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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中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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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上,家也安在排上。”作为湖北人,江水里的排客张直昭见得多了,都知根知底也就不会再有半点好奇了。“日子过得挺苦的,风险也高,一死一家子的都是常事。不过收益倒是还算丰富,能养活得一家人吃食。”
‘能养活得一家人吃食’,在这个年代,平民百姓可以做到这一点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梁纲心下了然,高风险才有高回报,后世被说烂的一句话却是真正的至理名言。
小船继续前行着,码头的样子已经越来越清楚了,甚至丝丝嘈杂声都已经传入耳边。梁纲的眼神贼好,在船上他已经能看清码头处的人脸了。
“砰——”注意力已经从木排上转移,全神贯注的盯着码头的梁纲被这一声巨响给吓了一大跳,顺声扭头看去,只见一个木排与一艘蓬船撞了个正着。
惊异之,这船看起来并不大,操舵手只要在水准之中,它怎么也不该会和木排撞上啊?
小小的木排被撞得左右摇晃,梁纲真怀疑它会不会就地散了架子。再看那木排上,后舵把处已经空无一人,刚才看木排的时候梁纲可是注意得到的,一溜儿的木排那儿都有一个汉子在操舵。看来已经被甩进江里去了。
排头的一个半大小伙从木排上爬起来急忙就朝后面跑去。而此时木排并没有零散,木排上低矮的小屋却是垮了,一个木箱被掉到江里。木屋处还有一个中年妇人抱着一个不甚大的小孩。
“咦?他娘的,那不是黄扒皮那搓人么,什么时候又敢下水了?”船尾处,张直方大手在眼上望了望,看清了那船上的几个人后不禁大惊。
“黄扒皮?”张直昭也吃惊的叫出了声,“那家伙真不怕死?还敢出来下水?”
梁纲诧异的望了望满脸惊色的张直方、张直昭,用尽眼力往那艘船上望去,就看见四个拎刀的布衣汉子拥簇着一个两手空空抱臂在胸的偏胖大汉。“那胖子就是黄扒皮?”向着边上的张直昭问道。
“就是他。”张直昭一脸厌恶的说道,“这小子姓黄,宜昌人,襄阳水营千总张毅伟是他姐夫。从前年起,这王八蛋跟着他姐夫到的襄阳,一贯的仗势欺人,为非作歹,在码头和江面上作恶可不小。只听说去年冬天让北会的人给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虽然命大没砍死冻死,可也受了重伤,几个爪牙也全都打折了。开春后几个月都没见他,还以为回老家了呢,不想今个倒是蹦出来了,怎么就不怕死了呢?”
梁纲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木排去看,“仗势欺人,为非作歹”这两个词太笼统了,根本激不起他的怒气。但是这样的念头才刚刚转下,一股怒火就已经从他心底升起,这王八蛋确实该死!
就见那胖子从船头跳到木排上,走到那妇女身前,起脚就把妇女身前剩下的家当往江中踢,那妇女口中叫着,反射性的放下怀中的孩子去抢东西,搂着一个小箱子不放,却被那胖子在身后一脚踢在背上,险些就翻出了木排。而孩子看到自己母亲被打,就去推黄扒皮,却是又被那家伙抓起胳膊一甩,竟然往江中抛去
一场现实版的“恶霸横行、畜生不如”就在梁纲眼前演出,小孩被扔入江水中后,妇女以及在木排后操舵的半大小伙先后被黄扒皮和其四个手下打入江中,甚至一个狗腿子还砍了那个半大小伙一刀。
江中的事情迅速引起了码头两边的注意,而江面上的船只也纷纷看到了停下。但梁纲很快就发现,被吸引到注意力的船(人)虽多,可却无人敢上前来劝阻,甚至是连帮手都不敢。
便是那木排的男主人,也止住了身后同伴,一手扶着受伤的大儿,一边扒着一口漂浮着的箱子,只是一个劲的向黄扒皮苦苦哀求着,还边焦急的看着水中泡着的妻子和小儿。
看着黄扒皮和四个跟班一脸得意的站在木排上,大声的在向周边船只说着什么,却丝毫不去看一眼水中受伤的人和不经事的妇孺儿童,梁纲彻底愤怒了,无尽怒火从他两眼中冒出。
猛的就想从船上站起,可想到身边的张直方、张直昭,梁纲强忍下要爆发的怒火,抓起船帮下空格中的腰刀,弯低腰溜到船尾,下水前向着船上二人道了一句,“甭管我了,你们先走,把那两口箱子照顾好就行。”这时候他已经顾不得自己丝毫没有同白莲教人约定下地点、暗号什么的,他的脑子里现在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宰了那五个畜生!
头上的瓜皮小帽在水下很碍事,梁纲潜在水中一把抓下头上帽子塞进了腰间布带,不顾船尾张直昭、张直方二人大惊失色的叫喊,一个猛子潜了下去。
第一卷短毛反贼第五十一章再添血命
这是梁纲穿越之后的第一次下水,同武力值一样水性也长进了很多,整个人如同一只游鱼一样几个猛子就已经扎到了那对母子身边。
身后的响动惊到了那对母子,梁纲双手扶上,抢先说道:“我送你们上船,水冷,孩子受不了。”
是啊,水冷。别看在船上吹着江风很爽很舒服,可江水却已经是凉的了,毕竟是秋天了。
梁纲的这句话杀伤力极大,对母亲而言儿子在什么时候都是最重要的。看到母子主要是母亲没有了抗拒,梁纲两臂一用力带着母子二人就游到了黄扒皮驾驶来的那条蓬船船沿边,双臂用力向上一举,母子二人就轻松地翻上了船。
突然地响动自然惊起了黄扒皮的目光,他看到母子上了自己的蓬船之后登时怒气大作,先是指着水中的父子大骂几句,然后又向着后面的排客大声叫嚣着,最后才回手一指,四个狗腿子当即分出了两个掉头向着蓬船扑来。
梁纲在水中冷笑,看着往木排头奔来的两个狗腿子心中杀机凛凛,既然已经决定伸手,他又怎会容忍黄扒皮再去找那对母子的麻烦。
“喝——”口中猛然一声大喝,梁纲从水下冒出,双手扒着木排排头,双臂双腿以及腰身齐齐用力,整个人就像一条出水蛟龙陡然间已经翻上了木排上空。
“死来——”人在半空中,梁纲右手已经抓出刀来,右臂挥动,腰刀向着一名狗腿子凌空斩下。
雪亮的刀身在阳光下宛如一道白虹而下。“噗嗤——”血花飞溅,被瞄上的那个狗腿子刀都没能来的及举一下,胸膛上就已经被砍出了一道尺多长的血口。
汩汩鲜血不断流下,那人两眼暴凸出眼眶,口中呜呜着,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已经受到了致命的伤害一样。
剩下的一人呆然之后连连后退了两步,才转瞬一挥间,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同伴就已经倒在木排上一命呜呼了,这种反差实在是太悬殊了。他们可是“强者”啊,有襄阳水师营做后盾,跟着黄爷走,他们应该是整个襄樊水面除了水师之外的最强者,怎么今天才出来就
神情恍惚中这个狗腿竟然没有看到梁纲头顶根根倒立的短发,但四面的船只却是看了个清楚,不敢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眼睛,接着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竟然是短毛。
但惊骇之后,他们这些人转而又高兴了起来,看来黄扒皮真是天怒人怨了,否则的话怎么才刚一出手就碰到了这个煞星呢?
当然,也有一些人心中生着别样心思,就好比张直昭、张直方,二人从心底佩服梁纲的“锄强扶弱,打抱不平”,可也暗暗叫苦不失。
张直方立刻就想划动船舵,可被一旁的张直昭给止住了。张直昭知道张直方的意思,就是怕事后官府算账,一艘接着一艘船只的排查。而船舱中则是有梁纲的两口大箱子在。虽然没有打开过,可二人都敢肯定里面装的一定有不少钱财,更是有梁纲短毛身份的另一大招牌——九环钢刀。
被查出来了,两人肯定要吃刀子。
但是张直昭更往前想了一步,现在江面上船这么多,谁也没看到梁纲就是从自己这艘小船上下来的。现在他们都在看热闹,偏偏自己这艘船跑了,这不是明白的告诉别人自己这艘船有问题么?万一襄阳水师营的快船赶出,那才是该死呢!
如此,倒是不如按兵不动,就任凭官府排查,反正北会在襄阳势力非凡,把自己糊弄过去也不是不可能。而且消息昨晚夜里就连夜送出了,今天得到消息的北会首领更是早早的在码头等候,这江上一出事,那边马上就能知道接着就会做好准备。
两种不同的方案,张直昭选择后者。
木排上。
梁纲持刀而行,在越过倒地的尸体的瞬间脚下用力一蹬,身子猛地冲近,一刀挥出。
那人虽然吓得有些精神恍惚,可眼睛并没有瞎,看到一刀劈来,反射性的抬刀封上。然而力量上的悬殊对比,让他的这一刀毫无作用。
“当啷——”一声脆响,梁纲力量以压倒性的优势将对方封来的一刀远远磕飞,然后反手平拉一刀,正划在那人的肚皮上,鲜血、肠子瞬间流出,可梁纲还不罢手,正手正过刀势之后,顺着刀身再度前穿,又把那人捅了个前后通透。
起腿一脚踢在刀身上穿着的死尸上,虽然现在说他是死尸还有些不准确,但只剩下了一丝气息没彻底断气而已,不是死尸又是什么?
尸体被梁纲一脚远远踹飞,在空中几乎飞出了一丈多远,鲜血洒了一路,最后重重的摔在黄扒皮身前。
不得不说这木排还是相当结实的,虽然只是用皮索和绳子扎起的,但是承受能力真的不错。
木排上还剩下黄扒皮和余下的两个狗腿子,看着步步逼近的梁纲,三人都惊骇莫名。
一个狗腿子‘啪’的一下丢掉了手中砍刀,然后转身就想往江中跳去,能跟着黄扒皮下水的人,想必水性也都过得去。
梁纲岂能容他逃脱,脚下立刻一踢,刚才那狗腿丢下的砍刀就像是离弦的飞箭一样急速射出,正中那跳江而去之人的腹部。
就如同被飞起的鱼叉叉中的鱼一样,那人的身子被飞刀上蕴涵的巨大力道带的在空中一顿,接着“噗通”一声重重的落在了江水中,染红了一片清澈水涛。
还剩下两个。黄扒皮一脸恐慌的躲在后面,最后一个狗腿则是红了眼,打算拼命了。
牙口紧咬,额头青筋暴露,鼓起全身的力气挥刀向着梁纲劈去。
梁纲好整以暇的笑了笑,没有练过武的,或是说练过武却没有真正厮杀经验的人,紧张之下往往会顾头不顾腚,顾上不顾下。
飞起一脚踢在来人的小腿腓骨上,然后顺着脚下向左一扫,脚下失根没了平衡的那人,整个人都不由自主了起来,被梁纲紧接着的一扫后当即横摔了下来,恶狠狠地一刀也完全不靠了谱。
没再给他呲牙的机会,梁纲一步赶上,抢在那人起身前一刀砍下脖颈。
手起刀落,脑袋滚落江中,脖颈中血箭喷涌而出。
就只剩下黄扒皮了,说来好笑梁纲现在甚至还不知道他的具体名字,只晓得他姓黄。
从这家伙跳船上木排的架势来看,身手还是有一点的,可现在,在面对着梁纲的时候,黄扒皮已经完全失去了斗志。
不提梁纲之前的赫赫声名,单说眼下切菜砍瓜一样宰了四个手下,黄扒皮就已经被吓破了胆了。
刺目的阳光下,刀光闪现,一道白芒扫过黄扒皮的脖颈,硕大的脑袋血冲而去
“妈的,便宜死你了。”非是时间紧张,梁纲直想好生的炮制他一番,现在一刀宰了,当然是便宜他了。
第一卷短毛反贼第五十二章悍匪
锦江楼。
李元清、陈诗上了二楼,拣一个靠近湖面的雅间坐下,李庚明和陈诗的仆人陈奇则留在了外面。
刚落座,小二就满面堆笑地走了过来,一边擦着桌面,一边客气地询问道:“二位客官,都要点什么?”
李元清望向陈诗,现在午时都过了,也不知陈诗在船上是不是已经吃了些?反正自己是吃了。
陈诗笑着摇了摇头,在船上他已经吃了干粮,就着船老大用小火炖的面鱼汤,现在丁点不饿。
“那就来几样糕点,上一壶好茶!”见到陈诗已经吃过,李元清一挥手说到。
小二点头退下,一点都没失望的意思,他们锦江楼落座在北门外码头附近,临近江边,多的是迎来送往之人,自然是见多了像李元清、陈诗这样过了饭点的客人。
金刚酥、玉带糕、云片糕、酥糖,再加一壶上好的水镜茗芽。
陈诗为人不尚富贵,却是文人雅兴最为好茶,呷了一口茶水,水镜茗芽虽比不上天下名品,但也确实使人心脾清爽。呵呵一笑道:“水镜茗芽,多年不见,现今还是清香持久,鲜醇爽口啊!”
“呵呵——”李元清也笑出了声来。这水镜茗芽产自襄阳府下的南漳县,虽然色泽翠绿,汤色嫩绿明亮,叶底齐整,在湖北有些名气,可比起名声响动全国的那些上品好茶来说就自然逊色了。
陈诗没中进士之前,虽有李家襄助可钱财并不丰富,喝茶也只能喝一喝水镜茗芽之类的本土茶。但高中之后一是在北京买不到家乡之茶,二是手头宽裕了许多,另眼看上高枝,这水镜茗芽也就不再喝起了。等到挂职归乡,这荆南书院主讲的薪俸还是相当阔绰的,就一直造就了下去。而今算是时隔多年重饮家乡之茶了。
对于陈诗的选择,李元清没有想得太多,也不知道陈诗如此做的最终用意是什么。但是中国人虽然讲究中庸,可信奉“宁为鸡首不为牛后”的人也是很多,江汉书院地位崇高,但陈诗在里面最多也只是一主讲,想爬上山长不知还要多长时间,哪又比的在郧阳书院,为一方主宰大权在握?
况且怎么说郧阳书院也是一府府学。
陈诗心中隐着一股郁气,但看到李元清已经打起了精神,他也不好再来扫兴,端起茶碗,向窗外的江面眺望。只见阳光之下,水面波光粼粼,泛起点点金光。两岸柳树苍翠,还保持着夏日的美景,倒也心情舒爽了少许。
远处,一片片白帆在游弋。江心,一溜儿木排乘浪而行。作为襄阳人,陈诗自然也了解排客这一行当的危险有多高,可是“这些年,江水里却是越发的多见了。”
“嗯?”捧着茶盏的手猛地一顿,却是陈诗看到了黄扒皮船撞木排的那一幕。李元清随着陈诗的目光看去,眉头也不由得一皱。
他倒不是看到了黄扒皮,距离的比较远,船上的人那里辨得出谁是谁。不过人心总是同情弱者,除非是些本身就坏了心眼的家伙,排客的日子已经很苦了。
虽然距离的远,可二人还是能够看得到事情发展的经过。“恶徒,恶徒,如此恶徒放纵在世,张榕(襄阳县知县)、施南林(襄阳府知府)枉做百姓父母?”陈诗气的身子都在发抖,他挂职归乡很大原因就是因为看不惯官场的风气,可这不是说他就“和光同尘”,习以为惯了。黄扒皮这样的恶行,实在是太嚣张歹毒了。
李元清无奈的笑了笑,这算什么,之前北门一霸黄扒皮在的时候,伤天害理的事可比这个恶劣多了。
然而二人的愤怒和无奈转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望着直立在木排之上,指刀向着快速赶来的两艘水师战船叫嚣不已的梁纲,无不感到张口结舌。“这这是”陈诗震惊了,襄阳还有这等悍匪吗?
李元清也呆住了,这人是谁?如此大的胆子。但是他又隐约的有种感觉,这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月前遇到的那个?想到这两天城中大户间的传闻,李元清愈发的觉得极有可能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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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北门码头外,一家客栈中。
陈和轩、陈广亮父子听到这样的消息几乎是跳起来的向江边跑去。他们父子俩是分头住进客栈的。
这家在襄阳只算是三流的有福客栈,陈和轩首先住了进来,时间已经有五日了,而今天清早,几乎是天一亮陈广亮就按着与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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