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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有妻道-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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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老太太将这个罪名归结到袁氏的身上,袁氏振振有词:宴会是老太太准许办的,这人是老太太准许借的,宋盛达喝醉了酒,荣氏身边的人伺候地不上心,再加上荣氏身子弱没有福气留住孩子,都不是她的罪过,凭什么冤枉到她头上。
她甚至在言语里频频暗示荣氏,这个府里最忌惮荣氏肚子里孩子的人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金氏,或许是金氏在其中搞鬼。
哪知荣氏那时候早已经不信袁氏,暗地里同金氏联手,一路寻根问底,最终却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整件事情都是袁氏和赵思怜干的。不仅如此,更让荣氏震惊不已的是,她发现,早些年她屡次流产,都是袁氏的手笔——她好白茶,袁氏投其所好,便频频送她各种茶,这些年来,她一直引用的茶水里都含有一种诱人不孕的药物,若是单放着,即便是大罗神仙来也不能发现其中的端倪,可是偏偏她又好沉香,那药物配上沉香,便成了害人不浅的慢性药物,这些年来,就是这个药物,一直侵害着她的身体。
直到年初,宋玉竹被宋喜竹推入湖中,袁氏不咸不淡,甚至语出嘲讽,荣氏才不耻袁氏为人,将这些年她送到茶叶全数扔了,这才有了肚子里的孩子。
荣氏因为这个,同袁氏大闹了一场,陈年往事也彻底翻起。
宋承庆为人刻板,从不在背后妄议长辈,是以在信中不过短短两句话概括了她们之间的恩怨,如今宋研竹听金氏说起,才知道这件事的前前后后竟是这样跌宕起伏,惊心动魄。
那日二人爆发的争吵,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争吵”,一向干练的荣氏得知事情真相,二话不说便冲进了袁氏的院子里,打了她个措手不及——一个花瓶直接砸中了袁氏的脑袋,抽刀出来,险些砍中了她的胳膊。若不是宋欢竹冲出来跪在荣氏的跟前,求荣氏看在她即将出嫁的面上放过袁氏,荣氏早就一刀削掉了袁氏的头发。
后来还是老太太出面,在众人跟前却是责怪荣氏不识大体,不给长嫂颜面,赤…裸…裸偏袒袁氏。
荣氏听闻老太太这么样说,当下冷笑一声,冲到了赵思怜的屋子里,让左右丫鬟婆子将她绑住,令人抽了她大几十下嘴巴,直抽到她整个脸都肿了:动不了袁氏,她还能动不了赵思怜不成?既然她爹娘死了没人教,她这个做婶娘的便好好教她做人的道理——连打了几十下,直到赵思怜脸肿成了猪头,她才善罢甘休。老太太这次似乎也是铁了心要拿她当替罪羔羊,竟是半句求情的话也不说。
金氏说到这,便觉有些口渴。宋研竹赶忙替她倒了一杯茶,道:“好在三婶娘福大命大,才能留下这个孩子。只是怎么好端端的,会早产?”
金氏轻笑道:“她小时候的样子你没见过,做起事来比男子还要狠厉决绝。你当她打了一顿赵思怜便消气了?你大伯母害了她那么多个孩子,她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不仅是你三婶娘,便是我也不能轻饶了她!”
金氏说起来仍是义愤难平:“那些年你三婶娘同我渐行渐远,如今我才明白为什么。你三婶娘怀玉儿那年,特意找人算命,算命的说她命中带煞,让她去院子里找找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结果她就真就找到了巫蛊木偶……上头的字迹是我的。她这一辈子横冲直撞,偏生这件事她不问我……也说不清是真的嫉妒我,还是恨我,反正就这么偏听偏信,渐行渐远了。我虽恨你三婶娘不争气,更恨你大伯母,她的心思歹毒,不是一天两天,而是早些年便是如此,也是老天开眼,才不会让这样狠毒的人怀上儿子!”
“从前也就罢了,眼下她可是九王爷的丈母娘,老太太必定护着她的!”宋研竹道。
“老太太若要护着也要掂量掂量。”金氏恶狠狠道:“这些年她掌着家里的对牌,不知贪了其中多少。欢儿出嫁后,你爹和你三叔一起查了公中的帐,才发现大房贪了不少银子,便是欢儿成亲,大房便挪用了将近一半的银子。你爹和三叔将账本摆在老太太跟前,老太太脸都绿了,当下便昏了过去。等她醒来,你爹和三叔便说要分家——老太太偏袒大房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爹和三叔忍了这么些日子,也是忍不住,是以请了家中族老过来。老太太先前还要装病拖着,后来你爹私下里说了一件事,老太太再也拦不住分家了……”
“什么事?”宋研竹眼睛大亮。
金氏撇撇嘴道:“你爹在外头结交的三教九流的朋友也有用到的一天……你大伯母拿着公中的钱在外头放印子钱,闹出人命来了,虽是私了了,可若是被人抖搂出来,不止是你大伯父可能会丢官弃职,便是你弟弟前程也会受阻。”
“……”宋研竹张了张嘴没敢往下说,金氏了然道:“我晓得你想说什么。你爹也有这样硬气的一天!”
金氏言语里不由浮上几分骄傲,宋研竹憨厚地笑笑,金氏道:“你伯父官场打拼这么多年,最注重的便是名声,当下便脸色铁青答应分家。”
分家自然又是一场大戏,老太太偏心,总想护着长子,这回又是宋盛明和宋盛达,请来了族中的大老太爷,也就是宋老太爷的兄长、他们二人的伯父。大老太爷一向不太满意他这个昏聩的弟妹,脾气虽然古怪,却极有威严,宋老太爷生前就极为尊敬他,他一出面,宋老太太顿时没了言语,再加上宋盛明又请来家中极有威望的几位族老,这才顺顺当当把家分了。
宋老太太更是因此躺在床上几日起不了身,成日咒骂几个儿媳不孝,勾引得儿子们心怀异心,家不成家,子不成子……
宋研竹听金氏描述便能想象宋老太太喋喋不休的样子,竟觉得有些痛快。只是痛快过后又有几分担忧。
金氏瞧她神色,笑道:“你担心九王爷护着他?别说一个侧妃,就是正妃又如何?老丈人无德无能,丈母娘凶残恶毒,这样的老丈人、丈母娘只是给他抹黑罢了,到了那个时候,他定然眼皮子都不抬,就大义灭亲了,你信是不信?再者,欢儿嫁得这样远,又能帮得家里几分。去信一来一回都得个把月功夫,她得了信也回不来——有件事你大约不晓得,欢儿出嫁那日,九王爷是同时迎娶两位侧妃,除了欢儿之外,还有位尚书的千金,若要守住九王爷的心,怕也是要费些功夫。她自顾不暇,怕也没功夫管家里的这点破事了。”
“不过短短两个月,怎得发生这么多事情……”宋研竹瞠目结舌,半晌觉得不对,赶忙问道:“婶娘又怎么会早产?”
“还不是喜儿那个傻丫头!不知听你大伯母说了什么,怒气冲冲地便杀了出来,一下子将你三婶娘推倒在地……你三婶娘当夜便早产了,险些一尸两命。”
“这梁子可算是结大了!”宋研竹不可思议道,“她去了岭南养了这么久的性子,怎么半点都没改?”
“改性子?”金氏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性子没改成,倒是肚子里带出个孩子来!”
“……”宋研竹瞪圆了眼睛,惊讶道:“什么?”
第114章 鱼蒙
金氏瞟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你那喜儿妹妹,娘也不知该说她些什么好。她回来参加婚礼,乖巧地站在一边,人胖了不少,我们还说她出去一趟变乖巧了。那日她冲撞了你三婶娘,你三婶娘倒下,她也跟着晕了过去,身子底下也见了红。你大伯母瞧着不对想将她带走,玉儿气不过上前纠缠,一直等来了大夫,两下里一查,你猜怎么着?”
她压低了声音道:“好好的一个大姑娘,还未出嫁,便暗结珠胎!”
宋研竹倒吸了一口凉气,问:“孩子是谁的?”
金氏讥讽道:“你决计想不到……如花似玉的姑娘,倒贴给了一个穷酸书生!”
宋喜竹起初也不肯说,袁氏便将她身边的丫鬟抓来拷问,哪知丫鬟硬气,被打个半死,依旧不肯说。如此熬了两三日,还以为问不出个端倪时,转折来了——宋承庆在后门抓住个探头探脑、贼眉鼠眼的男子,自称是府里三小姐的相公!
宋承庆一听不对劲,便将那男子抓进府里,那男子一见宋喜竹那番模样,腿脚都软了,“娘子”也不敢叫了,整个人都在打摆子,没过多久就尿失禁了,半点出息的模样都没有。
金氏适时地凑了个热闹,日行一善帮宋喜竹找到了知情人——送她回府的车夫。那车夫不用诱劝,一两银子给他,他便一五一十全说了。
原来,那男子不仅仅是个穷酸书生,还是个死了好几任娘子的负心汉!
“车夫说,那个书生叫刘焕,算起来也是个秀才,儿时聪明过人,乡里乡亲都叫他“神童“。因着人还算标志,又有几分才华,便四处骗财骗色。知情的人都说他‘村村都有丈母娘’,便可得知他祸害了多少姑娘。家里怕他玩性大,耽误了前程,便替他娶妻,可惜是个酒后无德的,一醉就拿鞭子打老婆,打死一个再娶一个,足足打死了三个便再无人敢嫁了!”金氏说道。
宋研竹背后升腾起一股凉意,轻声问道:“喜儿瞧着挺机灵,怎么会栽在这种人手里!”
“喜儿瞧着机灵,其实涉世不深。刘焕却是对付过无数女子的,自然懂得如何勾引小姑娘!也怪她不洁身自好,竟是暗结珠胎。更可笑的是,她一心只想嫁给他,这次带他回来,便是想寻个机会对家里坦白的!哪知他经不得吓,还未动刑便尿了裤子。”
“……”这作风未免太过大胆。暗结珠胎,和这么个人……渣?
金氏道:“你大伯母自然不肯。让欢儿高嫁她已经尝到了甜头,她一心想让喜儿再寻个好人家。虽然眼下喜儿坏了清白,可再坏也不能便宜了那个穷酸鳏夫!听说前几日就发落了那书生,又给喜儿下了一剂猛药……”
宋研竹想起方才那阵哭声,不由地寒毛直竖:大约是痛极了才会那样歇斯底里罢?
她兀自出神,金氏在她跟前挥挥手道:“家里该知道的事情你都知道了,现下你是不是该告诉我,荣正和怜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日宋研竹让李旺送幼圆回来便没想过瞒着金氏,当下里便将那几日发生的事情全数告诉金氏,金氏只听得瞠目结舌,待听见荣正在花想容对她所做的事情时,金氏狠狠捶了下桌子,恨不能当下亲自将荣正手刃,再听到陶墨言因为宋研竹,脸花了,腿瘸了,落了一身病,金氏嘴皮子一哆嗦,竟是不知从何说起。
该如何说呢?金氏忽而想起宋研竹离开宋府前往苏州的那一日,陶墨言特意求见她,一字一句真挚地对她说道,希望她能告知宋研竹的去向,他愿意一路护送她到苏州,并且护她在苏州的周全。若她允许,他愿意一辈子照顾她。
她依旧记得陶墨言当日诚恳的样子,当时她对他说:她做不得宋研竹的主,若他想要宋研竹点头,唯有靠他自己。
而一个多月之后,同样也有一个年轻人,站在她的跟前,焦急地求道:“二夫人,求求您告诉我,研儿到底如何了?她是不是……死了?还是聋了哑了?”他急迫地有些慌了手脚,哀求道:“您就让我看她一眼吧……不然您把她嫁给我,不论她变成什么样,我一定好好照顾她!”
一个是婉转真挚地求亲,一个是简单直白地求娶。两个都是建州城的俊杰,而今,其中一个却因为宋研竹变成了那番模样……
真是孽缘,金氏心里头不由深深叹气,“大恩难报,大情难谢……你可想好了如何待陶墨言?”
宋研竹神色一暗,想起那日陶墨言一字一句对她说,“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老死不相往来”,心里头的痛便一点一点搅动地她心难安。
她恨自己不能干干脆脆地忘了他,一想起他来,就想起他走时颓唐却假装坚强的背影,想起他对自己说“愿你这一世觅得两情相悦的如意郎君,不要再遇见我这样的人”,从前世到今世,她的耐心和容忍应该早被耗尽,不该再对他拥有期待,也不该再将他放在心上,可偏偏不——这一世从另外一个角度重新看待陶墨言,她仿佛摸到了他的一点脾性,那日说出诀别的话,他站着,眼睛分明看着她,却不自觉地往左下躲闪,分明也是愧疚的,偏生说出那样的话,他假装不难过,却将她熬得半死。
凭什么呢?
她想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闷声道:“他大约恨我害他伤了腿,所以,这辈子都不肯再见我……这样也好,省得再报他的恩。”
什么叫落了下乘?什么叫不敢高攀?什么叫……他不喜欢?
上辈子的事情他没交代清楚,这辈子更是不明不白为她死了几回,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哎,”金氏出口才发现自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摸摸他的头道:“若他要咱报恩,咱们赴汤蹈火也是应该的。可既然他不肯,也就罢了,没有强追着人家的道理……他的腿还能治好么”
宋研竹摇摇头道:“林大夫说……怕是伤了根基……”
又将临走前陶墨言为了她试毒制药的事情细细说了,金氏愣在原地,一时也没了主意:“这可如何是好?”
金氏是过来人,明眼瞧宋研竹的样子,想来对陶墨言多少也有几分情义——换做任何一个姑娘,对方为你出生入死多少回,还落下了一身毛病,说不感激不动心都是假的,除非是铁石心肠。而陶墨言,原本也是一个翩翩佳公子……
可是赵戎……金氏挣扎了片刻。罢了罢了,闺女大了,也该是自己拿主意的时候。
“有件事我得告诉你,”金氏轻声道:“前些时候,赵戎上门求亲了。”
宋研竹眼泪含在眼眶里,一腔的离愁别绪忽而被扫荡个干净,抬头瞪圆了眼睛——
“啊?”
金氏点点头,道:“当着你爹、我,还有你兄弟的面,他求亲了!”
“……”宋研竹脑子里停顿片刻,越发拔高了声音,“啊?!”
******
一路疾驰在回赵府的路上,即将到赵府门口时,赵戎忽而勒住了缰绳,脸色渐渐沉下来,调转了马头往陶府奔去。
进了府,陶壶正在院子里呵斥几个下人做事不利索,见了赵戎,忙要上前打招呼,赵戎问了句陶墨言在哪儿,半句话不说,直直往陶墨言的书房走,他在陶壶一向来去自如,陶壶也不大在意,待他走远,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一向如笑面郎君一样的赵戎,今日脸上竟无半分笑意。他心下暗道一句不好,下意识抬脚便追,堪堪走到书房门口,只听书房里噼里啪啦一阵杂乱的声音,他忙跟进去,只见赵戎和陶墨言扭打在一块。
两人打小便在一块,从前也有切磋功夫的时候,可是今日却不同,赵戎是发了狠,拳拳到肉,每一招都没有半分退让,陶墨言竟也不问缘由,打起十二分精神同他认真对打,屋子里摆了一堆的字画古董,二人没有半分怜惜,直把陶壶看得心惊肉跳,心疼不已。
“我的好六爷,您这是做什么啊!”陶壶忙要上前分开二人,二人正在打架,竟也生出默契,齐齐并掌将陶壶推出门外,门砰一声便关上了,陶壶只能站在屋外,听着屋里乒乒乓乓一阵乱响。
正是素手无策时,身后忽而响起一个清越的女音,“这是做什么?”
陶壶如见到活菩萨一般,忙道:“小姐,你可快来吧,赵六少爷正在里头呢!”
“赵六哥?”陶碧儿一听动静,“嚯,他们怎么打起来了!”再一想便觉不对,“大哥腿还伤着呢!”
当下凝眉扬声道:“赵六哥,你欺负一个病人,胜之不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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