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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中华-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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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法拉,我的法官大人,我想红巾军跟我们谈判极大可能是因为商贸。虽然在上海港也有欧洲和美国的商船,可是少了法国,少了荷兰,再少了我们和英国,这数量绝不会太多。

美国船不少,可是瑞典、丹麦一年也只是两三艘或是三四艘商船而已,比起我们葡萄牙一年二十五艘船额来,太少了。

而东西方商贸对中国的利益也太大了,白银向海水一样流进中国人的口袋。现在红巾军占据了中国的南方,他们也不会那么轻易地放弃贸易的。这一次跟我们谈判,肯定就是关于贸易的。”

“他们要跟我们恢复通商!”塞格拉最后用肯定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来。

“我看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红巾军太残暴了,他们砍了法瓦乔的头,像恶魔一样凶残,没人会愿意到恶魔的地盘来的。”菲士达在塞格拉语音刚刚落下时,就接口说道,脸上还故意做出一副惊秫的表情来。

“我建议谈判时剔除他列席。”勃法拉脸色平静的看着菲士达那张脸,“你认为呢,主教大人?”

“菲士达,你的表现完全像是一个小丑,白痴一样愚不可及。”

菲士达应该庆幸,勃法拉现在还有一丝克制能力,否则的话勃法拉肯定会拎起屁股下的座椅狠狠地拍在他脸上的。

“你这个蠢货,难道一双眼睛瞎了吗?看不出红巾军处死的都是什么人?不知道红巾军通知名单上列出的都是谁?”

第二卷烽火连天三百五十八章鸦片商末日,真正的劫富济贫

三百五十八章鸦片商末日,真正的劫富济贫

“我完全同意。让这个蠢货列席,只能让谈判走向死亡。”主教塞格拉脸色平静的说道。虽然许多军人都不懂政治和经济,可像眼前菲士达这样的人,还真是少见的很!

菲士达一张脸立刻涨的通红,勃法拉和塞格拉话中的意思他不是不明白。红巾军砍掉法瓦乔的脑袋,是因为法瓦乔介入了中国内部的战争,与法瓦乔一样,一起死掉的那些人都是因为此才掉的脑袋。而统计名单上的那些人,除去费利喇和法瓦乔这一类的人外,剩余的就全是鸦片贩子

红巾军严厉禁止鸦片贩卖,抓到了不仅仅卖方处死,买方也要视情节轻重予以重惩。澳门葡萄牙人,之所以伙同英国人介入中国内战,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源于此。

不过这话太伤自尊了,菲士达感觉自己完全被勃法拉和塞格拉蔑视了,虽然二人说的都是实话。他却是不懂政治和经济,完完全全是门外汉!

“议事会的人是由逃亡到澳门的不良分子或类似的人组成,他们完全把葡萄牙王国的尊严践踏在地上,而且对政治一窍不通并眼光短浅。他们只愿望通过航海及贸易寻求财富,只关心如何小心谨慎的行事不去触怒蛮横无理的中国人。在中国人示意的嘶吼,甚至可以毫无廉耻的卑躬屈膝地向他们奉上可能自王库里掠夺的财产,而对葡萄牙的尊严及其在澳门不可置疑的主权毫不在乎。”返回到自己的住处后,菲士达面对自己的副官和从属的澳门治安官愤恨的说道。勃法拉和塞格拉的蔑视彻底激起了他的怒火!

可是他在恼怒也不敢在看守面前表现出一分来,那样的话红巾军极有可能针对他个人改变主意,将他也送上断头台。

“软弱,软弱,还是软弱。彻头彻尾的软弱。他们就是一堆软骨头虫,永远直不起腰来。若是在在里斯本,我会将他们全部送上绞刑架,包括塞格拉那个混蛋主教。”像是一头愤怒的雄狮,菲士达金黄色的头发摇摆晃舞着,脸色铁青铁青。

副官和治安官低头不语的听着菲士达咆哮,二人没有一点插话的意思,菲士达的愤怒就让他自己愤怒去吧,二人现在只求的是不牵连上自己。

形势比人强,站在别人的屋檐底下,哪里有不低头的可能呢?你菲士达现在如此愤怒,当初干嘛老老实实的投降

这种行为在中国,还可以用色厉内茬这个成语来形容,可惜两个葡萄牙人没有那么强的中文功底,现在只能在心里暗自嘀咕。

菲士达大脑不是一堆浆糊,他虽然在自己人面前咆哮如雷,可是对于谈判却丝毫没敢去生一丝的波澜。

所以,仅仅是一个上午,谈判便顺利告终。

红巾军一方重新与勃法拉、塞格拉所代表的葡萄牙达成了协议。双方恢复正常通商贸易,但是葡萄牙保证:一、不再插手中国内战;二、决不再贩卖一箱鸦片。如有违犯,中国将立刻予以重惩,甚至是当刻断绝两国商贸。

在华的葡萄牙人需要遵从中国的一切法律,无论是刑事还是民事,审判皆以中国律法为准绳。

为此,红巾军将在日后开动香港,承诺将其建造为一个贸易港口。在华葡萄牙人不愿回国者,可迁入香港生活。

勃法拉爽快的在协议上签了字,他知道这是红巾军给他们葡萄牙的面子,能有这样的结果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无论任何时候,弱者就要有弱者的自知。面临强者的威压时,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忍受。这是一种磨砺,也是一种必要的生存方式。

无态的世事就是一面镜子,你对它笑,它也会对你笑。强者在夹缝中崛起,弱者只能在挤压中窒息。丛林法则,就是如此——残酷。

广州,就在澳门谈判进行的时候。

入城的红巾军,在广州城内也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在军情局人员的带领下,所有的列入名单的鸦片商没有一个难呢过跑掉的,大街小巷的烟馆更是在第一时间就被红巾军给查封。

对于鸦片,梁纲一贯使用的就是铁血手段。尤其是那个接手鸦片的中国人。

兴起于印度的这玩意,并不是只有中国才在贩卖。可是从历史上看,鸦片在世界各国中却是对中国造成了最大的伤害。

梁纲现在无力去惩罚那些制造鸦片的源头,可是对于国内这些接手销售鸦片的人,他却是绝不会放过的。

英国人、葡萄牙人,他们可以从印度带来鸦片,可是却不可能在中国只有销售。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中国自己人,这如何不让梁纲恨之入骨?

“大人,冤枉啊,草民冤枉啊”多少往日富甲一方的贵人,此时正顷刻间变成了阶下囚。

无数人在喊冤,更多的人就已经被吓得两腿发软,走不动路了。不过这没关系,他自己走不动,有的是红巾军托他们走。

刑场周边。无数的广州老百姓在围观,红巾军的声名很好,而中国人围观看热闹的本性又深入骨髓,再加上杀的又都是富绅,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只是一场热闹,而不会有什么震慑和触动。虽然这一次,人杀的似乎有些多了。

刘文焕在亲自监斩。听到场下如此多的喊冤声,嘴角冷冷的一笑,在所有犯人押入场之后站起了身来。

“尔等还有脸喊冤?”迈步走到监斩台边沿,刘文焕环视一下周围黑压压的广州老百姓,这倒是一个宣传的好时候。

“本官且问你等,广州为中华与异国通商互市之地,入清以来,百年有余。难道洋人就都不知道满清国法?不知鸦片乃是禁品?”

“他们当然知道。可是鸦片利大不能舍,他们放不下。”

“洋人有什么根基?他们那里有商网去贩卖鸦片。皆是因为你等,上通赃官,下欺百姓,才能伙同洋商私运鸦片入国门,毒害我中华百姓。本官又岂能饶了你们?”

“我红巾军律法明令,私运私贩鸦片者,皆斩无赦!”

“来人呐——”刘文焕一番话说得一种鸦片商面灰如土,他自己本人却是精神亢发。“时辰已到,行刑——”

斩令抛下,刘文焕只感觉从心底里升起一股昂然之情。这监斩国贼的感觉真是不错,可惜,他这一声也就只有这么一次了。以后这样的事就归司法院主理了。

“咣咣咣”

府城周边的乡村镇集,一队队红巾军在大大小小的村镇中穿行,将一张张红巾军的法令告示张贴在村头村尾,镇子中心。

乡下人的胆子更小,因为对比城中,‘兵’这个东西在乡村里的为祸更重。虽然红巾军的名声很高,可是当他们进村的时候,每个村子都是静静地无有一人在外。

上旺田是广州城西的一个小村子。

一队红巾军士兵刚刚从村子里经过,本来静悄悄的如同空村的上旺田村迅速热闹了起来。

村中地主王家。

王大富一脸斥色的训着自家的婆娘,“我就跟你说过,红巾军军纪严明,南京那位将来是要昨天下的真龙。你这婆娘偏偏嘀嘀咕咕的坏事”

王大富脑袋里的旧思想还是一水儿的根深蒂固,村里过来军队了,自己作为上旺田的地主,就必须招待款待一番,至少也要拉近家里喝喝茶。似乎这样一来自己就能跟军队打好关系了一样。

而他的老伴却担心红巾军乱来,把他们家给祸害了,所以红巾军进村时,她死活拉住了自己丈夫。

事实上当时的王大富心里也是在大鼓,被老伴这么一拉也就缩起了头来。

而事实证明红巾军的军纪确实是严明,毫无一丝一毫搅民扰民的举动。王大富挺起了胸脯来,也就训起了自己老伴来。

王家的地主婆却是丝毫不在乎丈夫的训斥,几十年的过活了,她知道自己丈夫是个什么脾气。看似现在在发火,实际上是一点事都没。王家家小业小,她可不愿意冒一丁点的风险。

“老爷,老爷,不好了”

王家仅有的两个家仆小厮之一,这时候疾跑着进了院子来。

还在活动嘴的王大富和地主婆同时一惊,“难道”

“那队兵又回来了?”地主婆抢先问道。

“不,不是。”小厮喘气回答。

王大富夫妇二人立刻舒了一口气。可是随着小厮低下话的出口,二人的心就有提了上来。

“这,这不是劫富济贫么?”王大富涨红了连,身子抖的都像是在打摆子一样。

“你说的都是真的?”地主婆的声音也在发抖。

“是真的,李秀才在村头亲自念读的。地主佃户地租不能超五成,农税,百亩田以下的门户二十税一,一百亩到五百亩之间的十五税一,五百亩以上的一律十税一。”

“天杀的红巾军,天杀的红巾军,这是在剜我的肉啊啊”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地主婆扯开嗓子带着哭腔就骂了起来。

“闭嘴你这婆娘,想害死全家啊。”王大富本来还在抖个不停,可一听自己老伴的话,赶紧扑上前,一把捂住了地主婆的嘴

第二卷烽火连天三百五十九章治国之道,随世而移。

三百五十九章治国之道,随世而移。

限制土地兼并,梁纲出台此政策的最大出发点就是因为此。

进入西历十九世纪的中国,工业商业上面肯定会有极大地发展。可是现在的中国人实在太多了,农业依旧是整个国家的根本。而且没有历史中西方诸国耻辱性的冲击洗礼,现在的中国民间老观念依旧根深蒂固。梁纲就是自信心再十足,也不敢保证一定就能在有限的生命内带领中国完成社会整体转型。

而只要商业资本没有普及全国,那么农业就始终是国本国基。政府需要用土地去拴住诸多的农民,所以土地兼并就一定要严格限制。

梁纲不会像历史上诸多王朝一样——“祖宗国法不可变”。治国之道,随世而移。法既积久,则弊必丛生,所以说‘无百年不变之法’,遗书上梁纲会明确地留下这句话。

限制土地兼并,保持国家稳定,这一政策绝不会成为后世中国社会转型的阻碍。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中国的人口实在是不少,现在就超过了三万万。对比后世的中国,梁纲心下以为,让中国从农业国家转型为工业国家绝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而且,又要有多少家工厂才能吸收掉如此多的人口劳动力?

所以,农业决不能乱,至少在建国前期,工业普及之前不能乱。

梁纲出台此政策的另一次要原因就是——要瓦解地方宗族势力。

五百亩地以上,农税就是十分之一,整整超过最低等的一倍之多。梁纲不认为诸多小地主能忍下如此大的亏,他们肯定会把土地分散到全家子弟的名下。

而利益这东西,分起来容易,可日后想要再聚起来就千难万难了。没人会把到嘴的肥肉吐出去!

且日后正式出台的土地法中,律文也会明确规定,谁人名下的土地即算是谁人的,属于正规的受国法保护的私人财产。

横插了这一杠子,也就能彻底杜绝‘假分’了。

地方宗族势力,梁纲在郧南时候就身有体会,那时的他当然用不着考虑这些。但现在,志望天下的时候,他就不能不管不顾了。

有满清一代,地方宗族势力已经发展兴盛到了顶点了,乡间村里,族人犯错或是触犯族规或是触犯社会公德,就是远在千里之外,族长都有权派人据拿,押回乡受罚。而且清廷官府对此也是放任态度,于是乎宗族势力在满清就是愈演愈烈。

一个宗族的兴盛不是一群穷老百姓就能支撑起来的,那需要富贵人家作为顶梁柱,或是一门技艺给宗族传身立命。而这族长之位也自然就全被富贵人家或是技艺嫡宗所垄断了。就像姬延良、姬仲良的老家,姬氏一门的族长就始终是由姬际可嫡系所做,百余年不变。

但是像姬氏这样的地方宗族全国又有几家?绝大多数,几乎接近百分之百的地方乡里宗族,都是由一门或是几门富贵人家撑起的。

梁纲限制土地兼并,可分级收缴农税,就是为了根除支撑宗族存在的那大富大贵之家。

这项律法梁纲也不清楚它到底能存在几年,可是他明白,这项发令决定能保持他所建立的这个帝国前期社会的稳定。

而中国的实力,只要内部稳定,武器即使不先进于西方,整体实力也依旧能成为东方世界当之无愧的霸主。对于此,他置信不疑。

红巾军的触角在广东飞快的向四方渗透,第二团、第四团也在休整一日后立即起兵往北方追赶。同已经进军到赣南的第五团以及第十二团取得联系,南北共同夹击堵截窜逃的广州清军主力。

一切都在紧张有序的进行的同时,南京的梁纲也再一举起了战刀。

征伐两湖,此战梁纲没有亲自前去,他只派出了半个近卫团以及第八团和第十一团,由詹世爵督兵进军两湖。

安徽的南向阳部是他的最大的厚盾。只是这面厚盾在发挥作用之前首先要做的却还是合同陈虎的第一团,进一步打击始终盘踞在盱眙凤阳一带的清军额勒登保部——火器营残部。

整个安徽已经大部分都落入了红巾军之手,只余下西北方的凤阳、颖州和六安三府,拿下了这里,最北边的徐州就可以与红巾军主体彻底联系在一起了。苏北与安徽完全连成一片,防御和进攻能力都将大增。

而额勒登保率余部停留在盱眙,对合肥和苏北也始终都是一份压力。虽然火器营残军重火力不行,可几千条火枪在手,军队又经受过了一次战场的魔力和考验,军心稳定下后战斗力肯定有所上升。对两边红巾军都有着相当大的压力。

不除掉或是驱除了火器营,始终是一隐患。

西征部队进军湖北,初开始时不会遇到太大的困难,等要啃硬骨头的时候,想必南向阳那里也可以抽出身来了。

一个来月时间了,安徽占领区基本是归于了稳定。梁纲也是因此才要南向阳和陈虎配合,两面夹攻额勒登保。

红巾军水陆大军总体数目相加有小二十万之多,可是控制着那么一大片区域,梁纲深感实力不足。他在得到广州水战战报的第一时间,就下令给高海阳,命其整合广东水师余部,组建水师第七营。

同时收到命令的还有第一独立旅的陈烂屐,以及台湾三个独立营。

他们四部都是起义军改编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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