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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颜之莺莺挽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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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孝宽道:“斛律大将军此言差矣,我大周子民饱受你们齐军的肆虐。如今也该你们血债血偿了。”
  斛律光哈哈大笑,“好一个血债血偿,那本将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么好的胃口,看看你们能不能挡住我齐军将士的铁蹄,咱们战场上各凭本事说话吧!”说完不等达奚彰答话,就策马回到了己方阵营。
  两军排兵列阵,周军背靠城墙,护住脆弱的城墙免遭齐军的直接攻击,两翼骑兵护住中军,随时待命,前军早已列阵完毕,等待齐军的冲阵。虽然对敌军的赫赫威名有所畏惧,但韦孝宽也不是无能之辈,这些年在西边和吐谷浑交锋甚久,在苦寒之地锤炼出来的汉子,哪里会惧怕强大的敌人,更何况他早就想会会段韶,斛律光这些齐国名将,如今正好是一个机会,他也想看看,斛律光是不是真的就不可战胜。
  望着周军紧密配合的战阵,斛律光看完了阵型,心里大为感慨,韦孝宽确实不是徒有虚名之辈,周军这些年在群狼环伺的环境中四面征战,锤炼出了为数不少的能战之辈,眼前的韦孝宽,放眼齐国境内,排兵布阵能胜过他的,不超过一手之数。
  齐国自从灭掉柔然之后,除了晋阳一带,很少经历战争,加上内部的混乱,齐国早已不是灭掉柔然之前的那个威震天下的齐国。
  观阵完毕,斛律光开始调兵破阵,他也不信韦孝宽能挡住他麾下的六镇大军的铁蹄。将台上令旗挥舞,将他的每一道命令发送到了全军的每一个角落,接到命令的部属立刻遵照将令行动了起来,河东大军的纪律严明可见一斑。
  斛律武都还没来得及等到信阳醒来,从他口中询问敌情。父亲的亲卫带着父亲的命令来到了他这里,命他去前锋骑兵营报到,准备冲阵。斛律武都大喜,终于能够上阵了。带着父亲配给他的护卫赶了过去,临行前吩咐医护营内的军士将信阳好生照料。对于大公子的命令,医护营怎敢怠慢,看守医护营的一个大胡子队长站在了信阳身边,寸步不离的看守着这个大公子重视的昏迷少年。
  带着麾下的骑兵来到了最前线,望着前方周军集结的人马以及林立的刀枪,斛律武都紧了紧手中的弯刀,手心已被汗水浸湿。初次上战场,心里难免紧张,紧张中夹杂着一丝丝的兴奋。中军令旗一挥,在后排□□和投石车的掩护下,铁骑如洪流一般冲向了敌军阵地。听着身边袍泽高举弯刀,嘴里发出的如雷般的咆哮,斛律武都体内的热血也跟着沸腾了起来,双腿狠狠的夹了一下马肚,跟着大部队冲了上去。
  等待多时的周军望着离自己阵线越来越近的骑兵,如临大敌。韦孝宽也难免生出一丝紧张,这就是赫赫有名的六镇铁骑啊,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打破他们不败的神话,随既心里闪过一丝狠厉,临阵胆怯,乃为将者的大忌,他们哪里有那么可怕。
  等到敌人刚进入弓箭手的射程之内,韦孝宽右手长剑一挥,令兵手中的令旗往前一指,引矢以待的弓箭手们松开了手中的羽翎,一时箭矢仿佛狂风暴雨一般砸向了正在冲阵的骑兵。
  对于这种场面,六镇骑兵早已见识了无数次,早就知道怎么防备这密集的箭矢。不等领兵的将令传来,他们就熟悉的钻到了马肚子下面,操控着战马继续前行。当然也有反映稍慢的,被铺天盖地的箭矢射下战马,不过这点损失完全可以忽略,三个数之后,所有人重新爬上了马背,继续往周军的阵线冲了上去。
  三百步的距离,弓箭手只射出了两箭,第三箭刚搭上弓弦,齐军的马蹄就已经到了他们的跟前,举盾的重步兵立刻上前,狠狠的将盾牌斜□□地面,跟随的□□兵将□□搭上了盾牌,阵线立刻就变得跟刺猬一样,这是标准的对付轻骑兵的办法。
  可惜他们遇上的是六镇铁骑,一身控马之术早已出神入化,战马前蹄在盾牌上狠狠的踩了上去,借力腾空而起,落在了周军的阵内,锋线上顿时一片混乱,还没来得及撤离的弓箭手瞬间就被骑兵杀得血流成河。而后续的骑兵不断跟进,缺口越来越大,最终重步兵被骑兵的马蹄踩得陷在了地里,爬都爬不起来,前排的崩溃不仅加速了自己的死亡,也阻碍了后面增援部队上前抵御的道路,整个前军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看到自己的前军在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已经溃败,韦孝宽仿佛被狠狠的扇了一记耳光,脸上火辣辣的,自己终究还是轻敌了啊,六镇铁骑果然名不虚传。来不及自责,他立刻下令全军后撤进城。身边的副将问道:“将军,那前军怎么办,要不要救援?”
  达奚彰叹息了一声,“已经来不及了,齐军仅仅靠骑兵就轻易的破了我们的前军,我们的骑兵都没来得及上去救援。这个时候再去救,时机已过,如果被齐军咬住,我们的损失将会更大,撤吧,是本将自大了,害的我五千大周儿郎惨死。有愧冢宰大人的嘱托啊。”
  副将安慰道:“将军切莫悲伤,是敌人太过强大了,我朝谁敢说自己有胜过斛律明月的把握。败在他手上,我们输得不冤,先保存实力要紧,来人!下令城墙上的将士掩护全军后撤!”说完就拥着韦孝宽撤离了战场。
  城下的周军还未来得及和敌人交手,就看见前军顷刻间溃败,敌人那闪电般的速度和染血的弯刀,以及那震天的怒吼,早已让他们心惊胆战。听到后撤的命令,两翼骑兵硬着头皮上前护住中军,掩护他们朝城内撤退。
  斛律光否决了行军司马请求骑兵咬住敌人,扩大战果的建议。让令兵传令,消灭干净敌人的前军,打扫战场,然后撤退。他对周围的将校们笑着说道:“此战我们只是为了试探出敌军的强弱。既然兵不血刃的就拿下了敌人的五千人马,就该满足,切莫贪功,中了敌人的诡计。敌人依城而战,城上定然有大量的守城器械,我们的骑兵若是追击,没有攻城器械的掩护,只会沦为被敌人屠杀的对象。诸位以后临战指挥,切莫大意,也许你为了一点小胜利而忘乎所以的时候,敌人就会给你惨痛的教训!”
  帐下诸将齐声应喏,而后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转向了前方战场,无论如何,己方大胜一场,值得庆贺。最终,周军前军的五千人马只逃回去了不到千人,余下全部被歼。而齐军只不过付出了不到千人人伤亡的代价。斛律武都上前交令,斛律光拍拍他的肩膀,望着他身上的血污和满脸的血水,笑呵呵的说道:“好样的,不愧是我斛律光的种!”两边诸将也笑着赞誉大将军虎父无犬子。
  回到城内,韦孝宽即刻吩咐全军收拾行李,带齐粮草,扔下所有拖累行军速度的东西,准备撤离。没有援军,加上首战就吞下了一场大败,他已经不想再和斛律光交手了。如今毫无胜算,他不想让麾下的儿郎白白送掉性命。这些和吐谷浑交战的时候所向披靡的汉子,在六镇骑兵的面前就像小孩子一样,完全不是对手。
  带着复杂的目光,最后看了一眼齐军大营,此时夕阳已经落山,天幕开始暗下来,齐军大营仿佛一头凶猛的远古巨兽匍匐在那里,随时准备暴起,消灭他们视野内的所有敌人。他们历来都是这样的,从未给过周军任何一丝染指河东的机会。达奚彰叹息了一声,趁着夜色,领着全军开始了撤离。
  第二天一早,看着城墙上林立的旌旗,鸟儿在旌旗之间盘旋,斛律光叹了口气,对部下吩咐道:“周军已经撤了,我们进城吧。”
  司马奇怪的问道:“城墙上旌旗林立,防守严密,将军为何说周军已经撤离了?”
  斛律光道:“你们都被他们插的旗子给迷惑了,如此林立的旌旗,代表着至少有万余人在城墙上,可你们到现在,听到过城上传来的动静么?数万大军做饭,总该有炊烟上浮,可是你们见到了么?百鸟不落营,现在都有鸟儿在旗子上休憩,看来他们连夜撤退了啊。韦孝宽果然拿得起放得下,明知敌不过,果断的的带领全军撤离,放任此人成长,将来定会成为我齐国的大敌。”说完摇了摇头,不再言语。司马只好压下心头的疑惑,传令大军进城。
  斛律武都骑着战马第一个进了城,这是大胜之后,属于破阵杀敌之人的荣耀。望着城内被敌人摧残得破败不堪的房子和废墟,斛律武都叹息了一声,只要发生战争,到最后受到伤害的都是这些平民。没有人会怜悯他们,他们自己也已经麻木,默默的接受着这样的苦难。
  来到周军驻扎过的营地,里面乱糟糟的一片,很多辎重都没有带走,散乱的丢弃在整座大营内,看来他们撤离得很匆忙啊。斛律武都向前一挥,身后的骑兵立刻进入了大营,开始搜索这座营地。
  不一会儿,一个骑兵来到斛律武都身前,禀报道:“启禀少将军,我们发现了不少附近村镇被劫掠来的女人和孩子。”
  斛律武都问道:“在哪?立刻带我去。”
  那名骑兵领着斛律武都到了一处营寨,掀开营帐,看见里面密密麻麻的女人挤作一团,好些人都还赤身裸体。看到前来的大军,她们的脸上显得非常恐惧,那种害怕的尖叫和哀泣让斛律武都大感头疼。
  放下门帐退了出来,对身边的军士吩咐道:“都是我齐国的子民,遭此大难,是我们这些当兵的没能保护好她们,我们有愧于她们啊。给她们找些衣服来,带下去好生照料吧。等到战争结束,就送她们返乡。这段时间,就留在大营里为大军做点缝缝补补,生火做饭的活计吧。”
  军士赞了一声少将军仁义,就召集人手开始安排这些女人去了。又一个军士上前向斛律武都禀告道:“少将军,隔壁发现了一个大营,里面全是孩子,如何处置,请少将军示下。”
  斛律武都又跟着那军士来到了营帐,看着里面的孩子,斛律光大感头疼,如何安顿这些小孩儿确实是一个难题。身边的一个军士悄悄的对他说道:“少将军,这些小孩儿恐怕是被人贩子关在一起的,都是些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少将军何不给他们一条出路,卑职听说府上还缺几个伺候的下人,何不。。。”说完就嘿嘿的笑了起来。
  斛律武都点了点头,对军士吩咐道:“都是些可怜的孩子,不要虐待他们,给他们找个好人家吧。”说完就退了出去。军士应了声喏,对周围的士兵吩咐道:“你们几个,挑几个长得好看的女娃送到少将军府上,其余的给营内的其他将校每人送几个去,到时候保证大家升官发财!”兵士们听到这话,都嘿嘿的笑了起来。
  小怜和几个长得不错的小女孩儿被挑了出来,被送到了城内一座大院里面安置了下来,听到管事的议论,她们将被送到大将军府上去伺候。本来以为自家的大军能将自己救出苦海,没想到还是逃不掉为奴为婢的命运。身边的女孩儿们一脸悲哀,只有小怜沉默无语,这已经比落入那人贩子手里好了很多,逃脱了颠沛流离的命运,避免了生死未卜的下场。只是没有等到阳哥哥到来,她心底依然很失落。
  撤退的周军在半路上碰见了赶来支援的友军,看到自家军旗高高的飞扬,全军上下一片欢腾,只有韦孝宽难过的长叹了一声,要不是自己轻敌,轻易就和斛律光对垒,以至于败得太快。如果等到两股大军合流,面对斛律光和六镇铁骑,十万大军定能保住平阳城不失,这攻城拔地的功劳,就这样从自己的手里丢失,他的心里别提多后悔了。
  两军汇合后,韦孝宽对领兵前来的尉迟迥问道:“尉迟将军,陛下派您前来,是打是撤,可有决策?”
  尉迟迥答道:“陛下派某前来支援韦将军,是战是退还请韦将军定夺。韦将军这是怎么了?不会这么快就败了吧?
  尉迟迥这一问,问到了韦孝宽的伤心之处,韦孝宽虽然不愿意承认,还是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尉迟迥安慰道;”韦将军不必难过,败在斛律明月手里不丢人。不怕将军笑话,某在他手里也吃过不少败仗,要不是先帝和陛下胸怀宽广,某这脑袋早就搬家了,所以将军大可不必介怀。
  韦孝宽道:“将军就不要宽慰韦某了,既然你我如今手握十万人马,那我们就去找斛律光再打一仗,上一仗稀里糊涂的输掉了,韦某心有不甘啊。”
  尉迟迥嘿嘿笑道:“某也是这意思,好久没和斛律明月较量过了,某也不信他真的就不可战胜,你我就再去捋捋这头猛虎的虎须如何?”
  韦孝宽哈哈大笑,“痛快,我们就再去和他狠狠的干上一仗,看看六镇铁骑是不是真的就是老虎变的。就算是老虎变的,某也要掰掉它的牙来!”
  两人点齐人马,朝着平阳城杀了回去。尉迟迥麾下的全是河西精锐,在和齐国多年的争夺战中,宇文泰就是靠着他们,和高欢打了数十年而不落下风。也只有他们,才有和六镇鲜卑骑兵一战之力,因此尉迟迥和韦孝宽才有和斛律光再次交手的底气。
  见到周军去而复返,齐军上下充满了对周军的轻蔑,打了败仗还敢前来挑衅,简直是找死。斛律光看到他们当中很大一部分人盔甲下面穿着的红袍,知道这已经不是韦孝宽的那支败军,看来周军的援军赶来了,而且还是精锐的河西军。
  他笑呵呵的对诸将道:“我们的老对手来了,看来又有恶战打了。”
  帐下众人也看清了敌军的装束,也清楚来的是河西军,一个个的笑骂开来,“韦孝宽手下的熊兵杀着也太不过瘾了,还是河西军杀起来比较痛快!”“此次定要让河西军埋骨于此,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将尉迟迥和韦孝宽都绑了送回京城给大伙儿请赏!”
  看着帐下诸将热情高涨,斛律光没有出声阻止,让他们都兴奋起来,对交战好处不浅。斛律光下令道:“诸位,都回营整军备战吧,让敌人好好的领教一下我们六镇弯刀的厉害,定要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诸将大声应喏,一个个满脸兴奋,斗志昂扬。
  等到帐下诸将散去,斛律光将斛律武都招了过来,吩咐道:“武都,你先回京吧。”
  斛律武都大惊道:“父亲,开战在即,孩儿怎能此刻离开?”
  斛律光说道:“此战不比上次,河西军有备而来,敌军两倍于我军,为父并没有全胜的把握,再让你上前冲阵,如果有个好歹,为父怎么向你母亲交待。此次随为父出来,你也经历过了战争,好好的体会你初次上阵的心得吧。刀剑无眼,为父也不得不自私这一回。”
  斛律武都道:“父亲,可是如果孩儿这时候走掉,以后孩儿还怎么抬头做人啊,还怎么领兵打仗啊。”
  斛律光斥道:“活下来才有资格说这些话,你是我斛律光的长子,家里的荣耀还不值得你拿命去拼。等你磨练几年了,天大地大到时候随你纵横。”
  见无法让父亲改变主意,斛律武都只好退下,虽然无奈,他也不得不听从父亲的命令,吩咐随从去准备回京的车马,自己一个人坐在黑暗的帐子内叹息。
  敌人残忍的狂笑,乡邻痛苦的惨叫,还有那些被血染红的院子和墙壁。娘亲呼喊自己的名字,小怜带着哭腔的喊着阳哥哥。。。这些场景一遍又一遍的在他的脑海里浮现,信阳大叫一声,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猛的睁开了眼睛,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看了看四周,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听到外面人嘶马鸣的喧闹声,他就意识到,自己如今落在了军营之中,第一反应就是自己也被抓到敌军营中了。这个像狼一样的少年立刻恢复了谨慎精明的本能,蹲坐了起来,双拳紧握,紧张的看着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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