努力的朝外望去。
东陵褚天,一身龙袍,端庄从容的坐在九龙椅上。
然而,靠左位置稍低的另一位男子则是一脸冷酷的东陵修。只见他玄青蟒袍,醉意盎然的握紧酒盏,一杯接着一杯的独自慢饮。
而身处东陵褚天右边的那个位置却是空的,苏念尾正暗自惴测,会是何人落坐。谁知,一位头戴毡帽,身穿阔口容毛茸锦缎袍子,长得肥头大耳,笑起来脸上肥肉横飞的男子,正载迎着众人好奇的目光款款而来。他步履沉重,每走一步,肥大的水蓝色华服都有波光轻颤,高高圆圆的肚子也随着他的步伐而上下抖动。
众人开始议论,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修塔王子。
很快,王子已经得意的坐上了属于他的位置。只见他长发高高的束起,一只白玉冠在头发上散发着纯洁的柔光。他发福的脸上两颗乌黑的眼睛散发着好奇的目光,秀气的鼻子在圆圆的脸上几乎找不到立体感,泛着菏泽红润的嘴唇,正轻轻的开阖,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尝那些美味佳肴,鼻尖已经泛出了晶莹的汗珠。他直直的瞪着桌上佳肴,像球的身子似乎有些忍不住的摇摇晃晃,样子可爱又滑稽。
这就是所谓的王子吗?为何与高贵帅气一点都挂不上边?苏念尾第一次,为自己的想法觉得好笑。
就这样,东陵褚天与那个叫修塔的王子互相寒暄了几句,也不知道说的什么。突然东陵褚天点了点头,殿内便丝竹管乐响起。
殿下喝彩声响,那位肥胖的修塔王子也兴奋无比的啪掌叫好。
这时,一群宫蛾打扮的女子,从宫殿的四面八方穿梭出来,她们身姿轻盈,飘逸如蝶。
很快,舞动腰肢,翩翩起舞。看得,台下所有男人都目瞪口呆。
混和着酒声乐声,以及众人的举杯庆贺声,好一副繁华盛世之景。
此时的苏念尾当然无心观赏,她只是暗暗着急,如何才能从那位修塔王子口中知道长青珠的下落。
就在苦于没有办法之际,空然管乐声骤然停止。苏念尾一愣,再次探出脑袋,吃力朝外面望去。
此刻,所有人的眸光都被那位乌礓国的王子所吸引,只见他正大口的消灭盘中佳肴,然后朝身侧的随从招招手,示意有话要说。
众人就在猜疑不解之际,这时殿堂内,几位乌礓国使者突然抱着一个半人来高的木质三角形架放在殿堂之中。
看到这莫明之物,众官与东陵褚天一齐凛向那位只顾着美食的修塔王子。
“修塔王子,这是做何,此行东秦国所献之礼吗?”东陵褚天,沉声询问。
“礼可,也不可。若有人识得此物,便为贺礼。若东秦央央大国,人才辈出,若无人识得此物,那小王只能将他收回。”
台下员官捧腹窃笑,如果这真做为东秦国的国礼,那乌礓国未免也真是太寒碜了。另外,他们拿个这种鬼玩意来唬弄大家,这不也是间接的轻蔑了他们东秦国吗?众大臣中不少爱国人士顿时怒气暴涨,怒视着修塔王子。
“修塔王子这是何意啊?”东陵褚天充满磁性的嗓音压得极低,低沉的问道。
忙着美食的王子终于抬头,两颗明亮的黑瞳似乎是镶嵌在白嫩的胖脸上的。只见他笑眯眯的对着皇上道:“皇上不要介意,此物乃上天恩赐之物,小王也只是惊叹这世间竟有如此鬼斧神工之物,它是一架乐器,这天下间小王也只识得一人能够弹奏此物,由此神物,小王万是不敢私藏,自当要众乐乐了,贵国天大地大,人杰地灵,想必一定比我国那穷乡僻样是人才辈出吧?只要贵国有人能弹奏此等神物,这神物自当是敬献给贵国的礼物,而小王也可以答应那人一个条件。不过,就看贵国有没有此能耐了!”
王子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大臣们各个面色苍白。修塔王子的话,听则是赞扬东秦国,实则是贬低,若是东秦国没有一个人能够弹奏着那奇特之物,这不是就丢了国威吗?让人传出去,岂不是连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国都比较不了?
一时间众人全都陷入了愤怒和恐慌之中,因为他们的皇帝陛下此刻的脸色更加的难看,那是龙威之怒啊!而修塔王子这一干人等个个站得腰板笔直,脸上挂着轻蔑的笑意,似乎,东秦国已经输了,而且颜面尽失!
“吾东秦之国,乐器无数。此物王子称它为神物,能弹出动听的乐曲,那么王子能让人试弹吗?也好让众人一睹其泣鬼神之风彩。”
说这话的是方才一直在自斟自酌的东陵修,此刻他似乎也因这个修塔的王子的傲慢而盛怒了,于是不愠不火的出言反击。
修塔王子听罢东陵修的话语,思忖了一下,这个男子虽言语慵懒,看似平静,实则所潜在其内的威慑力是无人能比。不错,能与东秦君王并肩而坐的人,一定不是简单人物。
“那是当然。这个,就让小王的书童“子善”为大家献上一曲。”
修塔王子随手一挥,他身边那个穿青衣的清秀男子便点了点头。
很快,叫子善的男子走到大殿之中,突然席地而坐。
就在众人满是不解之际,他蓦地抱住那个像三角框架的琴弦之物,随后他抬起比女人还要细巧的手指往那东西的弦上面轻轻一抚,殿内顿时溢出如流水般悦耳的声音。
苏念尾躲在后面仔细一看,那东西怎么跟产自欧洲的竖琴一样啊!这玩意不是是国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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